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潜规则呢》第12章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经理突然插了句，“总裁，错误是这位同事发现的，让他去就可以了。我晕机，走到也帮不上什么忙。”
站在张经理身后的钱沐突然被推到前方，脑子还沉浸在羽林掷地有声、不慌不乱的对话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羽林的视线终于落在钱沐的身上，只停留了一秒便转向那位女士，“订两张吧。”
“好的。”
钱沐这才明白，原来那位女士是羽林的秘书。心中暗叹，难怪做事风格、穿衣打扮都是一样的，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直到将秘书送出门才肯收回视线。
谁知一回头——妈呀！
这眼神太吓人了，钱沐竟然被看的打了个激灵，站在那一动不敢动，仿佛被谁定在了原地。
对面的人却毫不知情，冰冷的眸子望进钱沐的眼睛，声线平稳没有丝毫起伏，“既然错误是你发现的，有修改意见吗？”
钱沐不自然的垂下眼睑，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却还是撇了撇嘴，“有。”
“很好。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钱沐又不傻，刚刚说订三张机票的时候，就已经琢磨出是什么意思了，“需要打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再抬头看向羽林的时候，竟然觉得他脸色有所缓和。
钱沐心想，自己是这是修炼了一双火眼金睛吧，这么一张面瘫脸都能看出是晴是阴？
羽林启唇本想说些什么，恰好这时有人敲门，立即顿住，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进的气场，“请进。”
只说两个字也能说的这么好听，啧啧。羽林这副嗓音不管是在男人还是女人面前，都相当的占便宜。
那位跟羽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秘书去而复返，“总裁，今天晚上7点25的飞机，距离您的出发时间还有45分钟。”
“一会儿问一下这位钱先生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好的。”
那位秘书走后钱沐和张经理也出去了，谁知两人刚出门，那位消失的秘书神不知鬼不觉的再次出现了，“张经理，钱先生。”
张经理对她点了下头，“嗯，你跟他慢慢交涉吧。就快下班了，我要赶快回去处理下今天工作。”
“好的。”
钱沐和那位秘书目送张经理离开才回过头来，只听那位秘书冰冰凉开口，“你好，我姓杨，是羽总的助理。”
钱沐吓得赶忙纠正了自己刚刚的想法，人家高高在上的一个助理，竟然被自己按上一个秘书的身份，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杨助理好，我是技术部刚入职的员工，钱沐。”
“钱先生有什么喜好可以直接交代朱秘书，我先去忙了。”
“好的。”
钱沐望着杨助理的背影，觉得用“巾帼不让须眉”来形容她完全不差分毫，一个女人能爬到这种位置，付出的努力和艰辛恐怕是男人的好几倍，心中的斗志同敬意一起升起。
接着又想了想自己做上总裁助理的可行性，像他这种和羽林半点相似处都没有的人，能做到助理的几率，大概是……零？
朱秘书问的十分详细，连钱沐平时睡觉喜欢用什么样的枕头、早上习惯用什么牌子的发膏都说的一清二楚，简直比私人保姆还要周到。
结束了访谈式问话之后的钱沐，赶忙给家里打了通电话，父母一开始还不相信以为他想出去瞎玩，在他的再三证实下才承认了‘他们的儿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挂了电话之后钱沐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次是要跟羽林一起去？
刚刚在电话里的兴奋劲一下全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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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到下班的时间了，钱沐没什么可带的东西，回到办公室拿上手机钱包就去人事部那边等着了，五分钟后准时下班，钱沐等那抹倩影一出现便喊住了她。
“学姐。”
纪宁岚似乎没料到他会来找自己，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好在及时掩去了，换上了得体的笑容，“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要出差了，这几天可能不会在公司。”
“出差……今天不是刚刚入职报道吗？”
“嗯……也许公司需要找个人出去撑门面吧。”
纪宁岚被钱沐逗的瞬间笑了出来。
下午太阳的余晖洒落在走廊里，映的他两人身上暖洋洋的，远远望去像是一副年代久远的老照片，泛黄却温馨。
羽林站在走廊尽头冷冷看着两人，对身后的杨助理说了句什么便走开了。人事部门口的两人听到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上的声音，同时扭头向来人望去，脸上还洋溢着温暖的笑意。
杨助理脸上带了抹公式化的笑容，先对着纪宁岚的方向点了下头，继而看向钱沐，“钱先生，距离出发时间还有3分钟，总裁已经在停车场处等候，请不要让他等太久。”
钱沐看到纪宁岚投来的疑惑目光，眼神不禁带了几分闪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纪宁岚抢先，“既然时间紧迫，就别再耽搁了，快去吧钱沐。”
“谢谢学姐，谢谢杨助理。”
“不谢。”杨助理收回冰冷的视线，垂下眼睑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这里清楚列上了你需要注意的事项，钱先生可以作为参考，祝出行愉快。再见。”
钱沐望着杨助理冷漠的背影，一时之间被她强大的气场震住，直到纪宁岚拥抱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加油，钱沐，快去吧。”
钱沐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个怀抱，纪宁岚便退出去了，温柔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瞧得钱沐心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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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已经超时一分钟，这倒也不能怪他，‘森凌’所在的办公楼又大又高，光是从人事部走到电梯就要磨蹭一阵儿，更何况还有跟自己的女神告别这种戏码存在。
钱沐走了两步，一打眼就看到了缓缓驶出来的宾利，赶忙开了门坐在后座，却看到羽林近乎完美的侧脸，只好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一段尴尬到窒息的行程就这么开始了。
从‘森凌’到机场近两个小时的路程，途中羽林接了五个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发了7条短信；钱沐接到两个传销电话，发了一条短信；司机说了两句话之外，一直安静的让人只想入睡。
直到到了机场，这种尴尬到无处遁形的气氛才有所缓和。钱沐虽然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但是却是第一次去这么豪华舒适的机场候机室，两人隔得远远的坐着，谁也不搭理谁。
羽林的脸色一直不好看，钱沐更是要躲得远远的。
并且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瘟神。
坐了一会儿钱沐就浑身不舒服，刚坐完两小时的车，一点东西都没吃，除了累还有饿，可他又不好意思出去买盒泡面，总觉得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干这种事——很掉价。
他悄悄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只能不停的喝水来驱除饥饿感，可喝得多了又难免想上厕所。他懒在凳子里不想动，拿出杨助理给的那张纸看了两眼，嚯，这么多要求？
一个大男人吃个饭还挑食，真是有钱人家的娇贵小姐！
过了一会儿钱沐终于熬不住了，开口就想喊一声“喂”，意识到自己在干嘛立马打住，不情不愿的唤了声“羽总”。
羽林抬起头平静的看着他，脸上一丁点表情都没挂上，钱沐撇了撇嘴，这要换成何岸，一路上肯定有趣多了。怎么偏偏表哥是这么个德行。
他挣扎了一下才开口，“……晚饭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我晚上没有吃东西的习惯，请随意。”
——我！去！
钱沐将手中的纸随意丢在凳子上就要走，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懊恼自己刚刚竟然像个傻逼一样纠结了那么久。
“等一下——”清清凉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站在原地连头也懒得回，“还有什么事？”
“出差期间的费用，公司一律报销，”羽林的声音连同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越来越近，“嫌麻烦的话……直接刷这张卡吧。”
羽林身上古龙水的味道，瞬间侵占了他的鼻腔，一股冷冽的气息在周身肆意扩散。
钱沐望着面前那张黑卡，心中犹豫了下便接过，口中的谢谢挣扎了良久没有说出口，瞥了羽林一眼便向外走去。
心里那股怎么都压制不下的烦躁和纠结，让他对羽林的反感又多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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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延时了半个小时才起飞，钱沐在位置上坐好时已经八点十分左右，一天的疲惫席卷而来，脑袋昏昏沉沉只想睡。
身边的人拿出电脑仍在看着什么，一脸的专注和认真，钱沐禁不住往那边瞥了一眼，这一眼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羽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