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面妆》第189章


“多谢袁将军关心,小毛贼而已,若是他再敢来,祁某定会让他进的来,出不去。”祁棠危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危险。
“祁大人倒是挺自信。”
“袁将军也说过祁某的弱点是太过自信。”祁棠危一笑,说道,“所以祁某这次也一定会小心行事,定会做到万无一失。”
袁景泰一笑,说道:“那本将军也就安心了,我这几日可是日夜难眠,就惦记着祁大人,生怕祁大人遭了歹人的毒手。”
“有劳袁将军挂心,叫祁某受宠若惊了。”祁棠危淡淡的说道。
厅堂上安静了许久,又听袁景泰说道:“我那日见过令郎,可爱的紧,不知能否再见他一见?”
祁棠危犹豫了一会,说道:“去让奶娘把无忧抱来。”
不一会,无忧便被人抱了上来,身上穿着紫色的小袄子,环在奶娘脖子上的小手腕上面带着一个银色的镯子,这两日因为一直没见到苏小梨,有些不高兴的撅着嘴。袁景泰站了起来,走到奶娘面前,伸手摸了摸无忧的脸,笑道:“这模样果真招人疼,难怪我家那婆娘会对他挂心不已。”
无忧见到袁景泰,整个身子都向袁景泰那边倾,伸出手要他抱的模样,祁棠危见状,对奶娘道:“无忧困了,带他回去休息吧。”
无忧趴在奶娘的肩上,眼巴巴的看着袁景泰,袁景泰看了一会,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与祁棠危无关紧要的寒暄着。
出了门,袁景泰走到袁诚礼藏身的地方,小桃花自然而言的落在他的肩上,袁景泰一笑,抓着小桃花的头,说道:“燕支,老子养了你这么久,晚上好好给老子做事。”
“将军……”袁诚礼有些担忧的叫了他一声。
“诚礼,那孩子身上被我上了些只有燕支才嗅得出的香料,晚上我会负责引开祁棠危的注意,你只管跟着燕支去找那孩子就成。”
“将军,那种危险的事应该由我来做。”他立刻说道。
“哪来这么多话,我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况且……”袁景泰一笑,说道:“我还想跟祁棠危好好会一会。”
第二日,天刚刚暗下来,袁诚礼带着小桃花伏在祁府后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看见院子里有了动静,显然是袁景泰已经闹开了。他立刻对小桃花道:“燕支,去!”
简单的命令,小桃花立刻飞了出去,黑夜中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器一般,袁诚礼一翻身跟了上去。府中防守的人大多数被袁景泰引开,袁诚礼潜入祁府并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很容易便找到无忧的住处。
房间的周围有几个守兵,袁诚礼伏在暗处,趁其不备,突然跳出瞬间出手打晕了看守的人。看无忧的人并不多,这并不奇怪,与无忧比起来,恐怕祁棠危更偏向于抓住袁景泰,毕竟无忧不是他的孩子。
袁诚礼走了进去,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瑟瑟发抖,袁诚礼看了看停在他手腕上的小桃花,小桃花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立刻上前掐住那女子的脖子:“无忧在哪里?”
“这……这孩子就是……”女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袁诚礼立刻加重力道,“我知道他不是,快说!”
女子动作艰难的指了指后面的柜子,袁诚礼的目光扫了过去,迅速在女子后脑勺重击一下,让她昏死过去。他快步走到柜子前,用剑挑开门,里面坐着一个年岁稍微大一些的女子,紧紧的抱着一个幼儿。
这次小桃花叫了两声,袁诚礼的神情松了松,劈手从女子手中抢下无忧,同样一掌劈昏了女子。无忧睡得正熟,经过这番变动,皱了皱眉头,似乎要转醒,袁诚礼连忙伸手点了他的睡穴,单手把他抱在怀中,从窗口跳了出去。
祁棠危府中阵型诡谲,若不是小桃花在空中可看全局,袁诚礼确定自己肯定出不来。袁诚礼迅速逃了出去,回到他原本藏身的一处僻静的地方,把无忧交给澹台继宗派来的协助他们的人手中,便又迅速折了回去。
再回去的时候祁府已是一片狼藉,地上的血迹表明这里刚才发生过的事情,祁府中的卫兵到处跑,黑夜中佩刀发出的清脆的声响格外响亮。小桃花在祁府转悠了一圈后,突然飞向高空,伏在下面的袁诚礼此时听见两个卫兵的对话:“大人被刺客劫走,往后山去了。”
梨面妆 第三十三章
袁诚礼迅速的奔往后山,因为有小桃花的指引,他不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袁景泰和祁棠危。袁景泰浑身都是血,看样子伤的厉害,血色把他整个人都衬的更加阴森恐怖,用来蒙面的黑布已经拿了下来,正冷着脸看着祁棠危。
若是论近身搏斗,没几个人能伤的了他,看样子是祁棠危在府中设的阵型造成的。他看向祁棠危,只见他也好不到哪去,向来一丝不苟的衣衫凌乱不堪,显得十分狼狈,他坐在地上,脸上有些伤痕,被袁景泰用剑指着,可脸上的神情依旧淡然镇定,似乎即便是这样的也丝毫折损不了他的气势。
“将军!”袁诚礼跑了上去。
袁景泰转过头来,看着他,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听祁府中的人说将军来后山了,便过来看看。”他见袁景泰脸上的血污,不由皱眉:“将军的伤不要紧吗?”
“死不了,”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祁棠危,说道:“你先离开,我与祁大人有些话,要单独谈谈,若是祁府来了追兵,你帮我引开就是。”
“可是将军……”他看着袁景泰身上的伤,有些疑虑。
“少给我啰嗦,你觉得老子连个书生都应付不了?”他扫了袁诚礼一眼,说道:“还不给老子滚下去!”
“是,将军!”袁诚礼说着,迅速的往山下跑去。
祁棠危看着袁景泰:“袁将军想杀我?”他一笑,说道:“袁将军可要想清楚了。”
袁景泰拎住他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少威胁我,本将军这辈子还就不吃这套!杀了你又如何,昭楚还经得起打仗吗?就算经得起,老子还真乐见其成。”
“我倒忘了袁将军是好战之人,那么为何迟迟不动手?”祁棠危笑道,他看见袁景泰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有些勉强之色,他笑道:“将军似乎伤的挺重,我身边的那些毒人除去用毒,其实也挺擅长近身搏斗,将军还能撑多久?”
袁景泰冷笑了一声,“我也想知道我还能撑多久,不如试试看?”说着,他一手掐住祁棠危的脖子,狠狠给了几拳。祁棠危的的脸上却始终带着笑意,等袁景泰停下手,他说道:“将军对祁某有如此大的怨气,是因为红月不肯跟你回去的缘故吗?多可惜,红月的性子有多倔,祁某也深有感触,毕竟也与她做了一年的夫妻。”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袁景泰的双眼瞬间赤红,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腹部,祁棠危痛的直不起腰,却还在笑,袁景泰连连踢了好几脚,好不容易把脾气给压下来。
祁棠危却已经确定他并不想让自己死,慢慢用手撑着了起来,吐出一口血水,狭长的眼睛挑了起来看着袁景泰:“红月当初只寡居,祁某并不认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妥,倒是袁将军,明明自己移情他恋,现在反倒又有这种行为,这是为何?”
“我的事用不着祁大人来操心。”袁景泰的气息有些不平,原本身上就伤的厉害,刚才一番的举措又牵动的伤口。
他伸手把祁棠危拉到自己面前,直直的看着他,“杀个书生没意思,本将军不杀你,权当是感激你这段时间把她照顾的挺好。但是,你也给我记住了,老子还没死,日后别再惦记着老子的女人,我的女人我自己会照看!”说着便重重得把祁棠危扔在地上,转身离开,脚下却有些踉跄。
祁棠危慢慢站了起来,眼中的笑意渐渐退去,袁景泰猛然回过头,对其一笑,笑容张狂不羁:“祁大人,你我日后见面还是朋友,桓燕泱泱大国,既然与昭楚约定停战,就断不会食言,但若是昭楚来犯,我袁景泰也断不会相让!”
祁棠危缓缓对他一拱手,“将军是守信之人,祁某相信将军所言非虚。”他说着,突然从怀中掏出拇指大小的瓷瓶,扔了过去,说道:“这是将军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
袁景泰伸手接过,看了看,抬头对祁棠危一笑,说道:“多谢祁大人。”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
祁棠危负手站在山顶,晚风沁凉,不由自主的让人心静下来。不一会,山下的火光便往这边移了过来,祁棠危知道是府中的人寻他来了,却不做声,依旧独自看着黑漆漆的四周。原本就习惯一个人,绕了一大圈还是如此,他到底还是适合孤身一人啊,想到这里,不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袁景泰和袁诚礼的马一前一后的回到那个林中的小屋,澹台继宗派来的人见袁景泰满身血污,不由上前问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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