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第424章


“将主,慕容潜德和南楚有些联系!”
“我知道!”
程展地语气很淡,他想从张费桐嘴里敲出点重要的东西来。
张费桐需要一个有足够价值地投名状才能拿到这五十两黄金,他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我有襄阳的城防要图。”
?”程展只想要一些慕容潜德的隐私而已,却没想到 要地机密:“当真?”
“绝无虚言!”张费桐继续道:“就是襄阳诸军的布防图,我也 有!”
这可是用金钱可以买到的情报,程展军在襄阳渗透得厉害,但也不过是弄到了一些零星地布防图、城防图,尚不完整。
可是真正地城防要图、部队布防图,那是连一个箭垛设在哪里都描述得清楚,虽然战时可能加修一些工事,只要想到这些机密图纸,想怎么就玩,程展不由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早就准备叛逃了,他地眼睛直盯着张费桐:“哪来的?”
这样地图纸,绝对不是一个说客能接触到的,张费桐也笑了:“这纯属意外,若不是将主提及,我都差点忘记了!”
却原来这是一个慕容潜德身边的亲信将领前不久外调,临走时将家具贱价卖给了腰间空空的张费桐,可张费桐在整理家具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粗心大意,竟把一堆机密文件都给遗漏在家具里了。
他说道:“属下也不曾在意,将主若是有意,派人回我家中取便 是!”
程展问了图纸放置的详细位置,又让张费桐给妻子写了个便条,然后朝司马琼说道:“交给你了!”
说毕,他把五十两金子往前一堆,然后说道:“还有什么?”
张费桐那是喜得乐开怀了,他当即就把慕容潜德的全部底牌都给泄露出去。
他与其它人不同,虽然只是一个说客,可毕竟是在慕容潜德府中多年,就连慕容潜德喜欢什么样的内衣都知之甚祥,他这么一打开话匣 子,慕容潜德等于是在程展面前脱光了。
程展很满意,他向夏语冰一示意,又是五十两金子堆在桌子上,亮澄澄,金灿灿,就看张费桐有没有本事拿了:“等拿下襄阳之后,你到郡守府做个功曹、决曹、长史如何?或者你愿意外放当个县令?”
“愿为将主效犬马之劳!”
张费桐的眼神还是瞄着桌子那金灿灿的小黄钱,那金条在光耀着迷人的光泽,似乎在提示张费桐,如果不抓住机会,这便不是你的了。
对于程展来说,两百两黄金,只是小钱,可在张费桐的眼中,这几乎是生命的全部。
他虽然拿到了一百五十两黄金,在内心深处却觉得那五十两金条正在向自己呼唤。
他如果不把这五十两黄金抓到手,他会后悔一辈子,哪怕赚到五百两,五千两,五万两,他都在后悔的。
可他似乎没有更多的牌可以打了,他终于想到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将主,吾愿到刘文营中做说客。”
“嗯?”
“我就说,将主已同慕容潜德结成兄弟之盟,金兰之交,互不侵 攻,让他们不得侵犯安陆!”
好!非常好!
张费桐继续说道:“至于大将军问起竟陵的情形,我便说将主马放南山,刀兵归库,郡中鲜有军人,皆化剑为犁,潜心农事!”
程展笑了,笑得很灿烂:“很好,这都是你的了!霍虬,你提前回安陆去,配合一下张费桐!”
…… !
刘文用一种质疑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慕容潜德派去与程展交涉的说客,他清了清嗓子:“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刘将军,大将军派我与程展交涉,现在双方已达成协议,结为兄弟之盟,互不侵攻,所以请将军约束部众,千万不要进入安陆境内!”
“笑话,明明是程展侵犯我境,怎么变成约束我军了?”
张费梧笑道:“请将军放心,我都同安陆方面谈好了,他们入境各部,即日立即南撤,但也请将军不要进入安陆!”
“好!知道了!”
“那在下告辞一步,吾还要回报大将军!”
看着张费桐缓步离去之后,刘文半信半疑地问道:“安陆军当真要撤回去?”
三百二十九章 入局
文这话一说,几个军官当即回答道:“安陆霍虬军确 迹象,他们的斥候都退了几十里,遇到我军也立即撤退。”
“对了,他们确实放出风来说,要退出郡界去!”
霍虬为了配合张费桐,也确确实实下了些本钱,原来他的部队不断向北蚕食,几乎就要冲到刘文的眼底下,现在这些部队都要奉命回缩,放出话来说是双方和平了,绝不开战。
刘文眼睛不由一亮,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地图,猛得一挥拳道:“这是程展的阴谋!哼,我们是横在他面前的一块石头,他怎么都得搬开,即便收拾不了襄阳,也得把我们给收拾了!”
“传我的命令,全军立即加强戒备,屯积物资,充实机动力量,随时准备对付竟陵军北犯!”
张费桐的话对于刘文来说,只是多了一点点可以全力发展的时间而已。
而对于襄阳的慕容潜德,却是另一回事,张费桐笑咪咪地说道: “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程展已经允诺,相互之间结为兄弟之盟,一同对付费立国。”
“对付费立国?”慕容潜德也不客气:“想得美,我们只要拖上几个月就行,他那边还有什么要求?”
张费桐既然把慕容潜德给卖了,就惟恐卖得不够彻底,他继续说 道:“他听说大将军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那当真是乐得合不拢嘴,只是他早有妻室。恐怕就委屈将军义女过去当个小妾了。”
这个如花似玉的干女儿,慕容潜德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他本来就是打着糊弄地想法:“做小倒没有关系,关健是他的文定要丰厚,还有什么?”
张费桐还是笑咪咪地说道:“这一次去竟陵,顺便察看了军情,程展此子
说到最后他拖长了腔调,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慕容潜德的兴致就来了:“何以见得?”
张费桐那话说得流利:“吾观竟陵之情。程展此子,胸无大志,自南收江陵北取安陆乍得富贵之后,便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将兵多半回乡休假,欲再度兴兵,恐怕得秋高草长之时……”
“何况此子贪图美色,滥赏名爵。将骄士奢,甚至不据江陵郡城,只龟缩于发迹之地,此灭亡之先兆也!”
慕容潜德听得这两句。那当真是心花怒放:“没错!说的甚好,甚好,这与我派人在安陆、竟陵察探的情形一致。程展给士兵们放假让他们回乡去。这样一来。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必须把放假的士兵给拉回来。没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的,竖子不足为患!”
“竖子不足为患啊!”
他连笑了数声,然后对张费桐这个说客说道:“这件事情你办得甚好,去库房领八十贯钱吧!”
张费桐那是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多谢大将军恩典,多谢大将军恩典!”
等到他退下,慕容潜德沉吟了一会,才自言自语道:“诸事皆备,只待东风了!”
费立国板着脸,看着费平同样阴沉着脸小心地走了过来,那脸色才稍好了些:“安陆那边交涉得怎么样了?”
费平一脸的自责:“父亲大人,这事都怨我,这么好的队伍,居然让我……”
他是满脸地懊悔:“现在安陆那边说是把俘虏放回来,可尽拿些老弱病残来糊弄我们,他们手上至少还有一千俘虏,这事都怨我!”
战败对费平的打击很大,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从沉重的打击回过气来,他暂时只能负责与安陆军交涉俘虏的问题。
可是程展既然敲定了既定方策,想要虎口拔牙,谈何容易啊!
他磨了一整天,才从安陆那边弄回两百多俘虏,其中一大半都是重伤员,没两个月调养,没办法上战场。
费立国地脸色一下子就和缓下来:“不怨你,不怨你,都是为父的过错!”
他的声音也变得宽厚了:“好好休息一两天,你看看哪几个军头不错,为父交给你统率便是。”
费平的声音是坚决而有力地:“父亲,这一千多
因为孩儿的缘故才落入贼手,却始终坚贞不屈,孩儿 们救回来,岂能心安!”
“糊涂!”费立国的神情并不严厉,反而带着一种欣赏的意义: “眼见着就要洗雪耻辱了,你还在这等鸡皮蒜皮地事情上浪费时间!”
“这怎么是小事?”
只是下一刻费平就反应过来了:“父亲,你是说我们要报复?”
“!没错!没人能在我费立国手上占去便宜的!清虚道那批贼子跑 了,我们暂且不理会他,可是程展既然跑不了,咱们就得狠狠地咬他一口!”
费平略一思索,当即赞道:“父亲所言甚是,安陆军那一役确实是大伤元气,现在又让将兵回乡与妻女团聚,故全郡战兵不过万人,当可一击!”
身俘军灭,这是他到现在为止蒙受的最大羞辱,故此他无日无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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