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遵命》第18章


王爷伸手将他揽住,低声说道:“过几日我要出去些日子,你在这里,要万事小心。” 
汤圆听了,从王爷怀里抬起头来问道:“王爷要去哪里?我也同去。” 
王爷寒声说道:“军机大事,儿戏不得,听话。” 
汤圆嘟起嘴说道:“你的大事我不管,可你要丢下我自己去可不行!” 
王爷搂着他的手紧了一紧,下巴在他发顶摩挲了几下说道:“此去凶险,前途未卜,不能带你一起涉险,你好生听话,我不久便会回来。” 
第二十四章
王烈阳在教练场被清容顶撞了几句,怒往上撞,愤恨满胸,恨不能将清容当时撕碎了,方才称意。清容来交令时,少不得又冷言冷语起来。 
却说清容,本就是带病的身体,又连日劳累,面色青黄,脚踏飞絮,听了王烈阳几句奚落的话,一时气闷,只觉得喉口腥甜,竟又喷了口血出来,身体软倒,仍有一丝意念,用宝剑撑着,未曾倒下,却也半跪在地下了。 
王烈阳只图一时口快,却也没想将他气成这个样子,见清容口吐鲜血,后悔不迭,赶忙吩咐请了军医前来。军医替清容诊了脉,冷冷回道:“将军若是不想他活,便一下将他治死了可不好?何苦叫我为难?我好不容易救回来,将军一句话就弄个半死,若还是这么着,我竟不如不治的好,既省了将军的事,又让他少受些苦楚!” 
王烈阳此时也慌了手脚,他是个粗心大意的主,于琐事漫不经心,自己不往心里去,便打量别人也是如此,因此上言语不甚精心,加上在军中待久了,往来的都是粗枝大叶的汉子,何曾见过清容这样心思细腻的人物。平日里那些人,都是百般巴结他,独清容不以为然,他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便一心想要清容雌伏了自己,并非想要他的命啊! 
王烈阳活了二十几载,却从不曾动情,因此上并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只一味疑惑,如何半日不见他就想得紧,见了他同别人狎昵就又气又恼,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心里就好比吃了一缸的酸梅,巴巴的要挑他的火,能同自己多说上两句话,如今见军医如此说,心上虽是慌张,神智却清明起来,莫不是自己对他存了那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不由得抬眼看了看清容,见他面如白纸,牙关紧咬,双眼紧闭,唇边兀自挂着一缕血丝,便觉得心里一紧,竟比自己伤了还要疼上百倍。直到此时,方才明白,原来自己是真的...动情了。 
军医见王烈阳面色变换,一言不发,忍不住怒道:“将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治还是不治?” 
王烈阳听了,登时惊醒过来,连忙说道:“要紧么?” 
“伤后失于调养,风邪入体,郁结不去,肝火旺盛,五脏受损,若不静心将养,性命堪虞。”军医冷冷说道。 
“啊!”王烈阳吃惊的叫了一声:“怎会如此?” 
“怎会不如此?失了那许多的血,不好好调养,还要站在风地里吹去,将军打量他是个石头?纵是石头,也熬不住年深日久的折腾!”军医挑眉看了看王烈阳说道:“依我看,将军竟不要医他的好。倘我医好了他,将军又来这么一遭,我也是白费力气,倒不如现在就撂开手罢!” 
王烈阳听了急急说道:“有这抱怨的功夫,赶紧医治他罢!若此刻医好了他,我再不烦他也就是了。” 
军医听了,撇了撇嘴冷冷说道:“既如此说,人就交给我了,我一日不说他痊愈了,你便不许使唤他!” 
王烈阳听了皱了皱眉头,仍是点头答应了。 
军医找来几个军士将清容抬回了自己的营帐,现成的丹药用温酒研开了,喂他喝下。又取来金针,在心脉手足上扎了几针,清容方觉得心跳得不是那么凶,气色也平和了些。 
军医看清容气色好转,方才开口说道:“你也是的,跟他一个混人讲什么道理较什么真!白白的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如今也不要想它,只好生养好了身子是正经!” 
清容听了,苍白一笑,声音微弱说道:“我何曾较真,只是...他也太伤人了些....哎...”叹罢沉默不语,只低头沉思。原来清容方才虽是昏沉,但心智尚存,军医的话半字不差的听在耳内,登时有些意懒心灰,想起自己来到北疆,寸功未立,一事无成,倒先将身子磨挫半残,时至如今还有什么指望?不由得扑簌簌掉下泪来。 
军医见他满脸忧色,又不好深劝,只交代他好生将养,便走了出去。这军医也有些主意,辞别了清容,便去找了汤圆,将前事一五一十与他讲了,又托他好生开导清容,莫要与将军置气,白白糟蹋了身子。汤圆听了,立时瞪大了眼睛,急急问道:“如何又吐血了?前几日才刚好些....” 
军医答道:“谁说不是呢!这次要不好生将养起来,落下了病根,便没有好的日子了。还烦你多去看看他,与他消烦解闷,不要多心。” 
汤圆应了,便回去告诉了王爷,王爷也是一惊,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这王烈阳也太不懂得体恤人情了,清容本就有这个心病,他偏生一日几遍的提起!” 
汤圆便低垂了眼睛,小声说道:“自那个地方出来,谁能没有心病?我...” 
王爷拦住他的话头,伸手将他拉住说道:“好好的,可想那些个做什么!放心,你只好生劝解清容,王烈阳我自会去教训,保管他以后不敢造次。” 
汤圆听了,稍稍放下些心来,王爷又安抚了几句,金鹰便从王烈阳处回来,说有要事禀明王爷,汤圆便走了出来,到清容的帐子里去看他。 
到了清容帐门口,却见王烈阳也在,正伸着头向里面打量,却不见进去,汤圆一时气恼,便冷冷说道:“将军,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王烈阳本是放心不下,想来看看清容,有怕清容见了自己难受,正徘徊不定间,冷不防汤圆有此一问,脸上颜色变换,竟一时无语。汤圆见他不答,火气更甚,又恶狠狠说道:“想是你打量他未死,不甘心,想来气死他不是?” 
王烈阳被他这么一说,脸上挂不住,怒视了汤圆一眼说道:“我做什么,要你管么?” 
汤圆恶狠狠说道:“别的我不管,你若要再欺负清容,我便第一个不依!你打量他出身微薄便一味以强欺弱,往死里糟蹋他,我偏要为他撑腰,从今往后,你若再动他一个指头,也不能够!”说罢气呼呼进门去了。 
王烈阳皱着眉呆立在帐外,心里又酸又苦,竟分不出是什么滋味,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军士来叫,方才回过神来,悻悻然往王爷大帐去了。 
第二十五章
王烈阳本也是个豪爽之人,若换了别人,总要纠结一番,如何会对个男人动情,如何又偏生是他?王烈阳倒不曾在意这些,知道是他便认定了般将心放在他一人身上,只一心烦恼以前将他惹恼了,现在他不理不睬,该如何想个办法弥补才是。私下里也去看过清容几次,只是那汤圆铁了心肠一心以为王烈阳不怀好意,如护着自己雏鸡的母鸡般,红着眼睛张着翅膀,动不动就要啄上一口,骂上几句,直盯得王烈阳悻悻然走了,方才安心。 
过了几日,王爷起身,汤圆含泪送别了王爷,干脆就搬到清容帐里居住,方便照料。这下子,王烈阳更是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同清容好好说上两句话了。 
这一日王烈阳依旧往清容帐中来,进门便看见清容半倚半坐在床上,汤圆正端着药碗凑到清容嘴边喂他喝药,清容脸上似有不耐之色,军医正在旁劝解,见王烈阳进来,三人便齐齐向这边看来。 
王烈阳有些窘迫,却听见汤圆放下了药碗,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可又来做什么?这病刚刚有点起色,你是看不得他好是吧?” 
王烈阳抬眼瞪了汤圆一眼,却也没话反驳,任他再是豪爽,也不便在人前明讲,只得转眼去看清容。清容对王烈阳寒心,也没有话,便低了头把脸偏向一边。倒是军医看出些端倪,会心一笑并未开言。王烈阳见清容不理睬他,心里暗道,我素日对他那样,无怪他此时生气,倒是如今他不理睬我,却如何向他说明心意?王烈阳只自己在这里懊恼,汤圆便冷冷说道:“将军有何话讲?没有的话我们可要睡下了!” 
王烈阳看了看清容,见他仍低着头,到底是什么话也没讲,慢慢走出去了。 
汤圆见他走了,便对清容说道:“你看,你若一味宽容于他,他倒要欺负你。你若没好言语,他也是不敢的。” 
清容听了,皱了皱眉头,他心里知道并非如此,但一时也不清楚王烈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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