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赤心》第104章


“心慈,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我。。。。。。。”铁心慈忽然把头一低,两颗晶莹的泪珠滚下了她的双颊,“我。。。。。。。”,她努力地克制着,才没有使自己哭出来。
她只说了一个字,也用不着多说,风舞柳已经知道,这些日子,她一定受到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创伤。。。。。。。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欠她的太多了。
风舞柳只觉心中一阵刺痛,这时他才觉得,醉酒的滋味,原来不过如此,只有心灵上的痛苦,才是最难以忍受的,现在,他恨不得再喝三杯,再大醉一场,那种“荡荡然不觉天地之有无”的感觉,才是最好的解脱。
“心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风大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误会了你,爹爹已经告诉过我,你投靠雪耻帮,是情非得已的,你并不是真正喜欢那个女魔头,是不是?”
“是的,我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他实在不愿对她说谎,可是,他知道她最需要的是这句话,他不愿再伤她的心。
有些时候,实话是最残酷的,谎言却是最美丽的。
铁心慈破啼为笑,道:“风大哥,现在你精神很差,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做些饭菜。”说着,轻轻扶风舞柳躺下,转身出屋而去。
铁心慈去后,风舞柳只觉脑海里思绪纷乱,一会儿在想铁心慈,一会儿又想起了贾玲玲,一会儿又想起父母的血海深仇。。。。。。。不久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觉醒来竟已到了晚上。只见床头燃着一支蜡烛,烛光下是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桌上放着一碗精致的八宝粥,木桌的一角,伏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女。蜡光下只见她双目微闭,双颊红润,显然已经睡着了。
原来铁心慈在厨房忙了半天,煮好粥饭进来时,风舞柳已经睡着,见他睡得很沉,不忍把他叫醒,于是便坐在一旁等他醒来,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舞柳哥哥已回到了她的身边,心里比吃了蜂蜜还甜,脑海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景,不久竟也沉沉睡去。
此时风舞柳已觉腹中饥渴,桌上粥饭已凉,他也并不在意,端起来吃了,碗是厨房里盛汤用的大碗,这么一大碗粥下去,风舞柳的肚子也就装满了。他放下碗筷,走到铁心慈身旁,只见他睡得正香,脸上兀自带着微笑,风舞柳出了一会神,轻轻道:“我扶你到床上睡吧。”他伸出双臂将她抱起,只觉满怀软玉温香,不禁砰然心跳,再看他一张花朵般的脸蛋,内心深处忽然发出了一股难已抑制的冲动,低头向她的樱唇上吻去,四唇相隔只有一线,他忽然猛地醒悟,暗暗骂道:“该死,我怎么能够那样对她。”轻轻将铁心慈放在床上,正要给她盖上被子,她却在这时醒了过来。风舞柳大为尴尬,生怕她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
铁心慈见自己正躺在风舞柳原来睡的地方,顿时满脸通红,翻身坐了起来。风舞柳道:“心慈,你在床上睡吧,我就睡在桌上。”铁心慈道:“不,我不睡。”
风舞柳换上一根蜡烛点燃道:“你愿不愿意陪我坐一个晚上?”
铁心慈道:“为什么要坐一晚上?”
风舞柳笑了笑,道:“因为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铁心慈吃了一惊,道:“什么,你就要走了?”
风舞柳:“有些事情,我非做不可。”
铁心慈道:“你还要去找贾玲玲么?”
风舞柳道:“我不会去找她,但有一个人我非找不可。”
“谁?活僵尸?”
风舞柳道:“以我目前的武功去找活僵尸报仇等于是去送死。”
铁心慈道:“那你要找的是谁?”
风舞柳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独孤无双这个人?”
铁心慈动容道:“你说的是住在天山云剑峰的那位绝世剑客。”
“不错。”
铁心慈道:“以前我听父亲与人谈论武林中的名家高手时,曾说起过此人,据说他已练成无形剑气,能杀人于十里之外,我不相信世上竟有这种武功。”
风舞柳道:“这些传说并非没有根据,我曾听一位少林高僧说过,十五年前,独孤无双曾在泰山出现,他亲眼目睹此人在泰山脚下以无形剑气击杀盘旋在泰山绝顶的大雕,当时目睹此事的游客不下千人。”
铁心慈道:“焉知那雕不是山顶之人所杀?”
“即使在山顶上,也没人有这个能耐。”
“为什么?”
“据山顶的人证实,那雕飞得很高,任何强弓硬弩都难以射及,更别谈暗器了。”
“是不是只有这个人才能制服活僵尸?”
“不错。”
“你想拜他为师?”
风舞柳道:“我只有拜他为师,练成绝世剑法,才有希望报仇。”
铁心慈蹙眉道:“据说此人性格古怪,不讲情面,他会收你为徒吗?”
风舞柳道:“我已经学会了他的一招剑法---天外一剑,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把那一招剑法使得似是而非,他有可能会废了我的武功,也可能会收我为徒。”
铁心慈担心道:“万一。。。。。。。万一他废了你的武功怎么办?你不要去找他了。”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的,与其等他找上门来,不如我主动去找他。”
铁心慈拉住他的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柔声道:“舞柳哥哥,以后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的。”
风舞柳心里一阵激动,他很想说:“心慈,你等我吧,我会回来的。”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他这一生中真正喜欢的人只有一个,但这个人却不是铁心慈,他不能向她许下任何承诺,因为那样做会害了她一生。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必等我。”
铁心慈愕然道:“为什么?”
风舞柳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道:“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回来,我说过,我是一个很不幸的人,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成功过。”
铁心慈道:“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会苟活的。”
“心慈,何苦呢?”
铁心慈流泪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风舞柳抚摸着她的柔发,柔声道:“我明白,我明白。。。。。。。”
两人不再说话,铁心慈偎在风舞柳的怀里,一会儿便睡着了,风舞柳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她被子,自己在桌上睡了。刚自躺下,忽然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分别了,我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她呢?想来想去总觉不妥,忽然灵机一动:我反正都要走,又何必一定要和她辞别,彼此徒增惆怅呢?不如现在就走,待她醒来时,发现我已不在,定会追上去,但她并不知道我的去处,又怎么追得上?想到这里,再也无法入眠,当即翻身而起,收拾了行礼,将她所赠的那块玉佩放在桌上,悄悄出了客栈,找到自己的坐骑,连夜出了长安,直奔洛阳。
第二天,铁心慈一觉醒来,不见了风舞柳的影子,见床头的行礼已经取走了,知道他已不辞而别。忽然看到桌上的玉佩,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一颗芳心往下直沉,轻轻地拿起那块玉佩,泪水滚滚而落。玉佩已经回到她手中,可是她的心能收回来吗?她已把全部的爱奉献给了他,但他并没有接受啊!
直到现在,她才感到她对风舞柳的爱是如此之深,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孤独而冷漠的少年---独孤不群。
她当然也对独孤不群动过感情,但那种感情只是出自一种怜悯、一种同情、一种感激、一时的冲动。。。。。。。那种感情绝不同于她对风舞柳的这种感情。。。。。。。
“风大哥,你以前曾经说过,你永远也不会伤害我的,可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对我伤害最深的男人就是你,不,那也不能怪你,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已伤痛的心情,伏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风舞柳连夜出城,给城外的凉风一吹,醉意全无,大脑清醒了许多,想到自己已经把那块玉佩还给了铁心慈,便如御去了一个沉重的袍袱,只觉轻松了许多。他想:尽管心慈一时会很伤心,总比她一直迷恋一个她不该喜欢的人好得多,过些时候,她也就会好了,可是---
“心慈其实是一位好姑娘,很好很好的,其实我和她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啊。。。。。。。还有王晓黎,她是那么天真可爱。。。。。。。”
“我为什么偏偏只喜欢玲玲呢,她又有哪里好了?”
风舞柳想不通,爱情的事,是根本无法解释清楚的。
一路无事,风舞柳晓行夜宿,数日之后到了洛阳,见到迟龙,问起独孤无双,得知他就住在天都客栈,不日将前往龙凤山庄兴师问罪。两人商议一阵,决定一同前往龙凤山庄,证明王贾弦的清白,以免发生误会。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来到龙凤山庄,见了王贾弦,说明来意,王贾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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