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请下休书》第6章


两个人,一匹马,走在夕阳下。皆是红衣似火,只是一个冷若冰霜,一个面容扭曲。
苏唐不但面容扭曲,而且身子紧绷,这身贴身的感觉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身上居然热乎乎的,不过还是硬邦邦的,跟块铁似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苏唐的脸开始发烫了。
宋世安扫了一眼怀中女人突然发红的耳垂,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干嘛了。
正在这时,只听远方传来马蹄阵阵,苏唐抬起头,见前方乌烟滚滚,数不清的马匹飞奔而来。轰隆隆,壮观之极!
“怎怎么回事?”不会是那小王爷杀回来了吧?苏唐苦着脸想。
宋世安却是双眼明亮,“这是我的黑骑!定是他们回去告知我出事了,所以出来找我。”
我的黑骑!颂国大将宋世安一手组建的黑骑!让延国军队闻之丧胆的黑骑!如今正飞驰而来,气势汹汹,有如排山倒海!而不知是谁一声令下,百匹黑骑停下狂奔步伐,整齐划一的停在十丈开外。
“将军!”百名战士齐呼,气震山河。
苏唐彻底看呆了,这也太强悍了吧!
突然间,前方又发出一声号令——“向后转!”
刷的一下,上百匹战马齐齐转后,无人声,无马鸣。
苏唐看着一个个浑圆的马臀却傻眼了,他们干嘛都背对我?
宋世安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的盖头呢?”新娘子是不好给人看见面孔的——虽然刚才她应该已经被看了个遍了,不过待会他们要进城,还是得做好样子。
苏唐明白过来,可也只是双手一摊,“不知道丢哪去了,大概在马车里。”
宋世安又黑下脸了,难道待会让全城人围观将军夫人这副尊容?太丢人了!
苏唐眼睛一亮,却是想到了法子,她掀起裙子,“嘶”的一下,撕下里面大红的衬裙,本想罩在头上,可一看这毛毛的边,果然将其一折蒙在了脸上。
于是——
城门外,夕阳下,新郎新娘坐马上,新郎沉着脸,新娘蒙着面,骁勇黑骑站成列。
英姿飒爽!别开生面!
史记,昭和十年,九月初六,将军娶妻,以黑骑为迎亲队,全城轰动。
作者有话要说:苏唐打着毛衣:听说当年我们在城门下的那幕很壮观?
将军看着报纸:大概吧。
苏唐:那为啥别人都说很惊奇?
将军:他们少见多怪。
苏唐:下次结婚我要个航空母舰做迎亲队!
将军:下次?
苏唐:额,下辈子吧。。。。。。
将军暗暗琢磨:航空母舰是虾米东西?难道比我的黑骑还牛叉吗?
二更~/~啦啦啦,求花花求表扬~~
下章该洞房花烛了???疑惑中。。。。。。 
洞房花烛在隔壁
一番周折,苏唐在黑骑的“护驾”之下,与原先的迎亲队得以汇合,苏唐钻进马车,开始收拾。
凤冠沾了血没法再戴,苏唐索性只盘个发髻盖上红巾。吉服打了褶皱还有些灰尘,不过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喜鹊看着自家小姐狼狈的样子,瘪着嘴抱怨。
这一路惊心动魄,苏唐也没空听她啰嗦,想着刚才那一幕,脸上又有些发烫——刚才可是那盘冷面将她抱进马车的,那胳膊,可真够有力!
进了城,离将军府也就不远了。一路上人声鼎沸,热闹异常。苏唐以为是京城本来就这般热闹,没想着那些人都是来看将军成婚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锣鼓唢呐又响起来,鞭炮也开始噼里啪啦,喜鹊偷看了眼窗外,回头欣喜道:“小姐,将军府到了!哇,人好多啊!”
苏唐自然是看不到宾客云集这样的场面的,不过看着两旁密密实实的脚面也差不多能猜出大概是什么样,心想宋世安到底是个大人物,只怕宾客都是来头不小啊!
苏唐想的没错,宋世安是颂国一品大将,而且刚刚打了胜仗凯旋而归,风头正盛,再者这门亲事也算是陛下一手督办的,因此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其他,朝中大臣京中小官都到了个满盘,甚至素来不对盘的李丞相都命人送来了贺礼。
苏唐虽然谈婚论嫁几多次,但真正走到拜天地这一步的却只这一次,所以听到那声“夫妻对拜”居然有些不敢相信。
等到司仪高喊“礼毕,送入洞房”时,苏唐竟呼出一口气——好了,她这碗搁了二十年的老水,终于泼出去了。
被扶进洞房,坐上喜床,苏唐一把揭了盖头,呼出一口气,“好了,一切都结束了。”说完见宋世安的手正伸在半空,有些疑惑,“你这是要做什么?”
喜鹊在边上欲哭无泪,低若蚊蝇的说道:“小姐,是该将军替你揭下盖头的。”
苏唐瞬间明白,冲着宋世安眨眨眼,笑着问道:“在外人面前作戏也就罢了,现在也没个别人,就省了哈。”
见宋世安还是冷着脸,苏唐又问:“你不会真的想揭吧?难道你真的想揭?好吧,那我再盖回去。”说着,又将手中的盖头罩到头上。
“哼。”宋世安恨恨的收回手,拂袖离去——他刚才怎么就这么手欠呢,瞧那女人眼中促狭的眼神……哼!她就是故意的!
人走了,洞房外开始大摆筵席,洞房内却回归安静。
苏唐扫了一眼四周,“这屋子可真大。”说着开始宽衣解带。
喜鹊惊慌拦阻道:“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洗澡啊。”苏唐无辜道,“跑了一天了,脏死了,还累死了,我得洗洗早点睡。”
“啊?可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啊!”
“洞房花烛夜难道就不洗澡不睡觉了?快去,找人给我弄点水来。”苏唐说着将她推了出去。
喜鹊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只能糊里糊涂的出去找人。
等到下人把热水弄好,苏唐大字躺在床上都快睡过去了,她可真是累坏了,一大早被喊醒,之后又被折腾了一上午,然后又坐马车又被劫持又一路狂奔,哎呦,她这身子都快散架了。
泡在热水里,好一阵舒服,苏唐心满意足的露出一个呻吟。
喜鹊给她撩着水,嘀嘀咕咕道:“刚才好奇怪,让她们弄热水她们一脸惊讶。”
苏唐心想不奇怪才怪,哪个新娘子刚送入洞房就这么自来熟要人备热水洗澡的,也太不矜持了。不过矜持这玩意跟她没关系,她也没准备做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所以,嗯嗯,她们爱咋想咋想,反正她们也不敢不服从,好歹她现在也是个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不是?
喜鹊还在念叨这将军府多么多么大,可发现自己说了半天都得不到回应,一看,自家小姐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这嘴上还含着一丝笑意。
“哎呀,这样会着凉的!”喜鹊赶紧将她拉起。
苏唐已经累得没个意识,任由喜鹊摆布着,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扶出了浴桶,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擦干,实在烦扰喜鹊的聒噪,便一把拉过衣衫自个儿爬上了床,卷着铺盖一滚,便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喜鹊傻眼了,小姐衣裳还没穿齐整呢!待会将军回来怎么办啊!被看光了怎么办!
又一想,嗯,洞房花烛好像就要脱衣服的,小姐也注定要被将军看光的,那么,唔,就这样吧。
喜鹊纠结来纠结去,终于纠结的不再纠结了。
而苏唐睡得那么踏实,那么不管不顾,则是因为——那盘冷面不是说了不会真的洞房花烛了嘛,那么自然不在一个床上睡了,再说了,不是还有喜鹊守着么,那她还怕个啥,放心大胆的睡去吧!
于是宋世安喝罢酒席推门进来绕过屏风,而后看到的场景便是——一个衣衫半遮半掩的女人正抱着锦被睡得四仰八叉。
看到烛光下那裸/露出的雪白修长的大腿,以及衣襟处若隐若现的双峰,宋世安小腹一紧,有些口干舌燥。定是喝多了,他心想。
“啊,将军!”喜鹊刚在里间收拾东西,这番出来见着宋世安,吓了一跳,“小小小姐她……”喜鹊又想喊醒小姐,又想为小姐解释些神马,可到底只是慌慌张张结结巴巴站在那手足无措。
宋世安瞥了她一眼,蹙了蹙眉,这丫鬟跟她小姐一样麻烦。
宋世安是在战场上厮杀的人,眼神异常锐利,更何况他又常是冷冰冰的绷着脸,因此周身冒着丝生人勿近的气势,喜鹊本来就因他是将军身份心生惧怕,再被他那眼神一扫,立马吓得噤声了。
她好像意识到自己惹将军不高兴了,可又不明白到底哪里做错了,猛然想起“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话,立马回神过来——将军肯定是嫌她碍事了!呜呜,她可真笨。
想及此,她赶紧道:“奴婢先下去了。”话还没说完,人已走出老远了。
宋世安感觉身上烫得厉害,心想真是喝多了。又觉今日风尘仆仆甚是疲倦,便命人备水洗漱。
身子浸在热水里,好一阵舒适,可是脑子里为什么不停浮现床上那个女人曼妙的身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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