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王》第30章


银花脆生生地应了,与金花对视一眼,眼中笑意盈盈。
眼见两人飞快地加速情节,即将倒到一张床上去,宁棠娇眼巴巴地瞅着刘灵毓,一双眼睛满是恳求之意。
刘灵毓无声地笑笑,伸手抓住宁棠娇放在桌上的手,摆手道:“罢了。殿下既然累了,我们改日再继续吧。”
“好。”宁棠娇舒一口气。
刘灵毓拉住她起来往外走。
宁棠娇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刘灵毓道:“殿下是无趣了吧?”
宁棠娇咕哝道:“也不是无趣。只是大过年的,府里头太冷清了点。”
刘灵毓停下脚步,低头看她,目光闪动,“殿下寂寞了?”
宁棠娇想起他的不安,摇头道:“不是寂寞,是无聊。和那些不相干的人来往也是无聊的一种。”
尽管刘灵毓表面上很淡定很冷静,其实他内心也有着他的不安。他常年驻守边关,于夫妇相守之道所习不多,眼前这个妻主又比他小,比他还生手得多,两人凑在一起会无趣也是常理。只是不知道这种两人的无趣何时会变成她对他的无趣。他心中怅然,却不动声色,“适才娇娇不是说对弈吗?”
“你要让我。”宁棠娇毫无愧色道。
刘灵毓笑道:“好,让你。”
“让九子。”
“……殿下打算占地为王,让我落草为寇吗?”
“那我还娶你当王夫。”
“说不定是我讨一个入赘的妻主呢。”
宁棠娇敏感地抬头。
刘灵毓似是注意到自己的失言,敛容道:“灵毓失言。”
“其实,入赘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能保持一夫一妻制的话。她偷偷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刘灵毓别有深意道:“入赘便不能三夫四侍了。”
宁棠娇道:“谁要三夫四侍了。”
刘灵毓望着她。
她坦坦然然。
刘灵毓含笑不语。自古多少情痴,的确痴于情,但有几人忠于人?
年过得平平淡淡,宁棠娇原本打算过元宵的时候好好乐一乐,但问了金花银花才知道原来姝朝没有元宵,到初四便算是过完年了,灯会什么的自然不指望。
她只好让总管买了个各式各样的灯笼挂在王府里,自己热闹热闹。
年后,很多年前的事又被重新抬上议程,其中一项便是她辞去摄政王之事。这件事最终没有通过,宁棠娇自己琢磨着,估计是水仙王从中作梗。本来嘛,摄政王三个字背靠先帝遗命,金贵得很,谁都不敢妄动。要是辞王的先例一开,她和茉莉王的位置恐怕也就坐不稳了。
不过摄政王的头衔虽然保留了,兵部礼部却还是被收到女帝手中。这想必是皇太父的手笔。
宁棠娇也不甚在意。反正皇家那些事,除非真枪实弹地打起来,不然兜来兜去不过是些公平或不公平的交易。她只要自顾自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元宵那夜,她带着刘灵毓去了趟刘府。
文侧夫很是高兴,壮着胆子开口留他们住一晚上。
宁棠娇见刘灵毓不反对,便同意了。
两人挤在刘灵毓出嫁前的房中,也别有一番情趣。
至翌日凌晨,她和刘灵毓正要向文侧夫辞行,就看到刘灵毓之前的小厮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道:“出事了,公子,夏大公子出事了。”
刘灵毓面色一变,道:“出了何事?”
小厮道:“昨夜里有个女人带着孩子找上夏府,说是夏大公子的孩子,让人给打了出去,听说还伤了孩子。这不,今天一大早,夏大公子就从寺里赶回来了,正在夏府闹着呢。”
刘灵毓冷静道:“你如何得知?”
小厮道:“是夏大公子的小厮延成跑来报的信。他原本希望文二爷爷能出面,说不定夏相公还能听进去些。”
文侧夫皱眉道:“这种家事,旁人怎好插手?”
小厮偷偷看刘灵毓的脸色,见他沉默不语,只好垂手站到一边。
宁棠娇问小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道:“回禀殿下,奴婢叫存正。”
宁棠娇笑道:“好名字。”
存正道:“奴婢不识字,是公子取的。”
文侧夫怒目道:“还一口一个公子的?”
存正忙改口道:“王夫殿下。”
宁棠娇道:“我看这个小厮有点意思,不如来王府住几日吧?”
“这……”文侧夫想说于理不合,但心中又确实想知道刘灵毓在王府过得好不好,踌躇了下,还是答应了。
宁棠娇便带着存正一道上路。
路上,宁棠娇道:“存正,你可知找上夏府的那个女人住在哪里?”
存正坐在车厢里,又不敢与他们挨得太近,所以缩在角落里,闻言道:“回禀殿下,奴婢不知。不过奴婢想,夏府正闹着,说不定都在夏府。”
宁棠娇道:“金花,去绸缎庄买点礼物。自上次探访之后,已经很久没看望夏相公了。”
她话刚说完,就被刘灵毓握住了手。
宁棠娇无声地笑了笑,心中却叹息:博美人欢心不容易啊,不知自己的这番举动在有心人眼中会不会变成拉拢夏将军的手段。
从夫(二)
虽然过了年,但夏府门口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本是喜气洋洋的颜色,但孤零零地吹着风,显尽寂寥之态。
宁棠娇和刘灵毓刚下车,夏府的门房就瞧见了,也不上来行礼,一溜烟地就跑进了府去。
存正道:“他一定是去通风报信了。”
宁棠娇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脑袋,笑道:“他是门房,干的本就是通风报信的活。”
存正被敲了一下,脸上一红,躲到刘灵毓另一边去了。
宁棠娇这才想起自己的举动过于暧昧,恐怕被人当做了调戏,不由尴尬地将手缩在袖子里,低头往里去了。
他们才走到一半,就看到夏磐急匆匆地从跑出来,脸上犹带着泪痕,看到宁棠娇和刘灵毓迎面而来,吃了一惊,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把脸才跪下行礼。
宁棠娇笑呵呵道:“过年忙糊涂了,忘了给夏相公拜年,所以趁着喜气还没散,赶紧上门补一个。”
夏磐刚要站起来,一听这话又跪下了,“殿下言重了。”
刘灵毓伸手将他扶起来,拭去他眼角的泪花,轻声道:“你哥哥呢?”
夏磐看了宁棠娇一眼,才道:“哥哥在后堂。”
刘灵毓道:“我去看看他。”
夏磐拉住他的手,迟疑道:“父亲也在。”
宁棠娇道:“那正好,我去看看他。”
夏磐原想拒绝,转念一想,那个门房估计已经将信带到了。这样也好,在芙蓉王面前,父亲再怎么愤怒也不至于失态。
他便转身领着两人往后堂走。
夏磐走得不快,想给夏张氏一点准备的时间,却急坏了存正。要不是刘灵毓不动声色,估计他早就越过夏磐往里闯了。
幸好走再慢也在走,路再长也有头。
后堂前头有个小院子,只栽着两棵杉树,简单又冷清。
夏磐脚一踏进院子,夏张氏就迎了出来,脸上稍稍抹了点粉,看得出很匆忙,没匀开,眼角和下巴有两块白得很显眼。
在姝朝,男人涂脂抹粉也不是件稀罕事。但大多数都涂得很薄,提亮肤色,甚少往女人方向打扮的,看起来并不突兀。
宁棠娇看到也只是愣了愣,并不觉得讶异。
“夏张氏拜见芙蓉王殿下,王夫殿下。”他盈盈拜倒。
宁棠娇道:“快快请起。几日不见,夏相公风采依旧啊。”
夏张氏道:“本该下臣去府上给两位殿下请安,劳驾殿下亲自前来,下臣惶恐。”
宁棠娇道:“说得哪里话。夏相公太见外了。王夫与夏大公子是至交,我们两府本该多亲近亲近走动走动。”
即使扑着厚厚的粉依旧看得出夏张氏脸色僵了僵。无论是把夏府卷入三大摄政王与女帝的纷争中,还是让芙蓉王关涉严能静的事都非他心中所愿。
宁棠娇好似看不到他沉下的脸色,径自笑道:“咦?这次怎的不见夏大公子?”
夏张氏道:“他身体不适,正在房中静养。”
宁棠娇道:“这可来得巧。我身体也不好,这几天亏得灵毓悉心调养,才好了些。不如让灵毓看看夏大公子,说不定今日看了,明日就好了。”
夏张氏忙道:“王夫殿下千金之躯,万一把病过了去,那下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宁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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