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89章


沈副官在一旁也跟着欣喜若狂,“二少,终于找到夫人!”
习暮飞幽幽眸光中终于显露了那死后逢生的淳淳亮光,脸上淡淡露出笑意,欣慰至极,但也只一闪而过,旋即黯淡下来,转身拱手向陈劲道谢,“副堂主的信让暮飞如获至宝,在此,万分谢过。”
“以后有机会再见,习司令!”叶之龙摇了摇头,含笑离去,一袭黑衫很快消失在漫天纷雨当中,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这些行走在黑暗中的江湖人士,总是自带一身绝色本领,上天入地,都是尽有可能的。
“二少,该如何?”沈副官焦急,问。
习暮飞将信折好,再从口袋中取出方才早已写好的那一封绝笔信,一同交到沈副官手里,郑重道,“沐风,夫人在金陵建邺区水西门389号,拜托你!另一封是我写给夫人的信,切记交到她手。”
“不行!”沈副官不肯接信,固执地抬起头,“二少不走,沐风也不会走。”
“你必须走!”习暮飞望了一眼帐外黑雾中渐起的鱼肚白,下定决心,驱赶人走,到了这个时候,他这个主帅定不能临阵出逃,唯一的可能就是让沈副官代他逃出去,不管蒋座又有如何谋划,他习暮飞是必定要与日寇决一死战,他横眉一起,杀风渐现,外面越来越响的鸣号之声闯入耳朵,身体血液一下子冲到脑门沸腾起……
浴血奋战,阴雨连绵,号声如同鬼哭狼嚎围绕着这一血腥战场,踏在血与水四溅的泥地上,浓厚的血腥气味扑面侵袭,越来越似人间地狱,修罗道场,炮声连连,砰砰砰地次次从空中弹出去,半空中出现一道一道浓烟漫天,那其中若隐若现着被炮弹打飞的血肉躯体,寒心入体,悲嚎泣面……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感谢一路支持,文快要完结,茜涵准备定制出书,期望有亲们有兴趣!另外,《乱世玉之恋》还有超长番外,一切你喜欢的人物还会再次出现,各自寻到归宿。
惊鸿一瞥
元宵节后;安立医院里;急诊室里刚刚推进来一名孩童;午夜里;病人已经非常少了;医院更是人迹渺渺;只有几位白衣护士偶尔走过病房;昏黄的顶灯摇摇晃晃挂在屋顶;闪烁着暗沉的灯光;住院楼第二层的一半边都被卫戎戒严守住,巡逻的卫戎在周边来回视察;稍一有异常,便会有卫戎警觉。
如昔与徐妈带着暄暄分乘黄包车,急匆匆赶到市中心的安立医院,暄暄斜窝在如昔的怀里连叫得力气都没有,只是皱眉,苦着脸,老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声音虚弱不堪,把如昔吓坏了,方寸大乱,又极不巧,他自从那日离家,三天未归,正是三更天,外面又是黑漆漆一片,她可谓彷徨失措。
见暄暄疼得虚脱了,起初还总是嚷嚷叫疼,然后呕吐不止,泄泼了好几回,到后来,人渐渐虚脱,声音也越发低,她实在不能再等到天亮时分,下定了主意,带着暄暄去医院整治,叫徐妈去街口先叫车,等了好长一段时候,黄包车才进了巷子。
暄暄疼痛得一脸青色,丝毫血色都不见,软绵绵的小手在她握在手中,已成冰凉,她紧紧抱着暄暄,泪丝如线,滴落无声,她此刻是那样无助,面前的小生命,第一次这般猛烈生病,又恰巧他不在身边,她一面责怪他,一面又焦急忍疼,不住在心中祈祷,不住祈祷。
到了急症室里,徐妈在一旁安慰,她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在等待着医师的诊断,金陵城是南方政府的政治经济中心,自然位于市中心的安立医院也可算是医疗条件不错的,尤其急症室中更配备了几位优秀的医师轮流值班,医师给暄暄下地诊断是急性肠胃炎,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但,孩童如若患上了此病,上吐下泻,导致脱水的话,情况就不能小觑。
医师看诊完,翾翾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惨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光彩,可怜兮兮的模样,越发叫人心底隐隐作痛,护士为她扎针,她的眉头骤然皱起,直到那一针下去,全部弄好,她都没再叫一句,只有气无力地躺在白色病床上,微闭着眼睛,楚楚得让人心痛。
“暄暄,妈妈在这,暄暄不怕……”如昔陪在她身边,双手抓住暄暄,生怕她因为疼,而不断挣扎,弄断掉针孔,又要费气力去扎针,那可是看着就揪心的事。谁知道她却没有了刚才绞心的闹腾,只顽强得皱了皱眉而已,更没有哭闹,这更让如昔难过。
“夫人,医师不是都说了吗?只要在医院打三天点滴,孩子就会康复,您就别忧心了。”徐妈在一旁,见她单薄的身躯只穿了一件极薄的贴身丝棉旗袍,此刻,已显得浑身在抖。
此刻她哪里顾得上它事,暄暄昏昏入睡,终于可以合了眼睛,陷入昏睡,她用手拨开暄暄额上的头发,低头在额上吻过,眼眶再抑制不住泪水,“暄暄,几时受得了如此之痛?”
“夫人……”徐妈在一旁看得也心略有所伤,更有点责备的意思,“先生也不知怎么回事,去了几天都不回,这还是头一遭。”
这样一折腾,竟外面的天也朦朦亮了,住院病房里,许多灯光都亮堂起来,进进出出的护士,家属,来往与病房,楼道之间,不时有传来脚步之声,翾翾的病房是一个三人房,还有一个病人,空得床早已被家属占下,如昔只能伏在床上稍微休息一下,翾翾一时要喝水,一时又出过一身虚汗,一时,点滴又没了,需要更换,她又得摇铃换护士,她忙来忙去,身体不堪重负,翾翾稍安定,她就累乏了。
徐妈从家里先拿来一些衣服和用品,她又叫徐妈回家稍作休息,然后再去商号找一下先生,这样一来,照顾翾翾的重担就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迷迷糊糊中,她总好像听见有卫兵持枪拦截的声音冷冷传来,那一会好像是梦,一会又好像是在耳边不远处,那声音过后,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影子,不知是否和方才那卫兵的声音有关联,那道影子中她分明可以感觉到那是一身戎装,那身戎装把影子的身形衬托得英武挺拔,影子站在那里,她不近不远地望着,却怎么也看不清是个什么模样,影子侧身转过头来,那惊鸿一瞥,让她从梦中惊醒,一阵心悸搏动,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何如此熟悉?
隔壁病床上的病人早已醒了,进进出出,扰得她也再无睡意,正好,暄暄也醒了,巴掌大的脸庞,少了些许惨白,干涸的嘴唇又嚷着要喝水水。她安然一笑,放下心来,能吃东西,便是身体恢复的初步,她满面倦容,却是笑意缠绕,“好,妈妈给你倒水。”
可当她打开瓶子时,才发现水瓶里只剩一点渣子而已,此刻,徐妈还没有来,她实在不放心单独留翾翾在此,于是,她去摇铃换护士前来帮忙,可等了一会就是不来,暄暄总是在闹,她也急迫起来,旁边的一位妇人见了,便走过来,说道,“夫人,您去吧,我帮忙看着孩子,您放心。”
她想着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便千谢万谢道妇人的照顾,提着白色空瓶子下楼去取水。因取水之处要绕过几处建筑,这样走来走去,她好不容易找到回来的路,走到楼下就已经明显头晕眼花,加上胃里空空如是,一股强烈的胃酸冲击,她扶着墙将头靠在墙上喘息了好一会,看到手中的水瓶才慌慌张张地往楼上匆忙赶去。
刚走到二楼,她就想往走廊里面冲去,不料一喝声止住她,“站住!”
一名卫戎首先持枪挡住去路,眼里有一种严厉的审视感,“这里不许旁人进去!”
“为什么不许进去,我的女儿还在里面,我刚刚才从病房出来……”她眼睛花了,认定就是刚才的病房,这医院病房几乎是一个样子,她只是弄错了方向,但,偏偏,就是那一间房子。
她的话未尽,另一名卫戎不耐烦地走来,拿枪朝着她,“吵什么吵?都说了这里不许进去,快走!”
“这里明明是……”她似乎也耐不住性子,本就一夜未睡好,又碰上这无理卫戎,心里实在不痛快,全忘了自己身处危险境地,她还想争辩。
“你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那名卫戎神色越来越凶悍,步步逼近,此刻,旁边的房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沉地,略带刚醒过的语气,“外面何人?”
“军长,是一个走错路的妇人!”卫戎的身子有些僵硬,扯着嗓子答道,然后压低声音对如昔说道,“快滚!惹了我们军长的静养,当心老子毙了你。”
如昔被人一推,几步不稳,落在地上,差点连瓶子都摔落在地,她脑筋疼起来,越发不可收拾,正好此刻,徐妈和几位医师一齐上了楼,看见这一幕,徐妈赶紧去搀扶她,她头痛得厉害,见了医师就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声音虽是颤抖却很响亮,“医师,我求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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