《同居相为隐》第2章


文峦飞系奈谏疵弊幼钇痢?br /> 何穆在本地是公安局长,掌管大批职业流氓,前呼后拥威风八面;循着公检法一家亲的古训,跟市里头几个检察长大法官熟得腻歪。何瑨宁是民商法学出身,硕士刚毕业那会儿因为何穆的关系还很慎重地考虑过转向走刑辩的道路。不过那时候廖党生跟何娓妮还黏糊着,廖党生说你直接来我们律所就是了,我们所专攻公司法,路子宽案源广;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兹要是肯进来,老子手上的案子绝对分你一半儿!再说,你堂堂一个民商法硕士去做刑辨?悲哀啊,简直就就咱新中国司法界的悲哀!
何瑨宁当时被廖党生这一套套糊弄得一愣一愣地,热血沸腾地就投身民商大海中准备奋勇杀敌。结果廖党生这老王八蛋转头就跟兔子勾搭上了,手上有什么大标的的案子全往苏略那边送,何瑨宁屁股上都快坐出痔疮了也没见姓廖的分半个案子过来。何瑨宁的第一个案子是个劳动合同纠纷,当事人一脸穷酸,标的总共只有两万块钱;何瑨宁上了法庭一通代理词讲得狗屁不通,不料居然还当庭胜诉。何瑨宁拿到判决书时愣了半天,直到最后那主审法官上来打招呼的时候他才认出来,好像上礼拜跟着何穆去参加某个饭局的时候见过这人。
“我当是谁的名字这么眼熟呢,敢情是何局长的侄子!”主审法官拍自家儿子似地拍着何瑨宁,“开庭前也不说来提前过来我这边看看,拿我当外人是吧?”
何瑨宁讪笑着看了那主审法官几眼,从此以后就觉得何穆比自己亲爹还亲爹,简直就是自己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常常患得患失地担心自己跟何穆的关系不够融洽,直接影响到自己的律师身价;何瑨宁不是很确定自家叔叔到底喜欢什么,有时候光想这个问题都会想得脑仁儿疼。不确定何穆的喜好对于何瑨宁来说是一件顶顶可怕的事儿,有时候何瑨倒是恨不得搭块板子把何穆放上去给供着,或者幻想自己能跟女人似的扒光了躺何穆床上任搓任揉,以此换得一点点安心的感觉。
何瑨宁进到南岸花园时何穆并不在家,他给何穆打了个电话,听到何穆也正在电话那头搓麻将;何穆一听自家侄子来了,牌面一摁就回了话,说你等会儿,我这就回来,想好晚上吃什么,一会儿我带你去。
“何局长,您今儿可是刚来就走啊。”袁玮承和着牌笑道,抬下巴指了指他的手机,“谁啊,一个电话就能调动你?”
“我侄子。”何穆顺手拿起了挂在一边的外套,看他一眼,“你陪着老汪他们慢慢儿玩,我今儿晚上就不回来了。”
“哦。”袁玮承收回目光,边砌牌边招呼一边的汪大明,“老汪,你打电话叫老钟来咱们继续打。”
汪大明一边摸手机一边目送何穆远去,不由喃喃发问:“何局的侄子?那得还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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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了。”袁玮承笑笑,“长得可真勾人,就可惜是个男的。”
2 诱惑
“就抱一下,我真的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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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瑨宁在家里是洗完澡再过来的,到了何穆家闲得无聊,看了会儿电视又开始脱衣服,光着屁股往大浴缸里跳。
何瑨宁一向很喜欢何穆家的浴缸,据说是凫州市公安局的一个老恩客送的;两米见方的大池子,横着滚竖着滚都没问题。浴室里放了红酒,大浴缸对面就是一面落地的镜子;这让何瑨宁愈发觉得何穆是个老变态,喜欢边洗澡边欣赏自己的身体,没准儿还曾经对着镜子打飞机什么的,出了门又换回那副一本正经的死德行。
何穆到家时一进门就看见客厅沙发上乱扔着自家侄子的衬衣和长裤,还有一条浅灰色的内裤放肆地挂在沙发扶手上。他不由扭头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看:“宁宁,又洗澡呢?”
“啊,回来了?”何瑨宁远远在浴室里应了一嗓子,“我还说你得再等会儿才回来,想趁着这个空挡给自个儿找点儿乐子。”
何穆一件一件收起何瑨宁的衣服,把内裤拎在手里走到浴室跟前,隔着门板跟何瑨宁说话:“你又到处乱扔衣服。”
“你在外面?”何瑨宁掬起水抹了把脸,哗啦啦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那给我递进来吧,正好我洗完了。”
何穆站在浴室外面稍微迟疑了一下,扭开门把手还是进去了。一进门何瑨宁就光着身子乱叫:“门门门!快点儿把门给我关上!冷死了都!”
何穆手忙脚乱地转身关了门,一回头瞄见何瑨宁水润丝滑的皮肤,不由一阵口干舌燥;当下便扯了一边的干毛巾甩过去:“快点儿给我擦干净!”
何瑨宁捧着毛巾擦脸,动作稍稍放慢了点儿,边擦边斜瞄着何穆脸上的表情。何穆有点儿不耐烦:“快一点儿,回头感冒了你爸又得说我。”
何瑨宁把毛巾披在身上,一只手伸出去,搭着何穆的胳膊迈出了浴缸。何穆体形精壮,隔着衣服布料还能感受到胳膊上流畅结实的肌肉线条;何瑨宁在何穆身上稍稍留恋了一下,飞快地擦干自己,接过对方手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
“你最近不吃饭怎么的?我看你又瘦了。”何瑨宁扣衬衣扣子的时候何穆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我哪儿瘦了,我最近天天上健身房,还重了呢。”何瑨宁说完张开双臂,“不信你抱抱我。”
何穆把裤子递给他:“行了,快穿上。”
何瑨宁微笑着保持张开双臂的姿势:“就抱一下,我真的变重了。”
何穆伸手去捏捏他胳膊:“肉是变紧实了。”
何瑨宁展臂环住何穆,声音有点儿撒娇:“诶,那你抱抱嘛。”
何穆笑了一下,搂着何瑨宁的腰杆子往上提了提;变没变重是不知道,只是这么一来两个人的下半身就贴合在一起了。何瑨宁只穿着条小裤衩,火热的□紧贴着他,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隐隐有些悸动传上来,顶在何穆早已经不那么安分的□上。
何穆动作僵了一下,何瑨宁双眼直视着他,两只手在他脖子后面交互扣着,没有放手的意思。
“看,我是变重了吧?”何瑨宁凑在何穆的耳边轻轻问道,瞄见那只耳朵隐隐地变红了。
“行了你赶紧穿衣服。”何穆飞快地放下何瑨宁,转身拧开浴室门冲出去了。
廖党生的周末一般喜欢跟着苏略鬼混。苏略声娇体美头脑灵活,有一颗年轻又富于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心,常常在床第之间开发点新鲜玩意儿,让廖党生枯木逢春,一夜之间仿佛倒退了十七八岁,恨不得在当下就长起青春痘来。
这个周末苏家在省高院当官儿的老爷子过生日,苏略不敢怠慢,早早就跟廖党生请好了假回家尽孝。廖党生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看韩剧,忽然接到何瑨宁打来的电话,说约到了中院民庭一个新来的法官,叫廖大状出面帮忙陪陪客。
陪客是所里的公开说法。有时候廖党生觉得自己开的这家律所就跟个妓馆似的,需要所里的头牌姑娘们倚楼卖笑招揽生意。对于常年在经济口上折腾的律师来说,法官之于自己就像嫖客之于妓馆,是一个简直比衣食父母还衣食父母的一个存在。遇上所里有大案子的时候,往往需要出动三五个同行一块儿跟着法官陪吃陪喝陪搓麻。何瑨宁跟苏略一样年轻活泛,会说会笑会烧钱,正是廖大状手下的花魁级人物,基本上在整个凫州城里没有拿不下的山头,难得有惊动到廖党生本人亲自出面的时候;所以这回的电话着实打得有点儿蹊跷。
何瑨宁好歹还是自己的前小舅子,廖党生闲着也是闲着,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梳妆打扮好了欣然前往,谁知道这一去就把自个儿的下半生全给搭进去了。
廖党生一到御风花园才发现何穆居然也在,何瑨宁、中院于庭长还有一个何大局长一块儿陪着一个没见过面的年轻人。廖党生一进门就愣住了,本来以为自己是被叫来凑桌数的,这么一看在场几个人围起来打血战到底都行,那么叫自己来是干什么?
“老廖,这位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沈法官,刚从底下调上来的,这回我手上忠海公司的案子就归他管。”何瑨宁不紧不慢地笑着,“我本来说哥儿几个陪着小沈一块儿打牌的,人家不喜欢,这不我就把你给叫来了,想说一会儿一起吃了饭咱们陪沈法官去唱唱歌,人多热闹些。”
沈弼安安静静地缩在牌桌一角捉着*玩儿:“我没事儿,你们玩你们的,我一会儿就走。”
“那怎么行,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把你给约出来。”何穆一只手在牌桌上不停地转着一张二筒,“我老早就听你们于庭长说他们庭新来的小沈人不错,这才刚认识呢,怎么就说走?”说罢把手上的牌给扔上了桌面,“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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