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烟月伴黄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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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煦闻言全身一震,心里纷乱如麻。这些年来,他看着冷月澜从意气风发到一步步如负山岳,他却无能为力,心中既着急又疲惫,甚至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伴君如伴虎,他已从冷月澜身上了解透彻了。
冷月澜见魏煦沉默不语,便说道:“你先回府吧!本王要收拾行装了。”
魏煦怔怔地看着冷月澜,少顷才说道:“臣前几日在郭长风那里拿了一坛醉红尘,待您回京之后,臣与您痛饮一番。您……要早日回京。”
冷月澜含笑答道:“以本王的酒量,也只能喝三杯了。你把酒藏好了,本王很快便回来。”
魏煦涩涩地嗯了一声,红着眼睛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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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澜不敢拖延,草草收拾了行装,星夜兼程地追赶萧段,终于在半个月后追上萧段。让冷月澜疑惑的是萧段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入住驿站,而是选择偏僻的小客栈,最后更弃了官道,转向一条狭窄的小道,而那条道路已经偏离了安阵府的方向,不知奔往何处。
萧段诡异的行踪让冷月澜心中狂跳,夜里整条道路寂静得落针可闻,他虽然裹了马蹄,却不敢跟得太近,只能远远地尾随在后。越跟下去,他的心中越不安,仿佛会出现他不乐见的结果,然而到了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继续跟下去。
弃了官道之后,萧段一路策马扬鞭,越行越荒芜,急促的马蹄声在这万赖俱寂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
月影如钩,残残破破地挂在枝头上,如一道被镰刀所伤的割痕,深深浅浅,悲婉苍凉。
萧段策马上了望月山,到了半山腰处,马匹再也不能前行,他把马系在树旁,踏着月色徒步上山。
远处层层叠叠的峰峦淡化在月色中,树色依稀犹见。萧段闻着淡淡的梨花香,越过花落如雪的梨树,一栋宽敞的木屋在树枝掩映中若隐若现。
萧段那冷绝的脸终于泛起一丝暖意,快步走向木屋。屋内的少年从窗边看到萧段的身影,立刻高呼一声:“大哥!”
说罢,便飞奔而出,冲入萧段怀里,抱怨道:“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萧段轻抚着少年的头发,原本清冷的脸柔和了下来,笑问道:“大哥最近有事,月魄的武功可有进步?”
萧段面前的少年约十一二岁的年纪,俊秀的五官尚带着几分稚气,他闻言轻笑,骄傲地抬起下巴:“先生说我最近进步了很多,可惜你都不陪我。”
此时,朱逢时从屋内走出来,冷声说道:“公子有事要办,小公子莫要胡闹。”
萧月魄闻言脸色微变,却不敢反驳朱逢时的话,只是怏怏地抓着萧段的衣袖,一言不发。
萧段又再轻抚萧月魄的头,轻声说道:“大哥这次真的有事,你好好跟先生练武,等大哥回来时给你带好玩的。”
萧月魄虽仍有些不快,但神色却缓和了下来。
朱逢时又再说道:“属下和公子有事要谈,小公子先进屋吧!”
萧月魄原本有些不满,但一对上朱逢时那清冷的视线便蔫了,他依依不舍地看了萧段一眼,徐徐进屋。
萧段含笑注视着萧月魄的背影,对朱逢时说道:“他毕竟才十一岁,你别对他太严格了,偶尔也该哄哄他。”
朱逢时闻言摇头,一张脸如寒冰雕琢而成,目光坚定:“倘若铸成大业,他便要称孤道寡,属下不敢轻忽。”
萧段知道朱逢时虽然对萧月魄很严厉,心里却十分疼他。当年皇宫沦陷,朱逢时冒死把襁褓中的萧月魄从宫中救出来,两人从此隐姓埋名,潜居山野。朱逢时一手把萧月魄带大,教导他文韬武略,这份用心,连萧段都自愧不如。
萧段轻笑一声,说道:“当年你教我观天象时倒是挺纵容,如今想来,你是懒得与我计较。”
“那不一样。”朱逢时把目光投向天际的一轮幽月,目光飘渺:“您并非嫡子,将来不会继承皇位,属下何必太苛刻。”
萧段唇畔的笑意渐渐散去,声音带着几分苍凉:“是我毁了属于他的江山,我对不起他。”
朱逢时原想安慰他几句,却感觉到不远处有异动,而萧段也神色一凛,比朱逢时出手更快,只见他双足一跃,向发出轻响的树丛飞掠而去,同时一掌挥出,下手毫不留情。
此时的萧段玉容生煞,眼中杀机大盛,然而当他越过茂密的树丛,看见那蕊靥仙颜时,他骤然一惊,连忙撤回掌力,却为时已晚,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掌击中冷月澜的胸口,顿时漫天血雨从冷月澜的口中喷洒而出,落在萧段的脸庞,几乎灼伤他的肌肤。
当身体撞击树干的声音响起,萧段才惊恐地回过神来,向冷月澜的方向疾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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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段才刚跑到冷月澜身旁,便听到一阵破空之声,他转目望去,竟见朱逢时来势汹汹,一只手几乎要抓上冷月澜的咽喉。
冷月澜刚中了一掌,受创已巨,根本无力避开这致命一击,只得闭目待死。
萧段呼吸一窒,急喊一声:“逢时!”同时伸手截住朱逢时的手,迫使他停下攻击。
冷月澜看着那只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寸之遥的手,虽然眼中没有惊惧,但额角却有冷汗滑落,他急速地咳了几声,唇畔鲜血漫漫,顿时血腥味四溢。
萧段紧紧抓住朱逢时的手,神色坚定地说:“别杀他!”
朱逢时不可置信地回望萧段,激动地说道:“您可记得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萧段的眼神不闪不躲,但抓住朱逢时的手却愈加用力,唯恐稍有不慎便被朱逢时得逞。
“我当然记得,但我相信他。”
朱逢时却冷哼一声,语气咄咄:“事到如今,他必须死。难道你想连累小公子?”
萧段却不肯妥协:“若他透露月魄的事,我会亲手杀了他;但若他保守秘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您已经魔怔了,您知道吗?等到他透露小公子的事,一切都来不及了。您十一年前已经犯过一次无法弥补的大错,难道您如今要步入十一年前的后尘?”朱逢时一双冷厉的眼睛愤怒得赤红,声音渐扬。
萧段却坚定地回视朱逢时,字字清晰:“他和白天择不同,我相信他。”
朱逢时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急促地喘息几次,这才放了手,妥协地说道:“罢了,您既然要护着他,属下也无可奈何。”
萧段闻言,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放开朱逢时的手,说道:“多谢你手下留情。”
当萧段正要上前去扶冷月澜时,朱逢时忽然神色一凛,出手快如闪电,一只手捏住冷月澜的下颔,另一只手把一粒药丸塞入冷月澜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很快便和着口中的鲜血滑入喉间,冷月澜又被鲜血呛得剧咳,一张俊脸苍白如纸。
萧段神色骤变,立刻上前挥开朱逢时的手,顺势抱住冷月澜,急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朱逢时迎风而立,不惊不惧,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毒药。”
萧段抱着冷月澜的手一紧,他感觉到冷月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宇紧蹙,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他心如刀绞,望向朱逢时的目光愈加冷冽:“解药呢?”
朱逢时坦然承受萧段迫人的目光,说道:“没有解药。”
萧段全身一颤,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再说一次,给我解药。”
朱逢时看到萧段那倔强又惶恐的模样,心里有点不忍,他轻叹一声,说道:“此毒才刚研制而成,没有解药。”
萧段听罢,毫不犹豫地摸索腰间的匕首,想取血为冷月澜解毒。朱逢时见状,立刻说道:“此毒专门为他而制,药引便是您的血,所以……您的血解不了。”
萧段摸索匕首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朱逢时,他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逢时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瓷瓶,递到萧段面前,说道:“此毒名叫诛心,逢月圆之夜毒发,毒发时如被万蚁啃咬,但若服了这种保心丹便可暂时压制毒性,你逢初一十五毒发时给他服一颗,只要定时服药,他不会有事。”
冷月澜在萧段心中有多重要,朱逢时很清楚,所以制造此毒时,他不敢做绝,唯恐造成他和萧段之间永远无法弥补的裂痕。就连制造此毒,也是他经过千番思量之后才行动的。冷月澜虽然是个潜在的威胁,但倘若杀了,造成的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萧段着急地接过药瓶,倒了一粒送入冷月澜口中,待冷月澜把保心丹咽下,他迫不及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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