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年少》第69章


乾贞帝一把掐住了陆雪弃的脖子,“我早有准备!不劳你提醒!”
陆雪弃道,“安兴帝胆小,你来了他未必敢捉,齐恒心粗,这档子事他未必能想的起来,可你忘了还有临安王呢,他怎能任你来了再出去!现在整个皇宫,方圆几十里,都应该已经布满了眼线高手,瓮中捉鳖,卫扶桑,这次你在劫难逃了!”
乾贞帝见她那样子,却是一笑,“月光果然还是我的月光,这般心机算计,和我拖延着说了这半天话,就是为了让他有时间布兵是吧?可是月光怎么就忘了,我还没恨令智昏,为了你拿自己身家性命天下江山来冒险呢!”
他这话说完,将陆雪弃一禁锢,俯身恶狠狠地一顿吻下去!
临安王将眉一蹙,“父皇,你是说,东夏乾贞帝,就在这毓秀宫的下面?”
他这一语一出,安兴帝愣住,齐恒呆怔了半天,突然缓过神。
“三哥!”他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你是说……”
临安王目露坚毅的厉色,“真敢来我大周皇宫密室里来掠人,以为我大周的人死绝了!这次倾我全力,定当要他有来无回!”说完对外喝道,“临墨,那我的令牌,火速通知你陆二哥和中郎将曹峰,让他们火速调兵,围住京城!号令二分之一的高手暗卫即刻来皇宫护驾!”
临墨听令而去,临安王跪在安兴帝面前,说道,“父皇,征调宫里所有侍卫高手护驾,打开下面的机关吧!”
安兴帝面白如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渊儿,你怎地也如此鲁莽!”
临安王道,“他欺人太甚,这机会千载难逢,有何不可?”
安兴帝道,“他自带了高手来,做好了安排,而且真的打起来,或受了伤死了人,他便更有发兵攻打我大周的理由了!”
临安王突然便有些气恨,“父皇!如今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怕!他是一定要攻打大周的,理由没有这个,还有那个!目前我们想的是如何能赢,而不是打不打!”
安兴帝嗫嚅道,“不,他说他只要他的乌姜月光……”
、第六十二章
“父皇!”
临安王出声阻止;安兴帝突然阴黑着脸,指着临安王怒斥道,“难道你也想学他忤逆朕!还是他本来;就是向你学的!”
临安王变色,伏在地上叩首道,“父皇息怒!阿恒忤逆,可现在不是处置他的时候!”
安兴帝冷笑道,“兄友弟恭,便可以目无君父了,朕这还没死呢!”
临安王道,“父皇,儿臣……”
安兴帝不待临安王说完;只朝着侍卫厉声道,“等什么呢!还不将这个忤逆不孝子,给朕打入大狱!”
齐恒惨然一笑,对临安王道,“三哥,你起来,不用管我。”
安兴帝冷哼一声,对临安王道,“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父皇用刑逼迫,渊儿教出的好弟弟,如此忤逆事,渊儿还想护着吗!那在渊儿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父皇!”
临安王冷汗直下,只叩首道,“父皇,阿恒心急忤逆,自该责罚,只是大敌当前,……”
安兴帝道,“大敌当前?什么大敌?乾贞帝不过索要一个女人,他敢孤身犯险,与我盟约在先!难道要朕去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杀了乾贞帝,对我大周有何好处!他的百万雄师压境,护卫高手强者如云,没有这个把握,他敢来?渊儿你想将他诛杀,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临安王只闭了眼叩首下去,说道,“是,儿臣莽撞,谨遵父皇令!”
齐恒在一侧急切道,“三哥!这么好的机会,他有护卫高手强者如云,我大周就都是软脓包窝囊废!纵虎归山,后患无穷!他走的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外交礼节,凭什么区区一匹夫,在我大周闯宫掳人,还来去自如,肆意横行!”
安兴帝在烛光的暗影里,半敛了眸子,盯着齐恒,语声阴冷,“你给朕记住,我大周要与东夏一战,也为的是江山百姓,祖宗基业,绝不会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孽子和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哪怕是借口,也不允许东夏有!”
齐恒忽的一怔。侍卫过去押住他,他走了几步,突然苍凉地笑了起来,“为何这世界只有大逆不道的儿子,就没有大逆不道的爹啊!”
安兴帝没有言语,只静静地盯着齐恒,目光冷酷,透露杀机。齐恒大步往外走,行至门口处陡然站定,回转身直视安兴帝,笑容嘲弄冷诮,问道,“父皇是不是还要把我献给乾贞帝啊?孽子妖妇,一并献了,这样绝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借口!”
临安王何尝不知道安兴帝已经动了杀机,当下喝止道,“阿恒!你还不知错,给我闭嘴!”
齐恒却是笑,对安兴帝道,“杀子献妇,异日国破之时,自有千秋青史,赞叹陛下你大仁大慈,大义灭亲!”
临安王喝道,“阿恒!”
齐恒毫不理会,将臂旁的侍卫一挣,昂首高歌而去,唱的竟也是那句帝王的哀叹,“露未晞,露未晞啊!”
宫殿里一时静。临安王跪着,安兴帝站着,父子陡然相对无言。王贵妃从惊骇之中醒过梦来,茫然地唤道,“陛下,这……”
安兴帝却突然厉声道,“来人!送贵妃娘娘回宫!”
他的声音是极少见的严厉怒斥,王贵妃一哆嗦,有太监宫娥进来搀扶,她不放心地看向临安王,临安王劝慰道,“父皇现在正在生气,母妃先回去休息吧。”
王贵妃又看向了安兴帝,安兴帝铁青着脸,一动不动,容色间毫无商量回旋的余地。王贵妃任由宫娥扶至门口,不免忧切地回头看了看地上的临安王。
临安王对王贵妃抚慰地一淡笑,继续低眉顺眼地垂了头。王贵妃出去后,宫门关上,临安王沉默了半晌,唤道,“父皇。”
安兴帝没应声。临安王道,“儿臣知道父皇气恼阿恒竟敢跟父皇动手,威胁逼问,是儿臣管教不严,纵得他无法无天了。”
安兴帝轻“哼”了一声,只微微一冷笑。临安王道,“只是他毕竟是父皇亲子,虎毒不食子,他纵忤逆,父皇将他流放也好,幽居也好,还请留他一命,莫要赐死打杀。”
安兴帝却是缓了声,说道,“渊儿是不是觉得,父皇软弱糊涂,不配为天下主?”
临安王一凛,茫然道,“父皇……”
安兴帝踱步过去,柔声道,“渊儿雄才大略,却如雄鹰拘限于小小鸟笼,屡屡不得施展,朕每每成你制肘,渊儿可想,自立门户,废了朕?”
这话一出,临安王变色,膝行向前,一把抱住安兴帝的腿,惊颤道,“父皇!父皇何出此话,儿臣若有此心,天打雷劈!”
安兴帝在那一瞬间露出疲态,一笑间竟有了些许凄苦,“你是朕最有出息的儿子,文韬武略,为我大周翘楚,声望威信,也是我民心所向。朕虽居于帝位,但在外靠你坐镇边疆,在内靠你整顿士族,渊儿之心愿,又何尝不是父皇的心愿,父皇尸位素餐,这大周,早晚要交到你的手上!纵然那些士族畏你,绞尽脑汁要打压你而想扶立你二哥,可父皇心里明镜似的,也绝不会允许。你二哥怯懦,难道我齐氏的江山要世世代代受制于士族,一个个都是傀儡的皇帝吗?”
临安王抱紧安兴帝唤道,“父皇!儿臣绝无此心!”
安兴帝道,“渊儿集结陆定然和曹峰围住京城,令一半的高手死士前来护驾,不若,便来一场宫廷政变,父皇退位让贤,让渊儿真正大权独揽吧!”
临安王松了手,骇然叩首道,“父皇如此说,儿臣无地自容!”
安兴帝突然厉声道,“那渊儿在皇宫里自作主张调兵遣将,所为何事!”
临安王只叩首道,“父皇,儿臣知错!”
安兴帝质问道,“你已经等不及自己做主了!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临安王抬起头,眼底有泪光一闪而过,他的唇边掠过一丝苦笑,对安兴帝道,“父皇息怒,乾贞帝既来到我大周,入我大周皇宫密室,即便有高手护卫,所带之人也极为有限,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不能将他狙杀,也会重伤,如此他进攻大周的时间必定延缓,我们趁机改革弊政,富民强兵,便可以真正与之对抗,两分天下。父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乾贞帝在我大周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地,此番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儿臣,如何不心急如焚啊!”
安兴帝扭过头去,没说话。临安王道,“若儿臣调兵遣将,包围京城,是要发动政变,对付父皇,父皇您还能安坐在此与儿臣生气吗?您为了消除阿恒陆姑娘的戒心,遣退护卫,未布伏兵,儿臣若有二心,以阿恒之勇,父皇您还能呵斥侍卫治罪阿恒吗?父皇事发之时,敢布这样一个局,是因为信任儿臣,又何苦事后再生疑心戒备,陷儿臣于不忠不义呢?”
安兴帝有几分动容,侧首看向地上的临安王。临安王在烛光的暗影中一脸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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