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要回窝》第20章


一听这称呼,便知这国君有多宠爱这女人。子颜飘开视线,懒得再看她。
沉夜目睹一切,正强忍笑意,岂料眼角掠过一道光泽。
他定睛一看,是悬挂静妃腰际的卷草叶纹环佩。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管沉夜怎么掉节操,也比不上子颜她哥。
那位狐族少帝一出场,那节操简直就跟放烟花一样,哇~到处都是~~~
、第二十章 拈花惹草
青玉质地的卷草叶纹环佩,本无特别之处,在王宫之中,可算随处可见。然而,此等寻常之物,只在宫娥之间流传的东西,居然出现在得宠的妃子身上,委实令人生疑。
静妃周身所佩饰物,哪怕只是耳坠上的一颗玳瑁,其价值便十倍于这块环佩。且以她的性子,她绝无可能接受质地一般的首饰,比如腰上这个。可她不仅接受,而且还端端正正地悬在腰际。即便与她一身装饰格格不入,她面上也无丝毫不悦之色。
沉夜无意瞥见一抹非同寻常光泽,继而将视线移去。不到片刻,心里便有了结论。
几乎没有错认的可能,萦绕于环佩之上的隐匿光泽,出自神族之息。
王宫之中,竟然藏着神族之人。沉夜暗道:“藏得很好。”
因静妃贴在国君身边,久久不愿离去,看似前来探望公主夕,实际的用意,昭然若揭。
果不其然,国君见他女儿记不起什么,便向青萝嘱咐几句,而后挽着静妃走了。
沉夜目送两人离去,暗忖这位公主的确特别,貌似得宠,事实上,她的父亲只在乎她的死活,仅仅是死活。仿佛只要她活着,便万事大吉。
这一点,子颜也深有体会。一开始,那国君的神情的确焦虑,引得她略有感动,然而之后,他的表情除了焦急,便再无父女之间的温情,甚至一见静妃,就忍不住搂着跑了。
目测置身水深火热,子颜不得不想着倚仗某位淡定的知情人。可眼下她的设定是失忆,如果连静妃也认不得,自然也没理由认得边上的宫娥。
“青萝,去烧热水。法事方毕,公主须要沐浴更衣。”沉夜瞟见子颜的眼神,顺道帮她使唤了青萝。
房里一空,子颜就蹦起来:“那个静妃不是好东西!”
沉夜点头:“我知道。”
看他一脸淡然,子颜弱弱地问:“她不会害我吧?”
沉夜又点头:“说不准。”
“拜托你这时候少装深沉,惜字如金也改天好么!”子颜认定他是假正经,他不过是一个想抱大腿飞升的修道人。
“又忘了?只要你听我的,你就没事。”沉夜发觉窗外贴着半张肩头,立即捂住她嘴,有意高声道,“公主当是歇息,方能早日复原。”
子颜用力扒下他的手,眼角瞥见那一小块影子,轻声道:“是谁?”
沉夜亦是小声应道:“一个肩头能看出什么?反正昭阳阁有细作,你小心一点。”
子颜一生平顺,从未真真正正感受过何为细作,一时之间,自是不如该如何小心。
见她犯难,沉夜道:“你少说话就对了。”门外传来搬动木桶的声音,看来是暂时不能久留,“我先走,明日再来。”
子颜正愁着如何定义少说话,听他要走,忙道:“就不能多帮我顶一会儿?”
“怎么帮?帮你沐浴?”沉夜看她羞愧得低下头,正巧青萝领人进屋,他顺势道,“在下告退。”
*
那日之后,沉夜日日借施术之故,到昭阳阁为“公主夕”治疗。对外宣称为公主修复灵体,实际是与子颜一同打坐,以神族法门提升元神之力。
为引出那位小心谨慎的细作,沉夜每日均把门窗紧闭,且支开众人,刻意制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境。他知道,定会有人按捺不住。
已是第七日,沉夜逗留房内的时间越来越长,今日更是入了夜。
子颜把青萝放在门外的食物端进来,独自扒完,见沉夜坐在一边喝茶,有点心疼,趁机问他:“你饿不饿?要不,先回去吃饭?明天继续?”
沉夜支颐看她,颇为高深地一叹:“你在赶我?”
一下子被他看穿心思,子颜觉得有些丢脸,硬撑道:“没有。单纯担心你饿而已。”
沉夜望着一桌风卷残云过后的奇景:“如果担心,为何把我的份也给吃了?”
“你的份?有你的份?”子颜饿得不行,光顾着扒饭,直到现在才看清桌上的饭碗有不同质地的两只。一只是镶金,一只是寻常白瓷碗,很明显,后者属于沉夜。难怪今天饭多出一碗,还以为是青萝开窍了,没想到是别人的份。
“哪有公主吃这么多。”沉夜一脸嫌弃,语气却仍是很有涵养。
为免隔墙有耳,子颜也不好说出“我本就不是公主”这种话。迟疑半晌,她终是忍无可忍:“没错!我就是在赶你!”
沉夜叹息:“唉,我也累了一天,连口饭也没吃上,居然就要被扫地出门。”
子颜才不理他感慨人生境遇:“你也太过分了。说好的每天打坐半日,时间却越来越长,你看,如今天都黑了,你还赖着不肯走!”
沉夜瞄见还有半碗汤,便直接舀在碗里,稍稍喝了些,当是垫垫肚子。凡人的身体可比不上仙体,饿久了便会头晕。
“喂,那是我的碗。”子颜提醒了句,说完发觉自己的声音非常无力。
“看你是大仙,想来也是不勤奋的大仙。修道入定生息轮转,一连数年也是有的。你这般沉不住气,想必是连一日也未坚持过。”沉夜说的是事实。
“也、也是有过两日……”往事不堪回首,子颜想起苍玉断她水粮的那段日子。
沉夜又舀了一碗汤,在她痴愣的注视下,一饮而尽:“好了,开始吧。”
子颜感觉有点困,估计是吃多了:“时候不早了,也该睡了……不,是以公主的身份,这个时候,该睡了。要不给人看见,还以为我们那个……那个你懂吧?”
沉夜意味深长地一叹,缓缓道:“我对你没兴趣,不会发生那个,你懂的。”
不知怎么地,子颜听了这话,竟然有点生气。不过,她很有教养地应道:“我知道你不会,你也没这个胆量。只是嘴长在人家身上,外边的人要怎么说,你我可管不了。是你说的,昭阳阁……”声音下意识放低,“昭阳阁有细作,要是让他看了去,那还得了?”
“原来你还记得有细作啊。”沉夜眉梢一敛,警觉道,“来了。”
“来了什么?”子颜话刚出口,眼前拂过一重白雾,整个人便厥过去。
*
沉夜察觉在墙下旁听许久的某人,貌似有起身离开的迹象,且离开的方向是昭阳阁外。不用多想,这细作定是看两人如胶似漆,眼下去告密生事了。
拈诀潜出屋外,在昭阳阁的西北小门处,沉夜见着一个人影:“果然是她。”一个瞬身移去,一手撑在墙面,挡住她去路。
青萝一头撞上他胳膊,还以为遇上哪路高手,抬眼看去,竟见他唇角含笑,神采悠然,静静地望过来。虽是月色淡薄,却映得他耀目。青萝怔住,顿时心如擂鼓。
“去哪儿?”沉夜有意侧身,将她慢慢拢于身体合围之中。
“出去透透气。”青萝庆幸此时黑夜,否则脸上的红晕被他看去,只怕会遭笑话。
“一起?”沉夜发现她很懂得分寸,虽被拢着,然身体却恰到好处地与他隔开几分。
青萝猛地抬头,触及他瞳孔的幽深,一个恍神,便让他抵在墙上。宫娥,国师?青萝的指甲抠进砖缝,她一再警醒自己,可那日一眼过后,竟是忘不掉这个林沉夜。
看似诱惑的接近,沉夜亦是有他的目的,而现时已然达成。青萝的身上,果真残余着一缕神族之息,与静妃环佩上的浮动的,同出一人。若非如此靠近,根本察觉不出。
他的气息,从脸颊掠过,如今近在耳畔。青萝极力回避,紧贴墙面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分离。被迫留在昭阳阁,青萝何尝不想同其他人一般出宫嫁人,可惜,因为这一身武功,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沉夜感受到她的沉浸,然而,他已想着脱身了。他音色低沉,如醇香美酒:“青萝,你真的不想与我一道?”话是这么说,然沉夜有十足把握,她不会答应。
他猜得不错,青萝必须在今夜前去静妃回报,的确没空与他闲逛。
青萝正欲回绝,不远处的低枝忽而晃动,她越过沉夜的肩,不由惊呼:“公主!”
“你们在干什么!”本应在房里昏着的子颜,竟是突然现身。她满目惊骇地盯着紧贴在墙的两人,口齿不清地又问一遍:“你们在干什么!说!”
“公主息怒。”青萝的身份不比沉夜,让公主看到如此不堪的场面,只得跪下。
反观沉夜,倒是一派轻松。他望着子颜的精神奕奕,便知一连几日的打坐有了成效,她的元神已然强化,否则不可能短时间内破解他的禁制。
子颜见沉夜居然笑得很欣慰,立马是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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