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乐的乐园》第68章

就在我寻思着哥哥和红叶之间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进展的时候，宵又开口了：“小乐，我都已经告诉你了红叶的古怪，那么……你又可不可以为我解密一下你和莫北巽之间的事情呢？你今晚几乎都没有跟他说过话哦～”
“咳咳咳……有么？”我被宵这突然的一句问的瞬间慌乱了。
宵却仍旧镇定自若，“没有么？”
“有……么？”
“没有……么？”
“……”
“小乐，总感觉你这次生病之后变得闪躲了，你好像在逃避什么，又好像在恐惧什么……是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我突然哽住，刚刚还存在与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猜测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张了张嘴，想说了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宵看出了我的犹豫，并没有催促我，反而闲闲的往后一仰，靠墙站着，眼睛看着前方……
“宵……”过了好久之后，我才慢吞吞的重新开口：“我想先问你一件事……”
“嗯，你问。”
“那个……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么多年来亨利大师一直没有接受你，也许不是因为他‘不肯’，而是因为认定了‘不能’？”
“……”
“……会不会有的时候，‘刻意的远离’其实也是一种温柔？”我的声音渐渐有些飘忽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宵的问题，却突然想到，亨利大师这么多年来的“刻意回避”，跟我现在“决定要放弃”，从某种性质来讲，用心是一样的吧……
“小乐，你想说什么？”
“唔，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我最近常常在想，如果最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结局的痛苦，那干嘛还要让它开始呢？没有了在一起的甜蜜，分别是不是也就不会再那么让人痛苦？”
“……我还是不懂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呵呵……”不懂……吗？
我也不想懂啊……
微微苦笑了一下，我看到宵似是想了一下，才继续回答我道：“小乐，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困扰着你，不过我却觉得，没有人可以替别人去选择什么样才是‘更好’……痛或者不痛，这是需要自己选择的。”
“……”
“如果老师真像你所说，是因为某种他认定的‘为我好’，而一直拒绝我到现在，那么我会感觉很生气，也很悲哀……童羽宵从来不需要亨利·鲁斯‘为’我好，只要他‘对’我好！！……至于其他的，还是让我自己来判定吧，你说呢？”
“……”
我抬头看看宵，他却转头看向远方……神色有些迷茫了。
宵，这个一向淡定对什么事情都仿佛看的很透彻的宵，也只有在提到亨利师傅的时候，才会这样吧……
于是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我突然一咬牙，决心说道：“宵，过完年后……回米兰一趟吧！跟他谈谈！”
“小乐？”
“宵，有些事情我是想不通，但是却希望亨利大师可以……其实这么多年来，大师对你一直是有感情的，只是他一直生活在挣扎当中——挣扎于你们的年龄，挣扎于对洛克的愧疚，挣扎于你的性别，也许还有你的前途等等……才一直不愿表态。”
“他……”
“宵，如果你真的不在乎这些，就去告诉他吧。我想，他应该需要这个——他需要你给他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态度。需要一个……‘跨出来’的理由。你明白么？”
“……我明天回米兰。”
新春之夜（二）
莫阳回来了。
结束了和宵之间的谈话后，我就跑去了哥哥那里，看着他和洛克打足球机……
洛克看到我来，很自然的抬头对我一笑。
哥哥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注意到，即便是忙碌于手中的动作，哥哥却仍会时不时抬头，不经意的扫扫红叶的“动态”……当看到红叶端坐于沙发前，和巽有说有笑的，完全忽视着他这边制造出来的声响时，他好像有些气闷了。
嘿嘿，有趣的反应哦。
难不成……
我溜溜的转了转眼睛，强烈的“八卦因子”渐渐替代了“闪躲巽”的念头……好吧，我承认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太想继续躲着巽。
想要见他。
却又害怕见他。
这就是此刻我的心情。
于是，心中对哥哥和红叶事态的好奇，加上“一点点”想要靠近巽的念头，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我开始抬脚向着红叶和巽所在的沙发一步步的靠进了。
巽因为背对我的关系，并没有看到我的靠近。
红叶却把我的举动捕捉的一清二楚，眼看着我一点点的走进他们的声音可见范围，她突然不着痕迹的跟我眨了眨眼，然后开口问巽道：“会长大，听说你前两天把‘千娇百媚’驱逐《乐园》了，为什么啊？她得罪你了？”
我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没好气的白了红叶一眼。
这个红叶！我还没开始“八卦”她呢，她到先“八卦”我了！
只是……表面上虽然“不太满意”红叶的“八卦”，我的心里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加快了跳动。于是悄悄打开了一旁的冷饮箱，我假装找东西，实际上却侧起了耳朵，静静等待着巽的回答……
巽侧身靠在沙发上，声音有些懒懒的：“需要理由么？看她不顺眼罢了。”
“这样啊……”红叶若有所思的低喃了两声，突然就笑了起来：“呵呵，我还以为会长大这么做是为了小乐呢……那个女人把小乐欺负的那么惨，早就该有人出来收拾收拾她了！会长大能亲自出手，这对小乐而言本来应该是一个很棒的消息，我还打算等一下告诉她让她也开心一下呢！不过，既然会长大没有这个意思，那我还是不要多话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啊，小乐又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伤心了……”
“……”我忍不住朝天远目了一下。
用夸张的语气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巽的心意，同时也刺激着我的神经——这大概是红叶最擅长的事情了吧！？
……这个红叶！
我正在心里嘀咕着，巽突然说话了，他声音中带着九分的不经意和一分的……认真。
巽说：“我没说不是。”
“……欸？”红叶有些傻眼，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巽，她突然就不淡定了：“会……会长大，你的意思是？”
“我没说不是为了小乐。”
巽的声音，听起来仍旧是那样的随意，却在一瞬间惹得我头脑一片混乱……我突然感觉有些紧张，满心期待着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却在这个时候——
“叮咚——”
家里的门铃被按响了。
巽听到声音，很自然的回过头来，正巧看到了正站在附近呆呆望着他的我，于是忍不住微微一怔。
我连忙躲开视线，脸上顿觉火辣辣的……
紧接着，玄关的地方就传来了恶妇独有的大嗓门：“哎呦～小阳啊！你可终于回来了。妈妈想死你了～”
小阳？
莫阳！！！
我猛的一下转头重新看向巽，他正若有所思的望着玄关的方向，察觉到我的注视，就很快转过头来，安抚般的对我微微一笑……我的心脏立刻又呈现出不规则的跳动。于是立刻拿起饮料，关上冰箱，转身飞快的回到了哥哥的身边……
我又开始心不在焉了。
莫阳回来了。
几天前“乐巽”出现的混乱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对于我们这个已经越来越混乱的群体圈来说，又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还有巽。他现在在想什么？
刚刚他为什么要跟红叶那么说呢？
他的意思是……他之所以会对付“千娇百媚”，是为了我？
“为了我”？
我细细的重新在心里咀嚼下这三个字的含义，嘴角突然不可抑制的扬起了一个弧度……我想抿嘴将它压下的，可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却怎么样也克制不了。
“小乐？小乐？……小乐！！！”一个突然地声音将我从自我的意识中唤醒，抬头一看，洛克正没好气的看着我，“傻笑什么呢！米伯伯他们叫你过去呢！”
我顺着洛克的手指看去，果然，一群大人正笑呵呵的看着我，表情迥异却又耐人寻味……
“哎呦～我就说小阳回来了，小乐一定是最高兴的了～你们快看！小乐笑的有多开心！”恶妇突然就开心的跟什么似的，“米董，你看，我之前跟你提的事……不错吧！？”
“哈哈哈哈，莫夫人，你着什么急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爸爸说着，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洛克，神情难测。
妈妈却在一旁但笑不语，只是目光却常常会聚焦在巽的身上……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得劲儿了。
这时，哥哥悄悄走近我的身边，在我的耳边轻喃了几句：“好了，小乐。不用理会这些个大人所说的话，走吧，莫阳既然来了，就跟哥哥过去一起打个招呼吧。”然后就拉着我向客厅走去。
我傻傻的跟在哥哥的身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