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第32章


“理论上是三天,但是,如果你舍不得我出去那么长时间,我也可以早点回来。”司马经天最近在她面前像是换了一个人。此刻,看着她那双流露出失望的眼睛,不禁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我,我哪有啊。我是想说,让你好好工作而已。”苏寒露被他看穿心事,脸上也腾然升起一抹红晕。借机去衣架上取下他的西装外套,以便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司马经天柔和的眼神看着苏寒露的一颦一笑,瞬间,心里幸福满满。
、第 40 章
手术室的灯亮着,苏寒露焦急的等在外面,不时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才刚刚三点钟。下午两点开始的手术,预计手术时间四个小时,做完也得六点左右了。
苏寒露发现从妈妈进去到现在的一个小时,像是长长的一年。她有些坐立不安,焦急的在手术室门口踱来踱去。护工看到她焦急的表情,想过去安慰她,却看见了朝她们走来的司马经天示意她不要说话,并且让她离开。
护工离开后,司马经天走到苏寒露身边,扳过她的肩膀,把她拥在自己怀中。感受到熟悉的坚实的胸膛,苏寒露那股不知所措的情绪瞬间消失了,仿佛他的到来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希望。那焦躁不安的心,似乎也平静了不少。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你怎么来这里了?”苏寒露平静后,在他怀中轻声问道。
“我不来,怎么知道我的妻子正在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司马经天说道,“别担心,做手术的都是医院里顶级的医生,不会有问题的。”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安排到手术呢。”苏寒露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似是抱着唯一的希望般。
“我说过,不接受口头道谢的,要感谢也得用实际行动来谢。”司马经天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分散她紧张的注意力。
苏寒露更是把脸使劲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想从他那里获取更加安全的感觉。
司马云天此时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脸上挂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看到苏寒露如此幸福,按说他应该高兴,但是心里分明有股极强的失落感在缓缓升腾,而且越来越快的占据自己的整个心房,他感觉自己像是弄丢了平生最为贵重的东西。
今天中午的时候他赶到医院,就是想看看几天没见的苏寒露最近怎么样了。几天来,那次她眩晕的样子,总不时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一颗心总是为她而担忧着。所以上午的课一结束他便赶过来看她。听她开心的说,她的母亲下午做移植手术。他便赶回学校,把下午自己的一节课跟同事调了一下,顺便跟主任请了一下午假,准备陪着她,度过这难熬的一下午。
当他安排好这一切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就是这一幕,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些透不过气,便悄悄的离开了。从医院走回学校的途中,他暗自做了一个决定:向学校申请下学期去边远的山区支教,也便自己独自舔舐心里的伤口。
此生,只要她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他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大哥,寒露,你们一定要幸福一生。
当医生告知妈妈的手术非常成功,一会儿后便可以转至加护病房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二十了。
苏寒露让司马经天赶紧回去,因为后天他要出国,明天上班肯定会有许多事情等待安排。
司马经天让她陪自己吃完晚餐,又把她送回医院,自己才独自开车回去。
回到家里的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一个‘家’,而不仅仅是一栋房子。
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在他的意识里,这里仅仅是栋别墅。尽管这儿承载了自己儿时的记忆,但是那些记忆已经被痛苦的岁月掩埋了好久,也变成苦涩的了。直到苏寒露的出现,仿佛给这里再次注入了生机,处处洋溢着,“家”所特有的温馨的气息。
躺在床上,却徒然生出一股孤寂,臂弯少了她的存在居然会不习惯。司马经天想到她,唇角便不自觉地弯成一个弧度。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有了对于‘家’的感知,并且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对这份感知的依恋里。
早起吃过早餐的肖云帆,突然被司马经天安排了一项紧急任务:把刚炖好的冰糖燕窝给苏寒露送去医院。
肖云帆越来越发现,最近大少爷的脸上,会越来越多的流露出柔和的表情。这种情况,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出现。他深知让这样一个冷漠的人改变的就是苏寒露,这个女孩子早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特质。
但看到大少爷如今如此幸福,他也是满怀开心的给苏寒露送去‘爱心早餐’。
“伯母好些了吧?”肖云帆问道。
“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好像还没怎么有意识。云帆哥,麻烦你跟经天说,我妈妈很好,让他不用担心。”苏寒露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倦容,一晚上没合眼,难免有些憔悴。
“那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现在加护病房,有专业护士和医生照应着。你也不用太担心。”肖云帆看着她一脸的憔悴,建议道。
“谢谢你,不用了。我回去肯定也睡不着,等会累的时候我在椅子上眯会儿就好。”苏寒露指指走廊边上的椅子,说道。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身体。”肖云帆看着她说道。心里想,如果让大少爷看到你现在的憔悴,怕是说什么也要把你拖回去睡觉的。
肖云帆离开后,苏寒露依旧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病房里插满管子的妈妈。暗自祈祷:妈妈,赶紧恢复健康吧。
程琳娜虽说在巴黎参加由导师推荐的全球青年婚纱设计师大赛,但是她的心思依旧停留在国内,她始终不明白,各个方面明显优异于苏寒露的她,为什么就是得不到司马经天的心。
眼看距离大赛的截稿期越来越近了,她设计出的作品也总是被导师否定,不免有些心急也有些气馁。
直到今天早上接到自己父亲的电话,告诉她,司马经天已经在法国了。准备参加全球家居的展会。而且‘巧的是’他们入住的是同一家酒店。
“经天,这么巧啊,没想到你也住这间酒店。我听我爸说你来参展。”程琳娜敲开司马经天的房门,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深情地看向他那张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脸,说道。
“我听程叔叔说,你在这里参加设计大赛。准备的怎么样了?”司马经天好心情的问道。
“说真的,不怎么样。一直没有好的灵感,被导师否决几次了,都有些气馁了呢。”程琳娜听到他关心自己的问话,不禁有些感动,便在他面前倒起苦水来。
“不用着急,好的灵感,有时候往往在最后的时刻才会出现。”
“或许吧。经天,晚上我请你吃晚餐好吗?我在法国这么多年,也算半个法国人了,今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如何?”程琳娜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几天不见,冰冷少言的司马经天竟变得柔和了许多。但她顾不得探究原因,因为此时更令她感到欣喜的是,他对她态度的转变。
“好的,我进去换件衣服。”司马经天说完便走进卧室。
满怀开心的跟司马经天吃过晚餐,回到酒店房间的程琳娜,心情格外的好。突然间脑海中灵光闪现,拿起笔,一件婚纱的草图便跃然于纸上,她已经为她的设计想好了名字——唯一。
是的,唯一,她要在嫁给他的时候穿上这件婚纱,要做他今世唯一的爱。她不在乎那个什么苏寒露,因为她知道真正适合陪在司马经天身边的人,只有自己。此刻,她仿佛看到自己正披着这件白纱嫁给他的样子。
没有停留,她便赶到了导师的住处,把她的设计草图拿给导师,连同自己的构想一同告诉了自己的导师。这位气质高雅的中年法国女人,不禁为她的草图和构思鼓掌。并且和她一起赶到自己的工作室,连夜制作做出了这件独一无二的婚纱。
清晨时分,她穿上自己的设计,站在落地镜前。初生太阳那淡红色的光芒,正好打在她的身上,此刻的她宛若下凡的仙子。
“Bravo 。”一向优雅的导师,不禁拍手称赞道。
站在展会明亮的落地窗前,司马经天的脑海中,想的是那个让自己思念的人儿。是啊,思念,在见到苏寒露以前,他没想到他司马经天的字典里,居然会出现‘思念’这个词儿。现在,他居然有了这份挂念,但并没觉得是负担;相反,反倒感觉到丝丝甜蜜。
考虑到时差问题,他抑制住拨通她电话的冲动。把这份甜蜜的挂念深深的埋在心里。
有位法国商户对他们公司的红木家具甚是感兴趣,于是司马经天用流利的法语,跟他交谈着集团红木家具的设计理念,以及红木家具的历史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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