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踏光而来》第63章


?br /> “你是从哪里捡到这个东西的?”谢褚云蹲下来看着郭玉明,那个绿色的纽扣他十分的有印象,那件衣服是他妈妈逛街时候买的,当时好像花了几百块钱,在2004年那是一笔相当大的数字,为此爸爸回家之后还跟妈妈大吵了一架。可是没有什么用,毕竟当时衣服买都买了,穿都穿了也不可能再退货。
“那个…雨夜…路上,草丛,衣服…”郭玉明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几个关键词,很好组织在一起,应该意思就是在那个雨夜里,李林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在路边的草丛留下来的纽扣。
“这个可以作为直接的证据吗?”项桁问道。
“这个现在恐怕还不可以作为直接的证据,因为那是李林回家的必经之路,他可能是回来的时候丢失的,也可能是离开的时候丢失的,没有确切的证据去佐证,因此他并不能够作为一个直接的证据,如果把它作为呈堂证供,很容易作为对方的攻击点。”汤姆森说道。
“我想去了解一下李林的精神病史,可以告诉我你母亲曾经在哪家医院吗?”汤姆森问道。
“国立。”谢褚云回答道。
由于这个案件没有新的证人和直接的证据出现,因此法官决定暂时释放李林。
李林得意洋洋的回到了自己的家,然后开始她的抗拒生活,毕竟现在赌场基本上都被端了,她也没地方去赌钱,只是能够在家里面呆着。
项桁跟谢褚云一同去了医院,随行的还有汤姆森,他们把李林的病史研究了一遍,感觉里面有很多蹊跷的地方。
“我刚才看了一下李林的诊断病史,我我感觉有些奇怪。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过度伪装这个词?”项桁问道。
汤姆森点点头,但是谢褚云却摇了摇头,虽然他大致能够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可是却没有深入接触过。
“我看了他当初填的一些数据,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ABCD,但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些答案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考虑才决定的,甚至可以说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病。”项桁说道。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你的意思为她的精神病都是装出来的,只不过是欺骗警察的一种手段?”汤姆森问道。
“你完全可以这么认为,而且有一件事情我也感觉很奇怪。”项桁停顿了一下,他在思考如何表述。
“什么问题?”谢褚云和汤姆森不约而同的问道。
“遭受强烈或灾难性的精神创伤后,数月至半年的时间内出现的精神障碍,她被称之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可是你的母亲在遭遇了那次打击之后,足足出现了连续多年的精神障碍,这显得极其的不合理。”项桁说道。
“那根本就没有精神病,也没有按时的服用那些药,上一次我看到她把药扔到了衣服里面,应该就是想躲避我,她不想让我发现这个事实,其实我的母亲一点病都没有。”谢褚云说道。
“那怎么才能证明李林是过度伪装,她其实并没有精神病呢!现在也不可能再给她做一份精神调查,就算做,如果测试的结果是正常,那也可以说是他心里得到了康复。”汤姆森问道。
“这件事情恐怕还得问一问当时医院当值的医生或者是护士,“过度伪装”这个词在医学上并不广泛的使用,但是很多国家的精神病人都通过使用这个办法来逃避刑罚处罚,只不过这一块的领域还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项桁说道。
“可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医院里面的医生肯定换了一拨又一拨,想要找到关键性的证人并不容易。”谢褚云有些懊恼的说道。
“这一点并不重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一桩戏的演出是绝对完美的,相信一定会露出马脚的。”汤姆森这典型的乐观主义者,而且他的家是不错,从事律师这个行业只是为了心中的正义,当他听项桁谈起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很有挑战性,因此决定尝试。
他们三个人分别询问了这个医院里面的医生护士,还有当时的保洁人员,医生和护士差不多都已经更新换代了一批,想要找到原来的主治医生并不容易。
保洁人员更不用说,本身做的就是这种又脏又累的活,一年到头也拿不了几个钱,因此能够真正干下去的人不多。
问了一圈,没有任何的收获,就在三个人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住了他们。
“你们说的那个病人,我好像有印象。”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站了出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扫帚,穿着医院里面的制服,她的身份不言而喻,想必应该是这家医院里面的保洁。
“我的儿子一直在这家医院里面治病,我跟老爸拿着退休的低保工资,是仍然入不敷出,于是我就决定在这家医院里面打工,顺便照顾照顾我的儿子,我记得当年有个女人和我的儿子是同一间病房,我看了你们给的照片,就是她。”保洁人员回忆起那段日子,然后开始慢慢的阐述。
项桁扶着这个女人坐在了医院的椅子上,他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已经渐渐的老去,似乎已经承担不起这份工作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弱势群体,他们需要的是金钱,需要的是关心,但需要一个能够长期保障他们安稳生活的制度,可是显然还没有到达那个层面。
“一间病房里面大概有七八个病人,每一天护士都会把药送到他们的手中,然后看见他们吃下去后才离开。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十分的奇怪,每一次护士看他吃完药之后他都会去卫生间,好长一段时间才出来,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保洁说道。
“那你是不是也怀疑她根本就没有把那些药吃进去,每一次长时间待在卫生间里面,就是为了把那些药给吐出来,或者是一种特殊的方式处理了?”项桁问道。
“没错,我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在地上发现了黄色的药丸我认得,因为我经常给我的儿子买那种药,一颗药八块钱,每天都要吃六七颗,别说多么的昂贵了!当时看着那么一颗药掉在了地上都觉得很心疼,可是转念又想到这颗药为什么会掉在地上?而且每一次有人出来的时候,我都会进去打扫卫生,所以我清楚的记得当时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的就是这个女人,后来我向医院里面的领导反映了这个情况,但是他们并不相信。既然他们都不相信,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所以我就专心干我的本职工作。”保洁说道。
☆、第 60 章
这位保洁的出现对于众人而言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可是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直接证据的缺乏,不可能只凭保洁的一面之词,就能够证明李林并没有患过精神病。
“我回去的时候把证据整理一下,不过我有一个建议,但是只当做参考。”汤姆森说道。
“什么建议?”项桁和谢褚云同时磨叨,无形之中早已经形成了无言的默契,他们两个相视一笑。
“拜托两位,这个时候就不要喂我再吃狗粮了。我们现在找不到直接的证据,但是可以去创造直接的证据。现在李林已经被保释回家,我们可以尝试利用她的心理,然后让褚云去伪装成谢流川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汤姆森说道。
“我觉得这个办法很好,有的时候人的主观世界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会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而且褚云和他的父亲那么像,就连唐伯有时候都会认错。”项桁说道。
谢褚云点点头,的确很多人都说过,他跟父亲在很多层次上都是相似的,尤其是气质。
“你还记不记得曾经你父亲去世的时候穿过的衣服?”汤姆森凝视谢褚云,期待他给出肯定的答案。
“我记得当时父亲穿的衣服,那个时候我去认…然后在警局里面看到了父亲的遗体,我记得那件衣服。”谢褚云说道。
“因为当时父亲是刚刚下班回家,所以他穿的是厂里面的工作服,我觉得可以询问一下唐伯,他应该也有一样的。”谢褚云说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就去找唐伯吧!”项桁说道。
“那你们去吧,我现在回律师事务所,先把得到的资料整理一下,有什么消息再给我打电话吧!”汤姆森说道。
“没问题。”三个人就此分道扬镳,项桁和谢褚云去找了唐伯,唐伯也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工作服,因为这是曾经他和谢流川的记忆。
“这套衣服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了,记得上一次穿还是十五年前的时候。这套衣服包含了我太多太多的回忆,不过你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唐远征问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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