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年华》第26章


四人坐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其乐融融,如果莫誓没有每次在胡非叫他莫美人时扫过去几记眼刀地话,就更加阖家欢乐了。
容佩带着几分笑意地坐在那,只是温婉的眼里,却冷冰冰的一片萧索。
玺羽暗叹了口气,胡非同志还有老远的路要走啊。
不过胡非虽然表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是对待熟人却是……热情到有点犯二……
这样的他,不知道能否合容佩的眼缘。
玺羽摸着下巴,想得十分入神。
莫誓敲着她的脑袋,眯着眼问道:“在想哪个野男人?”
玺羽切了一声,自顾自地半阖着眼靠在软榻上假寐。
软榻放在客栈宽大木制的阳台上,临水而建,河边杨柳依依,流水潺潺,阳光游动在春风之中,带起袅袅的春天的气息。
莫誓坐在玺羽的身边,细细打量着这一张清丽的面容,心里那片随波飘荡的轻舟仿佛进入了某一个安静的港湾,生出一种安定而踏实的幸福感。
这样静谧的爱情,是他向往的细水长流。
有些爱来得太猛烈,走得也会迅疾。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徐玺羽早一些和他在一起,年轻冲动的他不一定会懂得珍惜。
年轻的时候总喜欢将爱挂在嘴边,似乎感情的真挚必须用诺言去巩固。而此时,他体会到,真正坚固的感情,是两人对视中的默契,是可以在一起静静坐一天的安定。
他俯□,在玺羽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不带□,只有最真挚的感恩和爱意。
玺羽嘴角上翘,轻轻蹭到莫誓的怀里,像一只爱撒娇的小猫,在主人的怀里舒服地伸个懒腰。
“莫誓,”玺羽闭着眼睛轻轻说,“晚上去酒吧,我弹琴给你听吧。”
莫誓揉揉她的脑袋,声音温柔:“好。”她的头发柔软而光滑。
微风轻轻散进木制雕花的窗户,吹动了容佩面前的那一张书页:
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情
爱情是一潭挣扎的蓝藻
如同一阵凄微的风
穿过我失血的静脉
驻守岁月的信念
﹤﹤﹤﹤﹤
择水是西街最有名的酒吧之一。
这里的装修带着江南人家独有的细腻,白天的时候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间格调高雅的茶馆,而夜幕降临之后,繁华的灯光就像潮水一般将它包围,如同黑夜里盛放的妖娆而清雅的昙花。
夺人心魄而清丽多情。
玺羽坐在黑色的钢琴前,灯光打在她身上,如一朵摇曳清香的池中白莲。在热闹的灯光里恍若出淤泥而不染般的遗世独立,又恍如濯清涟而妖娆般的芳香妩媚。
她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中跃过,清丽的声音从如同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绅士般的钢琴里缓缓流出,在酒吧里回旋轻荡,旋律温柔,如同一个美丽而羞涩的少女坐在水边轻轻歌唱。
莫誓深邃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
他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是《初恋的地方》,旋律浪漫而温情。
坐在一旁的胡非拍拍莫誓的肩,道:“兄弟,别再傻笑了。”
莫誓却毫不在意,眼神如同胶在舞台上。
容佩轻轻一笑,多么羡慕这两人的幸福,可以相爱,可以在一起,可以互诉衷情,而她,却只能爱得隐忍,逼迫自己放弃。
每个人的爱情都有所不同,那么,她可不可以期望有一个,能够让她爱得光明正大,不必避讳世俗的爱人呢?
胡非将徐容佩的表情看在眼底,似是做了某个决定般头也不回地走上台,在玺羽一曲完毕后,对着她轻声说了几句,台下众人只看见了坐在钢琴前那个女孩惊喜的笑容,暗暗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见胡非站在麦克风前,有些腼腆地说:“这里,坐着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女孩。”
只听众人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灯光下的他面容英俊,笑容干净,映在容佩眼里,似是小时候幻想中的王子。如果早一点遇见,也许她现在,就能和玺羽一样幸福了吧。
他笑着撇清关系,道:“不过不是台上的这位女孩,”他指着莫誓和容佩的方向,道,“我们各自喜欢的人都坐在那。”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送来或羡慕或看热闹的目光。
莫誓依旧气定神闲地坐着,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而容佩,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种浪漫她只听闻,不曾遇见过。
“一首天使,送给她,也送给你们。”他腼腆的时候,像一个大男孩,“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走进你的心,能够成为你的天使。”
他就像一个大男孩,带着纯粹,带着笑容,站在她的面前,给她最直接的爱意。
他的感情,直接,有力,也许已走进她伤痕累累的心,而她却毫无自知。
不管世界变得怎么样,只要有你就会是天堂。
你就像天使一样,给我依赖,给我力量。
你是天使,你是天使,
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
茶馆
窗外;春雨细细密密地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温柔地笼罩着青城里的白墙黑瓦。
玺羽靠在桌上,青瓷碗里的雨前龙井正冒着怡人心脾的清香;随着袅袅的雾气;消散在窗外的雨幕里。
胡非皱着眉;一脸谴责地望着玺羽;似是在说,都是你这个臭丫头瞎出馊主意。
玺羽瞄了他一眼,无视他脸上愤愤的表情,端起茶碗慢悠悠地啜了一口,目光缓缓掠向窗外,雨中徐徐前行的乌篷船,光滑的青石板路,烟雨蒙蒙中的细嫩青柳,无处不透露着江南独有的诗意。
“臭丫头!”胡非一拍桌子,震得桌上“啪”的一声响,打破了玺羽眼中这宁静的画面。
茶馆里的其他客人都齐齐向他们这个位置看来。
玺羽不悦地望了胡非一眼,撇撇嘴道:“大胡子,你不请自来,还好意思在这个撒泼?”
胡非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闷闷道:“我看昨天给她唱歌一点作用也没起,还是那样淡淡的。”他怀疑地扫了眼玺羽,说,“你小丫头不是耍我吧?”
玺羽唇畔漾开一个笑容,却不似她往日般的纯粹,反而带上了几分嘲意。她目光看向窗外,带着玩笑口吻说:“我建议你撑把伞去小巷里转转,看看能不能碰上撑着油纸伞的接着愁怨的丁香般的姑娘,另谋高就好了。”
胡非看出了玺羽清澈的眼底里的嘲弄,玺羽只有为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时,才会表现出一副浑身是刺,护犊情深的样子。
他的嗓音如同春雨淅沥一般的温柔,只是语气不太好而已。
“你什么意思?”
玺羽看向他,很认真地说道:“上一段感情她是用过心的,是真的在爱的,如果她能够因为你那么迅速的就遗忘那个人,那么以后也可以因为别人忘记你,越是珍贵的,越不容易得到,如果你对她的感情不足以让你耐心,那么我劝你到此为止,以免害人害己。”
胡非深深看她一眼,沉稳的眼里泛出波澜,冷峻的脸上难得笑意明显。他笑道:“你不去写书真是浪费了。”
玺羽白他一眼,露出与春天一般亮眼的笑容。
这个男人愿意坐在这里听她教训,至少说明他是真诚有担当的男人。也许,是适合容佩的那一类人。
胡非挑眉看她,沉稳的眼里蕴着若有所思的目光。“你就是这样考验莫誓的?”
玺羽眨巴了两下大眼,浓密的睫毛在她脸上如同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扇动着翅膀。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有两一对可爱的米窝。
“你这是以偏概全。”她由心而笑的时候连眼睛也会是笑眯眯的,与刚教训他的那个严肃女人判若两人,此时的她像一个邻家小妹妹,脸上带着几分天真,“我喜欢随缘。”
是我的来了便不会走,不是我的夺来也会走。
胡非端起茶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茶水里升起的袅袅雾气,似乎让他突然感受到安宁。
“难怪你会来茶馆。”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不过还是酒比较好喝。”
玺羽斜了他一眼,好好一个颇为宁静的下午就被这不速之客毁了。
声音冷冷道:“想喝酒出门左拐。”
胡非倒是一副不知者不罪的样子,依旧兴致勃勃地问道:“不过茶馆不是中老年人最爱的地方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道玺羽,“你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啊。”
玺羽叹了口气,道:“我乐意,不行吗?”
胡非点点头,温文尔雅的声音在玺羽听来却特别烦人。
“我也觉得挺好的,莫美人今天怎么没跟你腻在一块儿?”他挑眉笑道。
玺羽放下茶杯,阴森森地笑道:“我看你也不像一个八卦妇女的样子,怎么话这么多?”
胡非冷然的五官如同结了一层寒霜一般,他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玺羽的脸上,让玺羽瞬间便感受到了压力,话说,男人才是翻脸跟翻书一样的吧,这家伙变脸的速度和莫誓有的一拼,玺羽暗暗想道。
玺羽忙笑眯眯地摇摇手说:“随便说说的,您继续,今天我请客。”
如果是莫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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