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八端》第18章

开着警用的Jeep车，司马芯飞驰在去上海的新高速工路上。没有目的的她，突然间想要亲自检查每一个关卡，试图找出可疑的人。但她自己也明白，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哪个凶犯会做完案后就到各主要路口去？他不是被人看到了，而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除了叶开那简单的描述。还没有相貌，只有衣着身体的特征。高瘦的人，在现在的昆山，至少可以找出上万人来。就是所有的警力全部出动，想把他们全都集齐盘问，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果然，一夜过去，朝雾蒙蒙，司马芯已经有些累了。开着车，发现前方的路如蛇体般扭曲着。如果可能，她真希望停在路边，就这么在车里好好睡一觉。但现在，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叶开只剩下两天半了。
在看守所里住着的叶开，也受到了李珏的特殊照顾。自己一个单间不说，还用上了警员值班时的被褥。但即使这样，叶开还是没睡好，是的，再没心没肺也不会在自己被冤枉杀人后还睡得跟平时一样。
一个二十公分高的扁形小窗透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叶开睁开了眼，站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开始自己一年多来一直坚持的晨练——站桩聚气。关于蜀山的法术，倒是有书记载。但关于蜀山的修真法门，却是历代以来都是以口授为主，就算有记载的，也都在剑冢里。所以叶开到现在，也只会这一招，自己唯一学过的一式。而现在，他的下肢力量，也比常人强得多，丹田处的气感，也不是刚入门的人能比的。这也是他为什么逃跑那么快的原因。
“叶开！出来吧。”铁门打开了，门口竟然站着五个警察。
叶开隐约间察觉出了事情发展到不利于自己的一面了，但他没有反抗，他始终相信，自己不会被定罪。虽然一切都不利于自己，但凶器没有，也没有证据，只有王娟一个人证。
“你们要带我去哪？”被扣上了双手的叶开，看着行进的路线，认出是向大门的方向。
没人回答他，直到到了门口。叶开的心凉了一截。李珏只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表情来回变化着，但都不是什么开心的模样。站在他身边的一个满头白发，身着警官服的老人，在胸口处别着各种奖章，不用看官衔，就已经知道这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再看他的身边，拉着他胳膊咬牙切齿盯着叶开的，正是那个凶巴巴的王娟。看样子她已经没事了，而叶开这次被带走，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车缓缓地开走了，叶开被王娟和那个老人带向了远处。李珏望着车尘摘下了帽子，重重向地上一摔，“妈了个逼的！老子不干了！”。
看到现在全市警界最大的官员发火成这样，其他警员也都心里愤愤不平。就在刚刚，王娟带着那老头儿和几个狱警过来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李珏一顿痛骂。当李珏要行使自己的权力保住叶开在所里时，那个老头儿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本子，上面印着金灿灿的大字——SPAC处长。这一个处长虽然不算响亮，但却是有权直接在任何地方，提走任何犯人。SPAC就中国特别案件行动处的简称，上到国际纠纷，下到家庭暴力，只要是他们想参与的案子，都可以。当然，大多数是各界都认为处理不了的事才会出动这些精英。而张超，就是SPAC的一份了。
一路的颠簸停止后，叶开被带下了车。
“你们别想打我，我有国际公民健康卡，每天都有全球定位的检测，警察职务犯罪，你们也别想讨到好。”叶开抬头看了看天，证明了自己说的是真的，这是价格极高，而且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机密。
“放心，我们不会打你，也不会让你马上死。我的女婿，不会白死，你的命这么贱，怎么能跟他一抵一。先让你在苏州最有名的监狱里享受一下，很多年前，只有干部犯了错误才能进这所监狱。可现在不一样了，里面有很多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对于你的手法，我很认同，你适合跟他们在一起。可惜你高估了自己，像你一样的特犯，我们已经抓了上千个。进去享受几天吧，然后我会给你一个最残忍的死刑。”白发老人说话时表情镇定，一点情绪的起伏都听不出来。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死了女婿，又或者他的女婿跟他的关系不太好。
“古桐处长，有失远迎，见谅见谅！”大门一开，一大票狱警就冲了过来。带头的点头哈腰像一条狗一样的中年人，却穿的是狱长的制服。
“带他去吧，好好招待。我再过来的时候，要是还看到他像现在这样，你就不用干了。”古老头子对狱长说话的口气，跟对叶开说话时别无二致。好像他天生就这样。
“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娟却没那么好的修养，大吼了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跟骂街的泼妇差不多。
“包您满意。”狗腿子狱长笑得更加灿烂了。
古桐带着自己的外孙女上车走了，留下了被判了极刑的叶开，和一群看起来就像土匪的狱警。还没进门，就上来几个人对叶开连打带踢。叶开也死屈着，被打被骂都不还手。
一道道厚重的金属门打开，一直走过了好几个关押区。直到最后，再也没有门的地方，他们才停了下来。古旧的生锈牢笼，湿气大得让人觉得在洗桑拿浴。吊灯吱吱地响着，一会儿一跳，乎明乎暗。四周的墙壁和天华板却是翻新的，全都是特别好的合金铸造的。刚一进来，叶开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杀气。
“进去吧！”两个狱警一齐使劲儿把叶开推进了生锈的牢笼中。然后，一道道大门再次关起。空气变得十分的闷热。
叶开扭动着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不利位置。四面八方，连刚刚的铁笼方向都已经有人站着。自己被围在了其中。而这些人虽然全身臭哄哄的，头发又乱又脏，但却没有像坐了很长时间牢的人一样的虚弱身体。相反，他们都出奇的强壮，看起来，这应该就是古桐说过的特犯。而叶开，也马上想到了他们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方法。
“一个个轮着来，大家都能减刑十年。看这家伙细皮嫩肉的，屁股肯定也白静。我们有多久没见过白屁股了？”一个胡子长得跟头发一样长的家伙跳到了包围圈中，阻止了想要一拥而上的人。
“铁牛，亏你他妈的想得出来。再减十年，你就剩下五年了，到时你出去愿意玩有的是娘们儿，非得干他吗？你是不是好这口？以后叫你菊花王子吧！”一个光头大汉一张嘴露出了像石块一样的牙齿。
众人一听这话，全都笑了，但只笑了一小会儿，立即有人附和，“铁牛哥说得对，暴这小子的菊花！”。
“对，大家都玩玩！”
一声接一声，一圈人里只有那个光头大汉没有想要玩玩叶开的意思。叶开这才后悔自己长得白白净净，在狱里，小白脸等于外面服务业的头牌。叶开不是没听过这种事，只是没想到自己真的遇到了，会感觉这么恶心，他连马上撞死的心都有。小心地转着圈，注意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别动！谁过来，谁就死！”叶开怒了，大叫着恐吓着这些犯人。
“死？你的手扣都没摘，还不明白？那些人送你进来，就是要把你玩儿个半死。想死，已经由不得你了。”光头大汉坐在了一边，一副看戏解说员的样子盯着叶开。
叶开慌了，他这才发现，所有人都是自由的，只有他，到这里还被扣着。
“哟，想玩直说嘛！我替主人跟你们玩！怎么样？包你们爽歪歪~~~！”一个劲儿十足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叶开的身后。凤眼胆鼻，朱唇玉牙，一张尖下巴的狐狸精的美脸，加上她现在穿着十分暴露的白色高叉泳装，惹火的身材一览无余。
这些人里，有的憋了十几年，有的憋了几十年，连自己解决都没有幻想的对象。他们早都忘了女人长什么样子。现在看到这个大美人儿，全都疯了一样一齐扑了上去。
“青儿！”叶开急了，大叫着想冲上去。可他突然间想到了青儿的真正身份，刚抬起的脚又落下了。
“嗯~~！轻点儿，轻点儿，奴家受不了了！”青儿的浪声在房间中回响，直惹得叶开都有些心神荡漾。
可他刚刚转过头，就看到了穿警装的青儿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叶开又回头看了看，那些犯人们现在已经一个个趴在地上像发情的公狗一样扭动着。可他们抱着的，却是一团团的空气。
“媚术可是人家的看家本领呢，要不哪来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给我吃呢，呵呵。”青儿说着话，又跟叶开勾肩搭背地，口中的香气故意吐向了叶开的脸上。与这房内的臭气相比，让叶开无比的酥爽。
“住手，不许对我下手。”叶开打了个冷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