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与自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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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法文原本仅有匈牙利一国,无俄罗斯。据我所知:法国巴黎地道车也是采用这种制度的。——译者
此外尚有一种趋势,虽然这还是极其细微的,也值得注意;这便是供给各个人的需要时,并不较量这个人过去和现在对于社会所尽的力如何。我们开始把社会看作一个整体,它的各部分是互相密切地结合着的,所以为着一个人尽力便是对全体尽力。
假若你走进一个公共图书馆——例如不是巴黎国家图书馆,而是伦敦博物院,或柏林图书馆②,——那馆员并不问你在社会上所尽的勤劳如何,只要你要看书,一本或五十本他都会立刻借给你;假使你不会检寻目录,他还要来给你帮忙。你倘使有会员证书(有许多是以勤劳来代替的),还可以到各学术团体的陈列所、花园、藏书室、实验室和每年的讲演会,不管你是达尔文或平常的人。
②这是对法国人说的,所以举出英国或德国的图书馆,虽然不是那两国的公民,仍然可以在那两国的图书馆中自由阅书。我们到巴黎国立图书馆中也是如此。——译者
在圣彼得堡,假若你正从事于某一种发明,你便可以到特别实验室里去,在那里你可以得着坐位,一个木匠用的凳子,一个旋转的车床,其他一切必需的工具,以及科学的器械,只要你会使用你便可以取用的;至于在里面时间的长短也是随你自己的意思。那里有的是工具;又有各种技巧熟练的职工同伴,你要使他人对你的思想感到兴趣,便与他们合作也可以;不然,你要是喜欢单独工作也可以,都随着你自己的意思。将来发明一架飞机,或什么都不能发明,——那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你从事研究来实现你的理想,那就够了。
同样,那些驾驶救生艇的人也不会要遭难水手的身价保证,他们立刻开船,冒着怒涛狂澜的危险,有时甚至有灭顶丧身之祸;他们牺牲一己的生命去救那些不知姓名的人。何必定要知道他们呢?“他们也是人,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只这两句便够了,他们的权利由此便可成立了),快去援救他们!”
这样看来,即便是在这个理论上是个人主义的现社会里面,共产主义的倾向已经在各方面勃兴起来了。
假设我们的大都市中的某一个,它在平常是自私自利的,如今一旦遭了祸患——譬如说是被围攻了,——这自私自利的都市也会最先安置城内的老人和小孩,并不问这些人平日对于社会尽过力没有,也不问他们将来能不能对社会尽力;却先去养活他们,然后才来照顾战士。城内的男女都争先恐后地去看护那些负伤者,并不以他们所表示出来的勇敢和才能来分别待遇的优劣。
这种倾向存在着。当我们各人的迫切的需要满足后,我们便会觉察到这种倾向,它的发达是与人类的生产力成正比例的。每每在日常生活的浅陋的成见被一个伟大的思想驱逐去了的时候,这种倾向便成为一种活泼的力量。
然则,到了生产机关收归万人使用,一切事务均依共产主义而行,劳动在社会中占着最尊贵的地位,生产出超过万人所需要的物品的时候,这个已经如此强大的力量自然要扩张它的活动范围,直到它成为社会生活之支配原理为止,我们怎么还可以疑惑什么呢?
我们根据这些兆候来推论,更考究后章中所论的充公的实际方面,我们便可以决定当革命打破了维持现在制度的势力的时候,我们的第一个责任便是毫不犹豫地去实现共产主义。
但是我们的共产主义并不是傅立叶和共同住居论者①的共产主义,也不是德国国家社会主义者的共产主义,这是无政府主义者的共产主义,即是说没有政府的共产主义——自由的共产主义。这是我们人类经年累月所追求的二大理想之综合。这二大理想就是——经济的自由和政治的自由。
①法文本无傅立叶,只有共同住居论者。共同住居论者系依据日译名,原文为phalanstériens,即指傅立叶的信徒。傅立叶的理想社会组织是法兰市(phalangeouphalanx)由四百个家族约千八百人组成的团体生活,住在叫做法兰司德尔(phalans-tère)的共同建筑中,故傅立叶的信徒又称为phalanstériens。——译者

我们把“无政府主义”当作我们的政治组织之理想,不过表明人类进步的另一个显著的倾向。当欧洲社会发达到某一点的时候,它们便打破了强权的束缚,而代替以一种多少建立在个人自由的原理上面的制度。并且在历史上我们也可以看出来此等部分的或者一般的革命的时代(那时旧政府已被推翻了),也就是经济和智力两方面急速进步的时代。在中世纪的各公社得着自由独立后的情形是这样,公社的那些纪念物(由各同业公会的自由劳动产生出来的)的技巧真是千古无比;①在农民大暴动发生,随后便引起宗教改革,动摇了教皇的权势,那时的情形是这样;旧世界(指欧洲——译者)的不平者在大西洋对岸所创设的,仅有一时自由的社会也是这样。
①参看著者的另一著作《互助论》(全集第六卷,朱洗译)的第五、六章。——译者
假若我们更来观察文明各国现时的发达,我们可以很明确地看出一种更显著的倾向来,就是逐渐限制政府的活动范围,而增加个人的自由。这种进化虽不免为旧制度和旧迷信的破砖碎瓦所阻碍,但是它依然进行不止。这也是和其他的进化一样,只待着革命的爆发来扫去阻塞进路的旧障碍。那么,进化便可以在更生的社会中找到自由活动的范围了。
人们费了许多力量想解决那个不可解的问题——建设一个“一面说是社会的公仆,一面又压迫个人使之服从”的政府的问题——仍然得不到解决,直到后来才想到从一切形式的政府下面解放出来,单靠那些由于具着同一目的的团体和个人中间的自由契约而成立的组织,来满足他们的欲求。于是各个小的地方单位的自立便成了迫切的需要了,以互相合意来代替法律;取消现在的国家的国境,以共同的目的和见地来调节个人的利害。
从前人们所目为政府的功能的一切,现在都成了问题了,事情的处置安排用不着国家的干涉,已经是更容易而且更满足的了。我们观察向着这方面的进步,便一定会得着下面的结论:人类的趋势是在减少政府的干涉以至于零:实在就是要消灭那不公道、压制、独占三者的化身——国家。
我们已能够大略地看出将来的世界了。在将来世界中维系个人间的结合的,不是法律,而是社会习惯——这是我们各个人所感到的要求邻人来帮助、合作与同情的需要之结果。
不消说,这种无国家的社会的思想,会引起许多的反对论的;至少那种废弃私人资本的社会的经济学是一定有人反对的,我们大家从小所受的教育都以为国家之建立是出于神意。我们在学校中所习的罗马史,后来我们习罗马法时所研究的东罗马法典①以及在大学中所习的各种科学,无一不使我们迷信政府和尊重神意的国家的德行。
①东罗马法典(byzantiumcode),康士坦丁大帝于纪元前326年移罗马都城于拜占庭(byzantium,即现今之君士坦丁堡),是为东罗马。故东罗马法典称为“拜占庭法典。”——译者
为了保持这种迷信起见,便完成了整个哲学的体系,并且辗转地教授传播;一切的政治都基础在此种原理上面。无论何种党派的政治家都对人民说:“把权力交给我们的党,我们愿意并且也能够使你们脱离多年来压在你们身上的那些困苦。”
我们从摇篮走到坟墓,这中间的一切行动,都是受着这种原理的支配的。试翻开一本社会学或法理学的书,我们便可以看出政府及其组织、其设施等等占去了一大部分,因此使我们不得不相信除了政府和政客而外什么都没有似的。
报纸也同样地使我们相信这些,全篇都是讨论国会的辩论和政治的阴谋的;至于人民的日常生活,仅仅在经济栏,或者关于诉讼或警察局发布消息的杂闻栏中说到一点。我们读报纸时,很难使我们想起那些生存的或者死亡的、知道悲伤的、劳动的、消费的、有思想的、有创造力的无数的生物(即全人类);我们只看到那些“伟大的”少数人,他们乘着我们的愚昧无知,扩大了他们的阴翳,把全人类都遮掩了。
我们再来观察生活的本身,看看实际的社会,我们便知道在其中,政府所做的事是异常微小的,这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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