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袖手天下》第105章


∑故怯惺裁床缓玫南⒉桓医锤嫠吣恪!?br /> 我愣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当真与以往不同了,除了眼前的沈霖,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存在,眼睛看向门口,莫说景熠,连明知就在门外的水陌我都完全察觉不到,四周安静得可怕。
压下略略的恐慌,我盯住那个顷长的白色身影,想要摆一个最好的表情给他,却止于他的憔悴疲颓,上一次看到这样的他还是在宁武大牢,当时他毕竟在瓦刺受了重伤,后又千里奔波回去救我,可如今不过宫廷数日,竟比那时更甚。
我不知道景熠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明白恐怕沈霖的一些话是故意说与他听,对于那些揶揄指责景熠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走到我身边坐下。
我等着他开口问我,好些了么?或者是,还好么?我准备好了各种宽慰他的言辞举止。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如沈霖一般的覆了我的手腕探脉。
在这方面他当然不如沈霖,沈霖却也没有拦他,默然望了片刻,对他道:“我要回去一趟,你若不忙就看着她,万不可轻易移动,受风受凉都很危险,更离不得人。”
景熠点头,目送沈霖离开后,才又来看我,温声道:“别撑着了,睡一会儿吧。”
我眨眨眼,问他:“倒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说来听听。”
“没有。”他道。
“皇上深不可测,”我努力笑笑,“但还是一眼就看得出你说谎。”
“皇后操心的事太多了,”他佯怒着沉下脸,“后宫不得干政。”
我闻言又想笑,却不料再一波剧痛袭来,瞬时狰狞。景熠动作极快,动作应对与沈霖如出一辙,甚至更为娴熟,压穴护住心脉,托起头颈防止我痛到痉挛时断了气息,在我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不知已重复了多少次。
身上不可抑制的抖起来,如此频率,到此我也明白为何沈霖说我身边离不得人。
十数年的修为,一朝损毁,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傲人天赋的覆灭,为何那么多江湖人宁肯一死也不愿废去根基,习武多年的人都畏惧的极重伤痛又岂是常人所能承受。
“言言……”待熬过去,景熠抱着我的头声音暗沉,“别怕,只要你能清醒过来,这种状况会一天好过一天的。”
“沈霖说过的,”仿佛怕我不信般,他又强调,“别怕。”
“我不怕,”少顷,我缓过气,“可是景熠,你说过,以后的日子,你要照顾我的。”
你说过要照顾我的,所以不可以跟朝堂上的那些人,闹得两败俱伤。
他当然听得懂,沉默了许久,有很轻很轻的声音:“我知道了。”
随着建宣十四年冬天的来临,我和景熠在各自的困境中挣扎,有各自的坚持,也有了各自的妥协。我开始不再一个人强撑,痛的时候扯着他哭,累的时候抱着他睡,盼他来,怕他走,到底是一日日的见了好。他也不再滴水不漏的抵抗,开始一步步的向一群臣子高呼的朝纲退让。
十一月十五,皇长子景垣三岁生辰,宫里没有任何庆典,同日,景熠一道圣诏晓谕天下。
容成祸患罪及九族,除已诛罪子族人外,驸马都尉容成弘剥官职敕号,终身不得入京。皇后容成锦剥嫡系姓氏,玉牒更名,收回册印,因抚养皇长子暂留后宫,但终身不得执掌。
改嫡为庶,剥姓更名,再无宗族家人,在世人看来,这大概是极大的耻辱凄凉,在我这里却不尽然,容成姓氏对我来说本就虚无,公主之女也从来不让我觉得荣耀,景熠特意拿了玉牒来给我看,那上面的容成锦变成了,锦言。
不过是,将我原来的名字还与了我。
不觉微笑,玉牒更名却非除名,即便收了册印权限,我却依旧还是皇后,依旧占据帝妻正宫,忍不住抬头问他:“你当初把那个孩子放到我身边,难不成是早料到有这么一天。”
景熠不置可否,我不免担忧:“你这样避重就轻,他们……能答应么?”
人人皆知我爹是靠着景棠才得以在那样一场厮杀中幸存,官职敕号早就是一纸空文,远离京城之后更加的无关痛痒,那边到底是有一位长公主,谁也不会自讨无趣的去寻景棠的麻烦,所以这回的讨伐完完全全是冲着我来的。
然而景熠博弈一场,声势浩大的下了只在重大事件才会启用的圣诏,却是如此流于表面的处置,那群朝臣又怎会善罢甘休。
“若能答应,也不至拖到今日,”景熠扶我起来靠在他怀里,另掏了一卷黄帛出来给我,“只可惜,你这皇后,还非做下去不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何以度喧繁(二)
这黄帛与之前景熠留给我的那份不同,触感少了丝滑轻薄,反而醇厚,摊开来,内有细密的花纹字样,细看才发觉是以蒙汉两种文字写就的数行诏文,覆以硕大方正的北蒙国玺印和数枚王室小印,捧在手中更觉厚重压手。
这是比王诏更高的北蒙国诏。
我盯着这诏书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去看景熠。
景熠却没看我,目光锁在那诏书上,没什么表情。
我看不懂蒙文,诏书中的汉字明显也非汉人所写,但其中意思还是再明白不过,称北蒙王室数人曾多次受人救命之恩,北蒙氏族知恩图报,国王乌格那牧及长公主乌格那娅共同代表北蒙王室传下国诏,赠与汉女锦言国姓乌格,册公主,为一家。
国姓乌格,册公主,为一家。
这个公主名位可不是之前景熠谈起的那种册给邻邦皇室的虚名,摆在我眼前的是,我刚刚失去了一个举世瞩目的姓氏,又立刻得到了一个更加响亮的姓氏,入了北蒙乌格王族。
不免困惑,许久,我问景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景熠闻言淡淡一笑,道:“三日前收到的。”
我一愣,三日前收到,却未曾有任何北蒙来使的消息,由景熠亲自拿来给我,自然不会有假,但一份国诏,不遣来使也无声响,再看那诏书字里行间,亦不曾提及半句大夏朝和景熠,这并不合常理,除非——
这诏书不是送给大夏朝,甚至不是送给帝王皇后,而是送来给我的。
这是一份筹码,在拉锯的关键时刻出现,分量十足又无声无息,这三日内的我,一边是容成家的皇后,另一边是北蒙公主——
普通的公主名份虽不及那娅的长公主尊贵,但我年长于她,真要算起来,排序当在那牧那森之后,那娅之前。
这样的混合身份,一定让那些执意废后问罪的臣子们百般纠结起来。
这些年跟在景熠身边,多少我也懂些朝堂事。之前战后议和,那娅入景熠后宫不成,两国本就缺乏联缀,现在若是再废掉一个有北蒙公主身份的皇后,邻国脸上难看,难保会否善罢甘休,此等可能动摇边疆安定的责任,任谁也没胆子担起来。
当然,这件东西也只有藏起来才算做筹码,做护身符,一旦公开,反而难办,一定会有人追问到底是何等救命之恩,又是何时何地发生,议论起北蒙此举是否有其他深意。
那牧能私密着叫人送来,也是笃定景熠不会公开,所以才是到今日下了圣诏改了玉牒才拿来给我看。
废不得,却也留不得,这里头,被动的不再是景熠,三日之后取了一个折中的方式,保留名份去除姓氏权势,其中到底还有多少忌惮容成后患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目光落在那“汉女锦言”四个字上,我忽的皱了眉:“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景熠摇头:“是咱们将他看得简单了,北蒙王室典仪虽不若我们繁复,如此纳外族外姓入王族也是需要不少时日的,算起来,他是一回去就着手办了,甚至——”
景熠说到这里停下了,我想到之前那牧提起过的,景熠有意要他还人情,后来在我的插手下,他并未应下,景熠也未坚持。
“原本——”我问景熠,“你打算要他怎么做呢?”
并不意外我的知情,景熠坦然答:“联姻。”
见我当即一僵,他又笑笑道:“那森有个刚满周岁的女儿。”
“那森?”我愣一愣,有些意外,“你是说,配给皇长子?”
齐贵嫔的孩子还未临盆,景熠膝下只有一个景垣,只是那孩子——
“怎么?大夏朝皇长子还能辱没了她不成?”景熠斜我一眼,道,“即便早早定下,完婚也是十数年后的事,而对眼前的那牧来说,把那森的女儿送过来绝对利大于弊。”
我到此时才明白这个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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