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女搜鬼实录 (第一部全集)》第65章


裁矗俊?br /> 她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陆虎说:“这有一点像是电器吗?”
杨双双说:“亏你还是搞音乐的呢,你再仔细看看!”她上前,掀起了木盒的盖子。陆虎也走过去,手电照着,看了一眼,轻声惊呼:“是个唱机,老式的唱机!”
“你们搜完了没有!”黑暗中传来一个沙哑粗暴的声音。“快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我的心脏骤停!
这里居然一直有人!
我们三个人都顿时没了声音,下意识地靠在了一起。我暗叫不好:这个人显然一直在这间屋子里,我们手电光照了半天,竟然没有发现他!
更可恶的是,我发现他其实一直就坐在那张摇椅上!
只不过刚才摇椅背对着木梯,我们只是以为椅子上肯定没人,而且,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屋子四周,唯独没有注意屋子的中心,再次证明一个捉迷藏的真理: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我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客人来了,你也不打声招呼?”
“客人?!打招呼?!”那人从摇椅上跳下来,“我没有把你们当成小偷一个个扔到池塘里去喂鱼就不错了!”
杨双双忙说:“冯师傅,您息怒,我们绝对没有恶意!”
看着他佝偻的身形,我再次对杨双双敬仰有加,一切都和她刚才在来路上说的一样,我们找到了这位冯师傅,这位冯师傅,可能就是一切谜题的关键。
冯师傅。如果你们看过《碎脸》那个故事,他不是个陌生的名字。在《碎脸》里,他是位江医解剖教研室负责的标本处理的技术员。《碎脸》的女主角叶馨和我的小姑欧阳倩深更半夜在解剖楼里寻求刺激,遇上了喜欢在黑暗中切割尸体的冯师傅,吓得魂飞魄散。但后来,冯师傅为她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她们才破了一个跨越二十五年的大案。
“把你们的破手电关上!”冯师傅从躺椅上起身,到了书桌边,那盏油灯亮了起来,他又坐回躺椅,椅子发出惬意的吱呀吱呀响。“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恶意,否则,你们会一个个脚在上、头朝下地吊在屋顶上。很多年以前了,那几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就是这样一直吊着,直到……”大概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他一阵怒吼:“你们来干什么!”
杨双双说:“我们想要……想要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言难尽的。”
“先说,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杨双双不无得意地说:“说实话,那天晚上在解剖楼,您念咒语降服了那几个要把我们拍成肉饼的僵尸后,我就知道该把调查的重点放在您身上。”也就是说,那晚我们几个在解剖楼遇袭得救,杨双双就知道出手救援的是冯师傅。
“你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可恶的作家,把那件事写成了小说,叫什么《碎脸》的?从那本小说出版后,我的日子就没有安宁过。”冯师傅恨恨地说。
“不是一个作家,是两个,写《碎脸》的是夫妻两个……这个并不要紧,的确是因为我对《碎脸》比较着迷,所以您的形象深深印在我脑海里了,那天晚上借着夜色看见了您的身影,我就猜到是您……我知道您也是极有鬼缘的一个人,《碎脸》也提到过,您曾经和月光社的那群在解剖实验室徘徊不去的冤魂有沟通,而且……”杨双双正准备去摸那台老式唱机,被冯师傅匕首般的目光警告了一下,只好用手一指,“萧燃还将他心爱的唱机送给你做留念。”
“不要跑题了!我问你,怎么找到我的?好你费了你不少精力。”冯师傅似乎很想知道杨双双是怎么把自己“发掘”出来的。
“因为您‘躲’得特别好。所有人都知道,您是六年前退休的,巧的是,正好就是在《碎脸》那本书问世后不久。更有趣的是,退休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您去了哪里。您给学校的地址是真的,只不过那个地址,那间二居室旧公房里,住的是位和您无亲无故的老奶奶,您只是给她些钱,然后直接到她的邮箱里取您的退休金……哦,您的退休金直接进入您的银行卡,您根本不用移步就能料理一切……”
我忽然打断了双双:“原来,这些天,你一直都在找冯师傅?却一直瞒着你情同姐妹的欧阳小菲?”
杨双双委屈地说:“我……你……你当时每天都要去阴阳界,努力地在阻止舒桃被杀,我哪里会再要你分心……你大概自己不知道,我每天看见你,你眼中都藏着深深的忧虑。”
我知道,我心里也藏着深深的忧虑。
“我不是在怪你。”我忙着向双双解释。我的确没有一点责备她的意思,更何况,当中有几天我还“欧阳瑾”了一回,把双双和胡笳都吓得胆战心惊。
冯师傅不耐烦地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这个洞天福地里唧唧歪歪的?”
杨双双只好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有那么几天,我觉得一筹莫展,我甚至想告诉菲菲,让她和公安局说一下,动用专业人士来寻找,但想到那天晚上您的吩咐,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准备自力更生一回。”
“难得,你很守信。这个世界是越来越糟糕了,尤其这些年,越是宣扬要诚信,诚信度越差。那你倒说说,你后来有了什么样的线索?”
杨双双再次一指那个老唱机说:“线索还是在它身上……我花了一个晚上,把《碎脸》里有关您老的段落再看了一遍,仔细分析了一下,有了一个设想。在《碎脸》中,您说自从萧燃的鬼灵将唱机送给您做纪念后,您也成了一位古典音乐的爱好者。于是我猜测,您退休后,有更多时间欣赏音乐了,一定不会让这个老唱机闲着。
“老唱机需要老唱片。但这是个mp3和各种电子格式的年代,连CD都快过时了,到哪儿去找老唱片呢?我问了一些身边的古典音乐发烧友,江京市里卖唱片的倒也还有几家,但珍品最多、玩家最爱去的就只有那么两家店。这两家店可谓风格迥异,一家开在购物者如织的金碧辉煌的大型商厦腾龙广场里,很雅致的名字,‘如茗音乐’;一家却开在幽静的文园区,过去的法租界里,现在的音乐附中边上,很普通的名字,‘一茅留声’。嗯,猜猜您最喜欢去的是哪家?”
我举起手:“杨老师,我知道答案!”
“菲菲同学请回答。”
“是那个什么一毛不拔……”
“一茅留声。”茅草的茅。陆虎纠正道,“他们那里也有些不错的乐器,我有时候会去那里看珍品吉他。”
我白了他一眼,昏暗中估计他也看不见。
杨双双说:“回答正确。这也是我的猜测。这家音乐店是江京的著名音乐发烧友王一茅先生开的,琴行、唱片店和音乐书店三位一体,业务范围虽然广,整个店却是完全按照王一茅本人的口味来办,只卖精品稀货,并不完全迎合大众,以古典音乐为主。王一茅先生虽然年过古稀,却仍坚持每天来坐堂,和爱乐者直接交流,我想,对他来说,这比去任何老年活动中心更有乐趣。”
冯师傅冷笑说:“没看出来,你还是《夕阳红》节目的主持人。废话真多。”
“我看,您是看见马脚快要露出了,老羞成怒了吧。”我是一定要护着我的哥们儿杨双双的。
冯师傅保持冷笑,没再多说。杨双双说:“我说的不完全是废话,因为显然王一茅老先生对您颇有了解。他甚至知道您是江医的一位技术员,甚至知道《碎脸》里描述过的爱乐者团体‘月光社’,甚至知道您这里有一台上世纪四十年代的老唱机,江京望族萧府里流落出来的。他说您这台机器——难怪您不让我的白云凤爪摸——因为还能正常播放老唱片,如果拿出去拍卖,价值绝对在十万之上。”
“金钱的贬值和这个年代音乐的贬值一样快。”冯师傅像是自言自语。我发现他说话里经常带出“这个世界”、“这个年代”如何如何不堪的感慨,大概上了岁数的人都是这样?
我用胳膊肘捅捅陆虎:“小虎队,冯老是在夸你呢。”
杨双双继续说:“我问王老先生,最近有没有见到冯师傅,他说前周五刚见过您。我算了算,前周五,正是我们在解剖楼被僵尸围攻的那天!王一茅先生还说,您一般每隔一周就会到他的店里去淘一次唱片,也就是说,您的下一次出现,正好会是在国庆节那一天,也就是前天,后来怎么样,还需要我多说吗?”
我忙说:“对啊,你总得留点儿给我说吧。所以你大国庆的,就守在‘一毛不拔’的外面,等着冯师傅出现。等到了,你跟踪了过来。”
陆虎的确有胆识,又纠正我说:“是‘一茅留声’。”这次,我加大剂量,送他两副白眼。
杨双双说:“你别说,去了两次音乐店后,我蛮有感觉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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