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槐》第7章


同天将人拉近劝说:“你跟我回去!”
黎懿也一个反手推开人:“不去,你今晚别想坏我好事。”
“好事?你这是□□。”
这阴谋突然被一语道破,老实说他一把老脸还是有些挂不住的,毕竟边槐小他好几岁,可是,“有你说的难听的吗,那酒我可没逼他喝。”
同天此时此刻真想拿个什么东西把这张嘴堵住,可惜他又舍不得,“对,你没逼他,你是阴他。”
接下来的对话,更加深了他的想法。
“哎,小天,说实话,我们真不合适。”
“放你妈屁,不就比你高点儿嘛,至于么?”
黎懿几乎快要蹦跳起来比划两人的身高,虽然很是可爱,但同天知道自己要是敢露出一点点的笑意,那就真心要完。
比划完的黎懿更为绝望,目瞪口呆看着自己比划出来的身高差,说的话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点儿……你现在长得比我高一个头,那还叫一点儿?”
一说到身高,同天自己也很懵逼,其实两人刚认识时他就只比黎懿高一点点的,谁知道后来……
“抱歉,我也不想再长高的啊,可是我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长个子。”同天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委屈一点儿,使尽浑身解数的装可怜,“咱别闹了行吗,都好久没见,想死我了,先抱一个?”
可惜,黎懿压根不吃他这套,心心念的还是身高这一档:“你这是在怪我年轻时候没使劲长?”
好不容易把人给抱住,同天感动到近乎就差痛哭流涕了。他,同天,鲤鱼城当红小生,竟然四个月没与自家恋人拥抱过,更不要再提其中还包含一个月的相隔两地!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都是怪黎懿突然脑子抽筋嫌弃他长得又高又壮,你说他在外面迷倒一片妹子有什么用啊,最该迷恋他的人不迷恋他不说,还嫌弃他长得不对胃口。
他丑吗,不丑,而是帅到爆炸,让人嫉妒,可惜他对象嫌弃。
每每回忆起来,只心塞一词能够形容。
心塞的同天从回忆中抬起头来,眼眸都还挂着忧愁,没想眼前又多了个人:“抱歉先生,请问你是哪位?”
来人与同天一般年纪,长相俊逸,轮廓分明,身姿优渥,与同天这个大明星站在一起,气势一点儿不输。
这人要是丢在人群里,绝对是个吸引人的焦点,只不过冷冷清清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多少让人有些难以接近。
可那般不近人情的人,正轻柔的抚弄边槐凌乱的发丝,眼神全放在边槐身上,幸而还记得回话:“他朋友高温,你又是哪位?”
同天不方便透露身份,干过坏事的黎懿只好虚心的转身回去说他是酒吧调酒师,和边槐认识,正准备送人回去。
装模作样的样子,倒是表现出几分三十岁的人该有的样子来。
恰在此时,不省人事的当事人晕晕乎乎爬了起来,倒在高温身上:“你回来了……”
高温也没做他想,毕竟边槐不是第一次喝醉,将人抱起来打算走:“抱歉,他醉得厉害,我先带他回去。”
说话时,眼皮都没掀起来,要不是看他心思都在边槐身上,黎懿和同天都要怀疑这人是不吝啬与他们交谈了。
人都这样说了,边槐又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拒绝,再加上心里刚才那些歪心思,黎懿尴尬的点头表示可以。
“我是谁?”走前,高温突发奇想问了句怀里的人。
“爸……”此刻的边槐眼神迷茫,但依旧笑脸盈盈,像个小孩子似的抱上高温左右摇晃。
一个回答,尴尬三个。
远远目送边槐被人一路扛起颠簸而去,高天酸着语气斜视旁边人:“看到没有,人家有男人,回家。”
“哼,你哪只眼睛看到那是他男人了,再说了,边槐屁股后面的确有大把男人追他,可那又如何,反正除了张弈,我一个都不看在眼里。”
说到底,还不都是你坏事,不然他早就带着人共度良宵了,现在人没勾搭上,要是今晚他阴边槐的事传出去,自己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黎懿苦着脸瞪了眼旁边的人。
一想起来以后种种,黎懿脑壳就疼,谁想老天爷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总是与他作对。
“哦?黎先生竟如此看得起张某,真是让人惭愧。”
黎懿僵硬着身子回头给了个尴尬而又不失礼仪的微笑,一旁的同天也下意识护住黎懿,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中,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第6章 第六章 不过是想讨人欢心
走出酒吧那会儿,黎懿心里还有些发怵。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弈竟然全程都在酒吧贵宾室里坐着,而那里还有张屏幕,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之前边槐所坐的位置。
“既然知道他是我的人,就不该存着其他心思。”
回程路上,黎懿脑子里出现的一直都是张弈对自己的这句警告。
“肖想边槐的人多了去了,张先生难不成都要一一警告?”那时,黎懿突然抽风的指了指屏幕里那些男人,后又想起来一个人,“你刚刚就这样看着别人将他带走,还说是你的人?”
沙发上的男人身上突然散发出万年寒冰似的冷冽,一双寒潭似的黑眸令黎懿好似深陷寒冰之中。
“如若他自愿,我不干预,但像你这般使手段的,我自然是要阻拦。”
黎懿没法理解张弈的脑回路,既然在意,为何还分情况去介入其中?
鬼差神使的,黎懿将自己脑子里的疑问提了出来:“你对他还真是溺爱,到底是养情人还是养儿子?”
他没得到回应,因为话音刚落便被两个保镖架出去,以很丢脸的姿势被丢给了同天。
“先生,刚刚大小姐打电话来说,太太病重。”
张弈还维持怔愣表情,脑海里还在思考刚才那句话。
情人,儿子?
连他自己也有些弄不清了。
“先生?”回来的保镖又重复一句。
起身整理了下领带,张弈率先走出门去:“嗯,回去吧。”
“对了,一会儿准备几套他喜欢的衣服,这几日我不找他,他竟也不曾与我联系,不知耍什么小孩子脾气,明日我带他去趟新区。”
车辆很快到达张家主宅,张弈掀开眼皮,颇为阴沉的望着似乎被黑夜张了一张网包裹住的宅子。
话说高温这边,他一路扛着边槐颠簸,使得边槐被折磨到直接吐在街上,后来倒腾一路,好不容易才将人带回边槐住处。
被洗干净丢进被褥里的边槐,在暖色光晕中显得乖巧温顺,毫无防备。
不管是带着血色的唇瓣,还是睫毛下的一片阴影,又或者是边槐稍微露出被褥的一点点发丝,高温都盯得出神。
“小少爷,我到底,要如何博得你欢心才好?”
高温声色有些暗哑,眼神忧愁浓郁。他□□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柔韧有力的腰肢看似带着无尽爆发力,而发丝和身上布满的那些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又增添了无尽魅力。
他半跪在边槐床榻边上,对着床上熟睡的人提问,看似在问那人,实则是自己已经无计可施的自言自语。
初见时,只是觉得这人出奇的好看,后来又莫名的吸引着他的视线。长大后的边槐,惊艳到总能令人眼前一亮,软濡如他,精致如他,艳丽也是他。
以前边槐随意的一个挑拨,他都觉得是上天对自己的折磨,只因边槐不过是在拿他做示范,测验自己的魅力如何而已。而最终,边槐都会将那些令高温脸红心跳的举动,一一应验在那个叫韩以风的人身上。
真真是既甜蜜,又心酸。
那现在的边槐呢?现在的边槐,无需挑拨,一个眼神都可让他彻底沦陷,要不是有自知之明加自己本身的冷淡性子,高温都不知道两人再次见面那晚自己会做出如何出格的举动。
高温一向冷淡,性子冷淡,情感冷淡,对于□□也不热衷,但对上边槐,他没发让自己淡然。
执起边槐一只白玉般的手掌贴在脸侧,高温盯着边槐微红的脸颊心想:要是让边槐知道自己刚刚用他这只手干过什么坏事,边槐恐怕会生气到原地爆炸也不一定。
“真是坏心眼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高温低沉着语气,说着说着,又自己陷入绝境,“又或者,到我死的那天,都轮不到我呢?”
或许边槐真的是他克星,他自我陷入感伤还不够,边槐还好死不死的嘀咕两句“先生,先生”。
同一时间,高温的脸色以肉眼速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他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边槐,因为边槐是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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