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凶岛》第128章


我们这些原本和他一样的劳苦大众嘛!
回到家里,总觉得云山雾罩的,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夜里我被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噩梦纠缠,一连两三天大感冒,精神不敢说崩溃,可也变得少言寡语,食而无味。
第八十五章 杀戮与复仇 '本章字数:3588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29 08:21:01。0'
聂德宝是黑道大哥这不假,可他是大陆而且是北方的黑道,总不可能像美国电影里的教父那样手眼通天,说要谁死谁就要死,手下几万人个个都拿着冲锋枪。说白了,聂德宝也就是个娱乐城的老板,手底下养了三四十个无业游民罢了。他真的有枪,但决不会是冲锋枪,而且一年能用上一响,那就是奇观了。我不住地提醒自己,要主要中国的现实,我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敢公然向我们下毒手?
又过了一个多月,我开始尝试着像往常那样过日子了。果然没什么事,他捡回了条命,不能转过脸来再问我们讨面子。这可真是笔成功的生意,看来只要我们守口如瓶,他没堕威风,也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而且我相信,既然他是车明远的亲戚,而车明远又是省里“那个人”的死敌,那么对于聂德宝,“那个人”自然也是很不能杀之而后快了。单凭非法持枪着一条,“那个人”也能抓住机会整死聂德宝。嗯,我们能平安无事,多半也是出于聂德宝对“那个人”的顾忌,以后可得提醒张果敢别瞎吹了,一面再惹出类似的祸事上身,就算聂德宝不予追究,万一“那个人”知道了又该怎么办?不过说起来,“那个人”究竟是谁?他能同时做几个城市黑道老大的保护伞,想必不仅仅是个高官那么简单吧?算了,不去多想了,这种使原本就与我无关。
也就在大约两个多月之后,某天下午五点,我开单位的货车经过一所郊区初中的时候,口有点渴,就下车到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听百事。刚喝了没几口,就听到走出门倒垃圾桶的学生在议论:“好毕业啦,我操,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重点高中。”
“考不上重点怎么了?咱上九中呀。九中高中也不错,再说,最近九中那里出了个牛人,血歹毒(很厉害的意思)!”
“你说的是聂子明吧?听说他是德宝的侄子!能不能歹毒吗?他可算是咱们扶玉县学生界的‘杠’了!”
“什么‘杠’?你知道个鸡卵子!我说的是一个叫孙世彦的,说出来吓死恁几个,孙世彦和聂子明闹起来了,聂子明哪吃过亏?立马一个电话,德宝就开了个沃尔沃堵在学校门口了。按说德宝一来,那就无敌了,可孙世彦更牛悍啊,他一个电话,召来了四个会武功的东北杀手,听说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几十条人命,其中最不济(最差)的一个,五年前闲着没事也一枪把市里大西区的老大车明远‘造’瘸了!德宝一看,马上掏出手枪,哪知道孙世彦一个箭步上去空手入白刃,把枪下了不说,还当场把德宝的手穿了个大窟窿!德宝在地上大呼小叫滚来滚去,叩了好几个头求他饶命,承认以后本县的老大就是孙世彦了!孙世彦看他挺可怜,又这么大岁数了,不忍心让他晚节不保,就把他放了……”
我听到这里,脸一下子绿了,都不知道怎么拿稳手里的可乐了。孙世彦这小崽子!我心里恨恨地想,这还了得?说好要保密的事居然被他传得天下皆知!就算不这样,聂德宝会不会报复我们还两说呢,他这一宣扬,全完了,聂德宝脸上下不来台,杀了我们的心都有!
我想到这里马上上了车,回转方向盘往九中开,也顾不得领导会不会骂我了,人命关天呀!
等我满头大汗地停下车,学校也正好放学,只见孙世彦正满面春风地往外走,身前身后围了一大帮子拍马屁的学生狗腿子,耀武扬威好不神气。孙世彦看到我以后,哈哈叫了声:“老舅!”那些学生看到我,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心里直冒火,不用说肯定是孙世彦把我吹成变态杀人魔了。我没和他叨叨,直接上去一把揪住他,拖出老远。
知道那些惊讶地朝这边看并议论纷纷的学生听不清我们的谈话,我才松开手。孙世彦长脾气了,一把推开我的手,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好赖我也算是个人物了!”
“你是个屎!你个小屁孩你要什么面子?”我愤怒地指着他,“你要面子,就不要命了?我要不是为了不让你丢人,早一巴掌把你扇到墙上当画看了!你说来!为什么到处宣传那天的事?不是说好不说了吗?”
“我真惊了,”他怔了怔,马上恢复了原来的神气,“这有什么的?我说说怕什么?你待怎么地?天还能塌下来?”
“怕什么?你还不知道怕什么?你是不知死!你这么说出去,你还让不让聂德宝做人了?你说他能不能干死你?”
孙世彦稍微有点触动,但还是强笑着说:“少来诈唬我!他这么厉害?他要是有这个魄力怎么那天当天没收拾得了我们?还让我们把他的枪都夺了?什么黑道老大?我看也就是个吹出来的垃圾!谁耳他(谁听他的)?”
我把可乐罐一捏,正色说:“总而言之,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好自为之!我可是为了表姐才告诫你。你爷爷奶奶压根就不管你,你寻思寻思你是个什么?侥幸赢了一次就真把自己当个哥了?聂德宝是黑道大哥,他有的是关系,有的是钱,你有什么资本能和他对着干?行了行了,我也不多说,你自己注意。我走了!”
“大惊小怪,越活越没胆……”孙世彦在后面叫着,“哎!别忘了哪天把那个枪拿来给我玩会儿!”
我不管他怎么看待我,反正我的义务是尽到了。送完货,已经晚上七点了,我到路边的小吃街买了盒盒饭吃。不知怎么的,我总是忧心忡忡,实在没有胃口。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生活不宽裕,三十来岁也上光棍一条,能找我的也就是我那几个少得可怜的朋友组成的圈子。谁知道是张果敢的对象,也是我当年的同班同学初娜。她带着哭腔和鼻涕呜呜地嚎着,我听了一分多钟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几乎是变成了铅人。
等我赶到的时候,警戒线把道都封住了,我解释了半天才在重重狐疑的目光审视下勉强通过。等走过去,发现地面上有一个人形的白色印迹。几个人面无表情地把一个裹着尸布的担架送上一辆破旧的面包后车门。初娜哭得天昏地暗,让我有一种阴风惨惨的感觉。
我还是不敢追上去看张果敢失去灵魂的脸。茫然地想问问警察事情的迁移后果,可又不知道该问哪一个。他们每一个都在四下吆喝,看上去也没有谁打算搭理我。我转而瞥到几个警察正簇拥着一个人,那人疯疯颠颠地,穿着军大衣,似乎是睡在火车站凉亭的无业游民。然而,他手上的手铐闪着的铮亮寒光深深地刺激了我,我没有丝毫犹豫,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冲过去一拳砸在那人的鼻梁骨上,那人本来在傻笑,这下恼怒了,哭着向我狠狠地吐唾沫。
我被那几个护驾的警察强行架开,一个肥壮的警察厌恶地呵斥我:“你老实点!那是个精神病,你不能伤害他!”
我愕然班上,迟疑地问:“你说……你说他是个精神病?你确定?他就不会装疯?”
“是不是精神病,我们会调查清楚,请控制好你的情绪!”
后来我才知道,那精神病被讯问了一天,才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个大概,好像是有人问他,要不要很多的钱,很多的好吃的,还给摸女人的腚。精神病乐呵呵地说我要钱,要吃,要摸。那人就给了他把刀,还有一些巧克力、烤鸭等好吃的,说只要你走到前门往那个穿黄衣服的人脖子上插一刀,跟她开个玩笑,我就给你更多的。至于指使者究竟是什么人,精神病根本形容不出。
我想向警方提供线索,反正这时候再帮聂德宝保密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我知道,我的势力、关系、钱财都远远无法与聂德宝相比。还用问是谁指使的吗?张果敢曾经骗过他,又踢了他好几脚,这对他而言肯定是奇耻大辱,又怎么会轻易说算了就算了?事实上,如果我和聂德宝易位,我唆使精神病去捅聂德宝,那警察必然料事如神神勇无比地迅速破案,把我缉拿归案,这就是我和聂德宝的本质区别。法律只是用来惩罚我们这种社会地位的人的。
我下定决心要给张果敢报仇。我老家在江西,聂德宝根本找不到我的父母亲人,而警察也不是封建时代的捕快,抓我父母来威胁我。这这座城市里我毫无牵挂,而老厂工也是一样,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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