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第19章


脑袋已滚到墙边,满地的鲜血,室内充塞着浓烈的血腥味。
肥大汉子道:“下一个轮到你儿子了,借据写还是不写?”黄念恩道:“写,写,我写,写就是了。写……”他语不成声,也泣不成声,又怕又恨,身后壮汉为他松了绑,他揉着手腕,写下了借据:欠杨兴旺大掌柜纹银三万两。具名画押,署上年月日。肥大汉子这才道:“送王掌柜父子回家。别忘了,将他夫人的尸首包起来,一起带走。”王掌柜的双眼又被蒙了起来,听得屋内一阵声响,大约在包裹他发妻的尸首,把他押上马车,听得儿子在车内的哭声,他才松了口气。接着马车就跑了起来,跑了大约有三、四个时辰,才停了下来,车上汉子先将他和儿子推下马车,又将妻子的尸首扔下,马车转瞬消失,黄掌柜摘下蒙眼黑布,见已是深夜,疏星零落,夜色沉沉,身处野外城郊,身边是妻子的尸体,寒风萧萧,不胜悲苦,抱着儿子放声大哭。
第二天,他将妻子尸体停在后院,暗中将儿子托亲戚带到乡下抚养。
第三天,拟了一份状子,状告杨兴旺与匪人勾结,绑架杀人,谋夺黄梁梦酒店的罪状,去邯郸府衙告了一状。知府茅青云升堂受理,传被告杨兴旺,杨兴旺道,原告所言,莫名其妙,小人冤枉,唯独“欠据”倒是确凿之事,是原告三年前向小人所借,杨兴旺当庭出具了欠据。
茅知府要被告出具证据,黄念恩却无法举证,既无人证,也无物证,甚至连杀人的地点都无法提供。
知府道:“原告汹汹,可惜无据,无据之嫌,暂且缓论;被告喊冤,证据凿凿,虽则受屈,忍让为先;因原告有妻子被杀之事在先,神智错乱,亦属人之常情,其情可悯,其心可鉴。凶徒妄为,无法无天,人命关天,神人共怒,着捕快倾力侦办,不得怠忽,此案蹊跷屈直,待水落日出后,再作定夺,原被告稍安毋躁,退堂。”
黄念恩气苦不已,这不是在明帮着他小舅子吗,不知茅知府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不知茅知府受了他小舅子多少好处。
过了数天,混世魔王王牛儿便来替杨兴旺逼债了。黄念恩一看王牛儿那肥大的个头;便知他就是那天在黑屋里戴着头罩;问话杀妻的斧头帮帮主,王牛儿道,要么还了三万两纹银,要么将黄梁梦酒店拿来抵债。黄念恩思忖,如今在城内,耳目众多,料王牛儿不敢胡来,便道借据是逼出来的,没这回事,便遭到了混世魔王的鞭挞,正打熬不过,要改口屈从时,飞天侠盗丁飘蓬闯进来解救了他。
当日;丁飘蓬劝其安心治伤将养,他会将此事摆平。便扮成游客去酒楼茶肆,四处打探。得知暴发户杨兴旺本是一市井无赖,他妹子颇有几分姿色,后为邯郸知府纳为小妾,自此,他便依仗姐夫,纠集斧头帮,欺行霸市,敲诈勒索,只三、四年功夫,立时暴富了起来。做了许多杀人害命、伤天害理的案子,却终因有知府处处佑护而安然无殃。他明白,若是没有姐夫罩着,他依旧是街头一个饥一顿饱一顿的泼皮,因此,他每赚一笔不义之财,便会和姐夫平分秋色。邯郸城自然民怨鼎沸,却又无可奈何。
过了三天,邯郸府暴出了一桩大快人心的案子:斧头帮帮主,混世魔王王牛儿及三名党羽,被人杀死在赌场,而且,俱各一剑穿心,伤口不大,却足以致死;杨兴旺杨大掌柜在妓院嫖宿时也被杀,尸体赤裸,却不见了头颅;两案现场均留有血字:作案者丁大爷丁阿四,与旁人概不相干。
更有趣的是,同夜,杨兴旺府上,偌大一个院子,着了一把天火,竟烧成一片白地。幸好,火灾中未曾有人员伤亡。
邯郸城百姓拍手称快,纷纷鸣放鞭炮,喝酒庆贺,一时,邯郸城内外酒肆的酒,不管好的孬的,竟卖了个精空。
邯郸知府茅青云慌了神,调派捕快兵丁日夜守卫府衙,书房、卧室、花园、厅堂均有捕快兵丁巡值。整个府衙戒备森严。怕飞天侠盗来找自己的霉气。
传闻丁飘蓬起事麻城,知县被杀后,弃尸县衙门口,头颅悬挂在城头有七天之久,竟无人敢去收尸。
想起这档子事,他就心惊肉跳。
过了数天,相安无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湖欠债,到时必还。到第七天深夜,债主还是上门了。
那晚,茅知府心惊肉跳,辗转反侧,难以安睡,便在书房看书,书房门口自有捕快兵丁守护。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闪进一个人来,一身黑色夜行衣靠,背插一柄长剑,手里拎着只包袱,来人把门带上,朝他一笑,扮个怪相,茅知府吓得口不能言,竟呲出一泡尿来,凳子上地上全湿了,也忘了呼喊捕快兵丁。
来人一闪,已到眼前,竟是个小伙子,眉飞入鬓,目若点漆,威棱四射,锋利如刀,他将手头包袱往案头重重一放,沉声道:“狗官,知道大爷是谁么?”
茅知府哆嗦道:“是,是,飞天侠盗丁爷,丁大爷。”
丁飘蓬道:“没错,正是大爷,狗官,你与小舅子狼狈为奸,为虎作伥,残害良善,侵吞民财,搜刮民脂民膏,恶贯满盈,知罪么?”
茅知府扑嗵一声,跪在地上,道:“下官知罪,万望大侠高抬贵手,容下官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丁飘蓬道:“听说,你也是穷人出身,起初政声尚可,以后每况愈下,如今,则是臭名昭著。”
茅知府听丁飘蓬的口气转缓了,忙道:“下官知罪了,定当痛改前非。昔时,下官家境贫寒,靠读书求学,勤奋刻苦,从童生、秀才、举人、进士到如今,一路科考,历尽艰辛,十年寒窗,着实不易。”
、十五 阴毒知府埋眼线
过了数天,相安无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湖欠债,到时必还。到第七天深夜,债主还是上门了。
那晚,茅知府心惊肉跳,辗转反侧,难以安睡,便在书房看书,书房门口自有捕快兵丁守护。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闪进一个人来,一身黑色夜行衣靠,背插一柄长剑,手里拎着只包袱,来人把门带上,朝他一笑,扮个怪相,茅知府吓得口不能言,竟呲出一泡尿来,凳子上地上全湿了,也忘了呼喊捕快兵丁。
来人一闪,已到眼前,竟是个小伙子,眉飞入鬓,目若点漆,威棱四射,锋利如刀,他将手头包袱往案头重重一放,沉声道:“狗官,知道大爷是谁么?”
茅知府哆嗦道:“是,是,飞天侠盗丁爷,丁大爷。”
丁飘蓬道:“没错,正是大爷,狗官,你与小舅子狼狈为奸,为虎作伥,残害良善,侵吞民财,搜刮民脂民膏,恶贯满盈,知罪么?”
茅知府扑嗵一声,跪在地上,道:“下官知罪,万望大侠高抬贵手,容下官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丁飘蓬道:“听说,你也是穷人出身,起初政声尚可,以后每况愈下,如今,则是臭名昭著。”
茅知府听丁飘蓬的口气转缓了,忙道:“下官知罪了,定当痛改前非。昔时,下官家境贫寒,靠读书求学,勤奋刻苦,从童生、秀才、举人、进士到如今,一路科考,历尽艰辛,十年寒窗,着实不易。”
丁飘蓬道:“你既出身贫寒,应知穷人不易,一旦为官,更应扶贫济困,竟与刁民恶霸勾结,沆瀣一气,助纣为虐。狗官,你说该杀不该杀!”
茅知府磕头如捣蒜,求饶道:“下官该杀,下官该杀,万望大侠,留下官一条活命,下官从今往后改恶从善,重新做人。”
丁飘蓬道:“饶你一命不难,你要依我几件事。”
茅知府道:“大侠尽管吩咐,下官无不俯首听命。”
丁飘蓬道:“第一,将杨兴旺近年来敲诈勒索得来的客栈、百杂店、房产、田地等等,尽皆归还给原主,这里是一份清单,在五日内办结,若有迟延,小心你的狗头。”丁飘蓬拿出一份清单来,交在茅青云手中。又道:“第二,用近年来所得赃银,在市内要路口,建一施粥棚,招蓦专门人员,一日三餐,为贫苦百姓施粥,春夏秋冬、刮风下雨不可停业一日;第三,用近年来所得赃银,按月对邯郸城内所有的鳏寡孤独派送月银,保障以上人员的日常生活,不可一月不派;第四,黄梁梦酒店黄掌柜被你等害得丧妻停业,受尽惊吓苦楚,应赔偿其损失白银一万两。今后,若是黄掌柜一家,有人出了意外,老子将算在你头上,生意上若是有人滋扰生事,老子也将算在你头上,为你计,还是让捕头改扮成百姓,好生看护,以免你吃不了,兜着走。做得到么?”
知府磕首道:“做得到,做得到,下官明日就吩咐下人着即照办。”
丁飘蓬冷笑一声道:“哼,就你这守卫戒备,能挡得住老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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