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西夜怨伶》第18章


上升到一半,她突然听到脚下有隆隆的声音,回过头一看,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不见了,洞里的石头地板不见了。下面是更深沉,更彻底的黑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地板呢?地板哪里去了?难道在这地下洞的下面,还有地下洞吗? 
众人的脸色也变了,司徒翔显然加快了速度,奋力抓着麻绳。众人围过来帮忙,墓道却剧烈抖动起来,一个没站稳,都狠狠地摔了一跤。张媛媛刚好倒在司徒翔的脚下,额头撞上了他的膝盖。他一惊,大呼一声,身体几乎是飞了起来。 
殷漓顿时觉得全身一轻,眼见着司徒翔摔落下来。不敢置信地尖叫起来,两人现在是连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齐齐向那黑暗更深处跌去! 
“小漓!”秦雯大惊失色,扑到洞口。她的声音一直传下去,只能听见喑哑的回声。那漆黑的地洞里,仿佛是一片死地。 
“小漓!快回答我!”秦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起身就想往下跳,却被暗李教授和郭桐从后面抱住:“小秦,不要想不开啊,你现在下去也于事无补!” 
“放开我!我要下去救小漓!”秦雯抬腿一扫,两人立刻往后跌去。还好她下手不重,否则两人非残废不可。 
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从旁边伸来,秦雯本能地伸手一格,却被抓住手腕,正好碰到她的伤口,用力反手一扭。她倒抽了口冷气,转过头,正好看见杰克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他望着她,眼睛是诡异的笑容:“悲情剧到此为止,我没兴趣看你们姐妹情深。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有一瞬间,殷漓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她躺在一张柔软的毯子上,四周是一片如同洪荒宇宙般深沉的黑暗。 
一双手温柔地将她抱着,她能够感觉到温暖宽大的胸膛,以及男性特有的体味和呼吸。 
这里是哪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喂,别睡了,快醒醒!”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殷漓觉得眼皮仿佛承受着千钧重担。嘴唇干裂,喉咙里像有火在燃烧。 
“水。”她艰难地伸出手去,迷糊间抓住一只手。那只手拿着一个水壶,放到她的嘴边。她贪婪地喝着壶里的水,觉得一股清凉随着自己的喉咙一直流进胃里,像是玉液琼浆一般美味。 
喝足了水,那仿佛被糊在了一起的眼皮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前的景色渐渐由模糊变为清晰,她看到那双冰绿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自己,宛若两口幽深的井。 
“你,你,”殷漓吓得从他怀里一跃而起,跳开五米的安全距离。然后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虽然有些残破,但没有被脱下的迹象。 
司徒翔不屑地笑了一声,说:“不用看了,我对发育不完全的小女孩没兴趣。” 
发育不完全? 
殷漓脸腾地变得通红,几乎要不顾形象地跳起来大骂。就在她抓狂的前一刻,司徒翔站起身来,轻描淡写地说:“看看你身后。” 
殷漓的脸色顿时由红转黑,缓缓地转过头去,赫然看见一张鬼脸! 
“啊——”她失声惊叫起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就在她的身后,立着一根粗大的木桩。木桩上端很尖锐,从一只白骨的下身刺进去,然后从它的左肩穿出来。干尸耷拉着脑袋,嘴巴大张,仿佛死前遭受了很大的痛苦。 
“这,这是什么?”殷漓尖声叫起来,“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坟墓里本来就应该有尸体。”司徒翔掏出一只巨大的手电筒。啪地一声轻响,发散型的散光迸射开来,竟然亮得像是日光灯一般,将整个空间照得宛如白昼。 
殷漓的脸转为了青色,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林立的木桩,以及木桩上面目狰狞的骨骸。连害怕都忘记了,只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可怕的地狱。 
“我,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殷漓喃喃道,“否则怎么会到了穿肠地狱?” 
“这只是一个殉葬坑。”司徒翔举着手电筒,淡淡地说,“西域各国一直到唐代都有殉葬的制度,他们殉葬的都是奴隶,方式非常残酷。我曾经见过一个殉葬坑,里面的尸体全是刚生下来的婴儿。他们认为,婴儿的灵魂具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可以为墓主守护陵墓。” 
“为杀了自己的仇人守墓?”殷漓怒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司徒翔不置可否,提着手电筒挨个查看那些干尸。殷漓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奇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们怎么没死?” 
“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殷小姐,你真是迟钝啊。”司徒翔嘲笑道:“你看看你刚刚躺的地方。” 
殷漓依言看去,只见地面上积着一层厚厚的青苔,足有五公分厚。她环视四周,这个洞窟里到处都是青苔,一团一团,像长着一块块牛皮藓。 
“青苔?”殷漓惊讶地蹲下身去,抓起一把来,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品种。一簇一簇,竟然像极细小的绿色绒花一般。 
“这是沙漠啊,怎么会有青苔?莫非下面有地下河?” 
“很有可能。”司徒翔正在仔细查看其中一具骨骸,突然觉得后背一凉。猛然转头,什么也没有,所有的骨架都安静地吊在木桩上。 
难道是幻觉?他皱起眉头,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他的后衣襟! 
“真奇怪。”殷漓站在这洞窟的角落里,环视这座大约一百个平方米的空间。墙壁光滑,四四方方,天花板上绘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是七只黑色的三足鸟,绕着圈排列着。天花板的正中,是一个金黄色的太阳,太阳里面烧着一团黑色的火焰。 
“什么奇怪?”司徒翔不动声色地问。 
“第一,这个墓室里没有出口,那么当年修建陵墓的人是怎么出去的?”殷漓道,“第二,这些殉葬者的排列方式似乎有着某种规律。你刚刚不是说古人认为被残酷杀死的灵魂,可以成为怨灵为墓主守护陵墓吗?我想这些尸体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司徒翔冷冷地听着,良久才说:“女人太聪明了,是祸害。” 
殷漓大怒,冷笑道:“这句话,我可以当做是你在嫉妒。” 
“嫉妒是女人的专长。”司徒翔说,“我在棋盘洞时就已经警告过你,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好像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嫉贤为嫉,妒色为妒,嫉妒这一词从造词那天开始就不是女人的专有。”殷漓反唇相讥,心中暗暗笑道。我可是中文系毕业的高才生,跟我咬文嚼字,你是自找麻烦。 
“你的警告我听了,不过它又不是圣旨,我没必要遵守。” 
司徒翔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朝她缓缓地走过来:“既然你不听我的话,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殷漓一惊,连忙贴着墙壁往旁边退去,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二十二、红衣公主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处一室,你说我要干什么?”司徒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殷漓吓得脸色苍白,一边挣扎一边道:“你刚刚不是说对我没兴趣么?” 
“那是刚才,现在我有兴趣了。”司徒翔抱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里,冷笑:“你不是也对我有意思吗?那天在西夜饭店,才第一次见面,你就盯着我不放,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拒绝了。” 
“你……”殷漓脸涨得通红,胸口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气,大吼道,“谁对你有意思了?你这个变态自大狂!” 
骂完就奋力一挥,只听啪地一声,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了司徒翔的脸上。 
司徒翔被她打得脸微微一歪,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她连忙将他推开,远远地逃到墓室的另一个角落,警惕地望着他。 
司徒翔用手指拂去嘴角渗出的血丝,冷冷一笑:“好,有胆色。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谢谢,这样的艳福,我消受不起。”殷漓立刻严词拒绝,“你离我越远越好!”话还没说完,她神色一凝,眼睛倏地睁大了。直直地望着他的身后,倒吸了口冷气,满脸的不可置信。 
司徒翔一惊,觉得背后有股阴风扫来,本能地往一旁跃去。 
一声闷响,一根锋利的木桩落在了他刚刚站立的地方。他顺着木桩看上去,看见一双白色的手,白得令人胆寒。 
是骸骨!是那群殉葬的骸骨! 
司徒翔的瞳孔倏地张大了,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为数众多的骸骨动了起来。他们从柱子上滑下,用力拔起柱子,一齐向他走来。 
“见鬼!”几根尖锐的柱子朝他击来,他连忙往旁边一扑,躲过一击。柱子击打在石头地板上,地板竟然裂开一丝裂痕,足见力道之大。 
还未站稳,又一根木桩击来,司徒翔从背上的包里猛地抽出一根电棍来,迎头向那执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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