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蕊重芳 by 姒姜》第90章


然而要应下,她却也开不了口,只推开门率先进了屋,孙永航本还呆立在门外,直至看见菁儿偷偷朝他招着手,才终于心头一宽,踏进这久别的屋里。
落蕊小恶搞
话说垂绮与小孙成亲,小孙自从咬了那一口叫啥〃莲子花儿〃后,满心眼里恶心。打小他就不爱吃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不知咋做的,咬在嘴里总有股怪味道,让他肚子也似隐隐滚过一溜的气,乱七八糟地窜。 
偏喜宴老长,他一个新郎官不是站着就得跪着,好不容易捱到洞房了,小孙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挨到了床边,听着喜婆丫鬟在耳边嗡嗡嗡地烦着,他倒也舒坦,晃着腿,肚子一时倒不在窜气了。 
隔了一会儿,交给他一杆秤,小孙拿在手上敲了敲,才终于回过神,原来是用来挑喜帕的。 
真麻烦!好在这个老婆漂亮,多挑几次也无所谓。他还是蛮喜欢看新娘子温柔秀气的脸蛋的。他无声地傻笑了阵,拿着秤挑了盖头。 
果然是心目中的理想妻子啊!美得就是没话讲!比他小时候被永彰骗去看那啥《春妖传》里的女人美多了!哇!她居然朝他看过来了!小孙觉得心里麻麻的,也不知咋地就喝了丫鬟塞在手上的酒了,之后,一阵头晕目眩的,他感觉连脚也麻了,腰也麻了,就想往床上躺。 
但丫鬟喜婆还站着,他瞪了眼,总算见杂物都没了,他才又回复绵绵麻麻的眼神看着新娘子,也终于渐渐往床上倒的时候,忽听〃哎〃的一声。 
垂绮半坐起身,〃怎么了?〃 
小孙揉着手肘,哀呼,〃搁麻了!有啥东西卡着我的肘和腰了!〃 
两人翻开褥子看,原来是一堆莲子、桂圆和枣子。两人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乍一看到这个,肚子便都饿了,小孙皮厚,拿起一颗就吃。垂绮本还想矜持,但眼看着东西快被小孙吃光,也连忙剥了几颗往嘴里送。 
没多久,东西全消灭光了。两人还翻着被子找了半天,终于连半颗也找不着了。小孙和垂绮不由都有些累的躺倒在床上。 
小孙无聊,就问:〃哎,你今天踩了几只麻袋?听说踩几只就能生几个!〃 
垂绮一听吓了一跳,〃我当时就顾着紧张了,没数。但好像有好几只吧。〃难道要生那么多? 
〃哇!那你很能生耶!〃小孙刷地翻起身,上上下下地瞅着垂绮,〃真看不出来!〃 
垂绮怒了,〃你难道看得出来!〃 
〃那当然!〃小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今天也偷偷踩了几只!谁像你!踩只麻袋都还要人扶!〃 
垂绮更怒,一肘子拐在小孙的肚子上,小孙〃啊〃地叫着,似是串通了方才那股子气,一时全往下走。〃哎呀!不好!〃小孙叫着,捂着肚子就往外跑。 
小门房里,喜婆拿着两只各被咬了一口的〃莲子花儿〃,一小丫鬟瞧见,〃咦?那不是一个月前做的吗?都硬成这样了!〃 
喜婆得意地笑了笑,〃如果不那么早做,哪能成这么像这么好看的莲花样儿!这是咱祖传秘笈!〃 
丫鬟不屑,〃切!有啥了不起的!我看小嘎子玩过泥巴的手就在上面摸过,那一瓣花瓣儿早被他掰了吃了!〃丫鬟说着,似乎回想起什么似的,〃哎,你那东西没事吧?我听小嘎子后来说他连拉了两天肚子。。。。。。〃 
第25章
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楼倚暮云初见雁,南飞,谩道行人雁后归。 
意欲梦佳期,梦里关山路不知。却待短书来破恨,应迟,还是凉生玉枕时。 
一早,让青鸳瞧着菁儿开始习字,溶月便不掩笑意地往垂绮屋里来收拾,然而才行过廊下,电光火石间,却瞥见窗内,垂绮呆坐在绣架前发怔,颊间滑过泪痕。 
溶月一惊,连忙推门而入,〃小姐,怎么了?〃似是有些怕惊着人,她问得轻而缓。 
垂绮回神,抹了抹泪,勉强一笑,〃只是在想一些事罢了。〃 
溶月不信,知道她的心性,便坐在一边,〃既是已经当我是姐妹了,为何连我也不能说?〃 
垂绮自嘲一笑,〃那你又为何还唤我"小姐"?〃她顿了顿,既而眉色如锁水烟,神情便似隔了薄绢相望般,依稀隐约。〃我只是。。。。。。只是觉着这么下去不对。。。。。。〃 
溶月瞅了瞅她,争道:〃有何不对?航少爷本就是姑爷,无非就是横出那档子事,也。。。。。。总也不全是航少爷的错。。。。。。历三娘有句话也中肯,航少爷也这么苦着,若小姐能略略回一回头,那便早不是这样了!〃 
〃回头?〃垂绮沉沉地笑了笑,不过牵到一丝唇角,〃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每当我想着这"回头"二字,心里就怕!〃她看向溶月,不由伸手紧紧拉住了她的,〃溶月,你可知当年。。。。。。我,我有多恨!我恨的不是他们瞧不起我,甚至不是他。。。。。。去娶别人,我恨的、恨的是他们竟然如此对你!你知道么,当年那一晚我等不到你,你出了事,但我却还为着这儿的人呕心沥血地帮衬着,帮衬着害你的人!我恨我的傻。。。。。。溶月,你知道么?当时。。。。。。我以为你死了。。。。。。〃语声至此哽咽,然而垂绮却只紧抿着唇,唇角微颤,泪却止在眼眶里。然而这愈忍,愈让溶月看得难受。 
溶月反包住她的手,〃小姐!我好好的!我好好的!我甚至没吃什么苦。。。。。。我,我还有了成刚。。。。。。〃 
〃呵,那是你命好!〃垂绮笑着,然而看去却反向在哭,〃我不敢再试第二次!这世上,我只有两个亲人了。。。。。。你和菁儿,哪一个有个万一,我都承受不了!〃 
〃小姐!〃溶月瞧着垂绮如此笑,自己倒忍不住掉下泪来,〃小姐,溶月得你这一个姐姐,也不枉此生了!〃 
〃不!你得了成刚这样一个护你爱你的人,那才算不枉你此生!我。。。。。。总是我当年没护住你!〃垂绮拍着她的肩,〃所以,我不敢试。。。。。。然而,我却越来越心软,他,愈是这样,我也觉着自己愈没出息。。。。。。〃 
〃那小姐觉得,航少爷不这样,你便真能舍下他?〃 
垂绮一怔,启了口,却愈发觉得自己没法认下来,眉色也跟着愈见凌厉。 
溶月叹了口气,〃小姐,你是个绝顶聪慧的人,又是读通了书的,你总比我要想得明白!从先老爷夫人身上,亦从我爹娘身上,更从那回事上,溶月清楚地想通了一件事!人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什么变故都有!常说"不如意事常八九",既是人这一生不如意的事已如此之多了,却为何还要自个儿为难着自个儿?向着心做不好么?咱对得起天地良心,咱也要对得起自个儿的心!小姐,溶月是个笨人,总觉得人,缘分太过难得。。。。。。我说夫人一句话,小姐别伤心!我觉着夫人也没什么说的,即便抛下了小姐,但她活得是她自己,是觉着活着没意思,才跟了先老爷去的。。。。。。小姐觉着,如今这么悬着,谁有意思呢?〃 
溶月瞧垂绮听得怔怔的,知有些往心里去了,便又补上了一句,〃小姐心里可还有航少爷的人么?就算溶月当日死了,小姐心里可还放着航少爷?小姐。。。。。。我这口改不了!咱们既是亲姐妹相待,我就问问你心底的声儿,你也问问你心底的声儿!〃溶月见她皱着眉不说,继而又猛招头想要说话,便又阻住她的开口,〃小姐,你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你该知道,你心里也清楚知道,当年的事,我,与航少爷无关!我都能放下,小姐,你在坚持的,就是那"欲加之罪"了!〃 
这话就像一根钢刺,忽然就扎进了垂绮的心里。溶月的事,是孙家的长辈,确与孙永航无干,可。。。。。。她原来是在找着借口么?为何要找借口?为何要欲加其罪?她放不下的,到底是什么? 
乾定八年的最末一日,整个碧落朝似将之前兵祸轻隙的兆头给轻轻掩去了,办得红红火火。只除了政务房里那一豆烛灯――孙永航正奉女皇特诏,擢拔黄门侍郎,随证君旁。此刻虽是除夕夜,然女皇却特命其独留于政务房整理匈奴此番犯边一事。孙骐夫妇虽有些心中暗怨女皇不近人情,然儿子又复得蒙重用,两下相折,仍是欢喜居多,是以也不再多提,只派了人多送了吃食过去。 
先皇有例,未正,便是百官随女皇一同于太庙拜祝,之后便是女皇颁下恩旨,赏赐一些钱帛,仍旧放回家去,与家人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孙家做外官的少,除一个远戍瀛州的六爷孙骏,以及孙永航,人倒也齐全。毕竟是守岁之夜,即便是孙骏,亦不忘捎带了十坛子的临汾骷辘酒,当然还有二十匹闻名天下的瀛绣。 
先是祭祖,由孙骥主持,至祠堂跪礼上香后,便也罢了,不再似七月半中元之重。祭过了祖,便是年夜饭,然而三房处却是相柔姬与骆垂绮同为缺席,只两孩子在席前由祖父祖母带着。这虽有些下了面子,然于孙骐夫妇来说,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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