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灵筠-桂宫》桂宫-第11章


西门飘雪狠狠盯着南宫九,双颊更红了,解释道:“不是男色女色的问题,而是此事有损我名声。”
“放心罢,这梦柳苑里藏了多少武林豪杰的相好,雪娘都是守口如瓶的。”
南宫九幸灾乐祸道:“传出去也没什么不好,因为西门三少是断袖,更加解释了南宫燕逃婚的隐情!”
西门飘雪微眯着眼,决定忍,等那丑东西落到他手上,哼哼!
吃了顿午饭,睡了个长长的午觉,醒来时已经日渐西斜了。南宫九习惯性揉了揉眼睛,一不小心把药粉也揉进去了,疼得她眼泪直流又不敢睁开眼,只好摸索着下了床,想找到水盆洗洗脸。
她动静很大,把在窗边小憩的西门飘雪吵醒了。西门飘雪看见那张花花绿绿的脸就很想笑,见她双手在空中摸来摸去,忙问:“喂喂,你干嘛?”
南宫九哭丧着脸道:“药粉进眼睛了,好疼,我在找水盆。”
“你先坐着。”西门飘雪大发慈悲,过去扶着她坐下,又端了水盆过来,拧好帕子替她擦了把脸。他一手扣住南宫九的后脑,一手拿着帕子仔细擦去脸上残留的药粉,待一张脸完全擦干净以后,西门飘雪愣住了,这相貌不仅仅是白净清秀之类的词可以形容的,竟然有些惊艳的感觉。西门飘雪怀疑自己眼花了,闭上眼又睁开,难怪燕南飞叫他去潜伏,原来不仅仅声音娘娘腔,相貌也如此……难以言喻。
南宫九已经睁开了眼,残余的药粉还有些灼痛,她眼里泪盈盈的,抬头望着发怔的西门飘雪道:“麻烦你了,我自己来。”说着就去抽西门飘雪手里的帕子,抽、再抽,咦?他攥得那么紧做什么?南宫九再抬头看他,意外地发现,那双桃花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看桃花眼的主人,完全放空。南宫九恍然大悟,原来,西门飚血也花痴了啊……沾沾自喜之余,南宫九忽然想出了一条毒计,反正日子很闲很无聊,不如耍耍他好了。
燕南飞恰好推门进来,见两人一站一坐、其中一人还抱着另一人的头深情对望,拿刀的手不由抖了抖,干咳两声。
西门飘雪惊醒状,弹开,愕然问:“你是谁?”
南宫九继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深切望着他,“我是大神的跟班啊,我叫燕小南。你叫我小南或者南南都可以。”
西门飘雪被她看得寒毛直立,撇开头对燕南飞说:“他的脸完全好了,衣服呢?”
燕南飞朝桌上扔了个包袱,一言不发又走了。
南宫九打开一看,一身绛紫长裳,还真够惊艳的。小受就得穿成这样?罢了,反正她现在觉得妙趣横生,乐不思蜀,回头冲西门飘雪眨眨眼,“西门三少不出去,想帮我换衣服么?”
西门飘雪高电力的桃花眼不敢迎战了,避开她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潇洒地打开折扇,作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不紧不慢道:“换好了下楼来。”然后飘然离去,等门一关上,就听见慌乱的脚步“咚咚咚”下楼了。
南宫九趴在桌子上笑岔了气,往后她的人生乐趣又多了一项,那就是装小受调戏西门飚血,不把他掰弯誓不罢休。
初入江湖 17、疑似小受
斜阳渐渐透进西窗,南宫九迎着光线对镜梳头,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了,还没搞定一个简单的发髻。终于某只不耐烦的疑似小受上来敲门了,“喂,你还吃不吃饭了?”
“进来罢!”南宫九头也不回,高喊,“我在梳头发。”
西门飘雪推开门径直走过来。窗边,南宫九一袭绛紫的背影被夕阳余晖镀上了一层金似的,墨黑的长发披至腰间,随风轻轻飘动,意境极美,亦真亦幻。可是南宫九一爪子下去,揪着头发挽啊挽啊,终于挽得乱七八糟,打破了一切美好。西门飘雪摇摇头,无奈道:“你平日里怎么梳的?”
南宫九一手在头顶抓着头发、一手抓着梳子转过脸来,无计可施道:“那个……平日里都随便梳一下就好了,反正我是跟班,不用那么认真。像你们那样整齐利索的发髻,我真不会呢。”
西门飘雪盯着她的脸打量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终于走过去说:“我来教你。”
南宫九傻兮兮地松了手,任由他一双白净修长的手在自己头上忙活。不多时,发髻梳好了,她愣愣看着镜中的自己,绛紫长袍、玉冠束发,肤如凝脂、眼含秋水、口如朱丹,俨然……一只极品小受!噗……她实在很想吐血!再看看镜中的西门飘雪,完全没了小受气质,倒是冷硬了许多,看来凡事都是比较出来的。
西门飘雪镇定自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下去吃饭,我们赶时间。”待他款款出了门,拐下楼,一把捂住胸口,心有余悸嘀咕着:“太邪了、那眼神太邪了……这家伙一定大有来头。”
夜幕降临,又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繁华的时候。
梦柳苑华灯初上,歌舞升平,在扶风台的最顶楼,是雪娘居住的空中楼阁。
西门飘雪与南宫九坐在花厅里等了一盏茶的工夫,传说中的雪娘从垂花门后缓缓走了出来。
看清楚那只练莲花宝典练到变态的雪娘,南宫九倒吸了口气,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妖孽!
那发髻雍容、发饰繁复,浓妆艳抹,朱红外衫以金丝银线绣着朵朵莲花,拖地长裙亦是朱红,夹了层银灰色的抽纱。只是一开口,便清晰无比听出是个男声:“西门三少,真是贵客。”
西门飘雪只觉得背脊爬上了一阵恶寒,忙俯首道:“在下唐突了,不过事出紧急,不得已来请雪娘帮个忙。”
南宫九也不知道究竟要用“他”还是“她”来指代,姑且用它吧。它的目光很妖魅,在他们二人身上细细打量,似乎在打量猎物一样。南宫九在心里念阿弥驼佛,雪娘无疑是个受,他们两人之间明显西门飘雪比较像攻,所以它一定不会看上她的,阿弥陀佛……
雪娘半眯着眼呷了口茶,懒懒道:“真是有几分姿色,西门三少眼光不赖。”
西门飘雪觉得有些反胃,硬着头皮说:“我们之间的感情为伦理不容,绝不能让外人得知,还望雪娘行个方便,给安置个地方,在下一定奉上丰厚的银两。”
“好说。”雪娘搁下茶盅,纤细的手指在自己下颌蹭了蹭,若有所思睨着南宫九说,“这位小弟如何称呼?”
南宫九觉得那只“它”的眼神实在很让人发毛,双眼望天道:“燕小南。可以叫我小南或者南南。”
“南南,真是可爱的名字。”雪娘掩口而笑,笑声又沙哑又娇俏。
西门飘雪和南宫九不约而同抖了抖。他们同时迷惑了,它究竟是凭什么攀上各大门派的高手的?
“我吩咐人去安排,大概半个时辰就好了,二位可以先找间厢房,好好休息~”
那个休息的尾音很妖娆,很有深意。西门飘雪头顶都是乌云,拉着满额斜线的南宫九迅速告辞了。
厢房很雅致、很温馨,然后有点点暧昧,但是西门飘雪浑身不自在。南宫九倒是很欢快,在房里转来转去,搜刮新鲜玩意。
“哗啦”,她从抽屉里拔出一根鞭子,扔桌上。
“啪嗒”,她从床底下扯出一捆绳子,扔床上。
“哐当”,她从柜子里拎出一条链子…………
西门飘雪一面扇扇子一面胆战心惊看着那些物什,他这会是真觉得热了,满头大汗。
南宫九都搜刮了个遍,终于从枕头下找到了一件她感兴趣的东西,一只漂亮的小瓶子。拧开一看,里面是香喷喷白花花的膏体,好像雪花膏一样。她凑上去闻了闻,发自肺腑赞道:“好香啊!”然后用指尖挖了一坨出来,正打算擦在手背上,听见西门飘雪大吼一声:“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们才不用假戏真做!”
南宫九被他吓了一跳,一头雾水回头看他。
西门飘雪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夺了她手里的瓶子,摔在地上,面红耳赤吼道:“无耻!”
南宫九这才发现被摔碎的瓶身上贴的红纸条上写了两个字:玉润。她懵懵地抬起头注视西门飘雪愤怒的桃花眼,好像慢慢理解了这些香喷喷的雪花膏是做什么用的,然后惨叫一声,把手指上的雪花膏一股脑儿全擦在了西门飘雪胸前!一面擦一面不停地叫:“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
西门飘雪脸都绿了,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出手点了南宫九的穴,再看看自己胸襟上的白白润润的东西,直觉得恶心,一气之下利索地宽衣解带,又剥了南宫九的外衣,忿忿道:“你自己弄脏的自己穿,本少爷不能沾那些污秽之物!”
待他穿上了南宫九的衣服才解了她的穴道。虽然南宫九的衣服有些小了,不过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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