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祖宗》第7章


期的最后一年里击败湟川荣登教育评分榜第一,当然,是在我加入的情况下。”
“……”鲁校长张开了嘴,声音里带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干涩:“真是大胆的想法,难道你想说仅凭你一人之力,就能击败霸占了教育评分榜第一数十年之久的湟川高中?”
“口说无凭,为什么不自己确认看看呢?下周我会来荣金,如果有兴趣的话,你可以选择在办公室等我。”祁玖停下来,扬起嘴角。
傍晚的餐桌上,祁玖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拿起购物袋就走。
老者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视线在购物袋上停了一下,又飞快移开:“这几天你动了废品吗?”
祁玖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身对上老者的视线,半晌的沉默后,她提起购物袋晃了晃,里面传来轻轻的金属撞击声。
“你的表情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还来问我做什么。恭喜你猜对了,我拿了你的垃圾。”
老者脸色僵硬,明明被触怒却又压着不表现出来,生怕自己冤枉了祁玖,又问道:“……你拿去做什么用?”
祁玖的心里升起一股烦躁,她对老者那股莫名的敌意又冒了出来,她就是见不得这副明明猜到了是她却还要再三求证,唯恐语言刺伤了她自尊的好人姿态!
人是动物,人的基因决定了一切爱憎行为。没有目的的爱根本上就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悖论!
没有人,世上不可能有人对她毫无目的的好!
越是这样,祁玖就越有攻击的*,越是甜蜜美好的爱,祁玖就越是要去撕碎它,撕开它,露出下面下水道一样的真相,把发臭的淤泥抹在这些善人的脸上,破坏它!毁灭它!
“要是你告诉我这屋子里比这些废铜烂铁更值钱的东西在哪里,我不介意换一换。”
屋内的气氛变得僵硬而危险,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火星,祁玖扬着一边嘴角,带着挑衅的微笑,与老者对峙着。
老者的脸色沉了下来,等了她一会,牙缝变紧了似的吐出几个字。“你拿去卖钱了?为什么?”
祁玖胸腔中那颗仿佛被五花大绑狠狠勒住的心,终于冰凉地掉了下来。
“换点钱花花怎么了,你不乐意?”
“你不该动它。”老者浑身发抖,树皮一样干枯的双唇因愤怒而颤抖着,“你有饭吃,有地方睡,有衣服穿。你不该动它!你不能动它!”
“有饭吃有地方睡有衣服穿?这样寒酸的生活你也好意思说?你当我是你养的什么玩意有吃有喝就满足了?是不是在你心中我还要对你感激涕零视为再生父母呢?那张藏起里的相片是你女儿吧,怎么,死的和你有关系?自以为是的负罪感和所谓的良心不安在作祟?所以把我带回来给吃给喝,以为对我好就是对你女儿赎罪?我告诉你,你就是把我供起来,也别想在我身上找到慰藉,你就是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也不会代替你女儿说一声‘我原谅你了’。”
“……去。”老者的嘴张了几张,几个破碎颤抖的音节飘散在空中。
“……”
老者脸皮剧烈抖动着,浑浊的眼眶里蓄满泪水,他第一遍几乎是从喉咙里咬字,低沉而模糊不清,而第二遍,就已经变成了声嘶力竭的怒吼:“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祁玖直直的看着老者,不知何时咬住的唇里洇出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她把购物袋一甩,一袋子铁皮铝皮叮叮当当的滑了出来,随后扭头就走。
这才是真实。
可是祁玖没有一丝快感。
☆、第6章 罪与罚
白晃晃的天,整个路面好像都在往上冒着热气。祁玖漫无目的的行走在静的只剩蝉鸣的街道上,等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到了每日傍晚进行作业的小树林里。
这些天的忙活,在此刻看来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没关系,这样的结果,她早就习惯了。
祁玖找到一块稍微凉爽的树荫,靠着粗壮的树干坐下。
虽然离开了废品店,但好在学校已经找到,凭她的本事弄到一个栖息之所不是难事,再有着奖学金的支撑,独自生活并不困难。
无意识的,她的手指伸进厚重的刘海下,在触到了什么的瞬间随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这一回神,她才发现几步远处蹲了个正一脸好奇打量她的人。
“干什么?”祁玖冷冷的注视着短头发的少年。
“不干什么。”少年笑嘻嘻的说。
祁玖皱了皱眉,一手冲他不耐烦的挥赶道:“走开点。”
“为什么?我又不欺负你!”少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衬托的眼睑下一排小雀斑都闪闪发光起来。
“……”
错觉吗,有种气温垂直上升的感觉。
祁玖转了个身,背对少年。
“你别不理我啊!我叫张宏达,叫我达子就行了。你叫什么?”少年不屈不饶,又蹲到祁玖前面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白花花的阳光,粘滞不动的空气,聒噪的蝉鸣,滚烫的地面,再加上一只脸色灿烂的好像百喜临门的巨型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祁玖觉得自己下一秒要失去意识了。
“我看见你每天都在这里做东西,做好了吗?”达子突然问。
“干什么?”祁玖抬起眼皮看他,冷淡的说。
“好奇。”达子摊了摊手,说:“我这人坐不住,所以每天都往外跑。这些天看你一直做那什么……”他比了个图案出来,“我都看不明白。”
“智商有限。”
达子愣了愣,摸摸后脑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笨。”
祁玖不说话,她只希望这人赶快走开,光是看着他那张毫无理由就灿烂的一塌糊涂的脸,她就觉得身边气温徒增了十度。
“你做的是什么?”对方一副欠揍的迟钝模样,继续问道。
他等了一会,几乎都以为祁玖不会回答了,却听到对方轻轻说了一声:“车。”
“车?你自己做?这么厉害!你打算做什么车?玩具车?模型?我有车杂,要不要借你看看?”
达子兴趣盎然的猜了一串,祁玖却沉默了下来。
等了半天发现祁玖不理他了之后,达子自言自语的叹了一声:“哎,真热啊。”
……是啊,所以请你离我远点吧。
祁玖在心中想道。
“啊,你家里来找你了,我先走了。等车做好之后下次记得给我看啊!”看到朝着这方而来的老者,达子站起来飞快的跑了。
老者走到树荫下,似乎是要坐在她身边。祁玖看着他算不上灵活的手脚将一个个破碎的动作串联起来,仅仅是一个坐下的动作,就滑稽的努力了半会。
他先是背对着树干,一手反扶着树干,再吃力的弯下腰,好像在恐惧着什么一样慢慢的滑下去,再一屁股跌落到土地上。
这样一个衰老迟缓的人,你很难想象他要耗费多少力气才能搬起一块废木板,一捆旧钢丝。
祁玖不说话,老者也像不在乎她的沉默一般,自顾自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包着手帕的白色波浪花边的相框开始说话。
“这是我和我女儿出去旅游的时候照的。我很少有假,那个时候好不容易抽出两天陪她,她高兴坏了,一晚上都没睡着。那个时候她才十三岁,这是我和她的唯一一张合照。”
压住相片的玻璃上有一条贯穿上下的裂缝,刚好将照片上两人割开来。照片上的老者——不,中年男人有着高大强健的身体,挺的笔直的腰杆,还有一张连照相的时候也严肃至极的脸,和一双处处透着傲气的有力双眼。
老者的手指停留在中年男人旁边,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身上。
“我是当兵出身的,我不允许家人质疑我的意志,我要求她们对我绝对服从。只要琪琪一没达到我的要求,我就会狠狠打她一顿。那时候,我认为跟孩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要用棍棒来让她们记住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从小到大,我只打过她一次,在那之后她在生活学习上就再没让我操过心。所以我越发觉得我的教育是正确的。”
“你当的是兵又不是军官,和你要求家人服从有什么关系?”祁玖冷笑一声,直截了当的说:“你只是把被别人压迫的窝囊气转嫁给你的家人罢了。”
“……是,也许真是这样。”老者怔过之后露出苦笑,“我没法让我的上司服从我,也没法不服从他,所以我将我的压力以这种方式发泄在她们身上。”
老者没有反驳,而是简单的接受了这种说法,让祁玖有些出乎意外。她以为,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即使看到了,他们也绝不相信这会是自己的一部分。
这就是人类。
不管是人类还是新人类,只要由同样的基因发展而来,就具有同样的劣根性。
“我女儿害怕我,我对她来说不像父亲,更像魔王。她对我总是唯唯诺诺,看着我时眼里总是藏着恐惧。这样的琪琪,在二十四岁那年为了跟一个男人结婚和我大吵了一架。闹了一个月,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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