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出没的世界》第38章


可怜的农夫将其旨意转告给当权者?为什么她不亲自去告诫当权者、国王或教皇?在19世纪和20世纪,确实人们更关注某些幽灵——1917年在葡萄牙的法迪玛,圣母被激怒了,因为世俗的政府取代了由教会管理的政府。1961年至1965年,在西班牙的加拉班达,传说如果不立刻采用保守主义的政策和宗教学说,世界末日就会到来。
我想我能看出圣母玛丽亚的显灵和外星人绑架案之间的许多共同之处——尽管在前者的事件中,目击者没有被立刻带往天堂,外星人也没有生殖器进行性骚扰。人们传说中的生物身材都很矮小,它们中的大多数只有两英尺半至四英尺高。他们都是来自天空。尽管据说它们都是神圣之物,但它们的谈话内容都是世俗的。这些事件很显然与睡眠和梦有联系。目击者,通常是女性的目击者,尤其在受到男性当权者嘲笑时,往往难以启齿。不过,她们仍坚持说,她们确实看到了这样的事情。传播这些传说的方式依然存在,甚至彼此互不相识的目击者,也会热烈地讨论,对传说中的细节进行相互补充和调节。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幽灵出现的时间和地点的其它说法有什么特殊之处。没有任何传说中幽灵出现的“征兆”和证据是人类自己不能做到或伪造的。事实上,玛丽亚似乎对证据的必要性并不关心,她偶尔愿意给那些在她提供“征兆”前相信她的人治疗疾病。在社会本身没有治疗专家的时候,社会上就会遍布有影响的教区牧师和比他们地位更高的上层人物,他们对这些想象中的事物的真实性十分感兴趣。
在当今时代,仍有圣母玛丽亚和其他天使显灵的事件出现,同时也有——正如精神病治疗学家和催眠师g·斯考特·斯帕罗所说——耶稣显灵。在《我永远和你在一起:邂逅耶稣的真实故事》(班塔姆,1995年)一书中,用有些令人动容、有些平淡乏味的第一手资料叙述一些与耶稣相遇的故事。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正如作者本人所承认的,他叙述的大部分资料来自别人自述的梦,以及一些幻象,据说这些幻象与梦是不同的,这“只是因为我们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所体验到的”。但是,斯帕罗认为,判断某事是否“仅是一场梦”与其客观真实性无关。在斯帕罗看来,你所梦到的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事情都确实存在于你意识之外的客观世界中。他明确否定梦是“纯粹的主观意识”的观点。这不需要任何证据。如果你梦到了一件事,你感到这梦又很好,如果这梦又引发出奇迹,那么,为什么不认为这事确实发生过?斯帕罗的大脑中没有怀疑的神经。当耶稣告诉一个正处在“无法忍受”的婚姻生活中的心情矛盾的妇女离开那个无赖时,斯帕罗承认这给“处于保持与上帝一致位置的倡导者”造成了难题。在那种情况下,“也许有人会说事实上所有的推测最终都是心理的产物”。如果事情确实如此,那么,如果有人说,在他做的梦中,耶稣劝其堕胎或复仇,我们该怎么办呢?如果我们最终在某个地方,以某种方式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并证明某些梦是做梦人编造出来的,那么,我们会问,为什么所有的梦不会是编造的呢?
为什么人们要捏造绑架故事?为什么在观众参与的电视节目中出现的人热衷于“嘉宾”受到性污辱的细节——目前美国影视荒漠中出现的时尚?你是被外星人绑架的人这种发现至少使人们从乏味的日常生活中获得了一点新奇的刺激;你引起了同行、治疗专家,甚至媒体的注意;你会获得一种被发现、兴奋而又有点害怕的感觉。随后你将会记住什么?你开始认为自己就是未卜先知者,甚至是促成我们这个时代不断涌现的重大事件的人物;你不想让你的治疗专家感到失望;你渴望得到各种人的肯定。我想,你成为被绑架者定会获得具有预知未来的特异功能的褒奖。
与外星人绑架事件相比,在产品上做手脚的事件,想引起人们对ufo和外星人绑架事件的惊讶的情感则收效甚微。有人声称在普通饮料罐中发现了针头。这成为轰动一时的事件是完全可以想象的。报纸、特别是电视新闻对这个事件进行了报道。同样的报道在全国范围内很快大量出现,而且愈演愈烈。但是人们很难理解一个针头是怎么会进到饮料罐里,而且没有一个目击者能够向我们提供当时原封未动的饮料罐被打开并发现里面有个注射器的现场证据。
逐步积累的证据表明,这实际上是一种“一味模仿他人”的犯罪行为。人们只是假装在饮料罐中发现了针头。为什么人们要这样做?他们这样做的可能动机是什么?有些心理学家认为其主要动机是贪婪(他们可以向制造商索赔),渴望被注意和希望扮演受害者。值得注意的是,没有治疗专家借此事件大肆宣扬饮料罐里发现针头的真实性,鼓动病人——隐晦地或直接地——向公众宣扬这个新闻。产品中发现异物的厂家受到严厉的罚款,甚至被谎称产品中有异物的也受到处罚。但是,那些鼓动被绑架者向公众宣扬他们编造的故事的人和治疗专家仍然存在,对于谎称自己被ufo绑架的人也没有适宜的法律处罚条例。不管编造这种故事的人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让别人相信他们被更高级的生物出于难以理解的原因而选中,要比他们在可乐罐中发现有个注射器这种偶然事件更让人感到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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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治疗方式

在没有掌握资料之前就建立理论是一种严重的错误。这时人会不知不觉地扭曲事实以适合理论,而不是让理论符合事实。——歇洛克·福尔摩斯
阿瑟·柯南·道尔《波希米亚的丑闻》(1891)
真实的记忆看起来像幻影,而错误的记忆却如此令人信服,以至能够取代事实。——加布里尔·卡希亚·马奈特《奇怪的朝圣者》(1992)
约翰·麦克是哈佛大学的一位精神病学家,我们已相识多年。
很久以前他问我,有没有什么与ufo有关的事件。
我回答说,不太多。不过从精神病学方面看倒有一些。他进行了调查,会晤了被绑架者,结果改变了自己的观点。现在看来他接受了被绑架者的看起来是真实的说法。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当时我并没有想到会这样。我没有任何接受这些外星人绑架故事的思想基础。但这些经历所具备的情感力量使它们很有说服力。”在他的《绑架》一书中,麦克明确提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说法,即某些事情让人感受到的“力量或强度”,会对人们判断它的真实性产生一种引导作用。
我个人也承认这种情感的力量。但是,我们的梦不是就总有一种强大的情感成分吗?我们有时不是会在极度的恐惧中惊醒吗?麦克自己就写过一本有关梦魇的书,难道他不知道幻觉的情感力量吗?麦克的一些患者说过,他们从儿时起就有过幻想的经历。而催眠师和精神疗法医生在对“被绑架者”进行治疗时,是否尽职地学习过幻觉和感知功能障碍方面的知识?如果他们相信这些目击者,为什么不相信那些具有同样说服力的,遇到了神、魔鬼、圣徒、天使和精灵的报告呢?还有那些说自己体内有不可抗拒的命令声音的人?难道让人感受强烈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吗?
我认识的一位科学家说:“如果外星人扣留所有他们绑架的人,那我们的世界就更神智健全一些。”不过她的结论过于严酷并让人感到不舒服,这不是理智的问题,而是别的。加拿大心理学家尼古拉·斯潘诺斯及其同事认为,那些报告被ufo绑架的人都没有明显的病理症状。不过,一般来说,倾向于相信神秘事物的人,特别是相信有外星人的人,以及用外星人假设来解释特异感受和幻想体验的人,更容易产生ufo体验。在相信ufo的人当中,嗜好幻想作品的人尤其可能有这种体验。而且,当他们在某些特定的感觉环境中时,这种体验发生的可能性更大,更有可能被说得像真实的事情而非想象……(例如,发生在夜里的体验以及在睡眠中所产生的体验)。
具备较多批判精神的头脑将其看成是幻觉或梦,更易轻信的头脑将其看成是难以理解的,但却是深奥的客观现实。
一些被外星人绑架事件的描述想来可能是一些不甚清晰的被父亲、继父、叔叔或母亲的男友所强奸或童年性虐待的记忆。他们把施暴者当成是外星人,而非所信任的、亲爱的人,当然会感到舒服一些。但将那些外星人绑架的传说当做真实的事情接受的治疗专家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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