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歌》第61章


没想到郑玥竟笑着转过来,坐在男人的腿上,顺手勾起他的下巴说:“官爷,你可是只喜欢我一人?”
“是是是!那可不!” 原本只想调戏小娘子的男人,一尝到甜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张手就想要向郑玥的腰带扯去。
“刷!”的一声,一个飞镖栽在男人的手掌上,男人的脸一下子涨红,瞪圆了眼睛。
“啊!!!”男人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声。
郑玥站了起来,走时嘴里还不忘嘲讽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老鸨咽了咽口水,望向门外屋顶上正站着几个男人,个个身体结实,一动不动地望着这边。
郑玥打开门的第一句就是:“我来啦,你饿不饿,请你吃豆糕!”
拉开了纱帘发现徐芊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个烟管,嘴里滑出了几缕丝烟,侧脸看着窗外。
“你怎么也在弄这个啊,怪呛人的。”郑玥打开锦盒,形态各一的豆糕露了出来,让人看了食欲大增。
“不喜欢就不弄了。”徐芊放下烟管,一跃落地,走到桌旁,看见豆糕眼睛发亮。
“喜欢吧?我特意去买的。”
“郑玥,你对我可真好。”徐芊笑着拿起一块豆糕端倪着。
郑玥听后脸上泛起了红晕,咬着嘴道:“没什么,小事。”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啊?”
“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徐芊笑道,咬了一口,说。
“真好吃。”
郑玥还在回味着上一句话,突然反应过来,露出了笑容说:“好啊,你喜欢下次我再多带些。”
第41章 落魄
第四十一章落魄
【梯城】
秦怀臻立刻叫停了楚约辰的发话,示意他靠过来,自己从腰间慢慢拔出晏清的短剑,不发出一点声音。
从刚才开始他就隐约听见不引人注意,疏远疏离的一种响声。
是人是鬼,先擒住再说。
这是秦怀臻之前的想法,可他听见刚刚踩的木板不断地发出嘎吱的声音,就明白了。
至少有十个人。
“过来。”秦怀臻无声的对楚约辰说道。
楚约辰一下子抱起晏清轻跃过去,跟着秦怀臻蹲下,藏在木箱后面。
“哈。。。。。”突然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伴着许多喘气声,随即转角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像是要逼近这里,给人一种很早就知晓他们的所在一般。
秦怀臻没有抬头去看,而是盯死了后面的影子,此刻他无比紧张,这里是木板制成的地,经久不修已经变得十分脆弱,秦怀臻将手放在地上,他觉得四周都在颤抖。
满屋子都是人。
这里只有他和楚约辰两个能动的大活人,自己此刻使不出力,楚约辰更可以说是到了精疲力竭的边缘,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但是单出去硬抗,活着出去的机会几乎为零。
怎么办,难不成要死在这儿?
秦怀臻脑袋有些发懵,不得不拼命地聚精会神,盯着地上有没有影子,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但很快,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秦怀臻明显地看见有一个超出木箱的长影,看轮廓应该是个包裹紧实的壮者,他的动作很缓慢,以至于影子跟着拖长放缓。
那个人很明显是看见他们了,此刻这个人在想些什么呢?怎么还没动手?还是想看看这两个人还能做出什么可笑的反应?
就在秦怀臻万念俱灰之际,想要举起剑做最后的搏斗时。
影子暂停了移动,而是往下缩,秦怀臻感觉旁边的木箱一抖,影子也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秦怀臻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看着周围,并没有人影。
难道刚才都是假的?
就在秦怀臻开始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真的烧傻时往下一望,每个木箱子里都躺着一个人,他们双手都交叉放在胸前,面部消瘦,双目紧闭如同已死之人,一动不动。
在他们身上不同的位置,放着大小不一的棉花,有的在胸前,有的放在腹中。
秦怀臻朝楚约辰招了招手,以防木箱子里的那些人站起来,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好。
奇怪的是一出去,道廊两边竟然点起了烛台,蜡油被燃烧,冒起了细细的白烟,画像渐渐清晰,画的大概是个仪式。
这里是道路的末尾,画上面是几个人站在中间,双手合十,旁边楼房的窗户边站着一个穿白色蓬裙的女人,正以扇掩面露出一双好看的眉眼。
这个动作很熟悉。徐芊吗?不,是个女人都会有这个动作吧?秦怀臻想着,况且画上的可是个西洋女人。
她没这个能耐。
秦怀臻继续走着,墙上的画变得模糊起来,看样子还是被雨水侵蚀了,隐约看见一个人端着什么东西,身后是木箱,刚好十个。
“秦怀臻,快来!”早已走到前面的楚约辰说道,他斜靠在墙边,背上是熟睡的晏清。
秦怀臻走过去,旁边就是他们上来的楼梯,蹲下来头往外探。
灯光渐亮,这座曾经空寂生灰的巨大殿堂里突然燃起了灯火,但并没有因此增添生气,反而像一颗蛮野的种子生在人的心上,疯狂地钻搅人的血肉,拱起肉糜生出了暗绿色的叶子。
秦怀臻探出去看,任然是空无一人,多的只是烛台,何启仍然被卡在门中,但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这些灯到底是什么时候点上的?秦怀臻望着四周的烛台。
秦怀臻站起来,手摸着扶梯走下去,阶梯旁边的那幅画越发清晰起来,还是刚才的那张,女人坐在凳子上,眼神迷离。
再往外走是一扇大木门,上面刻着两个人手拿□□重叠在一起,后面是一个穿袍子的人举起双手,下面跪着一群人手上捧的一团物,看不清是什么。
门没锁,秦怀臻将手放在门上轻轻推开一个竖缝,一阵湿冷的风吹来,原本预想的荒芜并没有出现在秦怀臻的眼前。
改而换之的是一望不尽的绿原,还有,站在他视线中间的。
一个人。
身上是一件宽大的黑袍,苍白的双手轻轻举起,绿坪上匍匐着无数个如此人一样的黑袍。
“秦怀臻!快跑!”一个声音传来,秦怀臻反应过来时门已经推开了一半,门外的人正转过头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镶金的匕首。
这是何启的声音。
大门被何启挡住了,他们下意识地往楼上跑,其实一个人也没看见,但好像就是出于本能,反正已经被发现了,还是先走为妙。
快速搭上了扶梯往上跑,感觉身体已经麻木,但内心的恐惧并没有止住,而是愈演愈烈,一株毒藤从心里生长,用它的锐刺刺穿他的心脏。
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追他。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秦怀臻跳过门下的木板,继续往上跑,楚约辰也跟着向前。
又是同样的楼道,随机打开一扇门,漆黑的一片和霉气味一概涌上来,原本还想看看有没有出路,但上面已经被封死了。
没办法,进去吧。
秦怀臻进去时撞到了木杆样的东西,大概是张床,他立马将楚约辰拉进去,让他往下躲,自己随即也钻了进去。
又是漫长窒息的等待,额头上冒着冰冷的汗珠,双眼不受控制地睁大,盯着外面淡黄色的微光,祈求刚刚只是自己的谵妄,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还是和绝望站在同一个起点,谁也没赢。
秦怀臻听到楚约辰强抑住自己的喘息声,他明白已经撑不住了,眼下只有良好的休息才能挽救这个身心疲惫的老友,可是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
“砰砰。”不出意料地,门被打开了。
脚步声也理所应当地传来,秦怀臻看见了两双黑色的踝靴踏了进来,步声很慢,好像生怕惊扰了他们一般,何必呢,此刻他们二人早已是瓮中之鳖。
走到了床边,站定了一会儿,接下来又连续听到翻找衣柜的声音,无果后,停留半刻又走了出去,直到听见门掩上发出的嘎吱声响,秦怀臻仍不可置信。
这是故意的还是没脑子?
“你感觉怎么样?”秦怀臻问。
“我。。。。还行吧……”楚约辰回答道。
“要不我们在这里找个地方歇息一晚,之后再做打算?”秦怀臻听出楚约辰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有些放心不下。
“你上哪里去找这种地方?”
“这里就不错啊。”
“可能是因为你得风寒,不然我真的会怀疑你脑子有病。”
“别成天说脑子,搞得好像你有一样。”秦怀臻笑出了声。
“得,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贫。”楚约辰有些无奈。
“这个人你还要留住?”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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