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只在梦》第58章


“你居然敢挑战大将军,真是勇气可嘉。”我不怀好意的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这是在找打呢!”
“他敢!”李锦秋朝着皇宫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来她们这对情人的日子过得从不寂寞,我由衷的为自己的好友而感到高兴。只是他们的关系却是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颇让我费解,这并不符合她一贯风风火火的性格,还是她也跟我一样的执拗。
“也是,我看他对你已经是百般迁就,你怎么就不肯与他正式成婚呢,就不怕到手的肥鸭子飞了?”
“真那样也是我与他有缘无份。”她认命的道:“他这几年是将府里的侍妾们清得差不多了,可一见到他的那几个孩子,我就无法坦然的去想结婚的事情。我知道那不是他的错,怪只怪我与他相见恨晚,而且命运弄人,我居然比他大了一大把的年纪。”
看她笑得分外的惨淡,我也跟着难受起来。若是我真正的回到那个宫殿,我能心平气和看着拓跋宏去宠幸后宫里其她的女子吗,还有他的那一堆小孩。
他虽有诺言在,可我也不是幼稚小儿,我又怎么可能在他为我受了那么多苦后还去做他的绊脚石。
李锦秋忽然干笑一声,满怀愧疚的说道:“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做是在折磨他,或许很快我就能想通的。拓跋澄真的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我怎么舍得错过他。”
“晓晨,雨菲她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两位好友,不禁轻轻叹谓:“还好我去邺城将你找了回来,有一位亲人相伴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是啊,从此以后我们再不是孤单的存在于时空里。”我上前紧紧抱住她,安慰道:“我相信晓晨,雨菲他们若是来了,也一定会与我们相遇的。”
牌总共玩了三局,我与李锦秋这对老搭档却是输的彻底,一局比一局要惨。我们的对手是李锦秋的贴身婢女素黎香与羽弗灵,她们两个本是草原上一对相依为命的孤儿,机缘巧合跟着李锦秋给来到了平城。
两个丫头都机灵的很,办事也妥帖。我来了之后李锦秋便将羽弗灵暂借了给我。而源云珠也终于被我强忍着分离之痛送回始平王府。我惭愧于无力为她安排好的出路,自然更不能牵绊着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吃完晚饭,送走李锦秋主仆已至戌时,天空被遍地厚实的积雪映得透亮。好在她的院子与我的只有一墙之隔,走起来倒也方便。只是今日这般大的雪,拓跋宏怕是不会来了。我既有些期盼见到他,却又不忍他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为我而奔波。
回到平城之后,他夜夜不辞辛劳的来与我相聚,眼看着他塌陷下去的双颊陷得更深,我自是无比的心疼。软言劝说了几次未果,却在无意中习惯了有他相伴的夜晚。
羽弗灵帮我收拾好后已经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我坐在床榻上却是全无睡意,默默的对着空出来的一大块地方发着呆。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转眼戊时已过去三刻。
已是这般晚了,定是真的不来了。我边想着边解开衣服准备躺下去,外面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九,重逢(四)
“还没睡下?”拓跋宏见我仍坐着,急忙解下斗篷匆忙奔至榻前:“是被冻醒了吗,赶明儿让任城再给你这边添些炉子。”
“不是,日间锦秋过来多玩了会儿,不知怎的失了困意。”我急忙解释,任城府里的人对我已经是格外的客气,我可再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当然我也不能告诉他我是想他想得睡不着的。
“原来如此,我倒情愿你是思念我太甚才无法入睡的。”他坏坏的笑了笑,伸手想拥抱我,腾在了半空却又突然缩回去捂住了胸口下方。
他强作镇定的微笑着,嘴唇却在轻微的颤抖,面孔更是失去了血色,泛着惨淡的白。
“快躺下来,我帮你揉揉。”定是胃疾又犯了,一定很严重。我急忙从被窝中跳起来,帮他脱下沾满水污湿漉漉的靴子,解开腰带除下外袍,扶着他平躺下。
他却又探起头来,哑声道:“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你还是快到被褥里来,天冷仔细着凉。”
“你给我乖乖的躺好。”我没好气的说道:“这屋子不冷,你若是不放心,我把外衣披上就是。”
我伸手一把扯来外袍迅速套上,然后蹲在塌边帮他轻轻按摩疼痛的地方。我明知这样做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效用,可却是忍不住想给他多一些关心。他这宿疾是小时候多次挨饿落下来的病根,加之他去年又是那般虐待自己的身子,如今就连宫里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也已是束手无策。
才揉片刻,手便被他给用力执住,他半眯着眼,眉宇间露出浓浓的倦怠。
“已经好多了,你还是歇下吧!可能是今日晚膳用得太早,后来又忙得忘记了再吃些东西。”
“炉子上有碗醴酪还暖着,我这就去取过来。”
“嗯!”他轻轻点头。
那本就是为他准备的,他的胃非得少吃多餐才行。可他平日里处理起政事来事事亲躬,忙得常常忘记了时辰,几乎是顾不得用膳的。我本有心劝他不要将权利这样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可却是怎么也无法开口。他为了这一份权利失去了太多,隐忍得太过辛苦,一时放不开似乎也属人之常情。
“以后若是忙得晚了就别过来了,这么冷的天在外面走对你的身子不好,我也会担心你的安全的。”此时的魏国看起来是天下太平,可农民起义却是一桩接着一桩压根就没消停过。若不是那天听拓跋澄无意提及我还不知道,原来一派祥和只是他们口中的假象。
“你且宽心,我身边自有高手护着,他们都是精心栽培出来的。”他慢慢的将碗中的醴酪喝尽,柔声道:“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我舍不得与你分开。”
看着他原本苍白的面孔渐渐焕发出生气,我揪起的心也随之而轻松。收回空碗时,我忍不住横他一眼,薄责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必急于一时。”
他这一次倒是乖乖的没有再反驳,沉默了片刻忽然沉声道:“永寿他真是不懂事,在冀州才做出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起来。也不知他给底下那帮人许了什么好处,居然让冀州的三千百姓帮他向朕请愿,许他连人,你说他这是不是胡闹。作为朕的亲弟弟理应比其他官员做得更好才是,他倒好,不能帮上我什么,还尽给我添乱。”他越说越气,最后控制不住轻咳出声。
我急忙帮着他顺气,这个时候我是什么也不好说的。且不说我不懂政事,拓跋禧这样做到底目的为何我根本无从知道。可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说拓跋禧不好。他最是看重兄弟情谊,之所以会这么激动,完全是因为恨铁不成钢。
“兄弟里也只有彦和最让我省心,叔翻这两年来也颇有长进,剩下的都是只重于享乐。若是他们几个都能齐心协力助我大业,我也就能多空出些时间来陪你了。”他握住我的长发轻轻抚摸,言语里似有着无限惆怅。
拓跋勰自是极好的,倒是那位贪玩的拓跋羽居然也懂事了。我顺从的轻倚在他肩头,柔声安慰:“你且宽下心来,有你这么勤勉的哥哥做表率,他们迟早会懂事的。”
年底将至,一向冷清的任城王府也难得的热闹起来。管家须卜宁似乎有心好好表现一番,无论是整理院子,还是置办年货都是分外的尽心尽力。
就连羽弗灵和素黎香也被他厚着脸皮借了过去帮忙,没有了两个精灵古怪的丫头在一边伴着,我们自然少了些乐趣。好在李锦秋着实可爱,只要有她在是绝不会感到寂寞的。
“帮我个忙吧,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一定要答应啊!”李锦秋哭丧着一张脸,双手紧紧的揪住我的袖子使劲摇晃,嘴里同时不停的念叨道:“到底好不好呀,你怎么也不说句话,啊?”
“拜托,你得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我才好判断到底能不能帮上你啊。”我被她的激动情绪搞得啼笑皆非,只得放下手中快完工的靴子,认真的看着她。
“是这样的,昨天我不是看你只顾着缝这双靴子,也不肯搭理我。我就只好一个人跑到马厩里牵了匹马出去遛遛。谁想在这城郊到处天寒地冻银装素裹的恶劣环境下,我那成熟且有技巧的驭马技术在那匹烂马面前会变得不堪一击。我跃上马背还没跑上两步就被它给颠了下来,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它向西北方向绝尘而去。等我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它已经消失得只有巴掌那么大了。”她越往后声音越低,懊恼的情绪溢于言表。
看她扭动身子时,时不时的呲牙咧嘴,我急忙关切的问:“摔得重吗,有没有受伤?”
“那点小伤不碍事,可是我被禁足了。”她明朗的面孔忽然黯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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