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风轻云淡的说着,可是他的心里一直再痛着,因为只得看着她,却不能得到她,这种痛苦,不知道有多少次的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让他不得安心。
“七皇子,小心!”
李欣然在扶着李晟经过夜沐彦的身旁时,忽然瞧见倒在地上的李晟睁开幽暗的双眸,他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飞刀,朝着夜沐彦的后身抛去。
李欣然想也没想,松开了李晟的手臂,朝着夜沐彦扑去。
当她从他的后身抱住他时,那只飞刀刺穿了她的左后胸,刺入了她的心脏。
她口吐一口鲜血,染红了夜沐彦华丽的紫衣,那种温热带着血腥的味道,透过夜沐彦的肌肤,蔓延到了他的鼻尖下,让他整个人惊怔在了原地。
“欣然!”
“妹妹!”
莫雨涵冲来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李欣然,可是她却发现李欣然虽然身子再晃,但是双手紧紧攀附在他的腰间。
李晟忍着撞伤,冲来后,将躺在地上刚要坐起的李哲一圈打中了他的脑袋,接着坐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掐住了李哲的脖子,让他窒息致命。
莫雨涵双手撑着李欣然快要倾倒的身子,让她双手还能攀在他的腰上。
她痴痴的、又满足的笑着,鲜血染红了她的双唇,那抹妖艳的红色,看起来却是那样的凄美。
“七皇子,我想把我的心里话,在最后一刻……告诉你。”
夜沐彦僵直的站在原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静静地听着,心却是快要乱成一团。
“从那夜我去接雨涵入宫,在巷子里见过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可是我一直想着,如果能再见到你,成为你的新娘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莫雨涵听着心痛,看到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她哽咽的劝道:“欣然,不要再说了!我这就带你去找御医医治你!”
“不,我要说……我要七皇子知道,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只要心里有你,那就足够了!”
夜沐彦忽然明白了,李欣然为何要说这句话,她是想告诉他,即使莫雨涵不喜欢他,只要他心里有她,即使得不到她,也就足够了。
而此刻,奄奄一息的李欣然也是再说她自己。
她对他一见钟情,而他心里却有着另一段伤痛和红颜知己,她也只能心里有他,默默着喜欢他就足够了。
“七皇子,我想在临死前,让你抱着我,亲口听你说,你会与我相守一生,拿怕是骗我也好……”
莫雨涵望着浑身虚弱,如同云烟随时飘散的李欣然,又望向英俊挺拔,将背影留给她的夜沐彦。
她忽然觉得心莫名的在痛着。
他会不会满足,她最后的遗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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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离别,冥国惊变(冷王悍妃携手再战)
夜沐彦站的笔直,像是一座石雕一样站在原地。
李欣然已经虚弱到连攀住他的腰的力气都没有了,渐渐的松开了她的双手,身子重重的压在了莫雨涵擎着她脊背的双手之上。
“欣然……”
莫雨涵这声轻唤,也将夜沐彦从僵硬中唤醒。
他快速的伸出手拉住了李欣然要垂向身侧的双手,然后一转身将她紧紧拥入入怀。
李欣然眼睛困乏的快要阖紧,夜沐彦摇晃了下她消瘦的双肩,在她的耳边轻唤:“欣然,我在……先不要睡,睡了就看不到我了!”
“七皇子……你肯抱我了?我很……高兴!”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色也褪去了血红,整个人如薄薄的白纸,随时都会被戳破。
他心疼地望着她,第一次感受到除了莫雨涵之外,他竟然会对另一个人有这种心痛的感受。
他在她耳边温柔地发着誓言:“欣然,我喜欢你,我愿意与你相守一生一世,彼此再也不分开!”
李欣然带着幸福的笑容,依偎在他的怀中,她听见了,也听清了,他亲口对她许下的承诺。
即便她知道这是一个谎言,她也知道这是善良的谎言,温柔的谎言,这一生能听到她喜欢的人说喜欢她,已经足矣了。
她的双手垂落而下,这一刻密室中的油灯之光似乎都暗淡了。
“欣然……”
“欣然!”
“妹妹!”
李欣然死了,是为了夜沐彦而死,而是死在了自己喜欢人的怀中。
莫雨涵在模糊的视线中望着夜沐彦横抱着李欣然走出了密室,望着他们的背影,这一刻她觉得欣然的离去并不孤单,至少……她爱的男人,说了喜欢她,抱着她离去,完成了她最后的心愿。
莫雨涵从湘楚国的皇宫走出时,李晟红了双眼,朝着她摆手。
“如果有缘,希望你还能来湘楚国找我!”
莫雨涵朝着他淡淡一笑,心里还是忘不去李欣然单纯善良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气,朝着他摆手:“五皇子我们后会有期!”
她坐上了马车时,夜沐彦一直紧紧闭着双眸,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
冷秋和墨墨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莫雨涵却心里明白,夜沐彦这是在内疚,如果当时他能提防着六皇子李哲,或许就不会发生今日的悲剧。
说到底李欣然的死与他有关,但也一样与她有关。
马车上四个人都未开口说话,沉默了一路,当到达了玉丞相府后,莫雨涵下了马车,站在丞相府门外的百里逸辰,见到她时朝着她飞奔而来。
“雨涵!”
他深情地唤了一声,将莫雨涵紧紧拥抱在怀里。
这种熟悉的温暖拥抱,这种熟悉的龙涎清香,是她这几日在湘楚国皇宫里多么思念和备受煎熬的怀念啊!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眼眶中有着湿湿热热的温度。
“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玉丞相出门迎接他们进了丞相府,莫雨涵被百里逸辰牵着走跟随他们进了府,可她每走进玉丞相府一步,心就会跟着不安的剧烈跳动一分。
她牢牢握紧百里逸辰的大手,与他十指教缠,百里逸辰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低眸看向她时,正好对上了莫雨涵投来的眸光。
“你在担心什么吗?”
他低声的问着,低沉的声音中满是温柔。
莫雨涵微微蹙眉,轻叹一声:“月华明珠只有一颗,给了她,你的血咒就不能解开。”
百里逸辰慧心一笑,明白了她刚才为何会纠结。
“雨涵,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我,可你也同样牵挂着玉初婧!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早就做好了决定,将这颗月华明珠给玉初婧医治吧!”
莫雨涵还是犹豫了,毕竟这也关乎到百里逸辰的生死,可她感觉到百里逸辰紧紧握住她的手心时,她知道了该做如何的选择。
他们随着玉丞相来到了竹林的居所,玉初婧已经能够睁开双眼,只是还不能下地走动,像一个木偶一样,只得眨巴着眼睛,躺在床上,连话也不能说一句。
莫雨涵瞧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愧疚着,走到床边坐下,拉住了她的手心:“妹妹,我给你找到月华明珠了,只要你服用了这颗明珠磨成的粉末,在配上铭胤道长开的药方子,很快你就能恢复正常了。”
玉初婧却是阖上了双眸,两行清泪从眼梢滑落。
玉丞相很是感激的拜谢莫雨涵:“多谢皇后娘娘的相助,这大恩大德,老夫一定会谨记于心,将来定会感恩回报。”
莫雨涵轻笑着摇头,毕竟她的心里也是亏欠玉初婧的。
“玉丞相不必言谢我,我不过是尽我所能,报答妹妹对我的恩情罢了。”
铭胤道长插了一句话:“玉大小姐就算是服下了解药,服下了月华明珠的粉末下身恐怕也无法正常行走,只能说话和上身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此话一出,玉丞相已经面色吓得苍白难堪,百里逸辰和莫雨涵也觉得震惊不已,就连躺在床榻上虚弱无力的玉初婧听到后,都睁开了双眸,眼中充满了绝望。
夜沐彦感叹一声:“这月华明珠好不容易从李哲的手中夺到,他临死前还害死了小公主,这颗月华明珠来之不易,竟然也不能完全医治好玉大小姐,还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温兰一听,急着问道:“你是说李哲死了?小公主也被害死了?”
“是啊,他们都死了,都是这颗月华明珠惹来的祸事。”
玉初婧虽然被李哲伤透了心,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一听到李哲已死,她的心也如同死灰一般。
她虽然卧病躺在床上,但是很多事她都懂。
她知道月华明之只有一颗,一旦她服下了,百里逸辰就不会在有解开血咒的解药。
她之前也自私过,那就是服下月华明珠和解药之后,能变成正常人一样,再去找李哲问清楚,如果可能,她想转变他那颗黑暗的心,想要和他长相厮守在一起。
如今,他已经死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玉初婧缓缓阖上双眸,用尽了身上最后一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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