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虞华摇》第16章


这一来二去下在百司仙君的府邸两人竟成了好友,我才发现皇六也只是长得稚嫩年幼,其实阅历深厚对这魔界、地府、凡间之事我们没有什么不精没有什么不知。
倒是我这凡间登仙的仙君对什么都一无所知,惹得他起了朽木不可雕但他一定能雕好的干劲,带我去人间下地府,领略他所最爱的说俗一些也就是吃喝玩乐。好在我俩性格近同,相处的不错。
这老久不见确实还有些想念,可惜他爱惹事,那事头被仲华天君知晓,白薇娘娘也护不住,为了致歉不落下帝君和仲华天君的面子。其父北帝只好亲自将皇六带回飞鱼岛,罚他关上几年。
这可就无聊了我,只好乖乖留在府邸与馥眠侍君每日相对,又不敢贸然去人间又不敢摆宴请上仙友。
换好了挂在架子上馥眠早已备好的新衣后,我绕到了屏风后的梳妆台。
在馥眠侍君才到时就在我未醒休息时守在我床边,等我醒后为我梳洗打扮,那时我怕着她百司尚的身份,连忙阻止之后我才如往日自己照料自己。现在想想也幸好,她误以为我不喜旁人进入卧房,从不过多来打搅我,小狐狸与我的交谈和他偶尔的化成人形才没被发现。
再说被人看着醒来实在奇怪,总是让我担忧的摸着嘴角,怕睡觉时有什么不雅的姿态。
…………
我向来讲究简约,一两根簪子再加上一些暗扣随随便便就挽起一半的头发,另一半顺在背上。妆容什么就更是随意,搽脂抹粉也向来与我无关。
以前为了减少一些麻烦都是直接化成男子随皇六去人间,若是粉面油头身娇体媚指不定被人当做什么。
整理了一切,我跨出玉扃,长衫划过门槛落在地上。
长廊上挂满散着幽幽灯光的玉式塔样的灯具,一条廊灯光熠熠连着普通的地面也显得幽静雅气。从第一日见到它们时我就忍着询问馥眠仙子这些灯具的由来,深怕听见她告诉我是拆了尘殊府邸长廊的灯。
虽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随着我身边饰品逐渐齐全,衣料变得柔软细绸,我就有些不安,若是日后被退了婚这些物品我可怎么还得起啊!
我悠哉的顺着长廊出了庭院,池塘一片平静零零散散有几支荷叶的枝干伸出水面,倒下的阴影与浓郁的未亮黑色的清晨交织,看着有几分萧瑟孤苦伶仃的感觉。
客厅灯火通明,远远望去就好似只有那处是明亮的,在四周都是沉寂昏暗的阁楼中格外明显。
我拉紧外袍系在颈上的绳子,一步一步踏在雪上,薄薄的一层雪马上压下了一个不明显的脚印,旁边腊梅的枝干压上了一条明显的雪柱,黄色的花朵簇拥在在雪中绽放。
不长的道路愣是让我慢悠悠的走上了一刻钟,等我走到关上的房门口准备推门时,余光一扫就看见我对面的转角好像有什么的东西过来。
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楚,我眯起眼睛细细看了几下,小小的身影逐渐从暗处走到了灯下,似雪般白的绒毛在橙色的烛火下晕上了暖意,三条白尾晃动显示着它主人心情甚佳。
随着他走前,我弯下腰一把抱起了颇有分量的他。看小狐狸这样子就是去厨房吃好喝足过,顺完好了他的毛,我推开了闭合的大门,无声的大开灯火顺着越来越大的门缝溢出,温暖了地上的风雪。
里面的人不约而同得看我这边,站在馥眠边上似乎是在听训那个侍从,颤颤巍巍地看向我,不大的眼睛带着敬畏害怕的情绪。在馥眠低声行礼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随着行礼,倒是没有如昨日猛地跪下扑过来了。
挥了挥手示意免礼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出现的尚木在我边上接过我抱着的小狐狸,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了软榻上的垫子。
看到小狐狸眯了眯眼,好像很喜欢垫子上的香气,直接就睡下后,我才坐到同样是熏好了香味的垫子上。
馥眠送上了一杯白瓷无花的盖碗,捏起盖子划了划,吹开白色的热气呷了一口,花香合着吹凉的茶水滚进喉咙。
在大家都安静静止的不说话的客厅,不安犹犹豫豫的侍从的身影尤其明显,放下盖碗到桌上,我才在那侍从期待的目光下慢慢开口。
“这取名大事我昨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该由我胜任……”那侍从惶恐的又快要跪下被尚木一把拖住了胳膊,“但我还是感谢娘娘的厚爱,又不能失了礼节,就想不如我与你一同返回天庭与陆山妲娘娘解释?”
那侍从一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呆滞在旁。可能是感觉他站稳了,没有下跪的趋势,尚木松开了他的胳膊后退到小狐狸身旁。
“如何?”我颔首看向他。
“辛……辛苦仙君走一趟了,娘娘……娘娘定能理解仙君的。”他狂热地点着头,眼里透着生的期冀。
看着他如同劫后余生的表情,我也不敢向他保证那陆山妲娘娘的回答或是想法,若是她执意不放过我,我怕是还不一定能保住这侍从的命。
…………
从云间群山上天庭的路其实很简单,只要有天上仙家的请帖或是帝君帝后的准许无论进出都是畅通无阻,但我这等小仙也就只能等请帖才能入内,好在这时有那侍从带我一道。
也是有这点的考量,昨日我才将他留下,等到今日才一同前往。尚木本想跟随只是我不便带着小狐狸上天,只好将他留下照顾小狐狸。
顺便也想留下馥眠侍君,但她执意要一同前往,若是不带侍君难免有些失礼,气势也会矮上三分。考究到我日后是关乎尘殊府邸的声誉,馥眠的坚持也不是没道理,我只好同意下来。
卷起的寒风微冷,挂的衣袍飞舞,不得已我只好按住上面。在去的途中,侍从一直紧张不语无论是他扎起的头发吹得如何狂乱都毫无表情白着一张脸,搞得我也有些紧张,我还是不大习惯与什么娘娘交谈的生活。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不安,馥眠从衣袖里取出一块精致的鲤鱼形玉佩系在我的腰间,告诉我可以凭着玉佩随意出入尘殊府邸,理好了我随风凌乱的衣袖后,认真地看着我表示若是我有空就该热情一些的去府邸找仲华天君,叙叙旧,谈谈书画或是婚事准备。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应承下来,不去看旁边那侍从偷偷看过来的眼神,馥眠明明知道我每日都是有空的!我何时忙碌过啊。
摸着入手冰凉剔骨的坠子我的心也稍稍平静下来,只要是光滑冰凉的物体总能使我想起那个陪我坐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房顶的男子,和他给予我的安心和依赖。
想想可真是奇怪看那时我的年龄不大十多岁的模样,人间的父亲不可能在我身边还与我呆在如宫殿一样的屋顶上,我那师傅就更不可能,我感觉得到他不喜我,也从未与我聊过修仙之术以外的事情。
难不成是前世的债?刻骨铭心才害得我留有他的记忆?
不消几下侍从就带我到了南大门,远远看去一片白茫茫和脚下的未亮的天完全不同,等我们走上几步后,场景突然变掉。视线变得开朗一片耸立的都是白色参天的石柱,游龙戏珠,飞走矫健,庞大布满鳞片的身躯盘旋在上,利爪隆起威严壮丽。
南天门的门派悬挂在空中,底下左右各站六名银白盔甲手持武器的守门天兵,身形魁梧不苟言笑,在远一些还有交错行走的短军队只有十人而已。
在这群人身形差不多的人中,其实很容易找到他们的领头将军。
因为那将军才过他们的胸膛,紫色的盔甲色泽纯正,麒麟走纹有序精巧绘饰在上,小巧的头盔吊着银色细小的链子。特别是那在头盔中的模样秀气,偏偏眉羽含冰,黑色的眸子锐气十足,淡色的唇紧紧地抿着,好似被这初冬冻住面部所有的表情。
我不常走南大门,但我认得他,知道关于他的传闻轶事……
——竛吒,月宫娘娘的儿子,传闻是帝君的私生子,也就是帝后白薇娘娘心中永远不能碰的逆鳞和芥蒂。
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而帝君也未肯定或否定他的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目前写的都是漂亮或秀气的少年……我真的不是正太控QAQ
我是大叔控的说XDDD
、陆山妲娘娘(三)
“竛吒将军。”我上前行了一个礼,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跟上。远处的竛吒左手按在腰间简单银色的剑鞘上,听到声音转身看向我,缓缓走来,脸如冰冻的霜雪,还未走近就感觉的从他身上而来的血腥煞气,扑面而来的威严。
我少于接触这样一身戾气的人,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只感觉全身发冷。正托着通行锦盒准备交出去的侍从,反应更为强烈猛地一后退,身形一晃,就直接跌到在地。
馥眠依然是如往日一样规规矩矩的低着头在我身边站着,不收任何影响,一副什么都不知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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