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食者之血牢》第19章


房屋大门口恭恭敬敬地站着几个女仆,跪地对敛行礼。敞开的门里清晰可见烧得旺盛的壁炉,异国的熏香盈满了不小的空间,伊尔脑子彻底蒙了,踩上地毯之时蓦地缩回脚,脱下沾了泥水的鞋子,才如履薄冰地踏在松软贵重的毯子。
相比之下,敛显然没有那么多讲究,随意地靠在桌子边上,啜了口仆人递上来的鲜红液体,登时脸颊红润了许多,眼睛愈发深沉璀璨。“喜欢吗?这是为你准备的,我们的家。”
伊尔愣了一下,湛蓝水洗的眼睛充满了迷茫之色。敛不由得捧起他的脸颊,把他的嘴含住,用舌头舔吮那甜蜜的唇瓣和牙齿,对方的小舌躲无可躲,乖乖地呆在齿间,任人调弄。
敛知道自己的力量从未留给男人反抗的余地,可是想到伊尔只在他面前乖顺得像只羊羔,受到他人侵犯立刻能亮出爪子,他就忍不住感到欢喜。没错,伊尔是他的,是他唯一一个想要讨好的人。
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的唇,伊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眼睛蒙了薄薄一层水雾,身体直往下坠。敛知道是熏香起了效果,让伊尔平躺在长毛地摊上,解开他的上衣、裤子和内裤,匀称的肌肉布着晶莹的汗水,引得大掌不住的来回抚摸。伊尔闭着眼睛,低声唤道:“敛……其他人……”
敛亲亲他的眼睑,“没有别人。”
听了他的话,伊尔绷紧的弦顿时放松。自从那一夜后,敛一直带着他赶路,并没有亲密的行为。如今满眼都是敛迫人的强悍美貌,鼻间令人麻痹的冷香蔓延至全身,意乱神迷之下伊尔的身体窜起一阵猛烈的骚动,两腿毫无羞耻地自动分开。
熟悉的轻微痛感持续了一段时间,而后更加猛烈的快感袭来。伊尔抱住浮木般的抓住了敛的背,这次敛格外轻柔且不忘照顾他的感受,激情过后他仍然保持半清醒状态,只是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上下仿佛软体动物,舒坦得无法动弹。
敛把他背朝上翻了过来,腰下搁了一个软垫,伊尔感到了他的扩张动作,微微扭扭身子,发觉手脚仍旧不停使唤,他只能半转过靠在地摊上的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敛。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他的脑子升起雷鸣般的轰响,身体先于意识,双手撑地就要往外爬。
敛轻松地单手摁住伊尔的腰,稍微一使劲,底下的人便低叫一声重新扑倒在地。敛轻柔地安慰道:“我不想伤了你,伊尔听话,乖乖配合,也能少受些苦。”
十字血印成形,正是容器身体自发渴望临幸的时刻,这时不狠下心来,以后恐怕找不到更好的机会。敛两只下肢制住伊尔的腿,一只蓄满精华的巨大附肢伸向密地,缓慢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强势楔入。悲戚的惨叫几乎冲破了奢华的房屋,敛抓住他的肩头,抑制着他濒死般的反抗挣扎。不愿伤害他的筋骨,因而压制就费力了些,等到伊尔终于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只用一双空洞的蓝眼睛盯着地毯的时候,敛的背上也浮现出汗迹。
天彻底黑透,大厅笼上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敛结束了这场酷刑,化成人身打横抱起昏迷已久的伊尔,招呼扮作仆人的妖收拾残局,点燃蜡烛,将地毯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一连多日,伊尔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他不想吃东西,可在敛的监视下不得不不张开嘴,咽下送到嘴边的食物。伊尔明白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后果,违背敛的意志,对他来说只有身心上更加残忍的折磨,安安心心做个没有思想的玩具,反而能够保住性命平安。
他倒不害怕落下残疾,他害怕的是捉摸不定的未来,所谓容器的命运。他的身体里真的要寄生一个完全不属于人类的怪物,吸他的血,吃他的肉,最后撕开肚皮爬出来?想到这里,伊尔打了一个寒颤,放在小腹的手猛地移开,把头埋进绵软的羽绒枕头里,不安的冷汗毫无预兆的湿了额头。
不……他宁愿死……
“伊尔。”床边塌陷下去,绝色魅惑的妖坐在他旁边,温声软语地把他挖了出来,稳稳地搂在怀里,“很疼吗?疼就叫出来。”
伊尔不说话,汗水把额前的金发润湿,低着头,浓密的浅色睫毛覆盖着总是惶恐闪烁的眸子。敛的手滑过他的眼睛,“又哭了。放心,不会有第二次。”说完,起身盛了一碗泛着热气的鸡汤,一勺一勺地喂他。伊尔顺从地喝完半碗,示意自己饱了,敛也没强迫他,放下汤,帮他擦擦嘴角。
疲惫地枕着宽阔的肩膀,伊尔不舒服地换姿势,被敛一把抱在身上,完全偎进大妖的怀里。
“我的腿能好吗?”伊尔看着敛覆在他腿上按摩的手,十指修长如玉,指尖圆润,中指上戴着古朴的戒指。如果不是见了敛,他还不知一个男人的手可以美到如此地步,美得残忍。他亲眼所见,这双手沾染的鲜血,足以下一场酣畅淋漓、经久不息的血雨。
敛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笑了笑,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温和地说道:“过几天便好。”
“我以后可以出门吗?”伊尔问,声音小得像是怕敛听到似的。
“方圆十多顷的园子内你可以随意走动,但没有我的陪同,不许跨出大门一步。”敛把他牢牢的抱在怀里,低头亲吻他的颈侧,滑润的黑发映衬着黑曜石般的动人眼眸,“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疼你顺你,提供舒适的人类生活,但你也要记住本分。挑战我底线的蠢事,没有第二次。”
伊尔深深吸了口气,帘后的窗子明明敞开,却有种空气稀薄的窒息错觉,而依靠的他,从头到脚是那般的坚硬冰冷。
“别怕。你要什么,求什么,哪怕是人类国家一半的财宝,我也能给你。”令人类妖魔闻风丧胆的大妖,信誓旦旦,一字一句地对伊尔说道。
“我不要这些……”
敛打断了他的话:“我给了便收着。我不给的,你也强求不得。”
雨夜
窗外的风景如画,湛蓝天芳草地,天地之间隐隐可见教堂的尖顶,只有针尖大,上面飘着几只状似棉絮、雪白轻盈的云朵。清鲜的空气从窗缝漏进室内,吸一口,感觉全身都被净化浸润了一般。
伊尔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但还没出过房门。趁着敛白日不在,他从二楼的卧室走下长长的台阶,在火炉边坐一会儿,费力地读着散落在桌上的书,他认得的字不多,更吸引他的是那精致装帧的封皮,和里面奇巧炫目的插画,教堂,宫廷,大海,荒漠,以及隐藏在明暗交界处身着华服的美人。下意识的,他将图上的人和敛比较,发现画里人即使貌美绝世,也比不上他一丝半点的鲜活丽色。他的外表极似堕落人间的天使。而他的内心,那个伊尔难以触及、不敢面对的所在,则出奇的残忍而天真。大妖绝对不会对人类产生感情。
他只是需要一个传宗接代的容器,而伊尔只是不幸被选中而已。
伊尔拨开挡在视线中的金发,用钝钝的小刀裁开纸张,翻到下一页,画中的女人高高举起一把尖刀,扎向自己的胸膛。月光撒过女人充满绝望的扭曲脸庞,黑暗里,她唯一的亲人已经断气。
旁边写了一行字:“荒|淫|贪婪者,生前必受到多重惩罚,死后必永坠地狱,受尽烈火的烧灼。”伊尔像被灼痛似的,慌忙将它扔回原处,定了定神,拿起一杯温热的茶送到嘴边。
门开了又合,伊尔抬头,看到敛正脱下外套递给沉默的仆从,换上柔软的袍子,缓步向他走来。他走路的姿势像是大型的猫科动物,强势的压迫,致命的优雅。
敛俯下身子,胳膊撑在沙发两侧,将伊尔圈在怀里,放大的脸庞精致到了极点。
伊尔垂下眼帘,柔顺地承受着蜻蜓点水的吻。
“地上冷,怎么光着脚?”敛坐在他旁边,单手握住伊尔的脚掌,将它们搁在沙发的软垫里。
伊尔向后靠着敛的胸膛,湖蓝的眼睛闪烁着,怯怯地从下向上望着敛的样子,让敛觉得心情大好,数日令人作呕的人间奔波竟显得微不足道。
敛从不刻意地讨好别人,但当他为了伊尔而做许多以前不屑一顾的事情时,感到的不是厌烦,而是淡淡的满足感。
他能够筑起一座坚固华美的牢笼,把所有人世的丑陋虚浮,都隔离在伊尔之外。
“我不冷。这里很暖和,也很干燥。”伊尔说,低下头的时候被敛的手指托住下巴,强迫他看着那双乌黑的眼睛。
“骗人。你在发抖。”敛随手将一旁的大氅严严实实地盖在伊尔身上,手则探到里面,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的扣子,伸进去慢慢地抚摸。
伊尔眉头微皱,闭上了眼睛。自从那事后一个月来,敛顾及他的身体状况,从没有索求过。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任何拒绝敛的余地。
“敛,他还没有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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