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怪谈 作者:凌筱惜》第46章


就在他们觉得一切已经是定数,无法逃脱在鬼王愤怒下魂飞魄散的命运之时,却奇迹般的看见暮挣扎着转过身,在她的额头兀然出现一只赤金色的灵眼,与刚才拯救彼岸时不同,这一次,它对准了怒吼和咆哮的巨口,忽然如猛龙出海吸纳狂潮一般,将一股浓郁的死亡之气从那里吸出,源源不断得吸纳进了原本散尽修为快虚脱了的魅眼体内!看的鬼使和彼岸惊恐万分,那巨口中传来痛苦的哀嚎之声,彼岸惊恐到:“它吸的是我父王体内的死亡之气!”
ps:呼呼,还有一章。
、魅眼传说之破晓
眼看那赤金色的灵眼散发出愈来愈强的气势,一股强势的吸力让魅眼如沐重生,各种邪魅的死气不断从鬼王虚化的巨口中滚滚而出,片刻间阴司黄泉飞沙走石,各种哀灵孤魂也被吸纳进去,暮艰难得蠕动着嘴唇,顽强得抵抗着魅眼对她最后一丝精元的侵袭,她颤颤得握紧了拳头,一种难以承受的痛楚正在袭击她的身体,她心里很清楚,魅眼要借机吸取鬼王的无尽死亡之气,不仅仅是为了补给刚才为救彼岸时的消耗,更重要的是,它要借机反击,并豪夺死灵,以完成它的千年夙愿,冲破关口。
鬼使和彼岸也大惊失色,他们一边眼睁睁得看着暮在魅眼邪气的笼罩下苦苦挣扎,一边惊慌失措得看着鬼王肆意咆哮,并有可能瞬间反攻两败俱伤,所有生灵死灵面临着片刻间消亡殆尽的可能性。但是他们束手无策,没有应对之策成为他们此刻最纠结,也是最无奈的心情。
突然之间,魅眼发出一阵尖利的啸叫之声,刹那间从鬼王口里翻滚而出的死亡之气戛然而止,而笼罩在暮身上的邪魅顷刻间化为一阵厚重的尘嚣淤积,在一呼一吸的时间里,猛然迸发出万道光芒,一个赤色球体状物体冉冉从阴暗中升起至半空中,它的威慑力震退了鬼王的虚影,那咆哮的影子不甘心得绕过鬼使和彼岸,又愤愤得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无奈得在一阵黑烟中化作袅袅气息,远远飘荡而去。
“父王!”彼岸心里难过万分,转身想去追,鬼使一把将她拉住,“千年来,他早就和你断了父女情义,你又何必如此挂念”他深沉得转身到:“鬼王的女儿,早就被它折磨而死,现在的你,无非是一个灵体,跟我走,我相信终究能找到让你生还的方法”他昂首到:“相信我,无论是百年或是千年,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就在彼岸泪水涟涟犹豫不绝之时,那赤色球体突然增大至数倍,而它的万道金光冲破了阴司黄泉间的缭绕雾霭,将这轮回之所照得个通透明亮,而各类惊慌失措的阴司鬼怪不由得纷纷躲闪,声嘶力竭得避让不及。在那金光刺眼的间隙中,鬼使隐隐看见一个小小的孱弱的身影,一步一摇晃得挣扎蹒跚,心道一声“不好”,拉起彼岸就朝那身影冲过去。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的崩析,黄泉之水倒涌而出,震耳欲聋得尖利之声又响起,那赤珠突然化作一道七彩极光飞起,引着那黄泉路接引之路口飞夺而逃,没想到却被困在结界之处无法脱身,那极光略一停顿,飞身再跃,硬生生得将结界冲破出一个大口,呼啸而出,返回人间,遥遥望去遁入某处,不见了踪影。
鬼使迅速抱起了暮弱小的身子,拉起彼岸的手,趁着那结界尚未自我完成修复之时,纵身一跃,暗暗使出了全身的力术,跨越了阴司和人间的界限,一个飞旋逃出黄泉路。
鬼使双脚尚未完全落地之时,正值公鸡报晓旭日东升之刻,只听得彼岸一声惊呼,鬼使回头看,自己手中所握的彼岸之手渐渐变成透明状,紧接着那手臂、身子和容貌也渐渐消失了,如孩童所玩的肥皂泡一般,只看得出个大概的轮廓,却没了实物。
面对彼岸的惊慌失措,鬼使却显得似乎早有准备,他从怀中掏出之前所采撷的彼岸花的花瓣,手指一扬花瓣纷纷洒洒得飞向彼岸的身形之处,那花瓣飞舞起来,密集得将彼岸的身形裹得个严实。鬼使继而拿出搜魂瓶,口中咒念一动,那瓶中飞出一股黑烟,持续了半柱香的功夫,将瓶中搜集的死亡灵气释放得干干净净,然后对准了彼岸的花瓣人形,掩饰着痛楚到:“你早就已经没有了肉身,所以你见不得人间的阳光,彼岸花就是你肉身的象征,所以你必须依附在花瓣上,躲进瓶子中来,相信我,一定有办法可以让你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那花瓣裹着的人形,微微点点了点头,然后嗖得化成一股花瓣旋风,直愣愣得冲着搜魂瓶一头钻了进去,鬼使急急拿出瓶盖将其盖好,却不由得傻傻愣愣得呆滞了片刻,千年的间隔,见到心上人没多久,她却再度失了形体,这让他本已欣喜的心情又立刻跌倒了谷底。
风中幽幽得传来了一阵哀怨的叹气声,侧耳细听,一个女子婉约的嗓音,“莫恼,莫哀伤,两情如相悦,何惧戚戚器物间,我心终如一,君定胜旦夕”鬼使的嘴角微微上扬,将搜魂瓶紧紧贴在怀中,是啊,这么多磨难都经过了,无论有否形体,至少现在我们在一起了,又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离。
地上的暮突然发出一阵低声的呻吟,鬼使急忙抽回神来,查看她的伤势,这才发现暮竟然满脸血污,他定了定神,细细得端详了以后不由得大惊失色,暮为了阻止魅眼继续吸食鬼王的死亡之气,不让阴司颠倒了缘由轮回之秩序,以至于人间和黄泉打破了原有的阴阳调和,不至于生灵涂炭,死灵无法超度,变得生不得生,死不得死的地步,她居然做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举动,将自己的眼睛挖了出来,满足了魅眼千年的遗憾,得到了暮的眼睛,也就是凑齐了修炼成功的第十二双眼睛,使魅眼的修为一旦圆满,便无须再继续吸食鬼王的尸气。
“你这又是何苦?”鬼使心中悲戚,万分感慨到,拿袖子轻轻替暮擦去脸上的血污。暮在昏迷中被惊醒,抽动了嘴角笑了,虚弱到:“它找了我那么多年,我理应给它一个交代,这样它就不会再作恶人间了”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言语,她继而断断续续到:“这样鬼王因为感恩,也不会再为难彼岸姐姐了。”
鬼使和怀中瓶子里彼岸的灵魂同时感到一阵歉意,这种歉意在千年里对彼此的四年和等待里都没有如此强烈和悲哀。这个小小的瘦弱的女孩,她稚嫩的双肩究竟承担起了多少人世间的无奈和不公正,她用自我的牺牲和沉默换回了多少人的平安,又成全了多少人的心愿。而这尘世又给予她什么作为回报,是一直以来的歧视和偏见,还是无条件苛责的由着她承担那么多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义务,还是到最终让这个自由没有父母疼爱的小孩落得个双目尽失的结局?
鬼使长啸一声,抱起暮入怀中,脚不沾地飞身腾空而起,那黑色绣花靴在空中踏出几个响亮的回旋之后,鬼使便不见了身影,旭日已经冉冉升起,仿佛预示着一日之计的开始,暖阳照耀下的大地,春意渐渐萌发,而寒冬也慢慢开始畏缩着手脚,怯怯得退出了舞台。
两个月之后,大地早已复苏,金色的暖阳懒懒得撒在山坡上,小溪边,还有那粉刷得焕然一新的姑婆屋的大门。一个耄耋老妇人慈眉善目得坐在屋里的天井内,在阳光下揉揉眼睛,把手中刺绣的活暂且停了下来。
院子中间放着一个软榻,一个小女孩在上面睡的正香,老妇人微微一笑,用手将小女孩脸上遮着眼的绑带微微掀开,眯着眼一看,又黯然将绑带系好,叹了口气摇摇头。一个身着黑色绣花长袍的年轻男子,挽着一头黑褐色的长发,正在后院里拿着斧子劈柴,整整齐齐的将劈好的柴火堆起来。眼见着临近中午,他皱了皱眉头,将身子隐匿在屋檐下,仿佛生怕晒着了怀中藏着的什么东西。然后一个人坐在阴凉之处自言自语,仿佛和谁在谈天,谈到欢喜之处,竟然掩不住的笑意。
那软榻中的小女孩突然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和身边的老妇人说到:“姑婆,洛晓最近没回来吗?那被唤作姑婆的老人微微笑到:“清明快到了,他理应回来上坟,上次走的时候还惦记着让我和你说,要带个什么听歌的东西给你来解闷。”小女孩笑到:“还是算了,他的那些歌我都听不懂”这一老一少安安静静得嬉笑着说些体己的话,没想到门外突然一阵被一阵猛力贯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毛头小子风风火火得跑进来,手里揣着一个长方形的火柴盒似的东西就望小女孩手里送,嘴里嚷嚷着:“最新款的MP3,你听听,好多歌来着,都是现在最流行的,尤其是这首,你听听。”说完不由分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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