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纪》第95章

为止，你马上回火都来。第二，你可以进入傲骊山，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准出手。”
“……牧上云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清欢沉默半响问道。牧上云歌虽然说给她两个选择，但是这么多年来就好像牧上云歌了解她一样，她对牧上云歌也同样了解，牧上云歌这样说其实只给了她一条路走，马上回到火都。“你们，瞒着我什么？”清欢又问道。
“……”电话那头牧上云歌也是一阵沉默，“小七，我们不需要有好奇心。”牧上云歌声音干涩地转移话题道。
“这不是好奇心。”清欢抿嘴，“牧上云歌，不要瞒着我，我有权力知道。”
“……”
“是不是……”
“小七，你先回来，回来之后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牧上云歌的声音愈加干涩，甚至在颤抖着。
“……”清欢抿了抿嘴，“我先挂了。”
不好奇，不参与，不改变，不关心，冷眼旁观，纵使这个世界毁灭了，也只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冷眼看着。
这是清欢自幼所受的教条。对于这个世界，清欢首先认识了它的残酷，然后学会的是置身事外。无论是清欢还是红鳞商阙，除了彼此之外，他们几乎丧失了身为一个人所应该有的情感反应，他们能够真实的演绎出一切的情绪，但是却从来没有理解过。
清欢沉着脸回到宫湛秋身边，两手扶住宫湛秋的双臂，把头靠在宫湛秋的胸前，清欢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隐隐地感觉到当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将变成一场梦中的幻影。
“小七！”宫湛秋感觉到清欢的不对，手搭在清欢的肩膀上想要推开清欢，却在感觉到清欢的颤抖的时候停下来了，“你……”
“出什么事了？”墨不文也感觉到清欢的不对，相处这么久，特别是在亢金城的这两天，自然清楚清欢的不同，那种看似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嬉笑怒骂背后的绝对冷清，墨不文不可能看不到。在墨不文看来，清欢应该是坚强的，向山岳一样即使面的山崩海啸也岿然不动的坚强，但现在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清欢的脆弱。
“没事。”清欢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深沉瞬间消失，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双眼又恢复成小七那般未经世事洗练的清澈青涩。“我们出发吧！”清欢跃跃欲试地说道，仿佛刚才的脆弱不过是众人的幻觉，清欢依旧只是一个清澈的少年。
宫湛秋的脸色在瞬间沉了下来，捏着清欢肩膀的瞬间发力。宫湛秋看着再一次完美演绎小七角色的清欢，感觉某种渐渐明朗的感情再一次被浓雾笼上，与他愈行愈远。
（真相往往就藏于人心中，只是人总是本能的无视，当真相揭晓的时候，人也总是本能的逃避……）
西方倾，满地纷争　第三十七章　坦白
第三十七章　坦白
傲骊山山势平缓连绵不绝。看似不过一座平和宁静的大山，其实内里凶险万分，不知情的人进入后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傲骊山没有奇岩险峰，但是进入傲骊山的入口却只有亢金城西的十来条小道，若是不从这十来条小道进入，不过半天就会迷失在那片择人而噬的绿色的迷宫中。整座傲骊山就像是一座天然形成的迷路，给你入口，用深埋其中的宝藏yin*你，然后让你万劫不复再无超生的可能。
“小七，我想在出发之前我们应该相互坦诚一下！”突然，墨不文的声音响起，他站在原地看着清欢脸上明朗的丝毫不做作的笑容，眼中幽深一片。
清欢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稍稍侧了侧脑袋，脸上的表情天真的无辜。“你想知道什么？”清欢问道。这些人没有义务陪她去冒险，透露行动的危险让他们自行决定去留，清欢这样决定着。
墨不文愣了一下，显然不适应顶着这样一张脸的清欢会这样直接的回答。从火都相识的时候，墨不文曾经以为清欢不过是一个贪玩的小孩，一个真正在玩游戏的玩家。但是在星日城当清欢完美演绎小七的时候，墨不文便知晓了清欢并非看上去那般简单，但也仅仅如此。每个人都有秘密，人没有必要强求别人告诉自己秘密，墨不文那时是这样想着的。
但是不行，此刻，清欢顶着小七天真青涩的脸蛋，却用一种极冷静的态度反问他，墨不文第一次怀疑这个他主动当成朋友的人是不是也同样把他当成朋友。看着那双天真，无辜的眼睛，墨不文心寒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和牧上云歌什么关系，当初为什么执意参加这次围剿，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以及，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墨不文心中苦涩，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这么……感性这么脆弱的人。
墨不文突然觉得十分的讽刺。
听到墨不文一连串的问话，宫湛秋的目光闪了闪，扔下一直提在手上的黑白，走到清欢的身边，伸手环住清欢的肩膀，用行动表示着对清欢的支持。宫湛秋的情感世界同样没有普通人的那么多弯弯道道，他感觉到墨不文强烈的情感起伏，虽然没有感觉到墨不文的敌意，但是他的本能判断出来这时候自己应该站在清欢的身后。
清欢侧头看了看，只看到宫湛秋形状完美的下巴，这个男人在游戏中虽然下调了外貌，但是无可否认的。他的身上依旧有着现实中的影子。清欢没有拒绝宫湛秋的手，最近几天宫湛秋变得越来越喜欢在肢体上接触自己，清欢不讨厌，也就不反对。
“我和牧上云歌的关系不是秘密，当初一定要参加这次围剿也是因为牧上云歌要求，我想你还记得当初牧上云歌给我打过电话吧。”清欢避开第一个问题回答道，“无觞楼高层的武功不是现阶段玩家所能学到的，所以牧上云歌让我调查清楚无觞楼高层的武功来源，我的目的也仅仅是这个，至于现在的情况，牧上云歌没有告诉我而我也不关心。”
“你就不好奇吗？”墨不文的瞳孔缩了缩，问道。
“不好奇。”清欢平静的回答，“现在，关于无觞楼的任务牧上云歌已经撤销，进入傲骊山是我私人的决定，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傲骊山的危险，你们可以退出，毕竟你们没有必要和我一起去送死。”清欢说道。
“你这样说的话你认为我们还会退出吗？”墨不文突然一脸无奈地看着清欢说道。他们可以退出，这算是以退为进还是激将法，虽然知道清欢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不得不说墨不文中招了。
清欢侧了侧脑袋没有理解墨不文的意思。但还是说道：“你们没有必要跟我趟这趟浑水，接下来的一切和绝世盟围剿无觞楼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
“小七，到目前为止我没有看到任何危险，你想要我们退出，也要先告诉我们危险在什么地方。”墨不文轻摇纸扇，态度比之刚才轻松了不少，“而且我也想知道亢金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觞楼到底做了什么布置，还有情义天下到底站在哪一方。我们虽然只是观众，但也要做一个明明白白地观众。”相处这么多天，虽然黑白是小队的队长，但是真正做决定的却是更为可靠的墨不文。此刻墨不文这么说的话，就基本上代表着除了宫湛秋外的其他三人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趟这趟浑水了？”清欢把握住墨不文的意思，反问道，“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你想知道无觞楼和情义天下到底做了什么，等明天的《江湖日报》出来后自然会知道的。”
“呵呵呵！”墨不文竟然轻笑出声，他用扇子指着清欢，幽黑的眼睛里愉悦的光芒闪动。“小七，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吗？”墨不文发现清欢依旧是清欢，即使再怎么变化，也还是那个感情迟钝的清欢。而刚才的一番话也足以见得清欢对他们的关心了，对于墨不文来说这就足够了。
“我不需要有好奇心。”清欢要求。好奇心是最无用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瞒过他们，时间到了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了。对事物保持好奇心的话，只会让他们无法做到真正的置身事外，人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清欢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公平。
墨不文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小七，再不出发的话我们就要被甩下了。”墨不文指了指傲骊山。
“不会。”清欢认真地观察了四人片刻才说道，同时又是一颗药丸射进黑白的嘴中，“接下来的话要靠你自己了。”清欢说道。
药丸入口即化，马上就生效了，黑白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又似变了又好像没有变化的清欢不语，刚才他虽然不能动弹，但是他们的对话他都听清楚了，也知道清欢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