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情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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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抬眼看了一眼许天明，眼角处，一滴泪悄然滑落。
许天明一把放开香儿，后退了一步正好碰倒了屋内的凳子。赵天晋闻声赶来。许天明顺势一边抽出赵天晋手中的剑一边说道：“你不是要杀死我么？我现在给你机会，你一剑杀死我。”说完许天明将剑丢到香儿面前的桌子上，轻闭双眼，等着香儿将自己一剑封喉。
香儿惊愕地看着许天明的举动，仍然是沉默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半晌，许天明睁开了双眼。低低地说道：“怎么？你不想杀我了？”
许天明走上前去一把拿起桌上的剑又说道：“你不是为了杀死我才在乾清宫埋伏的么？为何我现在在你面前你却不敢动手了呢？好，你不动手，我自己动手了你心愿。”说完欲提剑自尽；眼看剑锋要近脖子处香儿见此情景急上前去打落了许天明手中的剑。
“陆大哥不要！”香儿一声唤出，两行泪滚了下来。这一开口让她之前的倔强防线彻底崩溃。而这一声陆大哥也让许天明刚刚的怒气一下子完全消失；什么都不再顾及；一把将香儿紧紧的抱在怀里。
赵天晋见此情景，悄悄地退了出去。
过了半天后，许天明才慢慢说道：
“你说走就走了，陆大哥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香儿你了，想不到今日再见竟是这样的一个场景。面对魏忠贤的阴谋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是你，你的一句话可以要了我的命。你知道你的眼神有多冷漠吗？你知道你刚刚说的那句‘悉听尊便’和那一声剌耳的‘王爷’让我的心有多难过吗？”许天明的双臂更用力了；好像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香儿一样。
第四十五章 逼眼的真相
“陆大哥！”香儿也只说了这三个字，就这样让许天明抱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心里纵有千般感慨万般思绪，此刻也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香儿并不想杀陆大哥。可是香儿又不得不这么做。”香儿轻轻挣脱许天明的怀抱，面向小屋窗户一边朝天空看一边说道。
“香儿可愿意将事情始末说与陆大哥听？”许天明问道。
只见香儿点了点头，又慢慢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说道：“当时，我接到师父的书信，当夜便离开了王府。”
许天明惊讶道：“你真的是接到了师父的来信，我还以为……”
“陸大哥一定是以为香儿是找借口离开的。其实那时香儿已经准备要离开王府了，正好又收到师父飞鸽传书。”
许天明又说道：“香儿没有和我讲过师父的事情，所以我自然就以为那只是个借口，以为香儿一定是生陆大哥的气了。现在陆大哥向香儿道歉，香儿不会怪我说得太晚吧。”
香儿浅笑道：“香儿从来也没有怪过陆大哥，也没有生气。因香儿自己有不便说与人知的事情，所以才会选择离开王府。”
许天明突然表情静了下来，声音也多了一份淡然：“你是说你是江灵儿这件事吗？”　
“陆大哥……！？”香儿一听此言犹如被雷中击中般震憾。“没错，我就是江灵儿。我想陆大哥既然知道我是江灵儿，一定也查到了我其实就是铁扇门的人了吧。”
“其实我早就有此怀疑，你后来知道我是王爷后并不见得有多么的不能理解。可见香儿不是一般人。”许天明的声调开始有些冷，完全没有刚刚那种柔情眼神。
“没错，当初我被人追杀时，在树林中撞到了陆大哥你，开始只是出于对陆大哥的同情才将陆大哥救下。后来得知陆大哥竟与当今信王爷长得一模一样时，我便决定一直呆在陆大哥身边。”香儿说话十分缓慢，声音也比较低。
“之后，你接近我的种种行动都是有目的的计划”许天明竟有些生气了，声音有怒气。
“是！”香儿点了点头，她当然听出来许天明语气中的怒气，但既然开始说了，就没有打算陆大哥会原谅她。香儿也闭上眼吸了一口气，心想：等陆大哥听完，一定会想要杀死我吧。
“进了信王府后，我便联系上师父也就是铁扇门的掌门——任秋。我告诉他我现在人在信王府。师父回信只有两个字：‘暗杀’。原来当日真正的信王外出遇剌是由师父派铁扇门的弟兄做的。　我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要对付信王爷，但铁扇历来的规矩都是要无条件尊从掌门的命令。第二天在王府大厅问周总管有关剌客的事情时，我才说出铁扇门从不与官府做交易的谎言。”
“一开始你就打算把我的方向从铁扇门引开，无非是要我对付魏忠贤。可当周总管说到可能是魏忠贤时，你为何说不是？”许天明问道。
“是，我是想陆大哥对付魏忠贤。我当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想掩藏自己的身份罢了。但后来陆大哥还是将思路转回到魏忠贤身上……”
“并且我从来没有怀疑你！”许天明打断了香儿的话，冷冷地说道，“我最终还是将思路回到魏忠贤那里去，并且没有丝毫的怀疑到你，这就是你的成功。”
“铁扇门为何要行剌信王？”许天明问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惑，一直都想不通江湖组织为何要行剌明朝高高在上的王爷。如果说铁扇门并不是魏忠贤的人，那为何要行剌信王？
第四十六章 逼眼的真相（二）
“铁扇门真正想行剌的人并不是信王，铁扇门只是想借信王来对付魏忠贤。”香儿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许天明又继续说道，“铁扇门的掌门任秋，是我父亲门下的一名得力助手。”
“你父亲？前兵部尚书江狄？”
香儿再一次惊愕地看着许天明，说道：“陆大哥知道这些？没错，任秋是家父江狄的手下，因我从小喜爱习武，任秋也是我的师父。后魏忠贤诬蔑家父是‘西李’同伙，被皇上下旨将江家上下一应处斩。那年我未满十六岁，所以才没有被处死。奉旨沦为官奴，后师父将我救走，隐在山中五年成立了铁扇门，立誓要杀死魏忠贤为家父抱仇。”
原来我只是你们的一个工具！
许天明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平静地说道：“所以，你才会接近我，想尽办法让我以为剌杀信王的就是魏忠贤的人，而不是铁扇门。你们一定为何花了不少心思吧。”
“我们想了很多办法，求家父以前的好友，谁知那些人个个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师父曾派人趁魏忠贤外出的时候行剌，也均已失败告终。”
“后来遇到我这种绝佳的利用工具和可以兵不刃血的途径，可谓千载难逢，所以你们就牢牢的扣住了我，一步一步的让我成为你们的复仇工具。为了引我入局，信王府的两个人也是由你杀的是不是？”
香儿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许天明表情复杂，这些事情虽然他之前就想到了，而且赵天晋打听回来的消息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但从香儿口中亲耳听到，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你为何要杀死他们两个？难道他们识破你的身份？”
“我本来不想杀任何人。周青东和小红只是两个普通人与魏忠贤无任何关联，也并没有识破我的身份，只是……”
“只是因为你偷听到我和赵将军的谈话，知道我怀疑他二人与魏忠贤有关所以才将二人杀死造成迷局让我以为是魏忠贤派人杀人灭口。这样一来我就更会相信幕后人就是魏忠贤。所以你才会用如果残忍的手法将二人杀害。”许天明说到这里，透过窗朝天空看了看。他有点不想面对这种场景，这种将血淋淋的现实一一说出的事情真的让自己很心痛。
“是，陆大哥说得都对。”香儿果然还是说出许天明最不想听的一句话。
许天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香儿，香儿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用飞镖传‘王府内有奸细’字条的人也是你？”
“是。”
“轩月亭前被飞镖击中受伤也是你安排的？”
“是。”
“因为我没有在你房里和赵天晋讲太多，而是在书房和赵天晋谈话，所以你以为我对你还是心有怀疑，所以才使出这么一招苦肉计来。听到我和赵天晋的书房谈话，知道我对周青东和小红有所怀疑所以才杀死这两个人？”
“是。”
这一连串的是，终于激怒了许天明。他大声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地说这些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叫赵天晋书房相见也仅仅是因为我心疼你受伤，不想吵到你。你这一连串的是，每一个都像一把刀一样重重的剌在我的心上。我多么希望你能说‘不是’，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