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牡丹》第53章


和后面的关联不多,他找出了中心人物:秦罗衣,除了明湖春血案和秦罗衣没什么关联,其他的都和他有关。他想起了和秦罗衣形影不离的一个人——秦罗衣的跟包银奴。具他了解,这二人是廖老板在南方找来的,依他对廖老板的了解,他不会拿他的吉祥戏院开血色玩笑的,但这两人的来历终究带着些神秘的色彩。
“白书玉和秦罗衣的相似点”赵大树在一旁写下了这行字,“昆剧名伶、《牡丹亭》、廖府别院(原侯佳府)、吉祥戏院。”赵大树在想十年前白书玉死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只是一场火灾吗?他再次提起了笔写下:“十年前的翠云楼发簪杀人血案”。明湖春的发簪杀人血案,是一场意外,还是故意按照十年前的翠云楼血案作案的呢?为什么明湖春血案的现场还会出现猪血呢?
办公室外面一阵喧闹,他走出办公室,看见了一个面熟的人:“杨大夫!”那人正是杨安平,他听到有人叫他,转身看见了赵大树叫道:“赵队长!”赵大树上前问道,一边用自己的余光打量着杨安平身边的两位女子,一个年轻,一个年老,从衣着上看一个主一个仆,年轻的精神有些恍惚,年老的有些焦虑。
“赵队长,我来报案的!”杨安平急促的说。
身边的巡警说:“失踪一天以后,才能人口报失的!您这不是还没到一天的时间吗?”
“可他不是普通人!”杨安平说。
赵大树问:“你们家谁失踪了?”
“多福!我们家多福不见了!”那个年轻的女子上前急切的说,“多福不会不回家的……不会的……不会的……”
杨安平忙解释说:“多福身体是个成年人,可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只有七八岁。”赵大树明白了过来,他把杨安平一干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十六章 缺扣
廖府别院
谭仙菱中毒后的一天,廖府别院没有再发生怪异的事情,廖涣之让那天参加庆功宴的相关人不要泄漏那天发生的一切。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廖府别院闹鬼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应该是说廖府别院又闹鬼了。明湖春的鬼杀人传得就更厉害了。
不过廖府别院却非常的安静,秦罗衣没有上戏,在家中休养,仿佛那天发生的事情不曾存在过。陈霖海很奇怪,凌寒絮说是秦罗衣选择性失忆,说他可能有某些东西不愿去触碰,是因为那些东西曾经惨烈的伤害过他,当那种痛再次临近他的时候,大脑选择了遗忘。陈瑶儿看着一旁修整竹子的秦罗衣,莫名的感觉一种心痛;想必那时秦罗衣的心会比自己痛上千倍万倍。陈霖海在想那是件什么事情?他看着在秦罗衣旁边帮忙的银奴,他是不是知道?
凌寒絮上前帮忙,跟秦罗衣聊着天,聊的都是些最家常的事情。
晚上的廖府别院又变的有些诡异了起来。银奴这两天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秦罗衣,就算秦罗衣睡着了,他依旧守着他,腰中的匕首时刻准备着。
睡梦中的秦罗衣仿佛被某种东西给牵引,一些混乱的光影像一块快碎镜片,每一块的碎片中都有一个人,那个人即熟悉又陌生,像梦幻又真实。梦中的自己在把那一块块碎片重新拼贴,可是拼贴好一块,自己的心就撕裂一块,就像是魔咒,他停不下来。
银奴自从那天以后,就没有合过眼,是怕自己稍微闭上眼,秦罗衣就发生意外,还是怕自己闭眼后出现的那场大火将自己吞噬?他让自己去想竹海,去想他、静伢子、和老爹,他们一起从很远的地方引山泉酿酒,老爹的酿酒歌、静伢子的笑声、还有竹海的风声。他想起了老爹给他的第一个银色的面具,老爹说:“以后你就叫银奴吧,这个银色的面具是你的新开始。”从地狱回来的人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啊…啊…”秦罗衣叫了起来,银奴连忙摇醒他,秦罗衣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银奴,他一把推开银奴,用颤抖的声音说:“别杀我…别杀我…”银奴想上前抱着他,秦罗衣更加惶恐,卷缩着身体往床塌的最里边躲着,借着灯光银奴看见了秦罗衣的那双已经被血丝充满的眼睛,“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他的目光越来越散乱,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银奴伸出来的双手停在了空中,他就像一尊木雕,看着卷缩成一团的秦罗衣……
这一夜很漫长,银奴感觉自己又开始一个人走在那条黑暗的路上,秦罗衣终于安静的睡了,但依旧是卷缩着。他很想上前去拥着他,可是秦罗衣的那双惊恐的眼睛不停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原来那些记忆还在追寻着他,如果有一天秦罗衣的记忆碎片重新组合在一块了,自己该怎么办?
翌日,秦罗衣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精神有些不济。一大清早廖涣之就出现在廖府别院。他和秦罗衣寒暄了一番,给银奴使了个眼色。银奴会意,跟着廖涣之往廖府别院的深处走去。廖涣之确定够隐蔽了,轻声的对银奴说:“多福失踪了!”银奴一惊,廖涣之继续说:“一直以来我都没问,十年前在锦祥楼到底发生了什么?”银奴沉默着,廖涣之感觉空气都被凝固了。银奴没有回话,只是转身离去。廖涣之看着银奴的背影,两年前再次看见他,自己确实已经认不出来了,要不是从竹醇老爹那知道了一些事,自己是认不出他来的。把他带回来是因为什么?因为他让当年的那个人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复活了吗?总觉得他该回归到吉祥戏院的戏台上,因为他的魂在那儿!十年前在锦祥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怎么从那场大火中存活了下来?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可是自己认识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和他有关吗?杜丽娘还魂是为了与柳梦梅再续梦中情缘,那他呢?
胭脂胡同芙蓉阁
秦罗衣一接到印碧儿的请帖,立马就来到了芙蓉阁,本来想和银奴一起来,可是银奴不在。一进香尘,就看见印碧儿以曲相迎,弹奏的曲调很熟悉,自己好像在哪听过。
“曲子好熟悉!”秦罗衣说。
印碧儿笑了笑说:“这是流传在江南一带的摇篮小调。”
秦罗衣想起来了是梦中娘亲哼给自己的那个小调,说:“我在梦中听过。”
印碧儿牵着秦罗衣走近内屋,内屋中摆了一桌佳肴,其中就有秦罗衣最喜欢的“爱窝窝”。他伸手拿了个不带点的爱窝窝,咬了一口笑着说:“糖馅的。”
印碧儿点了点头说:“从小就爱吃吗?”
秦罗衣说:“在南方是吃不到爱窝窝的。”
“对啊,爱窝窝是北方的小吃,生活在南方的你是吃不到的。”印碧儿说。
秦罗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可是我总觉得我小时候吃过爱窝窝。”
“莫非你小时候在北京城生活过?”印碧儿问。
秦罗衣若有所思:“十岁以后肯定没有。”
“那十岁以前呢?”印碧儿再问。
“十岁以前?”秦罗衣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十岁以前的自己,可是一片空白,他摇了摇头。
“五六岁以前的事情可能会不记得,但是十岁应该会有记忆的呀!”印碧儿说。
“十岁那年我大病了一场,病好以后有关十岁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了。”秦罗衣说。
“你不想知道吗?十岁以前的自己。”印碧儿问。
秦罗衣转过头来看着印碧儿,印碧儿说:“上次你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你的手臂上有个很深的牙印,能留下这么深的牙印,可见当时咬的那个人用了多大的力气,你又不知流了多少血!”
秦罗衣用手摸了摸那个牙印的位置,感觉印碧儿刚才说的那个场景的真实。
印碧儿说:“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有一个小姐妹,她也有一块这样的疤痕。”秦罗衣惊讶的看着印碧儿,印碧儿接着说:“她叫什么名字我们不知道,因为她是被人给拐来的,我们都叫她小丫。”
“小丫!”这个称呼在秦罗衣的梦中出现过。
“她比我小三岁,算算今年正好和你一样大。”印碧儿说,“我、小丫、小戒还有盈姐!”
“盈姐!”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他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与这个名字相对称的脸。
“小丫比我先到翠云楼,是盈姐从杂耍班里买来做丫头的,那年她才七岁,据说是被人拐了卖到了杂耍班的,盈姐是不忍她被班主毒打,把她买下来的。”
“翠云楼?!”秦罗衣说。
“翠云楼,十几年前那可是这北京城里男人们做梦都想去的地方。最好的酒,最美的人!”印碧儿说,“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草了。”
“为什么?”秦罗衣问。
印碧儿笑了笑说:“你不想知道小丫后来的故事吗?你的左手臂上有一个和小丫一模一样的牙印,世间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秦罗衣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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