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第98章


初拼死拼活要与水墨城合作的原因。
蓝希环自然知道这点,她摇摇头,叹气道:“你让范大人去吧,我给水墨城修一封书信。”
尚瑜心中百味陈杂,只是沉默地点点头。回到客栈门前,蓝希环自动脱离了他的背部,浅笑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尚瑜深深注视着她,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蓝希环见状,不由得笑道:“怎么了?”
尚瑜无声地叹了口气,期待地看着她道,“你其实知道合欢散是谁的解的,是吗?”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他曾考虑过许久,但如果不问,他也许再也没机会问了。
蓝希环笑得无奈:“你依然放不下?”
尚瑜微微点了点头。
蓝希环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心中亦泛起一丝苦涩,但见尚瑜如此执著,瞒着真相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便叹气道:“合欢散其实有解药的。”
尚瑜一怔,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你是说——?”
蓝希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撇过脸道:“这世间只要是人做出来的东西都会有漏洞,人能调制出来的毒,也一定能调制出解药来。所谓一定要通过男女/**来解,那不过是男人为拐骗女人的一个借口而已。”
尚瑜彻底怔住了,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寻找那个他自以为为他失了身的女人,却不曾想到这点。
蓝希环叹息地摇摇头,“不过,合欢散也不是我解的,那天晚上我去了水墨城,蓝蓝当时还在你家里,便顺便帮你解了。”
尚瑜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那我衣服又是何原因?”他还记得,当时他起来之后,发现衣服、床单都换过了。
蓝希环耸耸肩道:“解毒过程,你会大量出汗,蓝蓝有些轻微洁癖,帮你换掉也是正常。”
空气似乎凝滞了,他曾经想过是蓝以环,但一想到不可能是男人为他**,且蓝以环向来都不待见他,他便自动把蓝以环忽略掉了。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答案,原来答案只是这么简单,尚瑜呆呆地看着她,忽而仰天大笑,笑声穿透雨帘,在空旷的山野间久久回响蓝希环见他神情诡异,惊吓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怎么了?”
尚瑜笑了好久,方停歇下来,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蓝希环见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冰冷之极,莫名地让她发颤,由内而外,从头寒至脚,她垂着头,不敢直视他那可怕的表情,“你成亲的前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也就是她抱着锦盒给他送礼的晚上。
尚瑜慢慢地勾起嘴角,露出一道冷酷的笑容,“那你为何当时不告诉我?”
蓝希环抬眼看向他,对上他如寒星般清冽的眸子顿时觉得有点发冷,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好几步,讪讪道:“我以为……我以为,坏人好事是不道德的。”
尚瑜笑得如同二月春风,可不知为何,看在眼里,却让人有股发自心底的寒意。他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从她脖子后方缓缓滑过,那没有温度的抚摸,就像蛇吻,嘴里逸出的话语,更让人如坠冰窟般的寒冷心惊,“我真狠不得……真狠不得亲手掐断这根脖子……”
蓝希环不明白他为何会变成这般可怕,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分毫。
尚瑜很快敛了心神,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撩起她额前悄然滑落的凌乱发丝,并将它们拨到耳边,动作亲昵而温柔,仿佛之前的事不曾发生过,“我走了。”
蓝希环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只是就像乖巧的松鼠般点了点头:“路上小心。”她没有开口留人,尚瑜亦没有留下的打算,所以,他走了,走得干脆利落,走得决绝,走得黯然神伤。
他没有回头的打算,他已经不愿再回头,蓝希环的知而不报,比宋舞仪欺骗他更让他绝望。
原来,他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蓝希环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淅沥沥的雨点落在他身上,那一刹那,她忽然觉得他的背影好惆怅,好孤单,好落寞……她情不自禁地往他跑去,因脚扭的缘故,几乎每一步对她都是极大的煎熬。
她跑了一会儿,尚瑜的背影不但没有近,反而渐行渐远渐无踪,她呆呆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曾记得,在他带她去水墨城的路上,他曾说过一句话,“离开我就不要安慰我,要知道每一次缝补都会遭遇穿心的痛”。
“对不起……”
【亲们会不会觉得事情的真相有些无语了?O(∩_∩)O~ 】
第三卷 104 以身相许
南方与邻国相勾结,叛乱越来越严重,蓝希环所在的小镇刚好是沟通南北要道的重镇,而她所住的客栈又是小镇上最主要干道上最大的客栈,每天她就坐在客栈的窗边,看着往北逃亡的人,没有心思再去采药,亦不想回家。
望着夕阳西下,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喝下手中早已凉透的茶,味道极其苦涩。
掌柜见她如此,不由奇道:“姑娘,你不怕吗?”
蓝希环漫不经心道:“怕什么?”
掌柜叹了口气:“当然是打仗。”
蓝希环只是摇头。
掌柜又语重心长道:“姑娘,我看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不会是家属在军营中吧?”他无奈地摇着头,“古来沙场上有几人能回,你还是回家为好啊。”
蓝希环眉眼漾着浅浅的笑意,仍然摇头,她连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是因为尚瑜吗?她不愿去想。她心里只有一个意识,至少要向他解释清楚,可到底解释什么,她却也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就像傻了一样,因为他一个受伤的表情,而在客栈里整整等上一个月,等待他再次出现。
要知道,要想他找她,那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掌柜见劝她不听,又道:“我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准备明天关门北上。姑娘,你好自为之吧。”
蓝希环怔了怔:“你要关门?”睿王府没有把触角伸到南方来,客栈若关门,她就只能回家,可是她暂时还不想回去。
但这客栈的经营状况实在是糟糕,除了偶尔路过的军人,官差,不但颐指气使,住店还不肯给钱,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家境较好的逃难者,客人少得可怜。
掌柜叹息道:“小的也是无奈啊”
蓝希环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落在了山头的云彩里,她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客栈卖不卖?”
掌柜愣了愣,回首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客栈,“你出多少钱?”
蓝希环懒得讲价,取了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够不够?”
那银票是一百两的,在战争的年代,虽然物价有所上涨,但要买一间客栈实在是绰绰有余了。
掌柜亮眼发光地盯着银票几眼,才依依不舍地移开了目光,“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
蓝希环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掌柜办事效率极高,三下五除二把地契给她,办好过户手续,又道:“实在太感谢您了小的带你熟悉一下这里,方便以后做事?”
蓝希环缓缓摇摇头:“你把全部人都召集来这里就可以了。”
很快厨子、清洁工、店小二等全都召集了过来,蓝希环也不客套,微微抬高了音调道,“你们要是想离开,现在就可以和我说;若是不走,我保你们相安无事。”
下人们狐疑地相视了一眼,想走的自然有,留下的也不少,蓝希环望着没有一个客人的客栈,不由得笑了,她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做起客栈生意来。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全能的人,除了医术,她什么也不管,亦什么也不懂,若不是曾经和尚瑜奔波过一段时间,恐怕她出门不到一个月就饿死街头了。
当不当客栈老板,对她来说其实都一样,她很少理会生意,事情都交由没走的下人去打理。店小二把干净的桌子抹了一遍又一遍,闲得发慌,便跑到她身边道,“当家的,这日子怎么办?根本没有收入”
那店小二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的,听说是个孤儿,逃亡也不知往哪儿走,便留了下来。
蓝希环趴在门外的石拱桥门边晒太阳,偶尔几张落叶从树上落下,在水中打着转转儿,飘向远方。她注视着悠悠的流水,满不在乎道:“没关系,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正说着,几匹快马从街道那边疾驰过来,鲜衣怒马,尽显风流,他们到了客栈门口便停了下来。店小二一看着情形,高高兴兴地跑回店中招呼客人。
蓝希环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傻,但她还是愿意继续傻下去。
她刚转过头不久,店小二便又跑了出来,“当家的,有位公子找您。”
蓝希环诧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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