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风的预谋》第49章


小说,那么难道警方询问他的时候他正处在小说情节的构思中?
“听说,你跟吴坚是在医院认识的?”
“对。当时他很困难,所以我帮了他点小忙。”戴文冷漠地说。
“请问你都帮了他什么?”
“我帮他付了医药费。”
“没送他别的,比如水果、食物什么的?”高竞记得吴坚曾经说戴文送过他水果。
“买水果?”戴文很吃惊,随即答道,“我从来不做这种琐事。”
“之前你们并不认识,你为什么会对他那么慷慨?”高竞很想知道这一点。
戴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他很可怜,他让我想起了我弟弟。”
很显然,他说的弟弟指的就是陈远哲。
“我想问一下,陈远哲究竟有什么病?”高竞问道。
戴文漠然地再度望向窗外:“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高竞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去医院检査。”戴文再次强调道。随后不知道是为了改变话题,还是真的想知道,他问道,“高探长,你们在找什么?”
“我们在找相关证据。”高竞答得跟戴文一样含糊。
两人沉默片刻。
“听说你跟吴坚、路辉和陈远哲经常玩一对一的射箭游戏?”高竞问道。
“你听谁说的,是小哲吗?”戴文露出一丝笑容。
小哲,好亲热的称呼。
“他说的是事实吗?”高竞问道。
“他误会了。其实我跟他才是真正的一对一。”戴文笑着把目光投向窗外。
难道陈远哲对他所说的那个所谓一对一的箭友游戏也有偏差?高竞从戴文那难得一见的笑容中忽然体会到了一层隐讳的意思,也许,陈远哲误会了戴文跟其他两人的关系。
也或许,这是戴文使的障眼法,为的只是让陈远哲不安,因为看起来,陈远哲并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恋人。高竞忽然想起,当时陈远哲在跟他说起那个一对一的射箭游戏时那异常阴沉冷漠的表情,那时候,他好像突然从一个大一新生突然变成了一个受伤的成熟男人。这一变化曾让他极为吃惊,甚至有一刻,他觉得之前陈远哲对他所表现出来的异乎寻常的兴趣和过激动作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他本身是个正常男人。但后来发现又不是。莫非,他是在妒忌戴文跟别人的“一对一”吗?
天哪,真是太怪了!
总之,高竞觉得,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同性之间的这种感情。对戴文别墅的初步搜查工作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最后刑侦人员在别墅内一个放置游戏用品的仓库找到几百支不同型号的铁箭,并且还发现在小树林的大部分树上都有上百个箭孔,刑侦人员拍照取证,并测量了箭孔的深度。
高竞于下午4点离开别墅,前往图书馆。
想到刚刚莫兰在电话里说的话,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她交代的事在当天完成,一想到晚上可以拿这件事向她报功,他心里就一阵欣喜。
风的预谋 19、隔空验伤
晚上7点半,莫兰终于收到了高竞的电话。
“嗨!你终于来电话了。”她很高兴。
“我从图书馆刚回来。”
“査得怎么样?”
“其实一共就四个人。我等会儿发短信给你。”
“嗯,你真乖。”她忍不住表扬道,“明天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让乔纳带给你吧。”
他笑了笑,但没有积极回应。
“还是不要了。”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
“为什么?”他的回答让她很吃惊。
“人家会笑我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听到他这么说,莫兰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高竞,我并不是单纯要给你弄好吃的,我还要给你看顾天写的文章,我本来想直接跟你在电话里说的,但我发现根本说不清楚,所以还是你自己看一遍比较好。我敢保证,文章里的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我保证。”莫兰说着又换了亲昵的口吻问道,“你想吃什么?”
“好多年前,我曾经吃过你做的饺子。”他想了想才答道。
“嚯,你的要求还不低呢!那还得擀面,多麻烦。”她抱怨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他马上说。
“我的肩伤还没好呢,我擀不了面。”她道。一想到擀面,她就头痛。
“你去看过病了吗?”对于她的肩伤,他颇为内疚。
“看过了,医生也没说什么,只给了我一些药膏而已。”莫兰说着,终于决定问他一个她刚才一直想问的问题,“高竞,在几年前,你是否曾经被黄蜂蜇到过?”
他仿佛吃了一惊。“你怎么会知道?”他条件反射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问道:“你是否后腰中过刀?”
“你怎么会知道?”他再次表示吃惊。
“你的脖子是否被人划开过?”她问道。
这次他沉默了下来。
“在我结婚的那天,你是否在饭店的后巷用你的车撞过别人?”她继续问道。
他仍旧没有说话。
“是否曾经有人在桥上咬你的脖子?”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觉得这情节让她作呕。
“莫兰,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
“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吗?”她几乎叫了起来,心里难过极了。
“警察容易得罪人,被人偷袭是很平常的事,何况这只是一部分而已。”他无所谓地说。
“一部分?”莫兰的心往下一沉,她忽然想到梁永胜说过的另一件事,“你曾经还被人打过冷枪,是不是?因为这个你还曾经住过院,对吗?”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气愤地对着电话嚷道。想到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把自己当外人,什么都不跟她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高竞却显得很平静。“莫兰,我为什么要对别人的妻子说这些呢?”他静静地说,“难道我指望她来陪我吗?难道我指望她能为我难过吗?我曾经想要告诉你的,但是我拿起电话又放下了。我想我不应该打扰你。”
莫兰想争辩,但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错,发生那些事的时候,她的确还是别人的妻子。他这么做无可厚非,而且做得还相当好,真是无可挑剔的君子行为。她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考虑一下饺子的事。
他们两人都沉默了许久,最后莫兰打破了沉默。
“我离婚后那一年半,你受过伤吗?”她轻声问道。
“也有过一次。”他老实答道,“不过是很小的伤,不值一提。”
“什么时候?你是怎么受的伤?”她焦急地问道。
“就是你刚离婚的那段时间,我去査案的路上,发现刹车出了问题。后来撞了一下,我的头撞开了,一点小伤而已。”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再次怒道,这下我总不是别人的妻子了吧。
“我打电话给你,你叫我去死,因为高洁跟梁永胜的事,你那时候很生气。”他很平静地说,“后来我跟你说,我有事不能去接你了,记得吗?”
难道就是那次?他说不能来接她,难道不是在跟她怄气,而是因为受伤了?这种事谁能预料啊。后来,他们有两个多星期没见面,她也没注意他有没有受伤。
莫兰再次无话可说。
她打算换个话题。
“高竞,我想知道,袭击你的人有没有……”莫兰很想知道这一细节,可又觉得问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有没有……”
“你想问什么?”对她的支支吾吾,他很好奇。
“他有没有曾经趴在你的身上?脸贴着你的……鼻子?”莫兰怎么都感觉这动作不像是在测试对方是否还活着,倒像是在跟他亲热。
一开始他似乎被她的问题镇住了,之后就在电话那头大叫起来。“你,你在胡扯些什么?!”
“没有吗?”
“当然没有!”
“可是,也许你当时昏倒了,也许你并不知道呢。也许……”
高竞哈哈笑开了:“莫兰,在袭击中,我没有一次真正失去知觉过,也没有真正昏倒过,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对我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烂事!他想干,他哪有这个机会啊。”他说完便大笑起来。
“那么也没人在你身边躺过?”
这下他停止了笑,居然沉默了下来。
“难道真的有过吗?什么时候?哪一次?”莫兰忽然觉得她现在好像不是在跟一个年长自己五岁的男友说话,倒像是在盘问自己未成年的儿子是否遭受过性侵犯。
“嗯……”高竞犹豫了一下,“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因为我关心你呀。”她马上接口道。
这下他好像没话可反驳了,又踌躇了一会儿,只好吐露实情。
“其实,只有一次,就是那次我中冷枪。”他说起来好像有点呑呑吐吐。
“高竞,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又不会怪你的。”她说。
不料听到她这句,他马上就急了。
“我有什么可让你怪的!我又没做过什么!我做过什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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