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爆安良》第14章


自暴自弃!
任希野愤怒到极致,冲过去把她抱起来,疾步往酒店走。她的身子已经湿透,像死人一样,冰冷的。眉头纠结,处于极度痛苦中,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嘴里低喃着:“冉志……冉志……”一遍又一遍。
让苏悦过来给她换衣服,苏悦吓坏了,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的房间,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有说有笑,没发现什么异样。
再也不能任由她这么下去,拿苏悦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秦立阳,叶子初是个好女人,男朋友死了,受到很大的伤害。如果你只是和她玩玩就此打住,如果你是真心的,保证认认真真经营这段感情,就立马过来这边,把她带走!”不容秦少反驳,任希野掐断电话。
看一眼还处在昏睡状态的她,任希野决绝地离开。
迷迷糊糊睁眼,叶子初看到的是秦少,躺在她身边搂着她,心凉了半截。
她以为暗示得已经够明显,在他身边告别过去,是个男人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何况聪明如他。结果,等待她的却是再一次把她推给别的男人,这就是他的答案。果然,对他来说她什么也不是,不,至少是麻烦,急于撇清一切关系的麻烦……
“醒了?”秦少睁开眼看着她,不温不火带着疲惫的口吻问她。
她点点头,他伸手摸上她的额头,“烧退了,再陪我睡会儿,昨晚三点多才到,累得很。”
她机械地点点头,窝进他的怀里,将头埋进他的胸膛,明显感觉他身形一怔。
“回归海后搬过来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要求同居了,不过这次她不会拒绝,她说:“好……”
既然他希望如此,那就如他所愿,一切都如他所愿……
她和秦立阳同居了,秦立阳有意炫耀,在家里摆了几桌,圈子里的人都来了,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几个女人在厨房乒乒乓乓忙碌,她参与不了,厨房里的活一向是冉志包揽,除了榨果汁洗苹果她什么都不会。她就坐在沙发上,抱着大奔看他们,偶尔和旁边的庞家宜说笑。
“我一直以为你看上的是任希野……”庞家宜有些感慨。
她的目光越过她看向正摆餐具的秦立阳,笑而不语,那种笑是属于找到自己幸福的女人,任何人都看不出伪装的痕迹。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秦立阳抬起头看向她们,然后走过来,倚坐在沙发靠背上,手揽过她的肩,笑问:“说什么这么开心?”
“教我表妹如何保护自己,免得被你秦少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庞家宜嗔笑。
“有宜姐坐镇哪有我放肆的份,你问问子初,看我欺负她没。”秦少大喊冤枉,俨然把子初当成统一战线上的人。
“她哪会说,就她那性子,吃亏也是往肚子里咽的主儿,秦少你可得多宠着点儿。”庞家宜也不见外,叶子初是有些感激她的,两人虽无半点亲,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看得出,庞家宜是真关心她。
“嘿,我说宜姐,你今天存心要让我坐实了罪名是不?”有意要树立他男性的威严,秦少怎么着也得在叶子初面前为自己讨个公道。
“他们在叫你。”见他们俩就个无聊的问题也能较真,叶子初戳戳秦少的臂膀,有意支开他。
秦少讪讪离开,庞家宜转过头问她:“那些东西要搬过来吗?”
“不,我会找时间整理的,秦少看见了会不高兴。”她风轻云淡地笑着说道,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正在忙碌的任希野,他是真为他的哥们儿高兴啊……
餐桌上明明她是主角,却还是存在感极弱,打趣玩笑全冲了秦立阳去。看得出,秦立阳是高兴的。
饭后她在院子里乘凉,任希野出来,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活在现实里,做梦只会让自己更痛苦,秦少对待每一段感情都很认真,有没有结局要靠自己去争取。”
她无话可说,只有满心悲凉……
人散尽,秦少先去冲了个澡,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冲完澡出来,秦少立马从背后抱住她。如果此时再拒绝就虚伪了,有些事是必然的,她想得开。
“去房间……”她深呼吸,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镇定地说。
刚洗完澡,她的身上有淡淡的体香,灯光下的容颜有玉女的神韵,夜晚的她和白天不一样,所绽放的美是不能忽视的,只有他一人得以成功窥见。那种成就感和占有欲让秦少顿时笑逐颜开,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她被他放倒在床,宽阔的身影就这样压了下来。感受着他的亲吻,他的抚摸,却没有激情。她放柔了身子,抱着他的脖子,抚上他结实的后背,希望催眠自己。衣衫半褪,却无半点想要他的欲望,他却浑然不知,密密麻麻地亲吻她。
“酒,喝点酒好吗?”怕破坏他的兴致,她捧起深埋在她锁骨的脸,眼底温柔的眸光锁定他。
他只当她是怕羞放不开,光着上身去酒柜拿酒。鲜红的酒液在唇齿之间流转,她一点一点喝尽。放下杯子,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将口中的醇香渡给她,她无路可退只得让红酒流进自己的咽喉,胸腔烧灼一片。
他抬起她的腿放在腰间,热切地亲吻她全身,也许酒精起了作用,她感到片片酥麻,不再那么难受那么抵触。等到最后的羞赧被他褪下,他的手触碰到她的禁地,全身颤抖,毫无预兆地……吐了。
秦少脸色铁青,她不敢去看,收拾完残局,一个人躲进洗手间任由温水冲打□的身体,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泪滚滚落下,悲到极致竟是无声。
大门彭地被关上,震得她支离破碎。她从浴室冲出来,胡乱套上衣服就追了出去。
她不能让秦少离开,她需要他,如果连最后维系她和他之间的关系都断了,她就真的彻底失去她的冉志了……
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她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寻找秦少的身影,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彷徨无措,像个被丢弃的孤儿,直到一声怒吼在她耳边响起:“见鬼!你在干什么?!!”
然后手臂被用力拉扯,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她茫然无措地抬起头看他,眼里绽放惊喜,然后被恐惧替代,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也许、也许是我们的第一次经历不好,也许是酒精的原因,我不是觉得你恶心,真的!只是……只是……害怕……”说到最后,她竟然呆滞了,不堪一击的害怕才让她意识到,怕再也不是只属于冉志的自己……
还能说什么,这样的她,再大的火气也消了。
秦少帮她重新洗了澡,将她安置在床上,没有碰她。她乖巧地缩进他怀里枕在他的胸膛,光洁的后背露在外面,感受他一遍遍地抚摸。
“睡吧,不急,慢慢来。”竟是他安慰她。
“嗯……”她点点头闭上眼,呼吸打在他的胸膛,暖暖的。
第十九回
工作依旧,所有人都觉得她爱笑了,是那种恍然如梦般的幸福微笑。申渝同行的人都见到了秦立阳,大家都调侃她找了个好男友,她但笑不语。
肖翔请她吃了顿饭,饭桌上他欲言又止脸色不好,他不挑破她也不会主动提起,她一向喜欢简单,不喜欢没事自寻烦恼。
他比以前更冷漠,进到办公室送文件,他头也不会抬,两句话就能将人打发。
她苦笑,想到《薰衣草》里的一句话,梁以薰去国外治病,在机场碰到季晴川,对他隐瞒病情,他知道后找到即将登机的她,指责她说:“梁以薰,你真的好狠心!你真的好无情!你明明病得那么重还能笑笑地跟我说再见!”听到这里,作为女人是感动的,哪怕是指责,也能听出爱来。
可她现在有什么立场指责他:“任希野,你真的好狠心!你真的好无情!我明明爱你那么深,你居然能笑着将我送给其他男人”
累,真的好累,这种只有她一个人投入的凌乱纠葛她还能忍到几时?
她现在和秦少的关系是脆弱的,他热衷于肉体上的缠绵,每晚都陪她练习帮她克服心理上的障碍,但也不见多大进展,最后一步总是功亏一篑。她不是矫情,不是真的觉得他恶心,但总也克服不了。不是冉志,她不能接受……
她想,在任希野恢复记忆以前,秦少会厌倦她的,那时她又该何去何从?
放弃意味着摧毁她所有的信仰,连自己也一并否定了。但执着她又还剩多少时间呢?与父亲的半年之约就快到了,如果仍然处于现状,她耗不起的。
彷徨无措的时候,总要有人拉你一把,才知道方向。这个人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肖翔。
设计部交了个大案子,全组人都很高兴,到KTV吊嗓子。她虽不喜人多吵杂,但也不搞特殊,跟着组里的人去了。
大家的兴致很高,中途何总监说去下洗手间,打开门居然看到他,苏韵薇也站在他身边,看来是来消遣的。何总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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