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之苏黛的寡妇人生》第48章


张三丰抚须笑道:“贵派浓情厚意,贫道感激不尽。”顿了一顿,长臂一挥,朗声道,“今日诸位光临武当,武当上可是蓬荜生辉。”
“师姐,纪师姐不是失踪快有五年了吗?为何丁师姐要……”话未说完,便被玄字辈的师姐瞪了一眼,忙噤声,只心里纳闷,心道,众位师姐好生奇怪,这师姐之事峨眉上下皆是知道的,五年前金鞭纪府定亲被天鹰教搅和了,纪师姐便失去踪影。五年来,师门更是多番派人寻找,却仍是杳无信讯……
一位青衫儒生长作一揖朗声道:“今天是家师大喜的日子,承蒙各位远道而来,敝派上下深感荣幸。只是准备不周,招待简备,还望海涵。家师原本想在武昌黄鹤楼备下酒席,……”正是武当四侠张松溪。
“且慢!”却是那昆仑派的何太冲挥手打断道:“张四侠,我等今日前来,却有两件事。祝寿此其一;这其二,便是想问贵派张翠山,张五侠一个问题。”
话音甫落,便听又一人道:“张四侠,我等明人不做暗事,今日前来,就是想打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消息!”话罢,武当派众人脸色大变。
却说武当派众人与其他各派剑弩拔张之时,苏黛和杨逍却自紫霄宫侧墙,跃至后院。
杨逍手中折扇轻摇着,笑道:“……鹤伴孤猿猿伴鹤,钟偕暮鼓鼓偕钟。去上紫霄霄上去,通玄妙道道玄通。”
苏黛低头看了一眼似熟睡了的墨墨,柳眉轻皱,眉宇间只含一抹轻愁,淡淡道:“杨左使倒是好雅兴。也罢。武当山空出的厢房想来不少,你既是有事前来,我便不作打搅。”话音甫落,便见她虚虚实实踏出数步,或纵或滑步,刹那间,便至数丈外。
杨逍眉梢一扬,眼底异色一闪而逝。
且说苏黛渐行渐远,便至武当山后山。这是一座非常恬静的小院,青灰瓦砾,白墙红栏,杏花枝桠轻探出墙外。
院子临溪不远,淙淙的流水声,便是静立于数丈外也能听到。
见门口有两个道童守候,苏黛笑了笑,便自怀中掏出一个青黑瓷瓶,袅袅青烟随风吹散开,只听得门口几声咕隆倒地。
她淡笑着,一跃过墙,只是,未落至地面,便感到一股杀气袭来。苏黛反射性地足尖轻点,身体奇异地一扭,眨眼间,人影已站立墙头。
侧头一看,竟是一根竹筷插于墙头。
“姑娘身手不错。”男子声音低沉中带着一股子颓丧。
苏黛这才发现,这杏花树下竟是一位男子身着葛布短衫,半依半躺于藤椅中,膝盖上盖着薄毯。
那人看也不看苏黛,兀自闭目半睡着。
“呵,姑娘也不用担心,我一个手足筋骨之人,便是想去追你也无能为力。”
闻言,苏黛嘴角一抽,只是,随即怔怔一愣,心思一转,便想到了院中之人到底是何人了……
苏黛扶额失笑,心底苦笑,真是见鬼了,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竟也给她遇上了。
27 寿宴,看戏(下)
“元顺帝至正六年,张三丰百岁寿宴之时,张五侠与其妻,自刎谢罪。
我明教左使、蝠王恰至。遇玄冥二老,巧计救得张翠山之遗孤。
可叹当时谁能料得,十年后,便是此子解救于我明教于危难之中。”
——江湖百晓生 摘自《明教秘史》
宋青书小札
“……记得第一次下武当山,便是随了四师伯出门的。彼时我还小也就六七岁大,对江湖、对姑苏所知甚少。只觉得这满世界的东西都有意思得紧。糖葫芦,面人儿,风车,这些被爹禁令的东西,接踵而至,看得我眼花缭乱。四师伯见我眼巴巴盯着风车看,便买了一个送我。可是,打小爹就对我要求甚严。还记得那时自己左右看了看,就怕爹突然出现。我很开心,那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可是太开心了,我竟然和四师伯失散了。只记得那时着急得快哭了,一路横冲直撞,竟撞上了一个温柔的“大哥哥”。
听太师傅说,我娘生完我便撒手人寰了,她闺名叫秦淑,而我这“青书”二字便谐音自此。而对娘亲的所有记忆,我竟只停留在每年四月初之时,阴森森地祠堂里,我得在冰冷的薄团上跪上半日。会记得“他”,说来可笑,这样一个温柔的人,竟是唯一让我感受到温情之人……时隔七年,再见之时,竟会在武当山上。
元顺帝至正年间四月初八子时。”
——选自百晓生。《武当宋青书小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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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未猜错的话,这人便是武当三侠俞岱岩。
观其面色苍白憔悴,且胡髯杂生;一身葛衫虽干净,却瞧着黯淡无彩,尽显颓然。
苏黛轻轻一叹,心道:十年前,殷素素为夺屠龙刀,假扮船家,暗算了俞岱岩,虽说随后,便委托了龙门镖局护送他回武当,但这因便是种下了,事后于中途,俞岱岩被人以“大力金刚指”所伤。虽非殷素素所为,但究其种种,若非殷素素伤人在先,以俞岱岩的修为定然不会伤残至此。
……双腿致残之时恰正值风华,昔日名扬天下的武当大侠,却飞来横祸,甚么名声、希望皆消失成空。这人逃避现实颓然度日,也是可以理解。不过,回想此人当众质问殷素素之事,便知,十年的岁月虽然磨平了此人的意志,却未磨平他纠结于心的仇恨。
且说俞岱岩残废十年,这身内力却虬结于经脉中,是以,虽闭着双目,可这耳鼻仍能察觉外界之变。小道童倒地声响那么大,他又岂会不留意?听其足音,应该是女子,只是,此人似过于自信,提气间竟是未加收敛!俞岱岩颇感好笑之余,却又疑惑这人缘何至此,便以掌力扫去桌上竹筷,权作试探。
……这女子一身修为似乎超出他所料,俞岱岩紧蹙眉头,神情颇为凝重。
可是他又能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是此刻呼叫,师兄弟也赶不过来。思及此,俞岱岩不由苦笑涟涟。
苏黛见那俞岱岩眉宇间透着几分凄凉,不由微微一愣,遂半敛着眸,心道:不知这俞岱岩此刻是否见过殷素素?是否知晓殷素素便是当日委托那龙门镖局送他上武当山的女子?可是,不管见未见,今日既是那张三丰的寿辰,这诸多事还是会发生的……却是因为想到了今日便是那张翠山夫妇命丧之日。
苏黛低头看了看正贴着她胸口似酣睡着的墨墨,不禁摇摇头,她虽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但是却甚么都不能做,也不可做。
那大力金刚指所伤之症,这武当派之人十年前便将此归到了少林头上。她虽知道那救病的妙方是西域金刚门的“黑玉断续膏”,但她若是直言道出,只怕人家不仅不信,还会反斥问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会知晓?然后,人家便会怀疑,她当初是不是也在场?她该怎么回答?!继续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编得天花乱坠?武当派的人可不傻,不被当成居心叵测之人才怪!
再者,以她这性子也不爱管这些事不是?上武当最初的目的本就是来寻那胡青牛的。可眼下,宝贝儿子受了伤,韦一笑又去追金花婆婆了。杨逍更是不用提,那人心思狡诈复杂,他此番上武当,也不知他是看戏,还是搅局的?
苏黛心叹,墨墨的毒虽解了七七八八,也服了疗治内伤之药。可儿子还小,骨骼器官都未长开,为了以后的他着想,这伤是一定得好生调养的。蝶谷医仙胡青牛,若是真如自己推测的那样是来武当找那华山派的鲜于通寻仇的话,那么,今日他必会现身!
苏黛心思微转,扫了一眼默然不吭声的俞岱岩,便足尖一点,迅疾轻掠出墙,飘然离去。
俞岱岩闭着眼等待许久,也未听那女子吭声,忙睁开眼,却未见其人,正疑惑间,便听一位女子声音自墙外传来:“犬子受伤,偶然至此,想借个地歇息,倒是打搅了阁下静养了。也罢,阁下既是闭目谢见,‘小妇人’离开便是。不过有一言,当不吐不快。阁下手足受伤,想是有数余了罢。‘小妇人’闻着那浓浓的药味,猜阁下亲人定是未曾放弃。这点,倒是与‘小妇人’己身颇为相似。
家父缠绵病榻数年,可是我与府上下却从未放弃过。数年来,每日侍奉汤药,殷切期盼他能有所好转。可世事无常,家父病情……却每况愈下。若非……若非家父意志颇坚,怕是早就撒手人寰了。我一妇道人家出府至此,不过是为了寻访名医。常听江湖人言,这世间能人异士,隐居者甚多。江南、漠北,便是那西域也该有不少医术高明之士!我苦苦寻医,而家父也苦苦坚持着不是?可阁下呢?……呵,这天底下啊,甚少有跨不去的砍……”闻其声,始在耳畔,可转瞬间,便渐行至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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