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女成长记》第75章


徐霖失笑,“得了便宜还乖,你这年龄,能中个一甲已经是天资绝艳了。”若是今上愿意,完全可以给个状元,成个“连中三元”的美名。只是今上如今还没有个亲儿子,对年少有才的,总是喜欢打压一二。
“你回去尽管给钰娘报信,只要你考中了,哪怕位列三甲末尾,钰娘也会欣喜。”徐霖安慰道。
“我自然会去给钰娘报信。”徐桓如今对自己的父亲不怎么能亲近得起来,偏偏钰娘走了之后,父亲的目光好像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妹妹要是能早些回来就好了。徐桓忧郁地想。
华玄旻不解地给十七郎看过伤处,难道沉珂多年,药也要调重点才成?华玄旻不信地又问过了十七郎平日是饮食,并无不妥之处。可见被照顾得很好。只是,为什么药效会差那么多?
徐楹见华玄旻脸色不好,等十七郎离开后,询问,“怎么了?效果不对?”
华玄旻点点头,“效果轻了太多,我本来打算两月之内让他能想起部分记忆的,如今不找到原因,可能连人都治不好。罢了,算我欠了这人的。你跟我先去医馆看看药有没有什么问题吧。”
药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都是常用的药。镇上几乎家家户户之间都有远近不一的亲戚关系,卖了劣质的药,肯定会犯众怒。
“我们去方家娘子住的地方,看看十七郎吧!”徐楹提议。华玄旻正有此打算,二人结伴前去。
两人来得巧,方怡正好出门了,只留了十七郎一个人在院子里。
“怎么不多出去走走?多动动也有益恢复。”华玄旻不客气地道。徐楹私以为,华先生看十七郎不客气,是因为十七郎比他五官更精致,气质更儒雅。
十七郎唇角勾起,徐楹瞬间觉得华先生这是在无理取闹。“正准备四处走走,两位进来歇歇脚?”
“我和徒弟就来随便看看,你这人到底怎么长的,偏偏就对你见了效果。”华玄旻不耐,本来想治好了,送回去邀功,结果药竟然不灵了。
“华大夫和令徒走了这么久,想必是累了,先到寒舍略坐会儿吧。”十七郎笑着道。
华玄旻看了看面色不佳的徒弟,颔首道谢。
十七郎待客的地方是自己的书房。说是书房,不过是些纸笔和稚童入门的书籍。十七郎将二人引到座位处,就起身收捡自己刚刚晾着的画。
“十七郎还会画画啊?”徐楹惊讶,毕竟一失忆的人,能下意识地画出一幅画,一定是比较深刻的记忆。
被人看见,十七郎大方地将画重新展开。“随意画的,这场景总是出现在梦里,我干脆就把他画下来了。”
画是仕女图,画中是一红衣的少女,徐楹莫名有点熟悉。徐楹觉得,这女子应该是十七郎的心上人。只是看着图,都能感觉到女子的生机勃勃。
徐楹的目光倏然落在少女的眼睛上,双目狭长,眼尾自然上挑。徐楹一下子就想起这诡异的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宫里的季妃不就是生了这么双眼睛?这人到底是谁?
徐楹怀疑地盯着这个眉眼间跟仲君禹相似的男子,想到季妃明珠曾经跟仲家的男人谈婚论嫁。这个十七郎,该不会是仲君禹的哪个长辈吧?信都寄出去好几天了,仲将军怎么还没来看看?
“十七郎,今儿怎么没出来走走?”一个柔婉多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正是出门的方怡。
“华大夫过来看看药材合不合用,这里人少,我就留下来招呼招呼。”十七郎还是温和有礼,徐楹却听出其中的疏离。
方怡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哀怨地看向十七郎,转而又对华玄旻道,“药材都在我那儿,我这就拿出来给华大夫看看。”
华玄旻点点头,“连着熬药的锅一起拿过来吧!”
“是,华大夫。”方怡迈着轻快地步子离开,很快就拿了药包和熬药的砂锅。锅里还有没有倒出的残渣。
华玄旻闻了闻,对方怡道,“不错,药熬得很认真。”
方怡露出一个甜蜜又羞涩的浅笑,“我希望十七郎早点好起来。”
华玄旻点点头,“我回去再改改药方。”临出门时,看着院子墙角处,长得奄答答的草,转身离开。
方怡提起的心瞬间落下来,还好!方怡知道,自己心底有一个算是禁忌名字,那个名字叫“明珠”。她总是怕着,有一天,会有一个叫明珠的小娘子,带走她深爱的十七郎。
☆、第75章 我是谁
弦月还挂在天上,朝霞就已渲染了半边天。
沉睡中地男子倏地睁开眼睛。穿好衣衫,轻轻将窗扉推开一条缝隙。
方怡轻轻打了个呵欠,将碗里熬好的药汁倒掉四分之一,想了想,又继续倒掉少许,原来满满的一碗药,就剩下一半。
“怪不得华先生说,药效不对。”十七郎如幽灵般拖着影子,站在方怡身后。
方怡手一抖,又洒出些药汁,“十,十七郎,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十七郎专注地看着她手中的药碗,摇摇头,“睡不着。”
方怡将药碗往背后藏,想了一下,这次估计是躲不开的,“十七郎可是怪我?这药太苦了,怡娘想着,用滚水冲淡一点,也好下咽。”
定定地盯着十七郎的脸,方怡看着自己痴迷的那张脸上似乎溢出嘲讽之色,终于慌了。“是,十七郎,怡娘不想你好,一点都不想!”
“我方怡抛下未婚夫,为家族所不容,诚心照顾你将近九年,难道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温婉的面孔已经维持不住,握紧药碗,方怡张嘴诘问。
十七郎眉头紧皱起来,“你想要什么?要我娶你为妻?”
“有何不可?”
十七郎打断方怡的天真,盯着方怡腰间那块剔透晶莹的玉坠子,“你腰间的坠子,原本应该是我的吧。”看方怡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十七郎缓缓道,“是我的东西,我总是有感觉的。就凭你拿走的这个坠子,这九年的报酬也够了。”
“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娶我?”方怡腾出一只手,抚摸着腰间的玉坠子。
十七郎摇摇头,“没有。”有那么一个人,深深烙印在记忆里,想起就会泛起甜蜜,即便此时不知她姓名,他也不会随便地娶一个女子。报恩的方式可以有千百种,不只有以身相许这一条。
方怡脸色霎时苍白,将玉坠子扯下,扔向十七郎,“你走啊!谁稀罕你的破玉坠子!”说完,转身跑开,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泪珠子不争气地一颗接一颗落地。
九年啊,从不识愁苦的豆蔻少女到如今,最美好的年华都填进去了,结果却,一腔心事都成空。
十七郎看着地上雕工精美的玉坠子,弯下腰,捡起来,摇摇头,到厨房做了几个简单的菜,隔水温着。
京城来了新信,徐楹收到信就高兴地给几个丫鬟一人做了一身新衣裳,虽然是男装。
“主子又在看信啊?”紫竹抱着刚刚晒好的衣衫,见徐楹又盯着一张澄江纸看,调侃道。
“哥哥是探花了呢!昌平年间最年轻的的探花!最年轻的的进士!”徐楹骄傲道。
说起这个,紫竹初听时也是骄傲,只是听自家娘子絮絮叨叨了一整天,再骄傲的事也变得普通,“主子昨天不是说,有几处不甚明白,今天要去请教华大夫么?奴婢刚刚看见华大夫去了镇长的书房呢!”
徐楹恍然大悟,还有这事没做啊!“我这就过去,你把哥哥寄给我的信好好收捡起来。”说着,徐楹急匆匆拿着桌上的医书,跑去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徐楹整理了一下跑乱的裙边,优雅地扣了扣打开的门扉,得了应诺,这才走了进去。
“终于把信背下来了?”刚刚得了点好处,华玄旻也有心情调侃自己名义上的徒弟。
徐楹看了一眼一旁,镇长施照西笑得跟弥勒似的,脸上稍微一红,很快就恢复正常。“信什么时候看都可以,徒弟现在有几个问题,还请师傅看看。”
说着,徐楹摊开手上的札记。施照西立刻避嫌退出,各家的秘方那是珍藏着,只有自家门下得传承的人才能学。
徐楹前几日看前朝一个医者的手札,见到此医者开麻黄汤,十方四死,觉得颇为怪异。
“麻黄汤纯阳,过于发散,如单刀直入之将,投之恰当,一战成功。不当则不戢而召祸。故用之发表,可一而不可再。这医者太粗心,忽略了这几人的症状不过是表寒。须知,是药三分毒,一念之差就能伤人性命。”华玄旻见施照西离去,没有挽留,毫不遮掩地对徐楹讲到。虽然他不在乎技艺流传出去,但是,开口留人,总是掉价的。
快走离开的施照西,远远听到华玄旻丝毫没遮掩,心里倒是感慨道,华先生真是光明磊落之人!殊不知自己错过了一次免费的学习机会,在后来付出大把的药材,依旧欣喜若狂地学习华玄旻本来就打算公布出去的大堆典籍。
十七郎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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