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炼界》第41章

随着不断的参悟这段总纲，张玄感觉所获颇多，越是参悟，张玄对水之变的理解越深，感觉横在自己面前那道无形障壁越来越清晰，障壁之后就是一个崭新的天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张玄知道，自己突破玄武者的时机不远了，现在只缺一股外力刺激，让自己破障而出！一想到此处，心底一阵激动，一但达到玄武者境界，离他报家族灭门之仇的日子也就更近了！
“吱呀”，一道蓝色身影推门而入，紧随其后，一道青色身影也跟了进来。
“陌寒，段峰，你们来啦”，张玄擦干嘴角的血丝，起身招呼道。
“张玄，你这是怎么了？”看见张玄萎顿的神情，陌寒关心的询问道。
“没什么，练功时急躁了点，出了点差子，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时，一旁默默不语的段峰看着张玄的样子，眼角却闪现出一道精光，心中暗暗惊奇，“咦，张玄，我看你隐隐有突破之像啊，是不是最近闭关大有所获？”段峰虽然实力也就一品黄武者境界，但其眼力却是很高明，一眼就判断出张玄此刻的状况。
张玄心中微微一惊，转而微笑道：“不错，这次闭关一个月，效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感觉自己离突破的时候不远了”。
“恭喜了，张玄，祝你早日突破玄武者”，作为张玄最好的朋友，听闻好友即将突破，陌寒也是心中一阵高兴。一旁的段峰也是连连祝贺，三人脸上都是兴奋不已。
“对了，段峰，你们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你不说，我到是差点一高兴给忘了，老祖宗要见我们，让我们去一趟”段峰严肃正色道。
张玄眉头一皱，“段老要见我们？你知道是为什么事吗？”。
“这我哪知道啊，老祖宗交代的事我怎么敢问？”段峰双手一摊，摇头道，神情颇为无奈。
“嗨，张玄，问那么多干嘛，我们去见过老祖宗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废话呢？”，段峰忽然拍了怕张玄的肩膀，嘴中嘟囔道。
张玄二人听得一滞，旋即莞尔，是啊，在这问他也是白问，还不如直接去见段老呢。
千峰之巅，云飘雾渺，罡风肆虐，在这人间绝顶之处，却有一麻衣老者盘膝坐在一块白石之上，双眼紧闭，神色淡然，身躯岿然不动，犹如老僧入定！山风呼啸，抚起老者几缕银丝，更显几分仙道之风，让人感觉这位老者随时会乘风而去。
良久，老者眼睛突然开启，暗黄浑浊的眼珠瞬间变得精光四射，这是一双沧桑而又富有智慧的眸子，很难想象这双眸子的主人曾经经历过多少狂风暴雨。
“你们来啦！”老者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很清晰。只见老者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青年男子，一白，一青，一蓝，三人面对老者，神色恭敬。
“是的，老祖宗，我把张玄和陌寒叫来了”段峰向老者鞠了一躬，这位麻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段家老祖宗－－－－段冥！
“张玄（陌寒），见过段老”张玄二人上前见礼。
“好，好”，声音很是祥和，就如同对待自己的晚辈一样，段老并没有转过身，而是依然背对着三人。这次面对着这位段家老祖宗，张玄没有感觉到一丝压力，仿佛眼前的这位麻衣老人只是一个朴实无华的普通老者，但是，他却知道这位老人是一个真正的高手，此人在武道上的修为恐怕趋近于返璞归真的境界了，在这一点上，即使是冲虚上人比之也有所不及。武道之根本，乃是追寻天道，天道，即为自然，随着武道修为的不断精进，其势必将更加趋近于自然。
“段老，不知道您这次找我们前来所为何事？”陌寒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段老摆了摆手，接着开口道，“老夫观你们几个修为都达到了一品巅峰之境了，尤其是张玄小友，几乎只差一步，便可迎来四九天劫，这种修炼速度，实在是少见呐”三人听了段老的夸赞，均是一阵激动。
“可是”段老突然话锋一转，三人顿时尴尬，“武道讲究自然，前期修为提升太快，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基础不扎实，到后来，武道之路，越来越狭窄，实力提升越来越艰难，这种情况鲜少人有能够问鼎武道巅峰，可惜，古往今来，这个简单道理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明白？就连老夫，也是空活了三百载才渐渐明悟……”他语气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和遗憾。
“你们根基不稳，可明白？”
“晚辈（峰儿）受教了”三人恭声道。
张玄三人一阵惊讶，没想到段老曾今有过如此经历，他花了整整三百年的时间来明白这个道理，等他回首醒悟，却发现一切已成定局。可是，他现在却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晚辈，这种无私的关怀让张玄和陌寒一阵感激。
在段老身上，张玄感觉到了一丝和爷爷一样的气息，那就是长辈对晚辈毫无保留的关爱，这种爱，是慈祥的，无私的！张玄顿时觉得和他亲近了几分。
突然，一阵狂风扫过，在山石间呼啸怒吼，电光一闪，张玄突然发现本来背对着自己的段老不知何时已经转了过来，眼神是那么祥和而又睿智，犹如两汩幽泉，洞悉世界一切事物。
只见段老嘴角微微牵动，继续开口道“今天老夫让峰儿叫你们两个过来的目的，便是要消除你们根基不稳的隐患”说着，眼中突然爆射出一道刺人的精光，那是一种极度自信的光芒！
“消除隐患？”三人心中均是一阵疑惑。
但是，还没等三人发问，只见段老陡然腾空三丈，依然保持盘膝而坐的姿势，悬于半空之中，神态自然，不显一丝突兀！
“起”
只见从他那枯老的手掌中突然爆发出三团青色光团，随手一挥，分别向张玄三人飞去，毫无意外，青色光团将三人一一罩住，接着，三人竟然慢慢漂浮起来，直到飘到与段老同高处，才停了下来。
“你们无需紧张，盘膝，凝神，运气”就在三人疑惑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破光团清晰的传到三人耳边，三人顿时放松下来，照着声音的指示，盘膝，凝神，运气，身心进入一种空明寂静的状态。
“何谓武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发问，仿佛有一种诱人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去思考，究竟什么事武道。
“武道？武道？什么是武道呢？武道是什么？”张玄心中顿时闪现无数个为什么？这些问题，也许他平常从来不会去想，而现在，这些问题却像一声声大钟不断撞击他的心灵，“究竟什么是武道？”心中顿时百转千回，不得其路，眼神一片迷茫，而一旁的陌寒和段峰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但是，还没等他们想出个答案来，那苍老的声音又抛出了第二个诱惑的问题，“大道千万，武道，究其根本，不过是大道中一小道耳，何不弃之？”。
“何不弃之，何不弃之”在这声音引诱下，张玄顿时有一种废掉自己全部武学的想法，正在踌躇之间，忽然，他看见了张家上下数百口被无情灭门的惨状，有老管家张勇强撑一口气，给爷爷报信的样子；阿宝，四哥的书童，双眼瞪的大大，脸上一片恐怖的神情；大伯，二伯的尸体，在自己身前无力的躺下；鬼老的同归于尽；最后更是看见了爷爷死前看向自己的溺爱和无奈。
“啊”
“我不放弃，我不放弃，决不放弃！”张玄心中一阵怒吼，脸庞一片狰狞，一股惊天的戾气冲天而起，这一切都是发自心灵的！
似乎是被那股惊天戾气所惊醒，段老陡然睁开双眼，看着张玄，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股戾气，唉，福兮，祸兮”微微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股戾气对张玄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但是，这股戾气如果不除，他日必将影响到张玄武道上的前途。
他这个问题的本意是为了坚定三人对武道的执着之心，没想到却引发了张玄深藏心底的那股戾气，并且彻底爆发出来。三人之中，他对张玄无疑是最为满意的，但也是最为担心的。
“抱守灵台，清明忘虚”苍老的声音犹如晨钟暮鼓，顿时将张玄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
接着，苍老的声音又抛出了第三个问题，“众生皆有自己的道，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你的道又在哪？”。
张玄顿时眉头一皱，“我的道，武道，我的武道在哪？”张玄心中顿时闪过自己见过的每一个真正的武者，鬼老，鬼玄天，诡异莫测，仿佛来自九幽的鬼魅；青姨，官青青，清冷，高傲，犹如九天之上的仙子；冲虚上人，厚重，强势，霸气十足，曾今力压紫衣上人，强令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