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母》第8章


耍谋奶奈ё拍サ牢沽甘场?br /> 钟母冷着脸不知骂了句什么,转身进屋了。
“大闺女一走,山子又不在家,剩下两个小的,这推磨还真成了问题。”钟继鹏嘀咕着。
二丫说:“爸,原来你还会推磨?”
“你爸会的多着呢!我不来推,你妈弱的像只小鸡,四两劲没有,一个人推不动,可不就得叫你推吗?”
冯玉姜在锅屋收拾停当,放倒了鏊子,开始烙煎饼。那时候农家的鏊子是铸铁做的,直径超过一米,足有几十斤重。冯玉姜点着了火,先把鏊子烧热,舀了一勺子麦糊倒在鏊子上,拿细长的竹片熟练的推开,打着圈儿摊成一张大煎饼,再烧一把火,煎饼就熟了,一股子麦香飘散开来,闻着十分舒服。她轻轻揭起煎饼,顺手对折再对折,用竹片一挑放进旁边的竹簸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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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姜精心准备了钟传秀的回门宴。
一大早,她就向钟继鹏要了两块钱,去公社的食品站割肉。猪肉七毛九一斤,两块钱能割两斤半还多呢!回来的路上,她又绕到菜园里拔了几棵葱。
“就买这个菜?”钟继鹏问。
“你就给两块钱,能买多少菜?”冯玉姜反问。
钟继鹏斜眼看看她,这女人这几天给好脸了,敢斥驳他了。
“家里还有什么菜?”
“地蛋。白菜。萝卜。鸡蛋还有几个。”当地人把土豆叫做地蛋。
钟继鹏从上衣兜里又掏出一块钱,说:“再去买点别的菜吧,这样哪行!”
冯玉姜没有接钱,说:“这时节也没什么菜能买呀!今天也不逢集。”
“你去街上看看,有时会有人卖鱼。前村那个何光棍惯会半夜下网逮鱼,一大早出来卖。没有的话你就买几个洋葱来炒鸡蛋。”
冯玉姜又上了一趟街,果然买到了一兜鲫鱼,大的都有半斤大。何光棍今天逮的鱼挺多,蹲在那儿等了半天没人问价,一听冯玉姜要买,算三毛钱一斤称给她了。
冯玉姜很高兴。三毛钱一斤,还没有半斤肉贵呢,很划算的。
钟继鹏打发了大侄子钟传军去接传秀,特意让他骑自家的自行车去。不大一会子功夫,钟传军回来了,后面跟着吴双贵和钟传秀。
钟传秀穿着一身紫红色的衣裤,围着粉红色纱巾。最让冯玉姜吃惊的是她那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剪掉了,剪成了齐耳朵的短发。脸色还可以,看见冯玉姜露出了笑容。
“怎么把头发剪了?剪的这二道毛子不好看。”冯玉姜嗔怪。
钟传秀一指吴双贵,说:“他妈非让剪,说他妹也是大辫子,别人到家里来都分不清哪个是闺女,哪个是儿媳妇了。”
这叫什么道理!冯玉姜心里不舒坦,嘴里却说道:“怎么说话呢,什么他妈他妈的,现在那也是你妈。”
钟传秀撇撇嘴,没吭声。
吴双贵带来的回门礼是两瓶当地小有名气的酒,还有一些点心吃食和糖疙瘩。钟继鹏倒是挺喜欢吴双贵,招呼着他坐下,翁婿两个加上钟传军喝酒说话,刚子陪着吃菜。
男人喝酒,女人一般是不上桌子的,不过今天不同,这是钟传秀的回门宴,冯玉姜便叫钟传秀一起去坐着吃。
“我不想吃,在这儿跟妈说会子话。”
钟传秀蹲在锅屋里,看着冯玉姜烧米汤。
私下里没旁人,冯玉姜一不留神就叫出了闺女的小名:“大丫,他家对你还好吧?”
“还行。”
“小姑子好不好相处?”
“还行。”
“双贵呢?对你咋样?”
“也还行。妈,别问我了,爸打你没?”
“……没打。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不怕他。”
冯玉姜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有些气恼。荒岭上那一场荒唐的事,她心里别扭,这两天她一直冷着钟继鹏。没想到这怂货是个犯贱的,越冷着他,他越往跟前贴,这两天对她还算和软,并且似乎认定了夫妻矛盾需要床上解决……
一个不透气的人,女人在他眼里,根本就是附属,不需要尊重。
吃过午饭,钟母就撵钟传秀回去了。
“早点儿回去。老话说,新媳妇傍黑天不到家,婆婆望瞎眼。”
二丫反驳:“哪有这道理?我大姐今天要是回去晚了,她婆婆就能瞎眼了?”
“胡说什么!”冯玉姜拍了二丫一下,对钟传秀说:“该回去就回去吧,别叫你婆婆念叨。等满了月,你就能随时回来走娘家了。”
钟继鹏拿了两条烟给吴双贵,算是回门礼。大丰收香烟,那几年很盛行,普通庄稼汉都是卷纸烟抽,抽洋烟在当时简直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一家人把小两口送出了门,刚要走,从东河边迎面走来一个人。
是东子。
冯玉姜心中微微有些揪心,东子低眉垂眼走到跟前,瞟了一眼吴双贵,跟钟继鹏打招呼。
“叔,吃过了?”
“吃过了。你吃过了?
“嗯。”东子的目光转向钟传秀,说:“大妹妹,你回来了?”
“……回来了。”钟传秀应了一声。神色倒没什么两样。
“那个……要走了?”
“要走了。”
二丫跳过来,拉着东子去看他身后的竹筐。
“东子哥,你捣鼓啥呢!”
东子扭头看看竹筐,说:“我奶想吃荠菜,我给她挖点儿。二妹妹,你想吃不?”
“不用,想吃我明天就去挖。秋末头的荠菜一股子土腥味儿,赶不上婆婆蒿、鸡爪菜什么的好吃。寒天冻一冻,开春荠菜就好吃了。”
这边讨论荠菜,那边吴双贵骑上车,钟传秀默默跟着他走了。
☆、第8章 上学校
钟传秀默默跟着吴双贵走了。
冯玉姜收回远送的目光,看向东子,问:“东子,你奶这阵子怎么样了?”
“天一冷,腿又不行了,还上喘,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东子垂下眼睛。
冯玉姜安慰道:“人老了身体总不会太好,有你悉心服侍着,熬到春暖花开,就好了。”
“嗯。婶子,叔,大奶,”东子埋头看着脚尖,叫着钟母和钟继鹏,说:“我先回去了。”
“赶紧回去吧!”冯玉姜说。
看着东子走远,钟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呵斥冯玉姜:“少跟他家搭理,浑身冒穷气,整天东家借钱西家借粮,也没见着还给人家吧!”
冯玉姜没搭腔,转身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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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传秀,冯玉姜去西屋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包菠菜种子。她叫上二丫,去自留地种菠菜。
“妈,不会冻死吗?”
“冻不死,菠菜抗冻。你没事跟刚子多刨点草,等菜长出来用干草遮一遮,冻不死的。一开春就能吃了。”
冯玉姜在自留地里种了一块,就下到河滩上,利落地耧平了一大块地,随手把菠菜种子撒了几把,再耧土盖上。这样种可能现在不太肯长,天毕竟冷,不过只要冻不死,开春一返青,就有菜吃了。
“妈,你种这里也没用啊,不在咱家地里,旁人会来挖的。”二丫又叫。
“随它去,反正种子多,旁人挖一点,总比不上自家剩的多。”她说着话题一转。
“二丫,你明天上学去。”
冯玉姜没上过学,村里差不多大的女孩上学的不多,别说她这个两块钱买来的童养媳了。解放后她上过一阵子灯学,就是政府办的扫盲班,因为总是在晚间点灯教学,老百姓形象地叫做“灯学”。
这灯学吧,年龄参差不齐,有半大的孩子领着小弟妹,有年轻的媳妇抱着小奶孩,屋子里哜哜嘈嘈,效果可想而知了。冯玉姜一直坚持上了好一阵子,也就只认识一些简单常见的字,连估带猜的,能勉强看懂一些浅显的短文章,像村里的告示什么的。
大丫上学念到三年级,自己不上了,就辍学跟她干活。二丫九岁上了一年级,念了两年,钟母不乐意。有一回子来家要8块钱的学费,被钟母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这犟丫头索性就不念了。冯玉姜不当家,钟继鹏也没管。
那时候农村女孩子上学的少,年龄也没有限制。她家屋后邻居老刘家的闺女,念四年级时就十六岁了,辍学没几天就找婆家出门子了。
二丫十二岁,冯玉姜想给她从三年级念,跟学校的老师好生说说,应该能要她。
冯玉姜铁了心要把二丫送回学校去。她不能叫闺女跟她一样睁眼瞎,赶明儿嫁个一样没文化的庄户人,锅台磨道过日子。谁拦着,她跟谁拼命!
“我明天想送二丫去上学。刚子也一块送去吧,在家里贼皮。”
晚上回去,饭桌子上冯玉姜就这么说了。
钟母翻翻眼皮,冷着脸看向钟继鹏,没好气地说:“小闺女孩,上了两年学还不好样的?哪如搁家里多学几年活,将来嫁人过日子,靠的是好活路。大丫像她这么大,都学着烙煎饼了。二丫这么大还什么都不会,出门子到了婆家,这不会干,那不会干,人家还不一顿打死她。”
二丫把筷子一搁,脖子一梗,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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