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第488章


薛嵩听的心烦,扬手重重的赏了一个耳光,那人便是转了几转,吐出一口血水倒在了地上。
“反正不要你管!”李腾空咬了下唇,这样倒显的更俏皮一些,又感的如此好似与情人嗔骂,脸上便又红了少许,跺脚背了身去。
李扬也不知怎么得罪她了,不就是李林甫说过要嫁入自己么,又不是真嫁不过是句戏言而已。但不管怎么说她是一女子,于是拱手道:“还请李小娘子唤过侍人,早些回家的为好。”
“嗯!”李腾空轻嗯了一声便走,停了停又轻道,“你,你多时来拜我父亲。”却是越说越低了。
“什么,李小娘子你说什么?”如此小声如蚊蝇一般岂能听到。
李腾空闻声便是咬牙切齿,眼中红润了起来,提了裙角跑了出去。
“刘一,去护了李小娘子周全。”李扬莫名其妙,但这李女公子又怕还遭方才之遇,便唤人去追了上去。
不远处的李腾空忽然低头笑起,却是跑的更欢了。
“哎,妇人!”薛嵩回来不着头脑的说了叹了一句,点了点头说道,“罢了,今后为兄便是由着她们管了。哈哈”
李扬不解问道:“兄长为何如此说,方才不是怕了那吕小娘子么?”
“哦”薛嵩脸也是一红,转而恶狠狠的朝那些已被随从抽去丝绦绑好的狂徒骂道,“这些天杀的狗头真真破坏了你我的雅兴。都绑实了回头送于长安县治罪。”
“是,公子”随从大呼小叫的又踏于狂徒身上,用力的紧了几分,直勒的那些贼人直唤了疼痛。
经此一闹便也无了相游的心情,又加之绑了好几人,观上去实是不雅,再看时候也是不早,二人便回了京师,因曲江为长安县治,李扬让人取了自己的名刺将这些人等押去了光德坊的县治,待审后才知,这伙强人已作案数次,坏了许多的良家妇女。长安县令不敢瞒下,忙是报了京兆尹。于次日朝会已知其事的李林甫共同上奏李隆基,李隆基大怒批立斩。
李扬听到后心中害怕不已,这如是李腾空要真的被掠去那还得了。想过之后又是喜起,早在心中想要为薛嵩求个前程,如今倒是也好,有了这次关系,自己求的门去,李中书令定会答应的。于是借送文牒之即,亲身寻了李林甫。
李林甫早已知道当时之情况,大赞了李扬之义勇,又赞薛嵩之勇猛。李扬借机提出薛嵩迁调之事,李林甫当时便应下了。但走时又是用一种别样的目光与李扬说道,“如是有空闲之时,不妨来宅中一叙。”
李扬施礼答应,回去坐等了消息。果不出所料,未及二日,薛嵩便成了右卫骁骑勋二府正七品上的队正,按月当番。
这下薛嵩也是高兴之极,也连带着薛楚玉有了笑颜,大手一挥让薛嵩来寻了李扬。李扬正托了人为其弟说了差事,在秘书省谋了个流外六等的亭长,掌门户启闭之禁令诸事。食俸虽低但也算有了个前程,只等任满约七、八年后,经吏部小铨到时再打点关系,人上进一些不愁入流弄个品级,不过最多顶死也就止于六品了,像侍中牛仙客那般的异数实是千古也遇不上几个。就是这样,母亲也是高兴不已,忙是准备了迎娶之物,只等时间一到便打发弟弟上云中娶弟媳去。
当薛嵩寻了李扬便要拉着吃酒,李扬却是笑道:“兄长,先不忙,还是做正事要紧。”便在薛嵩不解的眼光中,让人去内宅将朵儿唤上了车,一同又返了薛宅。
这下薛嵩却是高兴了起来,直唤:“妹婿!”大笑。
入内宅朵儿正式要拜薛母为义母,薛母却是执平礼道:“仁安县主是为贞顺皇后之义女,身份高贵,小妇人岂能乱来。”坚决不受。
无奈之下,只得改唤了干娘这才受礼。
转眼六月底,薛嵩与弟弟各自迎娶了新妇。薛宅之中吕娘子倒也合气,生生的咽下了酸气,承认了翠姑的妾室身份,但出身不同,常常唤来唤去令她做些营生,又告于薛嵩道:“算她有良心未生了子,如是真的妾身进门便有儿的话,妾身就是负了骂名也要推了你的亲事。不过,你也休要得意,妾身不生子那她也莫要生了出来,要是不听,妾身可真的禀明公婆要将她赶了出去!”
薛嵩连连说好,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于情于理皆是符合。待婚后几日,再看了吕娘子却是柔情似水,娇滴滴的唤了薛郎,一心的扑在了他的身上。对翠姑渐渐的也称了妹妹,此事经得意洋洋的薛嵩口中而出时,这倒让李扬差些咬了舌头,连称兄长勇猛。
而弟弟之妇是为云中之大户次女,小家碧玉的样子,就是身子弱了些,说话也小声小气,但执家倒是好手,婚后二日便起来张罗着事做。与李扬这边也显着敬重,不光对小荷就是对妾室也尽了弟妇的恭敬。哄的小荷高兴,便与李扬商量了一下,将紧挨着养心院的一处婢女住的小院子自洞门封死后便送了弟弟,这让弟妇更是敬重异常了。
办了这些事情,一时无事李扬每日依然是当番上公,不过至七月初二这天,却是于街上被人拦下,瞧着拦着自己目光哀怨的李腾空,李扬这心中便是感到要出什么事情,不由的七上八下起来。
第四百四十八章 李宅
李腾空依然是一身灰白之衣裙,平静而优雅略带出尘的仙气,而此时的眼光却是幽怨之极,与早已下马躲开众人眼的李扬低声而道:“李县男是否嫌奴家门槛太高而不敢来访呢?”
“李小娘子,实是在下这些日子忙了些,改日一定登门。”李扬忙拱手尊敬回道。
而这李家女公子却是不依不饶起来:“前些日子听闻你家办了吉礼,又与那薛霸王忙乱了一气,这如今已进了七月,大小事务皆是完结,为何还不前往,分明是故意不与我李家之门的托辞。”
李扬笑笑但仍是说道:“李小娘子言过了,在下确实有事。不若这般明日旬假,在下定登门来访。”
“嗯,那奴家,让父亲等着你。”李腾空脸上红透转而疾走而去。
“李小娘子,李小娘子!”李扬唤了几声但见她走的更快,不由的摇了摇头,如今看来这李家女公子定是因那场事情从而留意了自己,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想想父亲,真想想这李相公,也不知为何当真的是对头,李相公还好,可这父亲这头肯定不愿意,到时可要得罪了这李相公。再说自己的内宅之中平静之下暗藏着争风吃醋,如再立强势的七房,那可是要打破往日的宁静,闹的不可开交了。不过也想了想,这也许是李小娘子表达的一种善意吧,完全只是出于报答的一种,自己真是多虑且多情了。想想越发的判断应该是如此,相比之下那薛嵩可是比自己强的多,有他在旁印衬,谁人还会注意自己呢。自嘲的笑笑唤过脱也不花,飞身跃马朝皇城走去。
李腾空脸红之极顾不得旁的,只觉这心快要跳了出来,本是想有许多责问的话却生生的咽了下去,瞧过李扬之面后,这心更是慌的历害,疾步而走暗自骂了自己,好不要脸,好不害臊。骂过之后又不知为何要骂了自己。自那事以后,每每无人之时,眼前总是想及这个冤家,也不知道为何就想见他,与他说上几句话,烦心之及就是念上几遍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也是压制不住那颗跳动的心。罢了,知是自己已是喜欢了他,这可真是奇妙之极。顺自然而动,也便有了心中烦燥的胎动,只得面对其情方才求的大道,于是便有了拦马一说。但自拦马之后,面对实人李扬,这心却是如揣鹿撞,左右乱冲,冲的胸间好生的难受。急是脱身,又有似留恋他的一言一行,转身而去,却是难以自制脚步,只想远远的逃离这万分难堪之地,而心却是永远的寄在了他的身了。
回了宅中,随意吩咐了一句婢女:“老爷回来后,明日请切莫出去,有贵客至门。”便慌慌张张的跑入静舍,不住的念着四真人之经。
李林甫这些日子真是忙乱的很,陛下之意要办,各部之文牒需上达,但那位牛侍中果然如张九龄所说胸无点墨,只会谨慎小心办事,心中便是气苦但又隐隐高兴,这毕竟是自己想要的,于是便更是开怀了。但有一事却也烦心之极,这便是女儿李腾空,前些日子卢龙军使安禄山也不知从哪里求的消息,胁去岁二月破契丹之功奉诏回京,受贺政务勤本楼时,曾私下哀求了自己,日后以婿与之请嫁女腾空为妻。当时自己只是笑笑未答,因为自己还想让此女入主东宫,将那韦氏挤下去,受封太子妃呢,这如何能答应,至于那日与李子仁的话更是随口而道,更是不作数,要真的要嫁便与他家大人说了,而必多此一举。
趁陛下宣自己时,李林甫便于至尊言道:“陛下,臣有一女已年十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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