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情惑》第43章


他知道那药力对南苎起不了多长时间的作用,应该再过一会就要醒了,必须尽快做好下一步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这章把暄夜写崩了,等有空或许会换个符合他性格的情节替换掉。
、冰雪消融
初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将近黎明时方停。暄夜听着雨声终于睡着时,南苎也悠悠醒转了。
感觉到自己怀中抱着一人,南苎急忙松手,起身去看,才发现身旁睡着的不是小鱼,却是暄夜。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晨光,可以见到身边人衣襟领口散开着,白皙颈项上赫然有两处红痕,如同噬咬出来的吻痕。
看暄夜这样子,难道是自己酒后乱了性?
南苎扶额细想,头痛欲裂,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忆中最后一幕还是他跟暄夜在外头喝酒时。此刻屋中没有小鱼的气息,不知她去了哪里,不知自己和暄夜怎么会睡在一起。想了半天没个头绪,只好拍醒暄夜去问个究竟。
暄夜刚刚睡着,就被南苎推醒,仍旧是一脸醉眼惺忪。南苎直接问道:“怎么回事?”
暄夜瞪了一眼南苎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还好意思问我?”
南苎无语,掀被起身,自己衣衫完好,心中松了口气,只是暄夜的衣衫有些凌乱,看了看他脖颈上的红痕道:“……我干的?”
“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本事?还不快把我定身咒解了。”暄夜依旧装作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却在偷笑。
南苎扫视了一眼床下,再看了看暄夜,眼中狡谲光芒一闪,不忙解咒,却忽然低头俯身凑到暄夜颈上红痕旁吮咬了一下,再抬头问道:“昨夜是这样的么?”一边问,一边细细对比一新一旧两处红痕,分明不一样,前一处必然是作了假。
暄夜冷不防被南苎一吻,一阵热血上涌,有些慌乱,抬眼再看,却觉得南苎此刻眼神里全是戏谑,完全不像自己所预想的,不知他什么意思,怔了下道:“是。”
南竺直起身看着暄夜嘴角上扬道:“真是奇怪,昨天这几杯酒竟然比迷药还厉害,能让人人事不知,却还能把鞋袜好好地摆在那里,再施了咒才呼呼大睡。不想这酒后的咒语也与正常的不同,你一条九百多年道行的金龙意识清醒尚能开口却不能自行解开。”
暄夜脸色越来越尴尬,他也知道这出戏并不高明,其实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实际是想试探一下南竺的真实心意,如果他心中也有自己,必然不会如此不留情面一语揭穿,而现在,所有的戏码全都成了笑话,所有的悸动原来都只是一厢情愿,真正是自作自受,傻得可以,活该被人笑话。
南竺看出他尴尬,想想刚才自己的举动也实在有些过分,明知暄夜一直是个冷情冷性好面子的人,好容易豁出去一次袒露了心迹,却还被自己戏耍,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便拍拍暄夜的脸拉他坐起身,下床一边更衣洗漱一边道:“龙族的脸皮都这么薄的吗,好啦好啦,你我相知多年,早该看出我不好男色。再者我吃过优昙情花;已和魔尊立誓约定,尽快修成天尊与他一较高下,否则绝不动情,如此魔尊方才承诺在决战之前不会踏足仙凡二界半步。所以,情字与我绝缘,你就别琢磨这事了。”
“你对我无情,却喜欢那个小鱼?”
“我心里没有任何人。”南苎打断他的话。
“你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我。你若不是喜欢他,又怎么会整整两年不问世事,把掌门事务全都交了出去,只陪他一人走遍天下到处求医。”
“除了你,又有谁会傻到连天庭赏赐的天书都不要,只求灵兽司那几份幼龙胆和涅槃灰?”
“你若不喜欢他,又怎么能做到每日奔波万里去女娲殿后的神魔禁地收集芳华露,那种没人敢去的危险地方,你却一年四季日日造访从不间断。”
“你若不喜欢他,又怎么会来求我帮你去找人鱼……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你何曾求过任何一个人?堂堂的见微山一派掌门,如今却为了他整日变着法儿的去跟人鱼讲那些悲情段子,奏那些伤心曲子换几滴人鱼泪,这哪里还像原来的你……”
“你以前那么清冷的性子,眼里从没留过谁的影子,如今却整日跟他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不顾外头闲言碎语,这样神魂颠倒,还骗我说你没对他动情?你既说你吃了优昙情花,可敢给我瞧瞧你掌心?”
南苎沉默无言。暄夜说得兴起,便将自己所想全部说了出来:“只可惜了你对他用心至此,他却浑然不知,昨夜我当着他的面说你钟情于我,他连句怀疑质问的话都没有就走了。”
“你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到,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么,我到底比他差在哪里?”暄夜心里十分难过,将苦闷之情全部宣泄了出来,这一番话没有触动南苎,却也算点醒了他。
“也许我对鱼儿的确是有些不同,只是无论怎样,她都是我徒儿,约定在身,我亦不能给出任何承诺,所以无论她还是你,于我也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当你是至交,这话到此为止,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小鱼在哪里?”南竺说完,拿了给小鱼用的药,转身又问暄夜。暄夜扁了扁嘴闷闷答,“在他自己房里。”
南竺撂下一句:“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修炼才是正经,将来你还要继承王位呢。”转身出门去寻小鱼。出门之前,听到身后传来暄夜的话:“你再这样下去,如若那毒发作了,魔尊却不肯给你解药,你要如何是好?”
小鱼苦等了一夜,也不见师父过来,此时正闭目躺在榻上,黯然神伤。忽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听得越来越真切,正是师父的脚步声。慌忙收了眼泪,却不知要如何面对师父,便转身向里装睡。
南竺踏着雨后洁净的鹅卵石小路走到小鱼门前,敲了下门,无人回应,门没有关严,便直接推门走进来,看见小鱼还在床上睡着,也未打扰,轻步走过来将药放至榻旁茶几上,又转身去开窗子透气。
窗下便是书案,上面已经蒙了一层灰尘,摆放的书卷还是小鱼失去双眼之前的那些,未曾动过。
南苎轻轻拂去灰尘,坐下来随意翻开一本书,只打开看了一眼,猛然又合上。转头看了眼小鱼,她还在睡着,面向里头没有动静。
南苎复又看了看那书名——《修身养性怡情三十六法详解》,再翻开一页,依旧是一幅精致小画,色彩鲜艳,笔触细腻,画中人物缠抱在一处,下面还有小字注解……
再翻几页,每幅画都不同,标注也略有不同,南苎从未看过这样的图画,看得心跳不已,翻看完毕,轻轻合上,放回原处,再看小鱼,还没醒转。
门外此刻传来敲门声,南苎猜想是无悔去他房里找小鱼不在,便来这里找,这书明晃晃搁在案上,若是无意间让无悔看到,怕是有些不妥,不容细想,便将书搁在了自己怀里,起身站起来去开门。
此时无悔已经自己走了进来,见南苎轻手轻脚从案后走出来,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下,想是小鱼未醒,不让自己惊动她。
无悔指指自己的手腕,反身出门,看来是要请南苎为其把脉。南苎便随之走出来,到了院中凉亭内坐好,才一边切脉一边道:“无悔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多些仙尊挂念,吃了几副药,精神已经好多了”。无悔答。她当初心脉受创,自从南苎救她回来,一直定期给她诊脉开方,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南苎试了半晌道:“的确已经好多了,你若也未觉不适,就可以不必再吃药了”。
无悔起身万福谢南苎,南苎抬手托她起身,怀中却滑落出一本书来。
南苎想捡起来,无悔却快了一步,书散开扣在地上,无悔拾起拂去灰土,便看到了里面的图画。没有言语,递还给了南苎。
南苎暗道不妙,心里有些窘,面上却没动声色,接过那书放回怀里道:“你若无事就先回吧,我去给鱼儿上药”。
接书的一霎那,无悔便见到了南苎掌心的痕迹,低眉敛目道:“仙尊慢走”。
南苎转身进屋,无悔面上才露出丝浅笑来,心道:“什么无情无欲清净无为,原来都是装的,如此便好办多了”。
南苎回到屋内,见小鱼已经起身坐在床边,纱布依旧缠在眼上,发丝有些凌乱,不知是不是昨夜淋了雨。
南竺想着昨天不知暄夜是怎么让她回屋的,只怕她误会了自己,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便也作罢。
小鱼开口唤了声师父。南苎答应了,拿了药道:“先上药吧”。
小鱼解下纱布照旧躺好,南苎也照旧为她擦拭眼睫,点了药液,再轻轻按摩眼周穴位。
南苎见小鱼不声不响的,不像往常一样跟他闲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主动开口道:“昨天为师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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