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纷碎如断弦》第10章

婪诺陌琢拇拷啵挥性诘靥耗峭返哪凶硬庞凶矢裼涤校拿览鲆仓晃氏帧?br /> 精灵们轻柔的歌声围绕着他们，温柔与甜蜜将他们层层包围，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们眼中的彼此。
梦萦挽着维诺？艾尔斯的手臂，踏着一片平坦的洁白，一步一步地走向属于她的幸福。在距离无痕五步之远的地方，维诺？艾尔斯放开梦萦的手，他要她自己去迎接属于她的幸福。梦萦与无痕深情地对望着，深红色的花瓣在他们之间纷纷地飘落，落在洁白的地毯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步！落在梦萦的头纱上，肩上的花瓣随着她的举步飘然落下，在她足下的花瓣随着裙纱的拂动再一次飘动。她的世界是满满的深红，满满的洁白，以及满满的浅蓝。这三种颜色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叫人震撼。
无痕伸出手，迎接他的新娘。
梦萦笑了，倾国倾城。她知道，此刻她的世界除了有萦绕在她身边的花瓣和绝美的颜色外，还有他。
梦萦缓缓地递出玉手，不是迟疑，而是她想要好好地记住这一刻，她相信当他的手交给他的时候，她便不再寂寞。因为他们将会合而为一。
“慢着！”
一对匆忙的身影出现在地毯的那头。
精灵们的歌声倏然停止。众人诧异地回头，现场顿时一片哇然。
“父王？”
“母后？”
三
灵珠：我真的以为我终能与我最爱的他相守永生永世，可是，天，你遗我以千世悲怆；地，你留我以万世凄凉。我最美的一切在天地之前于一瞬间化为乌有。这短短的几步路，我竟将永远也走不到它的尽头。天后可以用她那令人动容的爱，无怨无悔地爱着父王，可我，却连一厢情愿的资格都不被允许。我还能做什么？我该何去何从？恐怕连伟大的宇宙也给不了我答案。

灵珠：这一刻，我们就像是在等待法官审判的罪人，绝望的感觉在法官还没有做出决定之前，就已经向我们靠拢。看着至亲的他，我真的想恨。是他用愧疚的声音把我们推下深渊。那个梦，那个美好的梦，就在这一刻，被他用箭射的粉碎。他，居然能这么忍心地把我和梦萦的梦放在这个无法继续的错误的位置。我真的想恨，可我知道，梦萦不忍。
“月汐儿天后？”
“天魔？”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各自心里波涛汹涌。
为什么？为什么母后还活着？为什么她要阻止我们的婚礼？为什么她会跟失踪已久天魔一起出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梦萦心中的疑问不断的涌现，可当这些疑问涌到嘴边时，只化为一声不确定的呼唤：“母后？”
一声轻唤在遥遥相望的两人的心湖击下了回忆的石头。载满往事的波纹一层层荡漾开来，布满了整个湖面，也击溃了两人自以为坚固的墙围。两位美丽的人儿，霎时泪流满面。
无痕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天魔无尘，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无邪担忧地看了无痕一眼，又看向天魔无尘，然后掩下眼帘，表情平静如死水。
最先恢复镇静的天界大长老瞥了圣王一眼，转首对天魔无尘和月汐儿说道：“两位，请先让婚礼完成好吗？除非……你们有什么事非说不可。”
“他们……他们不可以成婚。”月汐儿瞄了圣王和梦萦一眼，眼底尽是歉疚。
“为什么？”无痕代替天界大长老向月汐儿发问，看向月汐儿的眼神又恢复了他惯有的冷冽。
月汐儿被他眼中的冷冽刺得心里生痛。天魔无尘挡在月汐儿面前，于无痕对视着，一字一字地轻缓地说道：“因为你们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他的话就跟炸弹一样，在众人面前引爆。本已平息的喧闹再一次沸腾，惊叹声四起。
菲斯天后忧心地搀扶着摇摇欲坠的维诺？艾尔斯，却意外地听到他的低喃：“果然如此……我早该知道的……”
无痕和梦萦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仿佛对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他们谁也没料到，美梦被打断时，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遗憾，更多更多的是心酸和无奈。
空中仍有许多红色的花瓣在坚持不懈地飘荡，像极了人间的雨。雨落在大地上与花落在洁白的地毯上，同样是徒留一大片的破碎，而这时更有一大片破碎的鲜红，炫丽刺目。
一步之遥，有多远？会不会刚刚好遥不可及？
这一次梦萦忘了应该流泪。
夜，能掩盖白天的闹剧，可总有人爱去回想，也有人不得不想，更有人不能去想。
“人渺渺/心茫茫/沉浮于尘思尽烦/泪流成河事已过/记忆袭来泪干涸/怨世事弄人/怜人人自弄/风萧萧/雨飘飘/此情此绪都可抛/爱恨情仇皆成空/七情六欲不可重/叹苍天不老/恨不老苍天……”
忧伤婉转的歌声在空中回荡。这样的曲调为梦晶园引来了乌云，招来了细雨，连周围四季常绿的树叶也随着夹杂着悲哀的风萧萧而落。这样的歌词更是唱碎了歌者的心，引了听者的泪。
梦萦独坐在花丛中，任由雨水逐渐冰冷她的身心。她想起了她的童年：她的父王，她的母后，以及那一个午后：她想起了她在人间的遭遇：周雨晴的家庭，周雨晴的心酸，以及与东方无痕的相恋；她还想起了她的现在：复杂的血缘关系，错乱的感情，以及她与无痕的……本不能想的一切……
回想起这一切，梦萦发现，其实今天这种局面的出现，是有许多预兆的，只可惜她从来没有注意到。堆积到现在，所有的悲哀终于一涌而出，她的心越感凄凉。她不明白为什么天非要一次又一次的把她的世界粉碎得让人如此不堪以对。
天界的雨是温的，可是梦萦却觉得这雨不仅湿了她的身，还寒了她的心，她冷啊！冷得想狠狠的发抖。
“出来吧，莫悔。”
话音刚落，一个俊俏的男子在梦萦的身后现身。他拥有与圣王极为相似的脸庞，不过，少了圣王的那一份因岁月的流逝而被迫留下的稳重，多了一份年少轻狂。
梦萦没有回头，继续弹奏着悲风伤雨的曲子。
“你一直都知道我跟着你是吗？”
“你和莫愁虽然是天后所生，但是莫愁她从小就爱缠着我，整天皇姐皇姐地叫。而你却不爱与我交谈，也从来与我以姐弟相称，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又或者是排斥我？”梦萦柔声地说着，琴声依旧。
莫悔同样没有回答梦萦的问题。他看着四周如蝴蝶般飞舞而下的落叶，了然一笑。毕竟能让万物随其心情的转变而改变的人，法力必定在他之上。那么，他多年来的偷偷跟随必然也早已暴露，只是她不揭穿罢了。
“你……怪父王吗？”
琴声骤断。梦萦回过身，看着莫悔，温和的眼神掩不了浓愁。
“怎么怪呢？怪他为了爱，为了我而撒下的苦心的谎言吗？不，我怎么忍心怪他呢！”梦萦轻轻地摇头，水珠自她额前的发梢滑落，在脸颊顺流直下，宛如泪滴。
“那么，你恨你母后吗？”
梦萦望入莫悔藏着关怀的眼眸，苦笑道：“她是我的母后，我……能恨她什么？就算她不应该抛夫弃子，但是，她也只是为了追随她心中所爱啊！父王都没有怪她，我又怎么去恨呢？我不能要她为了我而委屈自己，若是如此，她不会快乐，而我希望她幸福。”
莫悔凝视着梦萦，心湖因她的话涟漪不断。
“明日，长老们就会作出决定，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能怎么做？”梦萦愁眉深锁地望向远方的月，雨水纵横地铺满她的脸颊。
月儿的光亮始终照不到这一处的晦暗。我拿什么与命斗？它说我连资格也没有。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是什么人。像您这样一个不平凡的圣女，今后在五界中到底会扮演一个怎么样的角色呢？真令人期待！”
那个女子的话再次浮现，也许她是知道的，知道终有一天，梦萦会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五界中扮演什么角色。
莫悔看着眼前陷入沉思中的女子，他为自己因为得知她并非圣女而有过的喜悦感到愧疚。有那么一刻他想告诉她，他并不讨厌她。
四
灵珠：我曾经为父王的失踪，找过无数个理由，可我却不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真相。我不能说，他们为了爱所做的这一切有错，可是为什么要我们背负起他们的孽债？我可以不恨父王抛妻弃子，使得母后积郁而终。因为母后说，她坚信她的爱。但是我无法接受这个荒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