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情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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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王爷们你看我我看你，各自心思不一。
简怀王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信王三言两语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丢回来了。
许天明算是看出来了，这王爷们各有各的想法。表面看他们都担心大明王朝才从封地进京。实际上有的人是真心护着大明朝而来，有的却不是。可能也只是为了探个虚实，看时局变化好进行自己下一步的安排。虽然大明朝现已在风雨中左右摆动，眼看要倒。但王爷们在封地却过得十分惬意——只要天下还是朱家的天下，王爷们就不用担心明天会怎么样。这才是王爷此次来京的主要原因了——如果天下姓魏，那么王爷的身份就不复存在了！但魏忠贤气焰逼人，像简怀王这种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明哲保身。大明江山要有人来保，但不是自己。眼前正好有一个挡在前面的信王，有信王在前面，这样既能保大明江山，自己又不用露面。前有对策后有退路，何乐而不为呢。
“五弟久在京城，对宫中情况怕是比我们更清楚。”齐思王也附和道。湘怀王也不失时机地点了点头，这二人不可能听不出简怀王的意思——有信王挡在前面，自然好过自己出头。
许天明见此情景，知道几位王爷大概是不想揽这件事了，于是似笑非笑地说道：“齐思王此言不差，然而，宫中的消息却极少传到信王府。倒是信王府的消息一分不差地能传到宫中去。”
许天明这话一说出，刚刚说话的简怀王、齐思王以及湘怀王脸色大变，个个面色有些发白。许天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们想信王一个人担个这担子，可信王府的一举一动早已在魏忠贤眼里了。王爷们今天出现在信王府，魏忠贤一定也已经知道了。王爷私自进京这事，可大可小。魏忠贤要讲出来，就是杀头的大罪，魏忠贤不讲各位自然就相安无事。现在大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没有理由只推信王一个人去刀口，各位早就坐在浪尖上了，不动也得动。
“各位王爷，此处人多眼杂，我看是不是内堂再议……”许天明提议到。大家明知这句话已无意义，但还是都点了点头随许天明进内堂去了。
第三十七章　宫门解封
几个人进了内堂坐定后，许天明吩咐下人上茶，五人一边喝茶一边商议。
许天明看到几位王爷的脸色，猜想自己刚刚那句话已经起到了作用，心里变成轻松起来。端起茶杯左手拿杯右手拿盖，轻轻地在杯边上滑了滑，这才慢慢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道：“相信诸位都知道，现在宫门已封。宫里人出不来，宫外人也进不去。不过照我看魏忠贤不久就会重新开宫门。现在商议也不算早，也许我们可以好好想想怎么进宫去见皇后娘娘。”
“五弟说得没错，如果有皇后娘娘帮忙我想事情会顺利很多。”惠王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宫门很快就会重新开放，到时候我们得想办法进到宫中去。”刚刚简怀王和齐思王与许天明的心理战惠王是看在眼里，冷竣的脸上并无明显表情让人有些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许天*里暗暗称道：这惠王爷不简单。从头到尾都不露声色，这几位王爷里面，就这惠王爷自己觉有些佩服。其它的人都急于将责任外推，而惠王爷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旁观着。
“我看，等宫门消禁后春梅姑娘回到宫中找皇后娘娘问明情况，届时我们再做打算不迟，诸位看如何？”简怀王此时说话已全无刚开始那种沉稳和机智了，一边说话还一边有些颤。
“大哥所言极是呀。五弟，此事还是等宫门开了我们再行商议为佳。”这边齐思王同湘怀王有深有同感的样子，不停地点头称是。
许天*底暗暗发笑：我当大明朝的王爷个个气度不凡，定也是力挽狂澜之人。想不到今日一见，除了惠王之外，其它的人都是关键时候怕死而选明哲保身的人。我一个‘外人’还死命的想着保住你们大明江山，你们这些姓朱的王爷倒不当是自己事。要不是自己现在身份是信王，我早就撒手不理了，管你天下姓猪还是姓牛呢。
于是，许天明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改日再议吧。各位王爷一路劳累，待我命周主管安排诸位在信王府住下，待皇宫门禁取消后再从长计议。”
“如此甚好！”简怀王等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于是，王爷们就在信王府住下了。一连好几天，一说到对策的事，王爷们就闪闪烁烁地不答正题，说是宫门未开，为时过早。许天明见此情景有些想笑但也不知如何是好。宫门没开，王爷们自然就有借口这么推拖自己。等宫门开了，看他们还有什么可以推脱的借口。
这天，许天明早早起来正准备去见各位王爷，只看见赵天晋一脸喜悦的快步走过来，一面走一面还大呼：“王爷，好消息，好消息呀！”
许天明一听心中也十分欣喜。
“好消息？莫非是有香儿的消息了？”许天明开口问道。
周总管一听，面露难色。道：“王爷，香儿姑娘的消息奴才没有打听到，奴才该死。”说到这里，许天*里有点失落。
只听见周总管脸上又现出笑容说到：“王爷，奴才要说的这个好消息，是指魏忠贤今天已取消禁令，文武百官此时都陆续进宫去了。”
第三十八章 信王中計
“当真？！”许天明一听，心里高兴起来，“叫王承恩速速备轿，本王要进宫一趟。还有传赵天晋与本王一起进宫。周总管你去通知各位王爷说本王已进宫去。将情况弄明白回来再与各位王爷商议对策。”
“是，谨遵王爷吩咐。”周总管点了点头，就下去安排了。
很快王承恩备好轿，许天明与赵天晋就进宫去了。
坐在轿子里的许天明表情很复杂，有对宫中事情的担心，更多的是对没有香儿的消息的失落。不知道香儿此时此刻人在何方？伤口有没有复发？离开得这么匆忙，有没有带一些必备的随身物品？　想到这里许天明自己也十分惊讶，自己何时被得这么啰嗦了？
其实围绕着香儿，这些天他想了很多事情，有些东西一直想不通。例如一开始信王爷遇剌时，剌客是不是魏忠贤的人？香儿为何能知道这么多铁扇门的事情？香儿为何能将《春潮花》弹得如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香儿与江灵儿的关系？还有春香院雨荷姑娘、信王府小红以及周总管的侄子周青东的死凶手到底是谁？
而这些东西全部都没有任何头绪。香儿也离开了，就算不离开自己去问也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许天明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细节：当初香儿进信王府的时候，就对自己说周总管有些不妥，后来又提出说铁扇门的人不会与官府有关系。并且怀疑剌客身上的标志是假的。如果按香儿说的，那凶手是铁扇门的人，就能撇开魏忠贤的嫌疑，正说明剌客与官府无关。如果剌客不是铁扇门的人而又假扮为铁扇门的人，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要让人以为剌客与官府无关。恰恰也证明了凶手就是被官场中的某一个人派来的。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的可能性，当初香儿一个人说出来的时候，自己竟没有看出任何不妥，而是与香儿一起一口咬定与魏忠贤无关，只是有人想将自己与魏忠贤扯在一起。然而——铁扇门不接官府买卖这句话，也只是从香儿口中说出来的，那万一这句话不成立呢？就算剌客是真的是铁扇门的人，也仍然有可能与魏忠贤及东厂扯上关系。香儿的意思，到底是要撇清铁扇门的嫌疑将线索指向魏忠贤呢？还是另有其它意思？
正这样胡思乱想着，王承恩一声“王爷，到了。”将许天明的思路打断了。
许天*想，算了，这些东西剪不断理还乱。等回去再慢慢想了。
于是王承恩领路，许天明步行进了皇宫，身后是常服打扮未着护甲的赵天晋。
走到快到乾清宫大殿时，突然一个蒙面的人飞身出来，目的直指许天明。
“保护王爷！”王承恩失声喊到。
看着剌客逼近；许天明脸一子变得惨白。许天明自己可没见过这阵式。
赵天晋见此情况，飞身上前站在许天明的前面。轻声说道：“王爷小心。”说完从腰身抽出一把软剑。
剌客看来武功高强，与挡在前面的赵天晋打得难分难解。
许天明暗暗想到：“好在自己有叫赵天晋前来，要不然自己今天就暴命于此了。”
赵天晋还有这么一手，果然了得！
这边赵天晋与剌客打得难分高下，另一边侍卫们闻声赶来。
剌客见有增援的人，也不恋战，飞身朝乾清宫后面而去。
赵天晋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