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迷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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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一大家子坐在客厅里,吃着糖果、聊天,维持着面子上的开心,听着吴欣然坐在钢琴前弹奏曲目。王景明看见任义走到钢琴前,趴在钢琴上看吴欣然弹琴,才开口说:“月珍,然然嫁人的这些日子,都是你陪我老头子,还要多谢你。”
“景明,您这是什么话,不是应该的吗?”
“呵呵呵,……唉,月珍啊,你还年轻,总不能老陪着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头子吧?”
“哪里敢。”
冯月珍苦笑着,颤抖的吸了一口烟,笑道,“王景明刚刚要我嫁人。”
“命,都是命!”冯月珍咬着牙,狠狠地望着正在弹钢琴的吴欣然,一会儿,她竟笑起来,对任宽说,“要说你和任义哪里像兄弟?唯独对女人的口味,你们还真是一致。”顺着冯月珍的目光,任宽看见任义目不转睛盯着弹钢琴的吴欣然。“呵呵,这你也嫉妒?”任宽开着玩笑问。

好好,到时候,我们就把老爷子和王妈妈都请过来,然后我亲自下厨好不好?……嗯,但是你要给我打下手……呵呵,知道了,知道了,等会儿我去接你。“
“冯姐,我给您添点水吧。”秘书勤快地为冯月珍的茶杯里加了些开水。
“开户头我去找刘锡,然然和晴云在他家里,到时候我直接接她就行了。”
“怎么过,凑合着呗。”
“你希望她和我们一起过年吗?”任宽征求着她的意见,看见吴欣然没说话,他开导道,“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
“你已经邀请过她了吧?”
吴欣然冷不丁地丢了这么一句话,让任宽有些窝火:吴欣然还没意识到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不是住在台北的王景明,这让任宽觉得自己有点倒插门的意味了,但是他又不好发作,他不是那种对老婆发火的男人,这是原则。
“不完全是我,汤是王妈妈煲的,然然和任义也打打下手。”
“然然,这牛肉是你切的吧?”王景明夹起一片切得不均匀的牛肉笑着问,一家人就笑起来,“小子,你真好脾气,找了个连菜刀都拿不好的女人还跟得了宝似的。”
“哈,真难得,任义主动祝酒,”吴欣然兴奋地站起来,“任宽,这杯酒我们要喝完。”
“然然,我听说那位冯小姐也搬到台北去了,她也是一个人,怎么没叫来一块过年?”李丽莎问。
寸金
过了正月十五,李丽莎等人就回美国了,任宽和吴欣然还在忙忙碌碌地串门拜年。突然一日,任宽收到一封电报,就开心地对吴欣然说:“然然,我干儿子要来香港了。”
“嗯,”任宽递给她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抱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孩子,身后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有点面熟,是个商人吧?”
“很复杂,不是又参杂着国仇家恨,谍报阴谋的吧?”
“差不多?我跟你讲,任宽,一个有本事的女人要是离开一个她深爱的男人,只有可能是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有一方不在人世,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男人伤害了她。”
“呵呵呵……”任宽笑起来,“这点你放心,上海滩那么多小报记者都没找到我的私生子,你就能找到?除非……除非在你这里。”任宽的手不安分地放在她的腹部。
“小报记者算什么,我是作家,专门写你的故事!”吴欣然跳到床上。
“承蒙太太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今晚一定好好表现。”
半夜三更被笑声惊醒是一件让人打寒颤的事情,但是当任义意识到是谁的笑声后,脸上就火辣辣得烧起来,他把头蒙在被子,堵着耳朵,却又热得睡不着,折腾了半宿,最终他掀开被子,跑到楼下客厅,贴着夜里凉凉的皮沙发,才渐渐有了睡意。
寸金2
“寸金,这是我太太吴欣然。”任宽介绍着,“然然,这就是寸金,这是小华。”
吴欣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寸金,真是名不虚传的美人,整张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集合在一张鹅蛋脸上就是显得楚楚动人,骨子里透着江南女子的秀丽。冯月珍也是美的,但是和她比起来就过于俗艳了,寸金的美,是水墨丹青勾勒的仕女之美,毋庸置疑,不容亵玩。“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吴太太。”听到寸金的声音,吴欣然方才回过神来,赞美道:“您真是太美了。”
寸金似乎已经习惯别人对于她美貌流露出的赞美,谦逊的说:“您也非常漂亮,而且比我上次看见你更漂亮了。”
“你们见过面?”任宽为二位女士拉开椅子,请她们就坐。
“三五年在《梁祝》的庆功宴上,王老先生带着你,你还要了我的签名,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你才这么高。”寸金微笑着用手比划着说,“后来几乎每年的圣诞party都能看到你。”
寸金笑笑,说:“四八年春节,商务局的酒会上,人家告诉我那边那个舞跳得很好的女孩子就是任宽的心上人。”她朝任宽看了一眼,“没想到,到今年我们才正式认识。任宽,你太不会安排了。”
“怎么都能怪我呢?那时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你又不来。”
寸金嘲讽地看着他,笑着对吴欣然说:“你这个任宽仗着自己长得好,又懂女人心思,那时候,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呢。”
“乖得很。”
“嘘,”任宽摇摇头,低声说,“这个事情冯月珍和然然之间有过不愉快……为此,我也有时间没有和她怎么联系了。”
“我明白,”寸金点点头,“其实,是冯姐自己傻,她不明白这种家里有钱有地位的人家。”
“在这一点上你远比她明智。”
“我也是这种家里出来的。”寸金说,“但是冯姐傻在不懂得放手,不达到目的不罢休。这个亏她吃了二十年了!”
“是的,她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小孩子,没心没肺的样子。”
“任宽,我知道有时候你夹在你太太和冯姐之间挺难做人的,冯姐对你有恩,你不能忘记她的好,但是你太太……你要好好对她,不然,我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就绝望了。”
“寸金倒是个很平易近人,不像小报上写的。”寸金走后,吴欣然和丈夫说起她来。
“然然,冯姐有恩于我。”
威胁
“那当然要认真,阿公既然把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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