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迷航:消失的古船队 作者:花满城》第27章


们相不相信,反正咱们就是从里面出来了。他们难不成还让咱们带着他们重新钻一遍不成。”我喋喋不休地说完,发现福贵叔眉头紧皱,便问他:“你说呢,福贵叔?”
福贵叔咳嗽了一下:“我看啊,咱们也只能这样了。”
商量好之后,我们便向着余家寨赶去,打算先回到原来打井的工地。在我们出事之后,那两个去帮我们打井的妇女肯定会回村里报告我们遇险的事儿,现在余家寨的人很可能正在工地上刨土挖石头救我们,现在赶去一来可以告诉他们我们已经脱险,二来是收拾东西,好回生产队报告情况。
然而,当我们赶到工地之后,眼前的情景却让我们傻眼了。因为在那片空地之上不仅空无一人,就连那口塌陷的井也仍然保持原样。我们的帐篷还扎在那里,用来做饭的铁锅也仍然架在一旁。在我们出事的这段时间里,这里似乎连一个人都没有来过。
这怎么可能,在我们遇险的情况下,余家寨的人怎么会没有派人来救援呢?被困地下的这段时间虽然令我们感觉十分漫长,但实际上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按照当时的管理制度,生产队长一声令下,生产队的男女老少肯定都会前来搬石头救人,两三天之后的现在,这里的石块应该早就被挖开了才对,可现如今这里怎么竟会是这般模样呢?
二捶见此情景早就气得一蹦二尺高,叫道:“余家寨里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咱们辛辛苦苦地给他们打井,他们可好,咱们一出事儿,他们就成了没事人。真是气死人!”
见到这种状况谁都会生气,可是气归气,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头,那时候的人对于“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精神十分看重,怎么会在我们遇难的时候袖手旁观呢?
我想不出其中的缘由,也不敢妄下定论,于是说:“咱们先弄点吃的再说,吃完了去余家寨问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福贵叔点了点头:“嗯,咱们先生火做饭,吃了就去找他们生产队长问个明白。”
我们从帐篷里取出山药蛋子,用刀削干净,放进锅中,加了些水和杂合面,稍稍放了些盐。我们将火烧旺,一会儿的工夫便煮开锅了。我们许久未进食,这下见到吃的,变得像饿狼一样,连山药蛋子带面汤吃了个锅底朝天。吃饱喝足,我们又在工地旁边稍稍休息了一会儿,随后收拾家伙行李向余家寨的生产队长家赶去了。
我们心中带气,所以见到村长后也是一脸凶相。然而令我们想不到的是,生产队长见我们后的第一句话竟是:“井是不是打好了?”
“还他妈打井,我们差点打没了命!”二捶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吼了。
村长见我们一个个面色凝重,而且看上去面容也较之前衰老了许多,当下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还用问吗,我们被埋在井下两三天,你们怎么不去救人?”二捶怒道。
“被埋?难道说井塌了?”生产队长诧异地问道。
“可不是吗,我们没死在里面算是祖上积了大德了。”
“哎呀,真有这事?!但你们怎么也没人来报个信儿啊,只要信儿一到,咱们寨子里的老百姓一准儿马上就赶过去了”
“呸!还让我们报信儿,我们都埋在地底下怎么报信儿,倒是你派去的那两个妇女没跟你报信儿吗?”二捶越说越生气。
“妇女,什么妇女,我们压根儿没派人过去啊。”生产队长一脸的莫名其妙。
听生产队长一说,我们顿时全愣住了。怎么可能没派妇女过去,我们明明在打井的时候有两个妇女过去帮工,说是余家寨派过去的。我记得我在下井之前还注意到她们的脚上是生了六根脚趾头的。我当时十分奇怪,只是没有来得及详细询问就下井了。
生产队长看上去并没有骗我们的样子,当下我们便开始详谈起来。据村长说他们村劳力本来就欠缺,根本派不出人手帮我们,更不可能会派两个妇女给我们帮工了。我们有些怀疑,将两个妇女的样子详细描述给了生产队长,但是生产队长却摇头说,生产队中绝对没有这两个人。
这下我们开始冒冷汗了,要是余家寨没有派人去帮过我们,那两个脚上生有六趾的妇女又是从何而来呢?她们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以余家寨的名义来帮我们呢?
我们又问生产队长,附近有没有其它的村子。生产队长坚决地说没有。
一瞬间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那两个妇女是鬼?但我立即否定了这种想法,她们出现的时候是青天白日,鬼怎么可能会在白天里就出来呢。
余家寨的生产队长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便让人询问全队的村民,最近有没有陌生妇女出现,可是全队所有的人都一口咬定这两天没见过其他的陌生人。
井没打成,那两个妇女也没找到,我们只好带着所有的疑问回到了蒿岭村,按照我们之前商议的托词向大队做了汇报。大队跟余家寨核实之后,也没有再仔细追问我们逃生的过程。大队长见我们全部受了伤,而且面色衰老,便让我们休息几天,好好养伤。
我们本以为生活终于可以恢复平静时,蜕皮的事情却再次发生了。
从大队回去的当天晚上,福贵叔把我们召集到他家中,商议统一口径的事情。正一边喝水,一边商议,我们三人突然又同时呕吐起来,还是像上次一样,失了魂似的在地上又滚又爬,拼命在身上抓挠,一抓就是一层皮。
有了上次的经验,林海燕沉着了许多,她紧紧关上了房门,以防我们蜕皮的事情泄露出去。然而外面的人没吵到,却吵到了睡在隔壁的福贵叔的老爹——马老爷子。马老爷子已经年过七旬,身体格外健壮,至今耳不聋眼不花,只是背有些驼,在村子里德高望重。福贵叔向来对老爷子十分孝顺,家中诸事必先请教过马老爷子才做决定。这次我们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超出想象,所以福贵叔没有告诉马老爷子。
马老爷子本来已经睡下,但听得我们这屋里鬼哭狼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马老爷子一推门便瞧见了我们三人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样子,顿时也慌了,急忙向林海燕询问情况。事已至此,林海燕也不好再作隐瞒,大体说了下事情的经过。马老爷子焦急万分,不停的叨念着“作孽啊”一类的话。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和林海燕一起将昏过去的我们扶到了床上。这一夜我们就在一种难以形容的灼热感中度过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海燕已经为我们做好了早饭,而马老爷子就坐在我们床边。从床上起来之后,我们觉得自己又衰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更加深了,头发也白了大半。两天之内,我们竟像是老了三十岁。我们三人愁眉苦脸,照这样下去,不出几天,我们就会老得动不了了,再老下去就只能一动不动地等死了。
马老爷子看出了我们的心思,缓缓说道:“你们的事儿,海燕这孩子跟我说了,你们先别愁,兴许有法子能解除你们的毒,先吃饭吧。”
听了马老爷子的话,二捶一拍大腿:“去他娘的,爱啥时候死就啥时候死,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说罢拿起窝头就啃了起来。
我却吃不下去,心想大好的年华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早知道就不到这打井队里来了,真是悔不当初。正郁闷着,林海燕将一个窝头递到了我面前。
“夏远,先吃点东西吧,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我抬起头来,看着林海燕清澈的眸子,胸膛里一阵温暖,心里的恐慌也消失了,便接过窝头也啃了起来。林海燕为我们每人盛了一碗玉米糊,我喝着热腾腾的玉米糊,心说,随它去吧,反正现在还没死。
见我们开始吃东西,马老爷子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中的是蝎毒,昨儿夜里我也见识了这毒的厉害,就咱们当地的那些个土郎中,是肯定解不了这么厉害的毒。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你们倒可以去试试。”
“什么地方?”一听说有希望活命,二捶立刻开腔了。
“你小子先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
“哎呀,您老可快说啊,我们这病候可拖不得。”
“呵呵,好,我快说,你还真是个急性子。天台山你们都去过去了,在它的东面还有一座小山,这座小山已经很靠海了,人们都叫它白石岭。在这白石岭上有两件事情很蹊跷,一是这山上的石头有一大半都是沙白沙白的,越是山下的石头越白;二是这白石岭无论啥时候去,它都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老一辈儿的人都说,这白石岭上除了满山的石头,满山的松树,再没其他活物。可也有人说,白石岭上住着猛兽,一旦走到里面去就休想再回来。以前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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